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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帮少爷爱上我同人]枯叶之上

时间:2023-08-15 01:01:21  状态:完结  作者:Elevendrymilk

  “找到了。”Tankul忽然直起身子来,掏出了几个钞票机,他好像没听到Kinn刚刚说的话,兴致勃勃地从里面取出钞票,奇怪的是里面居然还真的有,一张一张的,都是崭新的。

  Tankul数出5000铢,上一秒还是兴高采烈的,下一秒递出去的时候却一下子拉了老长的脸。Kinn失笑地伸手去接,他怎么不知道Tankul以前对钱这么看重过?

  抽了一下,没抽动,Tankul没有撒手。Tankul忽然说道,“记得要还给我。”

  “放心吧,肯定还。”Kinn哭笑不得道,早知道就不用借钱这个蹩脚的理由了,还省得这么折腾。

  Tankul却攥着钱又往回拉了拉,声音是前所未有的严肃,“要还给我。”

  Kinn笑着对上他的眼睛,一下子愣住了,攥着那叠钱,一下子讷讷的。

  他在心里酝酿着一场告别,用5000泰铢概括了他对Tankul的所有祝福与祈愿。他不知道要怎么开口,不知道该怎样的隐晦,甚至不知道该用怎么样的方式,只能给Tankul留下最后一段似是而非的对话,借他的钱,也借走了他们兄弟之间的联系,他总归还想带着亲人的一点思念和祝福走,尽管他明白Tankul并不知道他给弟弟的是什么。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大约是亲生兄弟那一点玄而又玄的联系,Kinn忽然觉得自己暴露了,一切都无所遁形。他觉得Tankul好像想说些什么,但其实Tankul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只能执拗地抓住那一叠崭新的钱,像一条没封口的舌头。

  Kinn无措地从窗口往外看,高楼的落地窗敞亮又干净,他却觉得他们两个一同站在没有防护措施的悬崖旁。或许他们应该好好坐下来谈一谈的,但现在已经太晚了,没有时间了。

  Kinn捂住了自己的颈侧,他突然很想念Porsche,很想快点见到他,很想抱住他。Kinn终于明白,这个庄园模样的牢笼,困住的也并非他一个人,但无助的是,他们不知道把他们关起来的人是谁,也找不到狱卒,只能困惑地蜷缩在自己的房间里反思自己可能翻下的罪行。

  Kinn忽然上前一步,抱住了Tankul,就像很久很久前,他记得那个被他叫做哥哥的男孩,兴高采烈地跑过来抱住他一样。

  Tankul拍了拍他的胳膊,把钱放进了他的口袋。

  Kinn离开房间的时候,Tankul正在玩那个钞票机,一按把手,端口就一张张地飞出钞票。他一个人坐在落地窗旁边,没有叫保镖,莫名有种萧索的意味。一张张地钞票飞着撞在落地窗上,像人为制造的飞蛾,然后又一张张地飘落,堆在Tankul的脚边。

  Kinn看了一会儿,“挑选新的保镖,不跟我一起吗?你可以亲自选。”

  “你替我选就好了,反正都一样。”Tankul无所谓地说道,“反正保镖都是一样的,选几个有趣一点的就好了,又不是要跟他们做朋友。”

  Kinn顿了一会儿,“我给你选个Omega保镖吧,你用着也舒服一点,其余的就拿几个Beta吧。”

  “哪里有Omega保镖?”Tankul笑了起来。

  “怎么没有?”Kinn也笑了起来,“以后让他们多带着你出去玩玩吧,不会有事的,不想出去也没关系,也会陪着你一起玩的。”朋友啊,外面的世界啊,那些普通人拥有的感情和联结,“肯定都会有的。”

  Kinn离开了Tankul的房间,先去保镖库选了一个下午,选了几个看起来还不错的年轻保镖,几乎都和他差不多的年纪,眼神一看就还有种天真。他也不知道自己选的对不对,但是希望是没看错人的,定了报到时间后Kinn就回了房间,吃了最普通的晚饭,最后检查了一遍背包,就倒在了床上。

