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最怕部员真情流露,尤其是一滚烫,他整个人看着面上不动声色,内心肯定乱乱的,一点判断力都没有… “…你这么说的话,显得我这个部长不是很重要了。”,幸村微微拉起被褥,便明白了他的用意,一边把忍足看得偏过视线,不敢再催人泪下,一边道,“但除了迹部,我想应该让你也知道这件事情…” 对方的洞察力并不逊色于迹部多少,迟早会从迹部的端倪中窥见一二,更重要的是—— “…很重要,不是恋人吗,恋人就应该照顾扶持的。”,不过瞒着恋人生病这种桥段也确实很常见,忍足见好就收,不知道对方听没听进去,也没继续说什么,以他的情商,瞬间就明白了对方叫他过来的用意:“…帮迹部分摊部内部活,适时开解他,隐瞒其他人,这些由我来做都是合适的,我没什么为难的。” “因为比起其他人来,他好像更能接受你的安慰和帮助。” “啊嗯?不合情合理的猜测,本大爷怎么会需要…” “那这倒是我的荣幸。”, 关西狼想明白后,立刻被幸村部长策反了,瞒着就瞒着吧,——其他人若知道了,肯定立刻就会闹腾着要过来,这样一来必定会打扰到对方静养… …主心骨在外生病和在外大放异彩,对于网球部带来的打击的确是不一样的…首当其冲的是,他们会担心… 幸村嗯了一声,换到另外一个话题去:“下个星期就是关东决赛了,立海大附属必定会为了新一年的荣誉卷土重来。” “给本大爷放下心来。”,迹部本想说冰帝的主力军都会上场,想了想,又换了套说辞,“本大爷不会掉以轻心的。” “那就好。” 忍足移开视线道,:“这个金蛋是怎么回事?” 这么华丽又金光闪闪的,和整个房间的布局都大相近庭呢。 “这个…”,幸村将冰冷的国王蛋小心翼翼地捧起来,说,“是迹部的国王蛋。” ——国王蛋? 忍足推了推镜片道,“名字取得很贴切,但用作装饰品会不会太——!” 同一个时间,关西狼表情复杂扭曲,他的鞋面瞬间被另外一只不华丽的粉嫩的鞋底踩中,在暗处泄露出一丝狰狞的无声咿呀… ——不华丽的家伙,把这个话题给本大爷跳过去! ——嗯哼,莫不是国王蛋话题会戳中部长脆弱的内心? ——反了,是本大爷神秘的内心! 幸村抬头,敏锐地察觉到哪里不对劲:“怎么了?” 忍足摇头,话题转得飞快:“——过几日关东决赛,迹部打算让刚及格的切原上场,磨练一番实力。” “同级的一年级打不过他,搞得他最近有些怡然自得了。” 幸村部长想了想,道:“…把毛利前辈安排上单打一,切原上单打三,立海大附属的单打好手不少,都是具备全国实力的,磨练一番对他也好。” “本大爷也是这么想的。” 会见的时间并不长,迹部在离开之际,又转过身顺手关上门,刚好瞥见死对头抱着那颗黄金蛋,眉目满是潋滟,很是喜欢的样子。 顿时华丽的king胸口某处名为良心的事物,揪成一团! ——本大爷真是作恶多端! ——算了,等死对头病好了,不华丽的本大爷定会亲自带着枕头,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给他打个痛快的! 不放心的king,刚好还想起几日后对家也要过来探病,立刻有备无患地掏出通讯工具来,将国王蛋的前后事由解释了一通,末了,最重要的还不忘记加上一句: ——替本大爷瞒着他! 足足过了几分钟,对面人也没有什么动静。 ——替本大爷瞒着他,本大爷可以付出惨痛的代价来! 两秒钟后,赤司的通讯及时补位: ——已阅! “……” “赤司君和幸村部长关系倒是不错,有什么缘故么?” 忍足记得前者也不是个性子热的,和谁都能自来熟,难不成是强者惜惜相惜,可他和迹部看起来就不太吸… 迹部认为自己已经琢磨明白了:“因为幸村和他的爱马雪丸是一个发音,他的马可是他的宝贝。” “这个理由是不是太随便了些。” “前任,我发现您隐瞒了大宝贝很重要的事情。” 迹部面不改色道:“你没有证据。” “我有的,那颗黄金蛋没有生命体征。”,但它不说,数据表明大宝贝不爱听的。 “这并不能说明什么,你不也没有生命体征,他不也喜欢你喜欢得好好的。” 小白立刻被说服了:“你说得对。” 角落里,忍足翻着一大堆冗长的名词,慢慢陷入了沉默,头一次遗憾当初为了心理学,扔掉了所谓的解剖学,只好暂时压后拿回家,打算向专业人士询问一番,但还是不免想问一句:“医生怎么说?” “治疗方案过几天会出来,但医生要和当事人和家属先谈,有了结果本大爷才能知道。” “也只能先这样了。” 