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火啦!快点过来救火!” 目前混乱尚未扩大, 为了避免引起更多恐慌, 清司用犬齿划破了自己拇指的皮肤。鲜血从细小的刺伤中涌出,清司一挥手,将鲜血洒落在地。 「金灯溅泪」,花的气味可以麻痹周围的生物, 让他们产生幻觉。拥有“呼吸”能力的鬼杀队成员可以通过调整呼吸减缓被麻痹的速度, 但普通人如果闻到「金灯溅泪」的气味,会立即陷入幻觉之中。 「金灯溅泪」能模糊中毒者的记忆, 让看见富冈义勇的人忘记他的体貌特征。 三人在混乱中并未注意到清司的小动作, 灶门炭治郎最先嗅到香气, 转过头警告道:“有一股奇怪的香味!清司先生,请捂住口鼻!” 清司依言捂住了脸,他从指缝中观察周围的人群,发现所有人都陷入寂静, 像失去了神智一样站得笔直——他们的五感已经被血鬼术蒙蔽了。 “奇怪……为什么这些人全部都一动不动?” 幻觉同样笼罩了那名刚刚变成“鬼”的男人。「金灯溅泪」制造出尽善尽美的幻境, 他在幻觉中看到了一片阳光明媚的草原, 而自己倒在草原上,空气中满是草茬和阳光的香气。 富冈义勇也嗅到了能麻痹人大脑的香味,他调整着呼吸,减缓血液流动的速度。富冈义勇偏转刀刃,耳边响起了静水流淌的细微响声。 “水之呼吸”伍之型,干天的慈雨。 刀刃划破空气的声音像细雨落地,轻柔而温和。“鬼”的头颈被轻飘飘地削断了,脑袋滚落在地,没有流下一滴血。“鬼”的身体逐渐瓦解,像雾气一样飘散。 〖因为义勇君插手,计划失败了。没能成功逼迫炭治郎君动用“火之神神乐”。〗 清司有些懊恼,舔了舔拇指上即将痊愈的伤口。 富冈义勇极力抵抗着麻痹感,周围的人们早已陷入幻觉中,根本没有注意到现实中发生了什么,更无法看清富冈义勇的相貌。他们目光涣散,脸上没有分毫表情。 “这是血鬼术。”富冈义勇眉心紧蹙:“难道附近还有更强的‘鬼’在场吗?” 一滴血的致幻性仅能维持几分钟,清司用手拽了拽灶门炭治郎的衣袖:“吉原的自卫队很快就会赶来的,现在请离开这里吧,不然你们会因为在吉原中动用武器而被他们拘捕。” 灶门炭治郎点点头,重新将日轮刀背在肩上:“富冈先生,快走吧!巡卫队要过来了!” 他们沿着街道匆匆走向东边,受袭事件并未影响到吉原的其他地方,东侧的游人根本不知道曲桥附近发生了什么。他们只听到了喧杂的吵闹声,正满面茫然地四处询问。 “曲桥那边怎么啦?听说有人被袭击了?” “嗯,说是有个喝醉的家伙正在到处咬人,像疯狗一样……据说有足足五个人受伤了,自卫队正朝曲桥赶过去呢。” 灶门炭治郎走在清司身边,他若有所思地摸着自己的下巴,眉心紧锁:“为什么要这么做?想通过这种方式,挑衅我们主动攻击吗?还是说,想试探我们的能力呢?” 富冈义勇在旁边说道:“ 刚才那股奇特的香气,是血鬼术。而且‘鬼’的实力,绝不逊色于‘十二鬼月’。” 灶门炭治郎点点头:“对。根据那田蜘蛛山的经验来看,‘鬼’并非一定独居,这里很可能生活着两名以上的‘鬼’,我们绝对不能对他们掉以轻心。” “太可怕了!为什么我要经历这样的事情……!就在不久前才和那个粉头发的家伙遇上呢!!”我妻善逸拼命在自己脸上比划:“就是那个满身蓝线条的家伙!