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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被越前的倒打一耙惊了，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能说，又见迹部吃瘪，瞬间更开心了。 被回击的不二并没有再说什么，就看着，只是眼睛微弯，脸上的笑容更加的温和无害了。 越前觉得最近做好预备着不二学长。 随着日美亲善赛的落幕，原本被集结的各校球员也开始整理行李归校。 趁着大家收拾时间，外加自己的东西有人收拾，龙马四处逛逛，一眼就见球场上拿着球拍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幸村。 周身蔓延着破碎和落寞感。 “诶！我说你身体没好，看完比赛就该回医院，怎么一起来了。” “青学的助教，越前小朋友啊。”幸村抬头，看到是龙马，打趣着。 什么鬼的小朋友?他记得不久前还是越前同学来着。 原本想安慰几句的龙马吐槽，果然幸村和他就是不对付。 看清越前眼里的嫌弃，幸村心里郁闷顿时减了许多，继续道:“这次生病，没能来参加青少年选拔，真的很遗憾啊，我听弦一郎他们说青学的助教很厉害，真想体会一次，好好领教越前小朋友的厉害。” “那真是幸运。”别以为幸村话里的意思他听不懂，说得好听，不过是想报上次趁他和真田不在端了立海大的仇罢了。 虽然他不怕和幸村打球，不过不怕不代表想。 “话说我和龙马长得一样，性格也差不多，我们也没见过几次，为什么你不会认错呢?”说起这个，就很想知道他们是怎么区分他和越前的。 “大概，嗯……”幸村很苦恼的沉思一会儿心里有一个答案，不过看龙马眼中的求知欲，忽然想逗逗。 “我想最明显的一点就是，越前小朋友啊，你太矮了。” 轻柔的话语传入耳中，龙马的脸刷的黑了，压低帽檐，转过身完全不想再搭理幸村。 果然想从这心黑的嘴里听点好听的话就是妄想。 辛村看着龙马的背影，轻叹一声，跟着已经收拾好的立海大众人离开。 “幸村，不回医院真的没问题吗?”知道幸村直接回网球部的真田还是有些担心，毕竟才刚做完手术不久，还在恢复期。 幸村没有回答，原本散开一点的阴霾再次聚拢，眼中满是化不开的阴郁、微歪着头:“弦一郎，最近大家都好像太清闲了。” 真田严肃的绷着脸，和青学一起训练的这段时间，很直观的感受到，青学现在真的很强。 “这段时间我松懈了，回去后，我会让柳好好整理出一份让你满意的训练套餐。” 一众立海大正式队员见此，战战兢兢，一瞬间神经衰弱。
第106章 人群中不见手冢的身影，大石已经猜测到，但还是不死心的问了一句。 “手冢社长已经回德国了吗？” 龙马点头:“嗯嗯，后续治疗，全国大赛，手冢社长会赶回来的。” 大石闻言放了心。 “太好了，青学要全部进军全国大赛，一个也不能少。”菊丸开心的跳起来，脸上全是笑容。 这是一次他们一定要好好的打，拿下全国大赛。 这可能是他和大家最后一次打比赛了。 虽然手冢已经回德国的这件事让大家心里有些惆怅，不过这一切都是为了拿出最好的状态迎接全国大赛。 “一定会的，这次我们的目标是……” 几名正式队员抬头相互对视，很默契的搭手，一同喊出:“全国冠军。” 刚回家，龙马急匆匆的冲进房间，准备换身衣服，今天沾了点血，要是被发现，还不知道会被怎么数落，顺便处理一下被佐助弄伤的手臂。 在比赛的时候就感觉手臂有些隐隐作痛，只不过当时还在比赛，而且只是小小的抓伤，就没多注意。 衣服滑动手臂是传来一阵刺痛，只见当时匆忙贴上的创可贴早已被青黑色渗透，半袖也沾染了黑色血迹，龙马还没来得及看手臂上的伤口，大脑就传来胀痛晕眩，像被无数细针没有空隙的插进大脑，一瞬间好像堆积许久的无力感侵占全身。 龙马吃痛的捂住头，脚步开始不稳的摇晃。 越前来叫龙马吃饭，刚打开门就见龙马摇晃的身体，身体快于大脑的反应，连忙上前扶住龙马。 越前有些慌张的将龙马扶到床上，声音带着连自己都未发觉的颤抖:“龙马还好吗？” 眼尖的他一眼就看见龙马手臂的血迹和创口贴周围紫黑的肿胀，非常的刺眼，越前不知为何，心脏很是窒息，无比反感带来这个伤口的人。 龙马强忍着睁开眼睛想说什么，张了张嘴挣扎数次还是抵不过意识的消退。 “龙马，龙马……”越前呼喊几次没反应的龙马，神情越发慌张，声音带着哭腔喊道:“爸，妈，你们快来，龙马出事了。” 听到越前的声音，南次郎和伦子连忙冲进房间，伦子面带慌忙对龙马快速检查一番，南次郎则是拨打急救电话，脸上难得严肃。 救护车很快就到了，南次郎抱着龙马上了救护车。 看着躺在白色担架上没有意识的龙马，越前感觉周围好像都寂静了，一阵阵心悸，心脏好像被某种不明的力量攥紧，喘不上气。 伦子和南次郎注意到越前脸上的苍白和眼中的恐慌，轻声的安慰。 “龙马，不要担心，龙马一定会没事的！” “青少年，你现在这样可不像一个当哥哥的样子。” 越前好像听到了，又好像没听到，耳朵嗡嗡的，上次晕倒在病床上躺了几天？两个多礼拜！那这这次呢？ 很快到了医院，医生将龙马放到床上推进急救室，越前几人只能在急救室前等，不知道等了多久，等到还在高中上课的龙雅听到消息赶来，大门上方那盏灯依旧亮得刺眼。 “小不点……” 龙雅双手撑着膝盖喘息，汗水从脸旁滑落，碎发被汗水打湿。 龙雅抬头看向表情有些呆滞的越前，担忧的伦子和面露沉重的南次郎，他们并没有因为他的到来而移动注视着急救室的目光。 龙雅缓缓抬起僵硬的步伐，他发现一向能说会道的自己这时候却说不出什么，心非常的乱，质问？还是安慰？ 无言的将手放在越前头顶，轻轻揉动。 “龙马会没事的对吗？”越前失神的问龙雅。 龙雅动动嘴，还是没说什么。 他不知道要怎么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急救室里，有心电检测仪缓慢而延长的声音，有除颤器在进行除颤是发出的声音，还有看着糟糕数据没有任何缓和的医生发出无可奈何的声音。 “心率还在下降，已经降到了20。” 心电图上的波浪线变得越来越平缓，无论做了少次电击，心率没有任何上升的变化。 氛围不断地变得沉重。 没有受到外在攻击，也没有任何隐藏病，但是病人的情况越来越差，没有一点意识，如同植物人，但植物人好歹心率正常。 毫无头绪，经过数次重大疾病的医生此刻油然而生的无力感。 终于，在临近黄昏时刻，灯灭了。随着大门的打开，几人蜂拥而至。 “医生，怎么样了，龙马没事吧？” “龙马为什么会晕倒？” 几名医生看着家属的神色，皆是摇头。 “我们发现病人有植物人的风险，可能结果会更坏，所以家属要做好最坏的准备。”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落在几人心头。 “植物人？”越前表情僵硬，不敢相信又带着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听错了，耳朵嗡嗡作响。 “我们已经将病人转进重症监护室，进行密切观察和疗养，如果一个礼拜病人还没清醒，那他可能会再也行不过过来。” “什么叫醒不过来？”龙雅发狠的揪住医生的领子，发抖的手和一脸的惨败看着起像只落败的老虎。 “龙雅，放手。”南次郎闭了闭眼睛，喘了口气，伸手拉开龙雅的手。 “医生，龙马到底是为什么会晕倒？”伦子搂着越前安抚着，脸上早已布满泪痕，哽咽着声音:“上次龙马也晕倒过，但是两个多礼拜就醒了，这次为什么会……” 医生没有在意龙雅的冒犯，解释道:“上次和这次差距很大，病人上次陷入昏睡，身体机能都是正常状态，只要在昏睡期间提供身体需要的营养，但是这次他的心率堪堪只有20多，你知道20几这个概念代表什么吗？ 连正常人心率的二分之一不到，代表着他随时可能因为心脏跳动缓慢会造成全身供血不足，会引起肾、脑等重要器官缺血、缺氧，可能会伴有心力衰竭，甚至心脏骤停。” “所以这一个礼拜已经是很保守的时间，如果心率一直保持在这个危险值，不用一个礼拜，身体可能因为供血不足造成死亡。” 说完看见几人脸上的绝望，他曾在无数家属的脸上看到过，有心却无力的医生叹了口气，摇摇头离开。 急救室里的龙马终于被推了出来。 “龙马！” 越前呢喃一声，失神的挣脱伦子的手冲了过去，因为不在状态有些急躁，脚步踉跄一下差点摔倒。
第107章 龙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一个黑暗无一物的地方，记忆像空白录影带，没有内容。 画面一转，他很突兀的出现比赛现场，他环视着周围，观众席上全是人山人海，但是龙马发现，这些人都像是木头，没有任何活人气息，一动不动，像是时间空间被暂停。 紧接着，他又好像被拉扯到另一个时空， 以一个旁观者的目光看着这本该是欢庆的场景，此在像是上演一场悲剧，眼前这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和他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人在万人观众面前像是发疯一般双手捂住脑袋，惨白的脸色配上扭曲的五官，发出因为极致痛苦而变得嘶哑的声音。 那些在普通人眼里看不清的线此刻像是黑色蠕动的线虫完全的呈现在龙马的眼前，密密麻麻让人头皮发麻。 它们穿进男生的身体，顺着经脉蠕动，蚕食着少年的身体，所过之处，经脉不堪疼痛发出抽搐□□的扭曲，最后崩溃。 它们集中到大脑，像是病毒一般缠绕了整个大脑，顷刻间，大脑像是被无数的蚂蚁啃咬，发出阵阵悲愤的哀鸣。 少年修长的身躯再也支撑不住，双膝无力跪倒，用力的将大脑磕在其他尖锐的物体，企图用自主制造的疼痛来缓解。 龙马惊呼，神色慌张的想伸手阻止，却直接穿过那双沾满血迹的手，龙马呆呆的望着眼前这一幕不知所措。 随着时间的延长，面容已全是血迹，少年的痛呼声开始变得无力逐渐消亡，直至胸前那处不在跳动。 充满了各种色彩的光点被迫从身体里穿出，散发着刺目的光晕，那些暴徒似的侵害者忽地笼罩着那些光点，像吸水管般把那些反抗但无力的光点吸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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