忍足抬头看了眼身旁胖胖的机器人,是对方执意让他们先带走两天,看样子还是放不下网球部,他目光深深道: “——兴许你是才是对的,没有生命体征就没有生命体征,只要幸村部长相信有人陪着他就好了…” 迹部知道他说的是那颗国王蛋… …那本来也是迹部创造出来的初衷… ……他有时候可真是好哄…迹部心想着…如果他刚好在意到心坎去的话… … 夜色飘渺,街道两旁的路灯晦暗,两层的单身公寓楼下,一盏恰到好处的路灯亮着, 寻常少年回家,应该能得到一顿热饭和温馨的围桌而食,热腾腾的米汤香气还会刚好飘散在满屋的空气里。 但大猫少年回来显然是不能得到这样待遇的,他待会还得亲自下厨做饭。 “呲碰”地一声,毛利打开门,发现电子门锁已经提前被人打开,没有被撬入或者破坏的痕迹,屋内厨房刚好亮着一盏灯,整个屋子一时不明不暗。 漫长的时间和无数疲倦瞬间都化成那盏低低亮着的灯,随着他一步步缓缓靠近动静最大的厨房,白天的疲倦也跟着被风带走了… ——这个点,会是谁? ……毛利带着一些荒诞的猜测靠近,心说是网球部他们?总不能是不知道在什么角落训练的疲倦小部长和月光桑… “晚安?毛利君!” ——大白? “是你呀,可你不是和小部长去德国了吗?他回来了?还是只有你回来?还是说他在那边找到新朋友了,就把你赶回来了?” 大白机器人正在做饭,拿着铲子对着食谱干得有声有色的,数据本能地解析他的表情,解析完瞬间跳脚了: “噢~您看到我很失望是不是,您有什么不满意的,我大老远还赶回来给你做饭呢,少年果然不能惯,越惯越混账…” “好了好了。”,毛利告饶道,“我错了还不行?小部长呢?” “他还在德国,他说我偶尔得赶过来看看你,你做的饭菜很配得上你在家政课得的那个C…” “小部长才不会这么不客气呢,最后一句话是你的真心话才对。” “不要对客观评价那么不友好,记得拿两幅筷子!” ——两幅? “可我还不会左右手一起用的呢,上次说要练习已经是上次的事情了…” “我要用。” 一声低沉的声音从木质的楼道缓缓自上而下,脚步声适时响了起来,为了照顾他的身高,楼道的上下间距还特意做得很宽。 他穿着家常的棉服,面容冷淡,嘴角紧抿出的笑意几乎不可察。 毛利差点打翻了了筷子:“——月光桑?” 温暖安静的夜晚,豆腐汤热气飘散,晕开清淡的香气,大白机器人的家政课绝对能评的上A级。 毛利眉飞色舞地和对方分享最近的消息,说完才记起忘记问了:“月光桑怎么回来了?” “集训营刚打完比赛,放了几天长假期。” “几天就长假了?”,毛利不赞同地摇头,随后又道:“…对了,小部长他去了德国集训…” “我知道,通讯工具有联络过。”,后辈担心毛利一时无所适从,让他有空可以回来看看… ——?大猫少年头顶那根呆毛闻言差点立起来了:“月光桑不是说集训营不能经常用通讯工具!” 越知声线平稳,有理有据道:“所以我们联系的并不经常。” 大猫少年单纯地以为是因为地处太偏僻,信号不好——“那我以后岂不是也能很不经常地…” “…不行。” “为什么?” “会很经常。” “………” “但我们待会可以一起打牌。” 毛利挑三拣四道:“……打牌的快乐也就一般般吧!” “……” “…我还可以让你。” “那快乐是又多了一点点呢。” “明天会回去一趟网球部,可以打一场。”,陪其他人也打一场。 “诺,逐渐听起来有意思多了呢。” 大猫少年竖起来的那根呆毛,听了那么多,终于肯乖乖塌下去了… 大白机器人收拾完,就要赶去下一家了,一点都不担心它一个大活机器人出现在外面有什么不妥当的! 反正大猫少年今晚肯定有同伴了,肯定不需要它陪! ——它有的是人陪,嗯哼! “咦?小白?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和小部长去德国了吗?他回来了?还是只有你回来?还是他在那边找到新朋友了,就把你赶回来了…” “!” “欸!”,天才叼着根棒棒糖,见它亮起红灯来,转身气呼呼就要走,赶紧哄它回来, “——好嘛,本天才来给你充电,看你个小可怜,都气红了,有话好好说嘛,男子汉离家出走做什么呢…” “你再跟我讲讲幸村在德国怎么样了,有没有碰到一个可恶的倒霉蛋…” ……… 但隔着重重远洋与山海之外的ATOS医院,病房的光景在鲜明了几天后,终于被严肃端正的波波达斯医生的到来打碎了。 幸村已经有所准备。 严肃端正的波波达斯医生,穿着考究整齐的白色大褂,在雪白灯光的照应下,搭配着病房,显得很合适,又很刺目。 出人意外,他的日语很是流畅,字正腔圆,并没有所谓端正国度遗留的腔调: “幸村君,你的监护人包括你的教练,一开始的意愿都是任何治疗方案首先考虑不刺激的保守治疗。” 幸村沉吟了片刻,缓缓道:“你来找我,说明讨论出来的保守治疗方案,可能会违背我的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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