他长得太可怕了!” 〖猗窝座听说之后会非常生气的,善逸君。〗 嘴平伊之助扬起嘴角,露出自信的微笑:“我才懒得管这些麻烦的事情!全部干掉就好了!” 为了远离事故发生地,一行人混在人群中,缓缓向东边移动。街道两旁商铺密集,但却并没有看到任何售卖火锅食材的地方,他们一路走到神社附近。 神社位于小山坡上,可以从一条逶迤的青石阶走进神社,台阶上长满了厚厚的青苔。一排红色鸟居横踞在石阶之上,蜿蜒地延伸到神社中。石阶两侧站着几名巫女,她们身穿红白两色巫女服,手握纸扇。 神社内远远地传来了摇铃的脆响,巫女看见清司一行人,笑意盈盈地用纸扇拦住他们,问:“来神社祈福吗?为了来年的好运气!” “参拜神社吗……自从几年前发生那件事后,就再也没有好好庆祝过新年了呢。”灶门炭治郎看着半山腰上的神殿,轻轻叹了口气,脸上露出怀念的微笑。 “请等一等。”清司叫住了准备离开了嘴平伊之助和富冈义勇:“我们去参拜神社吧?” 一行人走上蜿蜒的青石阶,踏着回转曲折的羊肠小道,来到神社中。 相比吉原的喧哗热闹,这里杳无人迹,寂静得能听见风吹过花叶的沙沙声。线香被点燃的清香在神社内飘荡,遮盖了弥散在吉原中的脂粉味。 神社中央有个碧绿的水池,八个白石雕刻而成的乌龟趴在池底,龟背上堆满了各种各样的钱币,在晦暗的灯笼照耀下反射着火光。 一块小小的木板立在水池旁边,木板上刻着娟秀的字迹。 “投出硬币的同时许下您的愿望,如果硬币落在龟背上,龟仙人就会给您带来一整年的好运。” 清司用手肘戳了戳走在自己身边的嘴平伊之助:“伊之助君,要来试一试吗?似乎很有意思,正好我手里有不少硬币。” “山之王才不会相信这个骗局呢!”嘴平伊之助抱着双臂,对此不屑一顾。 清司转向灶门炭治郎,准备将手里的银币递给他:“炭治郎君呢?” “喂,等一下!”嘴平伊之助拦住了清司的手,从口袋里摸出一把荻本屋屋主给他的硬币:“银币能买很多东西,用铜币,我这里还有很多!” “伊之助君竟然能分清银币和铜币的价值差别……我对你刮目相看。” “本大爷又不是笨蛋,别瞧不起山之王!我还会背《百人诗》!”嘴平伊之助气鼓鼓地反驳道,将铜币平分给所有人:“小弟们!山之王给你们发硬币了!” 每个人恰好分到了两枚铜币。我妻善逸取出其中一个,跃跃欲试地挽起袖子,准备将硬币投入水池中:“我一个就能丢中!看好啦!” 富冈义勇凝视自己掌心的两枚硬币,神色冷淡:“幼稚的行为。” “诶?!幼稚?”我妻善逸站在富冈义勇身旁,动作凝固了,硬币扑通一声掉进水池里。他嘴唇颤抖地指向自己:“是在说我吗?你在说我幼稚吗?” 富冈义勇没有听见我妻善逸的话,他随手将两枚铜币抛出去,铜币精准地分别落在了两只石龟背上。 我妻善逸没有得到回答,他默默远离富冈义勇,神色委屈地戳了戳清司的手臂:“清司,我刚才是 不是被嘲笑了?” 清司被我妻善逸委屈的表情逗笑了,拍拍他的脑袋:“他是在嘲讽自己,不要放在心上,善逸君。” 清司将硬币随手一弹,随着轻轻的“叮”一声,硬币掉进水面,准确地稳稳落在了一只石龟的背上 。 其他人都陆陆续续地用铜币投中了乌龟,只有嘴平伊之助还在和光滑的石龟较劲。他控制不了自己的力气,石龟背上又长满青苔,两枚铜币都从乌龟身上弹开,跌入池底中。 