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10月——吴邪和胖子拿到石函 2011年11月——解家医生离职,暗中指定梁湾整理档案,梁湾入局 2011年11月——黄严拿到石函。 2012年6月——吴邪见到齐羽,开始写这本笔记 2012年10月——吴邪在厦门两岸茶话会上认识女出版商 2012年11月——高阳前往俄罗斯商议联合军演,在汪家基地下做准备 2013年3月14号,干部当选主席。以打腐败的名义清洗上峰势力 2013年4月——坎肩跟着吴邪 2014年4月——黄严找到合作人再次前往古潼京。 2014年5月初——吴邪黎簇背上刻下“古潼京沙海图”。黎簇入院,梁湾主治医生,见到了吴邪王盟。随后,梁湾接近吴邪和黎簇等人。 2014年5月——黎簇进入吴邪的计划,随吴邪进入古潼京。黑眼镜配合吴邪的计划。在黎簇离开沙海后,黑眼镜和吴邪、王盟继续留在古潼京。解雨臣和霍秀秀等人配合布局。吴邪将探险队的物资,尸体打包快递给黎簇,由苏万代收 2014年6月——黎簇收到来自吴邪快递的包裹,随即和梁湾前往杭州探访。梁湾配合解雨臣的安排,将计划的初步的指示传递给黎簇。 2014年7月2日——黎簇、苏万、杨好和梁湾四人按照吴邪留下的线索,前往沙海。 2014年7月8日——解雨臣“死亡”的假消息发到了所有解家盘口,他把注意力完全引到自己的身上,给吴邪足够的设局时间。 2014年7月9日——黎簇被车噶力巴设计,四个人到达古潼京,当晚重遇吴邪。被吴邪告知,活过随后的3天,才会被安全带出沙漠。随后,吴邪和王盟坎肩前往墨脱,黑瞎子留下配合计划 2014年7月11日——解雨臣到吉林军队所在地 2014年7月11日——霍秀秀将解家印章丢入地下排水道,胖子和蓝袍藏人保护霍秀秀离开解宅 2014年7月12日——黎簇等人进入地下工程后的第三天。黎簇遭遇汪家人,被鸡冠蛇咬,知道了吴邪的计划。霍秀秀、胖子和蓝袍藏人成功将众人引到古潼京沙漠。隐秘的安插了接应黑眼镜和苏万安全离开的人,并给汪家黑衣人的离开设下巨大的阻碍和麻烦。秀秀被汪家带走。 2014年7月12日——这一天,吴邪正在赶往墨脱的路上,梁湾废墟核心走去。 2014年7月12日——吴邪达到墨脱后,遇到苏难 2014年7月16日——黎簇被汪家救出沙海,带进汪家本家 2014年8月23日——汪家黑衣人胁迫霍秀秀进入皇坟山 2014年9月7日——高阳将黎簇从汪家带走 2014年9月20号——张日山离开新月饭店,成为楼外楼大堂经理 2014年10月-2015年7月——吴邪与众人会谈 2015年8月16号——吴邪独自上山 2015年8月17号——众人上山,王盟第一个发现邮件,吴邪的信。 2015年8月24号——女出版商收到吴邪笔记 第145章 【番外】黑瞎子篇:《奉天旧恨》壹 引子 我姓齐,名已遗失,你可以像他们那样叫我黑眼镜或者黑瞎子。作为一个社会人,可以忘记任何事,唯独不能忘记自己的名字,但我确实丢失了。 不知从何时开始,我的内心涌动着一股恨意,无关具体国家民族,更不是针对某一个人。它朦朦胧胧,无影无踪,我也不清楚这股恨的起因,或者说追溯它的诞生原因对消解它并无任何帮助,回溯法只在人类社会结构分析中有效用。它更像一个孩子在童年时被某句玩笑话惊吓形成的恐惧,成年后,即便拥有足以否定玩笑话的常识,仍然无法抗拒回想旧时情景。