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吸着烟闭上眼,不再理会工藤新一的动作。 见琴酒没说什么,森鸥外也收回视线重新开始处理伤口,两个人都不打算理会工藤新一,工藤新一更局促了。 处理伤口的步骤并不复杂,鉴于琴酒已经将弹片取出来,森鸥外只需要将骨钉载入骨内帮助修复,消毒,然后用载肉钉把伤口缝合就好了。 重新绑上绷带,森鸥外拿出一些药品丢在桌上。 “怎么用你清楚,医生的建议是一周之内最好不要洗澡。”森鸥外将垂下的黑发撩到耳后。 “不过我猜你也不会听。” 琴酒没说话,只是闭着眼靠在墙壁上,烟早已燃尽,他叼着烟蒂。 烟蒂的聚丙烯丝束已经被琴酒咬变形,看得出来琴酒并非是感觉不到疼痛,只是习惯了以另一种方式来表达疼痛。 森鸥外又将那仅剩了两三根的烟盒放在桌上。 他打量着琴酒苍白皮肤上交错于各种伤痕之间的鞭痕、以及手臂上像是星星点点的烫伤,是烟头烫的。 鞭子不像是敌人留下的。 森鸥外不记得琴酒有用皮肤灭烟的习惯,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谁干的?”森鸥外用手指按了按琴酒左手臂上的痕迹。 琴酒下意识想要收回手臂,却又因为整个左肩膀和左手臂都被绷带缠绕着,他的手臂动也动不了,只能用凶狠的眼 神瞪着森鸥外。 森鸥外泰然自若的收回手。 工藤新一闻言看向琴酒,他这才注意到琴酒身上隐秘的鞭痕与双手手臂上的烫伤,这些痕迹多了些许凌虐的迹象,反倒不是敌人留下的。 “恋人?”森鸥外猜测,马上他又否决了这一可能性。 琴酒谈恋爱?根本不可能。 这个冷酷无情的屠杀机器不会允许自己有羁绊和弱点,他全身心的忠诚于黑衣组织。 ...哪怕是谈恋爱,琴酒也绝不会允许别人在自己身上留下这种痕迹。 所以只有一个可能性了,能让琴酒安分下来的人,唯一的那个人。 “...是乌丸莲耶?”森鸥外压低了嗓音,工藤新一听不清。 琴酒斜瞥了眼森鸥外,他略显懒散的开口:“你怎么还没滚?” 森鸥外的笑容僵在脸上。 工藤新一:憋笑。 森鸥外假装没有听见琴酒对自己的形容,他点评:“真变态。” “琴君,考虑一下来我这边吧。” “然后和你一起当老东西的狗?”琴酒以嘲讽的口气问。 琴酒清楚森鸥外的底细,森鸥外同样清楚琴酒的底细,当然,只是琴酒的,不是黑泽阵的。 今天在居民宅小巷外传出的警车鸣笛声是飞虫做的。 他将附件所有网络截获并制造出假象。 两名假公安是神锋缉查组的外勤队员,听从飞虫的派遣给工藤新一引路以及把森鸥外的联系方式交出。 但森鸥外并非神锋缉查组的成员,也不知道神锋缉查组的事儿。 正是因为他什么也不知道,也恰好在米花町附近办事,飞虫才会选择将森鸥外的联系方式的工藤新一。 琴酒仍然在黑衣组织的卧底阶段,飞虫不会让任何与缉查组有关的人与琴酒接触。 森鸥外并不知道自己的联系方式是飞虫交到工藤新一手上的。 琴酒同样没有他的联系方式,但森鸥外从不怀疑琴酒有弄到相关情报的能力。 所以森鸥外以为是琴酒联系了他。 除了琴酒外,没人知道有第四个人的存在,也没人知道是飞虫暗中操纵一切。 森鸥外脸上是温和又得体的笑。 森鸥外把玩着指尖锋利的手术刀,他漫不经心的开口:“谁知道那病种的老东西还能活几天?” 工藤新一倒吸了口气,他从森鸥外的口气里绝对听出了杀心。 森鸥外看了眼工藤新一,他挂起虚伪关切笑容:“啊呀。” “吓到你了吗?抱歉。”森鸥外口气里没有丝毫算得上歉意的情绪,他那双下压的酒红色眸中酝酿的情绪像是黑色粘稠的液体。 危险。 被冰冷粘稠的恶意携卷着,工藤新一恍惚间听到身后传来了小女孩儿的嬉笑声,好似一双冰冷的小手似乎攀上了自己的脖颈。 琴酒警告的睨了眼工藤新一,他不悦的开口:“滚出去。” 工藤新一猛地惊醒,他抿了抿唇,那股压迫着奇怪气势猛地消失,不,一定不是。 “我去做晚餐。”工藤新一逃一般的离开房间,并贴心的关上门。 走出房间后,工藤新一生不起一丝偷听的欲望。 他冲到楼下坐在沙发上,猛地灌了一瓶水才冷静下来——他的腿仍然在打抖。 ....那名医生对他动了杀心,他想杀了自己。 森鸥外是琴酒的同伴,他是个医生也是个杀手。 自己听到了不能听的东西。 如果不是琴酒,他已经死了。
