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鸥外这次给首领请假的理由为‘寻找离家出走的自家小孩’。 他知道太宰治来了米花町,却不清楚太宰治具体在什么地方,却没想到太宰治自己找上来了。 “唔。”太宰治满不在乎地说:“我在你医药箱下粘了定位器。” 森鸥外脸上的微笑有一瞬间扭曲,所以太宰治一直都知道自己再找他,这小混蛋是故意绕着他跑的。 琴酒也跟着走出来,他神色淡淡的瞥了眼太宰治。下巴微扬冲工藤新一道:“水。” 工藤新一忙点头为琴酒端水过 去,被琴酒指挥的他本该感到冒犯,可此时他只觉得惊喜。 本来工藤新一为琴酒打了杯饮用水放到了床头柜边,他发现琴酒没有饮用后还觉得失落。 琴酒并不信任他。 但现在,琴酒主动让他为其打水,这不正是信任他的表现吗? 琴酒的目光落在工藤新一的动作上,确保他没有对水或者杯子做手脚。 太宰治向琴酒投去毫不遮掩的好奇目光。 “啊。”太宰治想起了什么。“你是银色杀手吗?” 银色杀手是横滨里世界为琴酒定义的称呼。 琴酒似笑非笑的问森鸥外:“你有儿子了?” 森鸥外可不想被误会,森鸥外赶紧和太宰治撇开关系。 “捡的。”森鸥外摊开手:“我很年轻。“ “你没有否认,所以你真的是那单枪匹马带着腿部挂件森鸥外,灭了横滨一个黑暗势力为港口Mafia清了外敌,‘千军万马避银发’的那位传说级杀手?”太宰治不带喘气地说。 尽管太宰治的口气是崇拜的,表情却始终如一,丝毫不走心。 太宰治叹了口气:“我也好想躺赢,你能带着我灭了港口Mafia吗?或者,我可以雇用你杀了我吗?” “被漂亮的、传说中的银发杀手杀死,一定是最棒的死法。” 琴酒冷漠地看了眼太宰治。 森鸥外颇为无奈的说:“太宰君,假如你还记得?你也是□□的一员哦?” 太宰撇开视线,他叫着:“我饿了,我闻到了面的味道。” “你要吃吗?我做了乌冬面。”工藤新一友好的说。 “可以吗?谢谢你,工藤君,你是个好人呐。”太宰治挂起笑。 工藤新一注视着太宰治的笑,却觉得有些别扭,他转头为太宰治打了碗面。 “我开动了!”太宰治端着碗嗦面。 “太麻烦你了。”森鸥外冲工藤新一说。 被森鸥外注视着工藤新一浑身僵硬,他没法摆脱森鸥外带给他的恐惧。 工藤新一僵硬的回答:“没什么。” 吃完面,森鸥外也该带着太宰治离开了,森鸥外冲琴酒露出笑。 “一周不能洗澡、绷带天换一次。” “期待我们的下次见面,Gin。”森鸥外将琴酒的名字咬的很轻,多了些许说不出道不清的意味。 太宰治看了看笑得深意的森鸥外,又看了看始终面色平静的琴酒。 他冷不丁开口:“你在追他吗?” 森鸥外:? 琴酒:.... 工藤新一:?! 太宰治思索了一下,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不,我想多了。” 森鸥外松口气,太宰治又开口了:“银色杀手对你这么冷漠,你还这般殷勤,你肯定是他的舔狗。” 太宰治的口气肯定,觉得自己已经抓到了真相。 森鸥外面无表情的抓着太宰治仅剩的那只完好手臂,他冲琴酒露出一个几乎扭曲的笑:“我们先走了。” 离开工藤宅后,太宰治的情感远没有先前那般活跃了。 “太宰君,今晚的事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你是指我遛着你玩还是指我偷吃宵夜?”太宰治神色平平的问。 “希望你能一直保持‘聪明’。” 太宰治笑起来,冷风吹起他鸦黑的头发,琥珀色的眸子里印着远处的黑。 “谢谢夸奖。” “如果你能奖励我‘自裁’就好了。” 森鸥外也笑了,他道:“还不行哦,太宰君还不可以死哦。” 太宰治没再说话。
第34章 鉴于自己的床被某位大猫杀手霸占,客房又没有收拾整理,工藤新一只能在客厅沙发将就一晚。 大约是昨天的经历过于惊心动魄,哪怕昨晚睡得很晚,工藤新一也没能得到相对优质的睡眠,他在梦中反复惊醒。 更何况沙发虽然柔软,但长度不过一米五,这让一米七个子、正在成长阶段的青年不得不蜷在沙发上,腿和腰都疼得厉害。 不过早晨八点半,电话的震动铃声响起,工藤新一翻个身坐起来。 他顶着乱糟糟的发型,眯着眼,有气无力的冲着电话‘喂’了一声。 手机里明媚的色彩照亮了工藤新一的死鱼脸,与工藤宅昏黑的环境形成鲜明的对比。 “GoodMoring~” 听着电话那头熟悉的活力女声,工藤新一终于睁开了眼睛。 “妈妈?!”工藤新一惊喜的喊。 经历了昨天下午及晚上的事儿,居然还能活下来的工藤新一如今见到手机里的母亲恍然有种隔了一世的感觉,泪腺开始泛酸。 他很想把昨晚的事儿一口气的全部吐露告知他的母亲,可他清楚,这是他不能、不可以说的秘密。 工藤新一眨眨眼,假装自己是被强光刺激了双眼,在母亲面前哭实在是太丢人了,他才不要。 