恐惧逐渐堆加,从最初的一粒灰尘,滚成一团单薄个体无法撼动的巨物。我藏在心里的恨便是如此。它伴随我那日复一日的生存生活,以至于我不得不习惯它的存在。那些深深刺入内心的痛楚,时刻探着柔软的刺尖,准备轻拂过生活的表层。 直到后来,这个故事迎来真正的大结局,这丝恨意在消磨中也显得那么微不足道,连我自己都忽视了。毕竟,所有人都已摆脱属于过去的余烬,坦然接受现实。我们做到相互尊重,互帮互助,恨只存在记忆之中,再也不会现身。 思绪溃散,我不禁暗叹了口气,盯着面前金属桌上的一盅茶。热气盈盈,这股恨意又在作祟了。 我现在身处月球第一核心基地办事处,面积不大的汇报厅坐满了人,我只认识其中小部分,那些熟悉的面孔浮动着相同的神色,他们或深思、或交流,只听得见低声簌簌的声音,像老鼠嚼草,在屏蔽器的作用下,有效信息被遮盖得七七八八。张家人一如既往沉稳,安静坐在汇报厅一角,里面有几张熟人的脸,机缘巧合下共过事,但此时不是叙旧的好时机。 我在神经漫游端给张海客发了条讯息:“最近咋样?” 对方已接收,但未阅读。 我看向张海客所处的位置,他被一群黑衣人围着,手里拿着透析板,好似在商量事务。表情严肃,他换回自己的脸之后,好像就不会笑了。 张海杏哼笑了声,“一群□□。” 我砸吧砸吧嘴,余光审视那群黑衣人,一时分不清该称他们为汪家,还是张家。 张海杏从背包里捣鼓出几颗发着暗淡光泽的红色小球,“年初在KB2319一个山洞里发现的,味道不错,那些文艺家说,这种果子能给人一种时间的味道。” 我抓起一枚,除了间歇的流光,看起来就像普通的小西红柿,“样子蛮奇特,它带来的收入不少吧?” 张海杏撇撇嘴,“得了吧,几十年了,我连私人飞船的贷款都没还清。” 我把小球放进嘴里,口感果然像极了西红柿,酸酸甜甜,有一点点微醺的醉意。眼前的画面开始产生细微的波动,空间眩晕,让我不得不撑着额头,“这东西怎么跟酒一样?” 张海杏也吃了枚小果,把我们俩面前的茶续上,“差不多吧,作用也差不多。” 屋里的众人忙的忙,静的静,但他们相聚于此是为了等待一个结果。汇报厅正中央的墙上有一片巨大的透析板,正以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持续更迭数据,黑色的符文在白底上格外刺眼,右下角的进度条几乎没有任何变化,标注的百分比尚且停在0%。类脑还在测算演绎,它从未花费如此长的时间,显然,这件事让它也为难了。 大型项目工作均被搁置,算力都集中到月球第一核心基地,与此同时在各区,所有人都在等待这个结果。 你翻到这一页,意味着需要像我一样等待,为了打发这段无趣乏味的时间,我可以给你讲一个故事。故事真假如何,并不重要,我只是想把它讲出来而已。 时间放慢了,我听见自己呼吸的节奏,缓慢如同星流汇聚,我的视线开始从月球这具身体抽离,漂到高空,跟随一股温柔的水流,流向不知名的目的地。那里的空气有一股炖排骨的香味,我的面前一定坐着一个男人,窗外是透亮明净的天空。 这里是长沙岳麓区的一个高级住宅区,我所在的这套别墅位于山腰,站在二楼阳台可以望见山下纵横的城区街道,整个城市还沉浸在开春的喜庆中,烟花炮竹团圆饭的气味渗进每一丝空气,飘了两个月还没散尽。现在,我坐在这套别墅的二楼客厅,墙上2013年的日历翻到3月,旁边的挂钟指向11点。 