第33章 见工藤新一逃离了房间,森鸥外收起手上的手术刀。 “真可惜。”森鸥外重新坐回椅子上,他没有问琴酒为什么要放掉工藤新一。 琴酒不会说,所以没必要。 房间里的第个人逐渐显露身形,穿着红色洋裙的金发幼女摇晃着双腿好奇的打量着床上的银发男人。 毫无疑问,这个女孩儿便是刚才将手伸向工藤新一脖子的罪魁祸首——爱丽丝,人型异能「VitaSexualis」。 “林太郎,你希望他是你的人?”爱丽丝好奇的问。 作为森鸥外的异能力,爱丽丝能够读取森鸥外极为强烈的情绪和欲望。 森鸥外开口纠正:“准确来说,是成为我的部下。” “有什么关系嘛,反正都是一个意思啦。”爱丽丝撇了撇嘴说。 她坐到书桌上摆弄起工藤新一留下的48面魔方。 琴酒对这个女孩儿的出现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异色,他知道这是森鸥外的异能力。 “你要自己上位?”琴酒饶有兴趣的问。 “老东西掌权太久了,年龄让他失去判断能力变得平庸。”森鸥外保持笑容。“,有兴趣吗?” “如果是Gin的话,我们一定可以让港口Maifa攀上巅峰。” 琴酒又点燃了根烟,他咬了咬烟,没开口。 港口Maifa里也有神锋缉查组里的暗钉,□□之所以还存在是因为他们的活动范围几乎只在横滨,危险程度不足以威胁到联合国。 对付这种有异能Mafia,神锋缉查组有专门应对的异能科。 森鸥外见琴酒对这件事兴致缺缺,有些遗憾的想,他的话可没有一句是假的,他是真的想要邀请琴酒成为他的部下。 琴酒虽然没有异能力,他本身的实力却远高于大部分异能者,价值也是。 而且—— 森鸥外坦然自若的看了眼琴酒。 他长得也非常赏心悦目。 唯一的缺点...也是优点,过于忠诚,以至于乌丸莲耶对他做出几近折辱的行为也仍然忠心耿耿。 不过也是,任何一个人掌控琴酒的人,都 很难控制想要对银发杀手施虐的欲望吧。 想要狠狠地揪住他的银发,掌掴那张苍白冷漠的脸,踩在他的脚踝上听骨头嘎吱作响。 爱丽丝抬头看向森鸥外,漂亮如宝石般的眸子里倒映着森鸥外深沉的欲望。 “你怎么会来这?” 森鸥外从思绪中抽离,他在心中叹气。 可惜这件完美作品是乌丸莲耶的,偏偏乌丸莲耶也没能在属于他的‘琴酒’上留下任何真正的痕迹。 这恐怕才是乌丸莲耶会对琴酒施暴的原因,他做不到让琴酒为他动容,于是施加暴力为琴酒烙印上属于他的痕迹。 “你想问的是我怎么会离开横滨?”森鸥外收拾着手术箱。 “boss让我来抓离家出走的‘小朋友’。”森鸥外顿了顿,他收敛了脸上习惯伪装出来的笑容。 提到这个小朋友,森鸥外显然没什么想多说的。 “对了,你欠我一次。”森鸥外笑眯眯地说。 琴酒看向森鸥外,他皱了皱眉。 “治疗算我们扯平了。”森鸥外说:“我来的时候发现这边有人盯着。” “尸体处理了。” 这是来盯琴酒,大概率是‘乌鸦军团’的人。 至于他们之间为什么会有这从关系。 森鸥外曾惹到一帮势力,那时候他还不是港口Mafia首领的私人医生,也没有觉醒异能力。 森鸥外浑身是伤的倒在小巷里,好巧不巧,正好就在琴酒在横滨的安全屋外。 哪怕森鸥外死在琴酒的安全屋外也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偏偏森鸥外睁开了眼,而追击森鸥外的势力就在巷外。 然后森鸥外冲琴酒说出了琴酒不得不帮他的话。 ‘解决他们。’ 就像一个首领对下属发布命令那般。 自然而然的,琴酒便被误会与森鸥外有所联系,那势力必然不会放过琴酒,而琴酒不会让自己的存在被那帮派知晓。 于是琴酒被迫与森鸥外绑在一起,他帮森鸥外血洗了那帮派,琴酒厌恶森鸥外的行为,却也没有杀了戏弄自己的森鸥外。 一报还一报。 这是里世界的规矩。 琴酒救了森鸥外的命,现在森鸥外将这条命还回去了。 “你想要什么。” 琴酒不喜欢将一件事拖得太久,倒不如现在问清楚。 “在我有需要的时候,帮我一次。” “嗯。” 得到了琴酒的保证,森鸥外将头发别到耳后,他提起医药箱准备离开。 “喂!!!”工藤宅外传来少年的大喊,声音在漆黑安静的夜里回荡。 “森鸥外!你在吗?!我饿了!!!!我想吃豚骨拉面!!!” 路过遛狗的大人将不悦的目光投向少年。 穿着过于成熟黑西装的黑发少年一只手放在嘴边装作喇叭,另只胳膊吊在身前,他脸色苍白,身形瘦削,看起来有几分营养不良。 偏偏嗓门听起来半点没有‘羸弱’的模样。 住宅区内,本来安静休息的犬类受到少年的惊吓,发出凶恶的吠叫,一只狗叫了起来,所有的狗都跟着叫起来。 听到门外的声音,已经缓过劲儿来的工藤新一打开门。 “你好你好?工藤先生,请问森鸥外在吗?” 太宰治像个多动症儿童那般摇头晃脑的探头越过工藤新一去看宅内的场景。 “请稍等。”工藤新一忍不住想,这是森鸥外的孩子吗?还真是和森鸥外一模一样的性格。 “太、宰、君。”提着药箱冲冲从房间出来的森鸥外满脸黑线,他咬牙切齿的喊。 太宰治从工藤新一身侧挤进屋内,他无辜的冲森鸥外眨眨眼:“我饿了。” “你怎么找到这儿来的?”森鸥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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