可是,尽管再怎么犯馋,他们也没有一个人动筷子,反而都歪着头乖乖地问: “堂叔,您不吃吗?” 禅院富江简直被这两个懂事的小孩萌化了,他立即上前来左手抱一个,右手抱一个,幸福地说道: “堂叔不吃,堂叔吃过了。” 得到了禅院富江肯定的回答,两姐弟才点点头开始小口小口地吃东西。 禅院富江双手合十,对着伏黑惠祈求道: “惠酱,你能把狗狗叫出来吗?我给他们两个准备好了营养搭配的狗饭。” 禅院富江纯黑的眸子里全是乞求,他是真的很想再见见玉犬了,那可是难得的不害怕他的狗狗啊! 还是一对两只 ! 伏黑惠眨巴眼睛,他也不明白睡在自己影子里的玉犬要不要吃东西。 可是没有人能拒绝禅院富江,哪怕是小小的伏黑惠也不例外。 何况禅院富江还是伏黑惠最喜欢的堂叔,他们还达成了男子汉的同盟。 他们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于是,伏黑惠毫不犹豫地点点头,答应了禅院富江的请求。 伏黑惠立即准备召唤玉犬。 他的咒术天赋实在是很高,可以说是达到了够禅院家每天做法天天乞求百年的程度。 只不过一个晚上,伏黑惠就搞定了召唤式神的方式,他对着灯光,双手合在一起,作出了一个狗狗的手影。 不过眨眼间,伏黑惠脚下的影子就开始躁动起来,突破了原有的规则形状。 首先是玉犬的鼻子出现,接着它们整个身子都从地板里钻出来。 伏黑津美纪和禅院富江在伏黑惠点头答应的一瞬间就拿出特制眼镜戴上,他们两人都是狗狗教的忠实信徒。 禅院富江幸福地扑在玉犬怀里,享受着狗狗的亲昵。 伏黑津美纪也是抱着玉犬一起吃饭,自己吃一口就要拿另外的勺子喂玉犬一口。 玉犬也是这个家里不可或缺的一份子! 这一顿早餐可以说是吃得其乐融融,欢声笑语。 不过,他们好像都忽视了一旁在病床上躺着的伏黑甚尔。 也许伏黑甚尔真的很容易饿,他每次都是在食物香气满布空间的时候醒来。 伏黑甚尔艰难地睁开眼睛,想用手背挡住光线,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了,甚至连脖子都被死死地固定住,连简单转动都做不到。 伏黑甚尔刚想暴起,昏迷前的记忆却猛然涌上来。 富江! 是富江将他弄晕的! 伏黑甚尔脸色骤然黑下来,他明明不停地告诫禅院富江不要管他的事情,让他这个烂人自生自灭就好,怎么会还绑着他。 难道妄想纠正他这个悲剧吗? “啊,甚尔堂哥,你醒了?” 禅院富江听到了伏黑甚尔骤然急促的呼吸声,这才注意到他,远远地和他打了个招呼。 伏黑惠听到自家爸爸清醒了的消息,立即跳下餐桌,端起一碗粥来到伏黑甚尔的病床前: “爸爸痛飞飞,我来喂爸爸吃饭。” 在伏黑惠眼里,躺在病床上的人都是妈妈那样需要人全心全意照顾的。 现在的他需要帮助伏黑甚尔吃饭。 伏黑甚尔沉默地看向自己的儿子,表情很是冷漠麻木: “富江,你是怎么找到惠的,我可记得我没有告诉我家住哪。” 伏黑甚尔一向颠沛流离,为了避免暴露伏黑惠的踪迹,他甚至入赘给他改了姓氏。 按理来说,伏黑惠的住址应该是不会那么快暴露的…… 仿佛被什么势力看穿的感觉让伏黑甚尔分外焦躁,现在这个情况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握。 连第一次见面的禅院富江都能够轻松的找到伏黑惠的位置,那么其他人呢? 禅院富江看着伏黑惠喂粥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可心疼了,他直接一巴掌扇在伏黑甚尔脑袋上: “怎么不理惠酱,身为爸爸既然当初决定生下他就该一辈子负起责任来,给我把态度端正起来!” 伏黑甚尔依然神色不悦,他移过眼睛盯着禅院富江,深绿色的眼珠像一片深潭,一定要禅院富江给他一个解释。 禅院富江叹了口气,他理解了伏黑甚尔的顾虑: “没别人知道这件事,也不是从哪个情报贩子那里买到的,你也知道我有异能力,弄到这种信息易如反掌。” 伏黑甚尔知道这点消息后,紧皱的眉头这才放松下来,他斜了一眼伏黑惠,一点也不愿意接受他的好意: “小鬼,你自己吃你的饭去,我只是被你好堂叔锁在这里,还没到动不了要死的地步。” 伏黑惠手里的粥香气扑鼻,用料讲究,火候也恰到好处,一看就不是伏黑姐弟两人能弄出来的。 伏黑甚尔哼哼几声,他对伏黑惠这么快接受禅院富江这件事莫名有些抵触,毕竟这样将他的不负责任凸显得太过刺眼,让他的呼吸都变得沉重。 伏黑惠被伏黑甚尔这样对待,原本期待的眼睛骤然黯淡下去,他嗫嚅道: “那爸爸也要吃点东西啊。” 跟着伏黑甚尔居无定 所的日子里,伏黑惠经常有了一顿没下顿,知道饥饿的感觉,那很不好受,他不希望自己的父亲难过。 伏黑甚尔仍然梗着脖子不肯接受伏黑惠的好意。 禅院富江看不过眼,接过伏黑惠手里的粥碗,眉眼压低,整张脸透露出一种反派蛇蝎美人的味道,他也张口就是威胁: “甚尔堂哥,你吃不吃,不吃我给你挂流食袋!