坐在我对面的是一位年轻的老人,这么形容很怪,但我只能找到这样的句子。有个不成文的识人法子,看一个人的手就能知道这个人的生活。老人的手十分干枯,年岁过大失去水分,皮肤盖住血管形成的褶皱缠着骨头,像一块被遗忘的拖把。这幅画面足够让人心酸,不仅如此,他只有一只左手,右手自手腕处砍断,时间让肌肉皮肤自然长成一团凸出。怪的是,拥有这样一副残躯的老人却长着一张二十岁年轻人的脸,眼神明亮,皮肤光滑,像被人恶意剪辑后摆放在此以作玩乐。为了尊重他的贡献,以及这张脸背后的诉求,我将用男人来形容他,即便他已经失去了男人这个词暗含的力量,不,也不一定,这股力量也许以别的形式潜伏在这具身体里。 我认识这个男人,他叫张海临。 有人推门而入,是一个女人,穿着丝绸质地的衬衫,一条直筒牛仔裤,肩上松松垮垮披着一件米色披肩。 这个女人名叫张海杏,是我接下来要讲的故事里分量不轻的角色。她很美丽,而且身上有股独特的高傲气质,使得容貌不俗的脸上多了几分深藏不露,这很矛盾。因为一个女人一旦意识到自己的美,那么她便多了一份武器,使其能骄傲穿行普罗大众,汲取投射而来的倾羡,这是老天爷赐予幸运儿的特权。很显然,张海杏的自信并非仰仗这种特权,而是别的东西。普通家庭为孩子正常成长已费尽心思,唯独位高权重的家族有闲心培养这般聪慧机敏又独立的女性。 张海杏把木盘放到茶几上,倒了三杯热茶,她的手很白,跟记忆里没有区别。她正准备在沙发一侧坐下,看到敞开的窗户,狠狠瞪了我和张海临一眼。 “天这么冷,你们俩真把自己当小孩儿?感冒了别找老娘煮粥。” 张海临笑了下,“再蒸点馒头也可以。” 张海杏扣紧窗户,翻了个白眼,“要求还挺多。” 我喝了口茶,熟悉的味道。不过我知道,这种感受只是错觉,无论如何,这杯茶跟多年以前的都不一样了。 张海杏坐在小沙发上,捧着毛绒绒的暖手宝,“继续看,不着急,我把排骨汤炖灶上了,还得一个小时才能开饭。文件里有不懂的直接问张海临,他清楚得很。” 茶壶旁有两摞文件,张海杏买菜回来之前,我已经翻了一部分,心中大概有数。 我从上次的地方继续往下翻,这一页是活动信息登记表。看得累,脖子发酸,我会抬头看一看面前这两个人,好像能通过这种行为抚平不安。 张海杏笑了笑,“你咋跟个小雏鸟似的。” 我摇头不语,登记表上记着几个房间号,墨水数字顿地砸下来,让我的脑子宕机,抢修半天只得到一句检修结论:没救了。 这种感觉很熟悉,我好像回到1931年的那一天。那是一个闷热的夏天,好像能把一切烧尽。 壹 我从德国回来时,是个盛夏的黄昏天,齐家还没毁彻底。 瓦没了,床没了,只有个疯癫的管家守着废院,看到我拎着箱子人模狗样地潇洒现身石狮子旁,咧嘴笑了笑,窝进院里的杂草丛,捋着草杆上的小米准备给我煮一碗粥。我坐在正厅门槛上,惯堂风从两侧的窗户进来,绕我打个圈,堂堂正正从身旁吹出去,大夏天里,冷得我打了个寒颤。 两扇门已经丢了,不知道被哪个国民党小兵带回去当床板子,夜里那门能听到女人男人咿呀的叫唤,从前它听的是我爹骂我不长进的训斥,对它而言其实没有区别,都是两厢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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