  真的到了最后一天,他反而不激动了,平静得像是度过了千万次的日常。闭上眼的时候是夜晚,再睁眼就是天亮。他起来洗漱,按掉了响起的闹铃,再摸一遍背包,翻出一顶鸭舌帽,顺着车库的方向悄无声息地溜出了庄园。

  天才蒙蒙亮,只有几个保镖看守着庄园,见到Kinn的时候冲他点点头。Kinn一点也不担心这些人,他们与其说保镖,不如说只是保安,对于庄园内的人和事都知之甚少。忽然有辆车从外面驶了进来,经过Kinn身边时停了车,摇下车窗,Kinn才发现那是Korn。

  “这么早就出去?”Korn随意的问话让Kinn一瞬间浑身僵硬,攥紧了包带,点了点头。他知道这两天Korn都不在家,应该是去外地考察企业,但不知道Korn为什么会在这个点回来,按道理来说也应该是休息好了,今天中午或者下午才回来。

  “嗯,今天学校里临时通知有事,导师让我回去一趟。”Kinn的声音有点干涩,但很顺畅,人在面对突发情况的时候,往往嘴会比脑子更快,几乎是下意识的,Kinn脱口而出了这句话。

  “二少爷吃过早饭了吗?”驾驶室上坐着的是Chan,他忽然插入了对话,“不如先陪老爷用过早膳再去吧,我送你。”

  “多大的人了,还用你送?”Korn淡淡地驳回了Chan的提议,转向Kinn的时候又是笑着的,“没事,我等会儿吃点早饭就去休息了,当然还是学校的事情更重要,你去吧。”

  他说完便摇上了车窗,车辆驶入了车库,Kinn攥着书包转身离开。

  他攥着包带的手用力很大,四肢僵硬,心跳却如擂鼓。刚刚Korn虽然对他笑得很温和,Kinn却莫名觉得有股寒意顺着脊柱蹿了上来。Kinn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庄园,清晨薄雾中还没熄灭的路灯像两盏眼睛注视着他,让他觉得庄园好像噬人的空洞,里面是未名状的怪兽,不成形的恐惧。

  脚下的路忽然波动着起伏,几乎要让Kinn站不稳,他像是走在一座木板桥上,麻绳被磨得快要断裂,木板桥随着他的体重倾斜,发出濒死的声响,让Kinn无从下脚。他又像是跑在一艘快要沉没的船舶,面前是深海,黑夜中看不清浪涌的模样。

  Kinn又走了几步,顿了顿,跑了起来。

  日头大了起来,Kinn现在已经知道该怎么熟练地换乘公交了,或许是日光驱散了身体里藏着的阴毒。Kinn终于感觉到了久违的激烈的情感,轻松、兴奋、期待……他拉了拉帽檐,顺着人流下车。公交车站没有端端正正地立在山脚边,他还得再往里走走。

  大约是因为心里轻松,腿脚也就快,本来还要走半来小时,这么一看二十来分钟就要到了。Kinn深吸了一口气,好像真能从这儿闻到Porsche的味道似的。他再抬眼一看,天灰灰地荫蔽了日光,乌云层叠着编织出了一张网,一副要落雨的模样。

  还挺糟糕的,Kinn没带伞,他懊恼地咒骂了一句,又快跑了几步,他相信Porsche肯定记得带把伞来的。他时不时地辨别着那块望夫石的方向,以确保自己走的是正确的路,山谷里很安静,大约鸟雀都已经躲起来避雨了,只有Kinn踩断树枝时偶尔的噼啪声。

  天阴得厉害,像是藏了一场飓风,Kinn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看了一眼手表,选了颗大树靠坐下来,祈祷Porsche最好能在下雨前赶到。