直接将输入管插进胃里,都不用劳烦你的牙嚼。” 伏黑甚尔挑眉,像是第一次见识自己这个弟弟一般: “富江,你小时候可不是这样的性格,以前你从来不会凶哥哥的。” 那时候整个禅院家那么大,也就伏黑甚尔会和禅院富江说说话,两人年纪差距也不小。 所以,小小的禅院富江事事都听大哥哥伏黑甚尔的,总是沉默着亦步亦趋地跟在伏黑甚尔后面,把这件事当做生活中唯一的玩趣。 现在是大变样了,不像以前一样尊重哥哥了吗? 禅院富江不理会伏黑甚尔的暗示,冷笑道: “以前哥哥也不赌钱,也不当牛郎,每天都有按时吃饭啊。” 伏黑甚尔与禅院富江对视一阵,明显禅院富江更有道理和气势,他居高临下地瞪着伏黑甚尔,态度非常强硬。 这样有生气的富江的确和从前完全不一样,看来他这十几年的确过得很好,脾气见长。 伏黑甚尔果断选择举双手投降: “好,我吃。” 禅院富江这才上前来,把病床前端支撑起来,然后把伏黑甚尔双手的拘束装置放开,将碗筷塞到他手里。 伏黑甚尔终于能坐起来吃点东西了。 不过伏黑甚尔仍然大为不满: “为什么不把我的脚放开?” 禅院富江笑摸狗头,拒绝伏黑甚尔的提议,还不忘顺便给伏黑姐弟传递人生经验: “惠酱,津美纪酱,赌狗的话最多只能听一半,在他彻底戒赌前,除了吃喝以外的要求都不能答应他。” “随便给他自由的话,恐怕转眼就跳窗出去打小钢珠,日本赌博行业如此猖獗,让他继续堕落的途径太多了。” 在一旁睁大眼睛的两姐弟纷纷点头,表示自己完全 记在心里了,只有听堂叔的话,才能够戒掉甚尔堂爸爸的恶习! 两只玉犬与伏黑惠心意相通,也规规矩矩地以坐下的姿势认真倾听禅院富江的讲话。 在禅院富江说到激动处时,还仰起脖子微微吠叫两声以示尊敬。 玉犬不叫也就罢了,可以它们一叫就被伏黑甚尔发现了存在。 尽管伏黑甚尔也看不见玉犬,可是他身为天与咒缚听觉极其敏锐,瞬间就找准了玉犬的位置,手中的筷子像飞刀一样被他以极大的力量飞掷出去。 玉犬感受到致命的危险,瞬间跳开来,不至于被伏黑甚尔一击打散,可是仍然被留下了几根狗毛,化作黑影消散。 但凡伏黑甚尔这一击打中,玉犬可就要回伏黑惠影子里面修养好久! 伏黑甚尔的脸色异常难看: “这里有咒灵?” 在得到这个认识后,伏黑甚尔的肌肉顿时炸开青筋,他剧烈地挣扎起来,想要从束缚中挣脱出来。 怎么会有咒灵在伏黑惠这里?! 伏黑甚尔伸手摸向缠绕在他身上的丑宝,要把咒具取出来。 他必须要尽快祓除咒灵,不然伏黑惠会遭遇危险! 伏黑甚尔现在犹如一尊被地狱铁锁困住的杀神,一旦进入战斗准备状态,天与暴君的压迫感能让意志不坚定的人当场昏厥。 玉犬被伏黑甚尔的杀气惊得炸毛,它们直接感受到了生命威胁,它们与伏黑甚尔的差距犹如贯穿天地间的鸿沟,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 而伏黑甚尔的杀气完完全全只对着它们,没有分给它们的主人,它们就更鼓不起勇气与伏黑甚尔对峙了。 伏黑津美纪和伏黑惠一人抱住一只受到惊吓瑟瑟发抖的玉犬不断安慰。 这个场景落到伏黑甚尔眼里,那就是自家的孩子在玩咒灵。 他的心情与其他看到孩子高高兴兴出门回来,正在与一条毒蛇玩跳绳的家长一样。 伏黑甚尔几乎要心脏骤停,咒灵的杀伤力年轻的孩子根本不能理解! 许多咒灵有影响人类心灵的能力,只要沾染上一点残秽,那么就会非死即残。 伏黑甚尔的挣扎也越来越剧烈,几乎是要拼命了,圣伊丽莎白 病院的床也是真的结实,那一条条束缚带几乎被拉扯到极致,快要将伏黑甚尔的皮肉勒出血痕。 禅院富江赶紧上前按住伏黑甚尔。 再放任他乱动,搞不好他会与圣伊丽莎白医院出品的病床同归于尽! 禅院富江连连安抚解释道: “甚尔堂兄,那不是咒灵,是惠酱他召唤出来的式神!” 伏黑甚尔的动作顿时一僵,他不敢置信地望向禅院富江,想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任何一点开玩笑的意思。 怎么会是式神呢? 怎么能是式神呢? 伏黑甚尔此刻大脑都是懵的。 在禅院家族,只有一种人才有召唤式神的咒术,那就是百年间才出一个的影法术使…… 惠他、居然继承了十影法术? 伏黑甚尔不敢置信,以至于他的神色显得有些呆傻,像是突然失了魂六魄一般,与周围的一切都隔绝了。 禅院富江见他这样震惊,为证明自己话语的真实行性,他赶紧把自己脸上这幅特制眼镜取下来挂在伏黑甚尔的鼻梁上。 毫无反抗地任由禅院富江做完这个动作,伏黑甚尔仍然愣在原地,还没有反应过来。 禅院富江只好掰过他的脖子,指着玉犬的方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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