嘴平伊之助非常失落,沮丧地低下了脑袋。 清司看到他失望的表情,将一直握在手里那枚剩下的硬币递给他:“再试一次吧,伊之助君。力气要稍微小一点,不然硬币会从青苔上滑落的。” 嘴平伊之助依言放轻了力气,将铜币掷向其中一个石龟。龟背圆而光滑,硬币难以在固定在上面,又一次滑了下去。 清司动了「金属操纵」,铜币在水下微微一颤,漾起层层波纹。清司控制着那片薄薄的铜币,将它拉回龟背上。 清司鼓掌道:“成功了,伊之助君!” 嘴平伊之助听见清司的话,脸上的失望顿时一扫而空,挺直脊背:“那当然,我可是山之王!” 水池旁边,就是参拜神明的殿堂。这个神社平时显然人烟稀少,就连神殿都极少修理,瓦片上长满翠绿的野草和青苔。一个小小的铜铃铛悬挂在神殿外,垂下红白双色的编织绳。 一行人在洗濯池边用葫芦做成的小瓢洗净双手,依次走上前,握着编织绳敲响了铃铛。 清司根本不相信世界上有神明存在,于是偷偷地站在一旁,倾听别人嘴里自言自语的声音。 灶门炭治郎晃了晃铃铛,“啪”一声将手掌合上,鞠躬道:“神明大人, 【以下几百字,请下划至作话查看~ww】
第49章 从神社出来后, 他们终于看到了售卖食材的商铺。 虽然说是商铺,但其实不过就是一辆载着食材的木车,蔬菜从保温用的白布下冒出来, 菜叶上沾着凝固的水滴,像晶莹的宝石。商铺老板刚离开附近的晚间市集,正准备返回家中吃跨年饭。 按照往年除夕夜的记忆, 灶门炭治郎买下了手打年糕、土豆、洋葱和豆腐等食材。手打年糕由商铺老板亲自打制而成, 年糕余温尚存,在寒夜的冷风中冒出奶白色热气。 灶门炭治郎怀里抱着包年糕的牛皮纸,看向跟在身后的我妻善逸和嘴平伊之助:“善逸、伊之助, 和我们一起回时任屋吗?” “本大爷倒是很闲啦,荻本屋的老太婆说我今天可以随便去哪里玩,晚一点回去也没关系。” 相比两只手撑在脑后、轻松自在的嘴平伊之助,我妻善逸显然有些犹豫:“我今天其实是偷偷从京极屋里跑出来的,离开之前京极屋之前, 在帮蕨姬花魁打扫房间。如果她发现我还没有整理房间就逃走了, 一定会大发雷霆……” 嘴平伊之助用胳膊肘顶了顶我妻善逸:“一不做二不休,还不如直接溜走,等到深夜在偷偷溜回去。” 我妻善逸思虑良久,认为嘴平伊之助说得很有道理。 . 夜色渐深, 吉原游廓并未因此而变得寂静, 花街上依旧灯火通明, 橙红色的灯笼光芒甚至染红了灰黑色的云翳, 莺歌燕舞的靡靡之音萦绕在花街上方。 时任屋华灯绽放, 门前人潮涌动,平时专职回收欠款的妓夫们被临时调到门口,确保没有醉汉闹事。 清司、灶门炭治郎,再加上我妻善逸、嘴平伊之助以及默默跟在他们身后的富冈义勇,五个人未免太过显眼。为了不被妓夫们发现,他们不得不从窗户返回二楼。 “清司先生,您可以上去吗?”灶门炭治郎打量着清司修长的手臂,犹豫道:“我把您抱上去吧?” 两层楼的高度对于身为“鬼”的清司而言,根本不在话下。但为了不被怀疑身份,清司并未拒绝灶门炭治郎的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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