  快来,他快快来,雨也来,他的新人生也来。Kinn把玩着手边的一颗草,另一只手按压在颈侧,快一点,再快一点,标记却迟迟没有感应。

  忽然噼啪一声清脆的声响,Kinn的耳朵一动,欣喜地站起身来,但表情却逐渐变得错愕。标记仍旧寂静,树枝断裂的声音,陌生的信息素。

  第三个人。

  来者从树林里走出,他手里拿着一把枪,枪口漫不经心地对着地面。看到Kinn的表情从期待变为错愕时他哈地一声笑了出来,他说,“我操,快看啊,这傻小子还真的来了。”

  云层中隐隐掠过一声雷弧,Kinn像是被劈中了一般,动弹不得。

  更多的人从树林里陆陆续续地走了出来,他们肆无忌惮地散发着信息素,一手持枪一手拿刀,戏谑地盯着Kinn。

  Kinn认出了那个领头人的脸,越南的黑帮,第一家族的竞争对手。

  一声惊雷,如同发令枪响。Kinn一瞬间爆发出他所有的信息素,高浓度的信息素让所有人步伐一滞,他掉头就跑。

  越南黑帮的人被这信息素呛住,不适地咳嗽几声,但旋即又哈哈大笑了起来。声音在山林里传得很远,“逃吧——逃吧——第一家族的小少爷——”

  快逃啊,小羔羊。这本就不是一场势均力敌的较量,这是一次残忍的围猎,荷枪实弹的猎手,遥遥地追一个手无寸铁的青年。他没有武器,没有帮手,只有背包里满满的对未来生活的盼望。

  他那么希望能够翻过这座山,去往另一座城市,和另一个人,他的新生活。光却在他的面前收敛又覆灭,只有层层的灰云像陷阱里的落石,慢慢侵蚀他所能看到的一切。

  “逃啊——逃啊——小少爷,快逃啊——”呼号还在远远地传来,伴随着尖利的口哨,和一声爆裂的枪响。

  雨终于落了下来。

  Kinn绊了个趔趄,他迷失了方向,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状况。他是在等的,他已经到了,但他等的人呢?他等的人呢——

  Porsche呢?Porsche呢!

  他想呼喊,撕心裂肺的恐惧却攫住了他,他的心脏狂跳,信息素崩溃地探索,想抓住哪怕一根稻草。但是没有,什么都没有,他的大脑无法思考,他只能逃。

  是恐惧在狩猎他。

  他的肺疯狂收缩又舒张,好像海里一只溺水的水母,竭力呼吸却汲取不到氧气。落雨压在他的脸上,像无边黑海里的透明污泥。他是这海上无望的纤夫,背着他注定沉没的船舶,看不到陆地,无法用力,无法求救,无法思考,无法呼吸。

  潮涌终于倾覆他,像摧毁一座蚍蜉建造的高台,甲板断裂,那从中间潜藏的怪物开始了厮杀。

  他被人一脚踹到了地上,泥水溅了他一身,他还想着要往回爬,他得回去啊,Porsche万一来了看不到他,他得回去啊,因为已经约定好了。他从没这么狼狈过,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少爷现在像条蛆虫,都不需要外力自己就会崩溃。

  他们还在大笑,笑声和雨声混在一起,像某种变异的电波音频。雨水流进他的眼睛,以至于呼吸不畅,听觉也被蒙蔽,一切都是模糊的,只剩下剧烈的痛苦还在心脏中跳动。

  “嘿,小子,你要去哪儿啊这是?”他们用着蹩脚的泰语戏弄着Kinn,时不时用脚点他一下,连刀都不需要,光是他们这些人就足够磨死Kinn,像鬣狗拆除一只狮子的利齿。

  有人弯下了腰,把他身后的背包拽了下来。Kinn想要护住他的背包,他挣扎得太厉害了。“让他安静点。”有人咕哝了一句,随即Kinn的后颈一痛,某种冰凉的液体注入皮肤,麻痹感很快统治了他的神经,Kinn的思维忽然坠入了极致的空白。

  高浓度的抑制剂。

  “这个味儿真是吵死了。”有人不耐烦地扇了扇鼻子,“早该给他来一针。”

  “第一家族都不训练他的吗?这么强的信息素……Korn那老家伙鼎盛时期都没这么强吧。”另一个人的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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