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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雅话音刚落，只见透明龙雅的身形开始闪烁，像信号断断续续接收信号的电视机，出现拉扯的形状，维持不住慢慢的消失。 龙雅知道这家伙肯定已经回到身体里了，他即使表现得非常抗拒，不想同这人用一个身体，却找不到实质性的反抗。 整理好思绪，龙雅坐计程车回到医院，心情比刚才轻松几分，最近医生说龙马的情况很好，他甚至在想，说不定他刚到医院龙马就醒了。 这边，青学进军四强，再次刷新了大家对青学的认知，强势的闯进各大强校的视野。 而冰帝虽然战败，止步于八强，但实力强大依旧没人敢嘲讽。 看到青学取得胜利，越前心里沉甸甸的东西少了许多，也没打算让手冢他们知道自己在这里，喝完最后一口果汁，慢悠悠的离开。 “咦……那个人好眼熟？”堀尾确认的看了那个带着帽子的背影几眼，直到看到侧脸，终于确认，连忙大呼:“越前！那是越前诶！越前来看比赛了。” “什么？越前?” 听到堀尾的声音，众人都朝堀尾看去，声音都带着激动，异口同声问道:“在哪里?” 特别是菊丸，环视了一圈并没有发现越前的身影几步到堀尾眼前，摇晃着堀尾的肩，激动追问:“小不点来了，小不点在哪里，我怎么没看见？” “啊！”堀尾被问得有些害怕，颤颤巍巍的指手:“我，我刚刚看到那边有一个人很像越前。” “堀尾，龙马在美国打比赛呢，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胜雄叹了口气，觉得堀尾肯定在说谎话:“要是龙马在这里，会不来找学长他们吗?” “是哦！如果小不点来了肯定会先告诉我们的！”菊丸激动心情向被一盆冷水倾倒，失落的放开了手。 “我说真的！”堀尾见没人相信他，连忙拍胸膛打包票:“越前那一身明显的标志，我不会看错的，我还看到他喝果汁了，越前他真的来了。” 菊丸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没有搭理堀尾，其他人也希望越前真的回来了，但那只是想想罢了，远在美国比赛的越前怎么可能回来？ “堀尾，你怎么就笃定是龙马，万一是越前助教助教呢?” “当然不可能是越前助教啦，你想想，要是越前助教醒了，早就通知我们了？”堀尾得意的反驳，突然发现周围安静的可怕，海脸色难看，还用吓人的眼神瞪着他。 堀尾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眼神闪躲，害怕的缩缩脖子。 比赛结束，各校队员也陆续离开，兴致缺缺的切原开始东张西望，一眼就扫到了越前的身影:“那不是青学的小鬼吗？他不是在美国比赛吗？怎么回来了，不会是输了吧。” “还真是！”柳推推眼镜，掏出笔记本开始写写画画。 “不过赤也你怎么分辨出他们两个人的！” “那还不简单，你看他那鬼鬼祟祟的样子，肯定是在那边输了比赛心虚不好意思见人，而且越前弟弟这么厉害打比赛肯定不会输，根本不用鬼鬼祟祟！” 听着自家后辈信手拈来的胡编乱造，柳一脸复杂，嘴角抽搐，他还以为单蠢的后辈终于长大了，能说出什么让人震惊的猜想，没想到只是他期望太高了。 还有，什么叫越前弟弟这么厉害打比赛肯定不会输? 不小心扫到一旁走神的幸村和发愣真田。 柳沉默，根据最近的资料，得出一个令人痛心的结论，没想到青学这对双胞胎弟弟影响人的后遗症这么大，连幸村和真田都没逃过，立海大的内部竟然开始被瓦了。 柳默默地翻开笔记本，找到相对应的位置更新资料，觉得有些东西可以和乾分享。 “不过话说回来，全国大赛开始了那久，都没见过越前弟弟。”切原大胆猜测:“不会是越前弟弟嫌弃青学的水平太差了，所有不给他们当助教了。” 越说越觉得可能，完全没注意到其他人的无奈。 “你们先回去吧，我有点事！”幸村说完，朝越前离开的方向追去。 几人被幸村话弄得有些懵，看着幸村离开的背影更是一头雾水。 “那不是越前龙马离开的方向吗?”切原一脸的好奇，开始怂恿:“我们要不要跟上去看看。” “还有力气做其他的事就回去再跑两百圈，顺便做一套柳给你特制的训练。”真田撇了眼蠢蠢欲动的切原，毫不留情的拒绝了他的意见。 切原不知道是被真田吓到还是被真田的话吓到，脸色都变了，哪里还敢动小心思，整个人站得笔直，双手快速的摆动。
第111章 越前在自动贩卖机前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买了果汁，刚拿起果汁，就见幸村站在对面，一脸微笑的看着他。 “好巧啊，青学的小弟弟！” 越前疑惑：“有事么？” 幸村问道：“听说你去参加美国公开赛了，这次不能和你比赛还真是遗憾，不过你现在回国是没比赛吗？” 越前拉开拉环喝了口果汁，瞥了幸村一眼：“这好像和立海大没关系吧。” “而且我相信没我的参与，学长他们也能终结立海大三连霸！” “还真是一样自信！”幸村摇头失笑，没把越前的挑衅放心上，只是问出自己想知道的。 “你知道龙马去哪里了吗？” “龙马？”越前打量着幸村，突然笑道：“我不就是吗？你找我有事？” 幸村敲敲脑袋：“嗯......我想我找的应该是你的弟弟，青学的小助教。” 越前很不喜欢这种龙马被其他人惦记的感觉。 