视频电话的另头,有着栗色长发和美丽脸庞的工藤有希子脸上是明媚的笑。 听见工藤新一的声音,工藤优作也挤进了屏幕里。 日本的早晨八点半是美国的下午,工藤优作和有希子正在播放着舒缓音乐的咖啡店里享受着下午的悠闲时光。 “老爸。” “新一,早上好。”工藤优作打招呼。 工藤有希子和工藤优作打量着工藤新一身处的环境,立刻判断出工藤新一是睡在客厅的沙发。 有希子调笑着开口:“阿拉?家里是来客人了吗?新一?” 工藤新一面色一僵,糟糕,他忘了,他现在睡在客厅。 工藤新一扯出笑容,他干巴巴的说:“啊?没有啊,我昨晚和同学去试胆大会啦,回来太累了就直接倒在沙发上了,哈哈哈,没想到一觉就早晨了呢。” 感受着有希子在桌子下捏了把自己的手,工藤优作立刻明白有希子的意思。 可怜的新一小子,又要被整蛊罗。 于是工藤优作面色一冷,他毫不客气的说:“撒谎。” 工藤新一的表情又僵住了。 他思索着屋子里有什么细节露出了破绽,不,屏幕光的范围仅够照亮这沙发,以及沙发后面的一部分走廊。 昨晚琴酒根本就没在客厅里停留超过十分钟,哪怕是停留,也只是倚着墙壁,像个缚地灵那样冷冷的看着工藤新一忙活着给他弄水。 就更别说森鸥外和太宰治了,这两个来自于里世界的家伙不会允许自己留下任何把柄在他家。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工藤优作和工藤有希子给小兰打电话确认了他昨晚的行程。 工藤新一干巴巴地说:“...老爸,你在说什么啊。”他还想再挣扎一下。 有希子安抚的拍了拍优作的肩膀,她道:“亲爱的,冷静一点啦。” 有希子冲工藤新一眨眨眼:“毕竟新一这也是第一次犯嘛。” 工藤新一忙不迭点头。 有希子顿了顿,又道:“第一次偷偷带人回家就被父母发现了,哪怕是新一也会感到害羞吧。” 被口水呛了一下,工藤新一猛地咳嗽出声。 有希子才不会管这么多,她环顾四周,试图看见那被工藤新一偷偷带回家的人。 “不过新一你还有半年才成年哦?防护措施一定要做好!不可以做错误的事儿哦。”有希子教导着。 “亲爱的,咱们该担心的难道不该是新一未成年做那种事是犯法的吗?”工藤优作无奈地纠正。 新一满头黑线,他回忆起房间里那冷漠的漂亮银发杀手。 男的怎么可能怀孕...咳咳。 偏题了。 拜托啊,妈妈和爸爸,你们的儿子哪怕有贼心也没贼胆啊。 他哪怕不经过琴酒的同意进入自己的房间都会被□□指着脑袋,要是真的做了那档子事,他绝对会被琴酒做掉的。 “...不,妈妈,我们没有。”新一压低声音道。 工藤有希子立马露出可惜的表情。 新一:....你到底在可惜些什么? 工藤优作轻咳一声道:“算了吧有希子,新一难得开窍别把他逼的太紧。” 有希子点点头。 工藤新一还没来得及松口气。 下一秒有希子明媚的声线再次传来。 “银发、高挑身形,原来新一喜欢的是性感款的吗?哈,果然对于高中生来说,还是这种类型最受欢迎啊。” 工藤新一这下终于是明白了,他的父母根本没有向小兰求证,而是居住在这附近的邻居,昨晚看见了他扶着琴酒回家。 这些邻居误会了工藤新一和琴酒的关系,并将这件事儿报给了工藤夫妇,工藤新一不需要问都清楚这些嘴碎的邻居会怎么对工藤夫妇说。 “新一能让我看看吗?那银发的姑娘。”有希子双手合十,做出一个拜托的动作。“因为是新一的第一次嘛,我真的很好奇。” 银发的姑娘?工藤新一愣了愣。 啊,因为昨晚自己将校服外套盖在琴酒身上,只从衣摆下露出了部分银发,所以琴酒被误会成女孩了吗? 这时,有希子和优作的表情同时愣了一下。 “啊...好柔顺的银色长发。”有希子感叹一声。 听到有希子这般说,工藤新一下意识转头看向房间。 银色长发从视野里一闪而过,然后门被关上。 琴酒什么时候出来过? 他一点声音都没听见,要不是有希子眼尖看见了琴酒的银发恐怕工藤新一到现在也不会发现。 工藤新一下意识问:“抱歉,琴...吵到你了,你或许想要吃点什么?我去做早餐。” 没有得到任何回复,工藤新一并不意外。 工藤优作和工藤有希子对视一眼,有些意外。 这可不像平日工藤新一说话的方法,这是栽了吗? 有希子模仿着新一刚才的口气:“琴,你或许想要吃点什么?我去做早餐。” “新一也到了这种年龄了啊。”工藤优作感叹道。 “工藤琴?听起来不错耶,希望第一个孩子是女孩,名字叫奈子。”工藤有希子眨眨眼。 “不过她真的好高哦 ,有一米八吧?是外国人吗?新一你要好好长高哦。” 工藤优作没有说话,他若有所思的低着头,刚才琴酒一闪而过的身形,不像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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