他皱眉道：“你找他做什么？” “之前他来立海大指教，我没能碰上，所以现在想找他讨教一番。” 幸村一脸苦恼，很是无奈的样子让越前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 “诶，要不我们打一场吧！”越前突然拿出球拍指着幸村，一脸的挑衅。 幸村对上越前那双充满战意的眸子，突然愣了一下，竟然鬼使神差的答应了。 两人找了个隐蔽的球场，只听幸村问了句：“你不后悔和我打这一场球吗？” 越前调试拍线，平静的回答：“我想不会，你还差得远呢。” 越前坦言的接受比赛的任何结果。 太阳倾斜，淡淡的橙色透过防护网落在越前迷茫的身上。 幸村平静的注视着越前，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个孩子用出这招，看着越前在四处找球，挥拍却没有接到球，一个人像是身处虚幻的黑暗，听不见摸不着，也感受不到，内心也会随时间的延长濒临崩溃。 但是为什么他还没有认输，为什么还没有放弃，他现在难道不讨厌网球吗？又是什么支撑着他打下去的。 幸村迫不及待的想知道！ 时间快速的流逝，直至太阳和地平线融为一体，微风带走白日里残留的燥热，留下一阵清凉。 幸村保持着接球奇怪的姿势，呆愣的看着近实则遥不可及的网球，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不能反抗的压迫和深深的无力。 “为什么？” “谁会因为痛苦就讨厌喜欢呢？”越前微弯这眼眸：“如果会讨厌，那就说明没多喜欢。” 越前把球拍放好，结束了结果已经不重要的对局。 “立海大的学长，打球当然要开开心心啊，如果网球让你痛苦，就试着享受和喜欢它吧！不然网球对你来说就没多大意义了。” “你很强，我已经替龙马讨教了。” 天空渐渐暗沉，星星开始冒头，路灯一盏一盏打开，把越前的身影拉得很长。 “喜欢吗？”幸村呢喃：“是什么感觉？” 幸村看着越前的背影，又想起那个也总是自信满满的龙马，思绪不由得飘远。 龙马失神的注视着窗外，面容苍白在灯光下显得异常脆弱，全身透露着破碎感，让人不敢轻易触碰。 他感觉有些不真实，好似还身处幻境中，心脏还带着隐隐的抽痛，那些在之前被遗忘的画面，无比清晰的在大脑中播放。 “小不点，有哪里不舒服吗？”龙雅抱着一束花推门进来，担心的问道：“怎么刚醒就表情这么沉重。” “没有。”龙马醒来，除了龙雅，谁都没有看见，没有确保越前是安全的，心脏就会不平静的发慌，他疑惑的问：“龙马他人呢，知道我醒了吗？” 龙雅将花插进花瓶，自顾自的说：“饿不饿，想吃什么啊？等下爸妈过来，刚好让他们带一份你喜欢的。” “龙雅？”龙马有些生气，还有疑惑：“我总感觉你对龙马有偏见？这是为什么？我和他不是同一个人吗？我很不理解，你讨厌他不就是讨厌我？” 龙马很清晰的感受到龙雅是真的在乎他，但这和龙雅对越前有偏见这件事情相互矛盾。 龙马感觉脑细胞有些不够用，才想了一会大脑就隐隐作痛。 龙雅看到龙马眉头皱在一起，脸色也变得难看，心里更加的郁闷，压下心里苦涩：“小不点，我怎么可能会讨厌你呢?你们两个是不一样的。” “怎么不一样？”龙马反问:“你难道一直都把我们区分开吗？还是说你讨厌这个时间的我。” 龙雅一时哑口无言，想要解释，又怕刺激到龙马，但无论多少次劝说自己，麻痹自己，但很抱歉，他还是始终不能做到一视同仁，忍不住将那些不幸归咎在这个世界的越前龙马身上。 龙马也没继续追问，沉默许久，小声的恳求:“哥，你能帮帮我吗?” “能，只要你开口，我都帮！”龙雅满口答应，尽管他知道龙马要做什么，他还是拒绝不了来自小不点的请求。 “我这次会昏睡，是因为佐助吧！他身上有能吸食我灵魂的东西，那天他触碰我后，我就一直不舒服，你能把佐助所有的事都告诉我可以吗？”龙马仰头，伸手想拉龙雅的衣袖，却无力的滑落。 “行行行，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说！”龙雅接住龙马垂落的手，像是握住骨头，眼里止不住的心疼，心里阵阵酸涩，小不点什么时候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了。 龙马眼中含着复杂的思绪，却又无比认真:“他的目标是龙马亦或是我，对吧！” “不是……”龙雅下意识反驳。 龙马打断道:“我和龙马原则上来说是一个人，不对吗？” “是这样没错，可是……”龙雅发现他竟然无法反驳，龙马说得也并没有错，他们本身依附于这个世界生存，可以说复制也可以说衍生。 “你能告诉我佐助为什么会这么做？还有附身的那个是什么？” 龙雅没办法，只好将他知道的所有都告诉龙马，他忐忑的看的龙马的表情，只见龙马眼角竟然有些湿润。 “小不点，你别哭啊！”龙雅颤抖着手想帮龙马擦拭。 “龙雅，我旁观自己两次痛苦的死去，而我在一旁什么也做不了！”龙马想起那些画面，情绪就有些崩溃，呆滞的看着自己的手，眼中突然带着笑意:“你知道吗，我想起了我来到这个时间点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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