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几个警官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问松田阵平:“松田警官,这个男人……看上去嫌疑也很大。” 对于最基本的问题都不予回答,而且那周身的气质,是个好人才有鬼了。 警官问道:“要不让他一起回警察局?” 反正已经是案件相关人员了。 【草,刚刚的白光我还以为是出bug了,好家伙,直接跳到这么刺激的地方】 【刚刚看到飞鸟掐着那个炸弹犯的时候我眼泪都飙出来了谁懂啊……呜呜呜重制版的剧组总算做人了把我松田和研二保下来了。】 【但是,但是,那么这也说明我们之前的推测就是真的,小飞鸟是真的有着一周目的记忆啊QAQ】 【!!啊啊!你别提!!我好不容易试图扔掉脑子的QAQ】 【这说明什么,说明老贼的功力又深厚了,已经会发糖刀了qwq】 松田阵平看着再一次出现的弹幕,面上毫无异色。 一周目,之前的弹幕也有提到。 只不过前面那个弹幕说,把他和研二都保下来了…… 松田阵平头往上抬了抬,牙关咬紧。 很明显,一周目的他和研二就是死在了这个炸弹犯手里吧? 松田阵平当年在警校的时候,皮归皮,但是鬼冢教官也看出了这小子脑袋瓜子转的比谁都快。 一条条线索整合。 还有很久之前,在警视厅的时候,飞鸟律看到那几张写着不明意味的话语的卡牌时…… 脑海里那个滴滴答答的时针,所谓【重大转折点】的冰凉机械声,都有了解释。 【重大转折点】——就是和这个炸弹案件相关的,他和研二的……死亡啊。 松田阵平垂眸,脑海一片空白。 每当这种时候,看到似是而非但又零星透露出来些微信息的弹幕,他都会想。 ——一周目,到底是怎么样的呢? 从来没有过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光是想想,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只有一个人拥有过去的回忆,就是一个人被时光抛在了过去,一个人徘徊孤守。 明明弹幕里说,飞鸟曾经和他是最好的朋友,也是警校生,而他心中时不时涌起来的莫名熟悉感和亲切也做不了假。 但是在松田阵平的记忆里,他第一次见到飞鸟律,只是在警视厅,被戏称为“搜查一科的吉祥物”初入警视厅那天。 至于所谓过往的警校记忆,他一无所知。 而萩原研二那边则是迷茫中又带着震惊。 ——什么,这个世界居然不是柯学的? 这种明显不科学的弹幕居然能出现? 还有弹幕里的消息是真的吗? 一周目这种听上去很游戏化的词语,也是真实发生的?? 然而在稍稍整理冷静了一番后,松田阵平能推出来的东西,萩原研二只是少了些信息,但是也能从蛛丝马迹中找出来一些微小的关键信息。 ——比如,他和松田,本都应该因为炸弹案件而死去。 而此时此刻,因为松田阵平比萩原研二先看到弹幕许久,所以推断出来的东西自然也多许多,心境也不大相同。 他抿了抿唇,刚要开口说什么,就看到弹幕再一次不停闪烁。 【不过琴爷男友力爆棚hhhw,看着他抱着飞鸟我瞬间安心了】 【毕竟琴爷虽然看上去凶的一批(虽然实际上也是这样),但是他对飞鸟真的没话说。】 【这门亲事麻麻同意了——小飞鸟你要好好的啊——】 【哎,如果小飞鸟当年没有去警校,而是一直和琴酒待在一起,会不会一切都不一样……】 松田阵平骤然僵住。 萩原研二也看到了,但由于信息的缺失并不能推出太多,所以只是暗暗把弹幕内容记在心里,然后朝着琴酒那边扬了扬下巴,思索了一下,还是开口道, “不过那位先生?你怀里的先生是身体不舒服吗?”萩原研二笑眯眯的,“这边医护人员都已经到了,救护车也就在附近……” 琴酒冷冷的看了两人一眼,有些烦躁的啧了一声。 他之前也没有经历过这种非科学的事情。 虽然确定世界线肯定会让他们重新回去,但是不知道具体回去的时间。 琴酒眯了眯眼。 他和迦纳世直接身体就过来了,所以这个世界应当也有他们二人的存在。 要是被发现了,他很清楚自己难缠的性格,所以组织名下的医疗场所是不能去的。 而常规的医疗场所,他目前倒是没有任何身份证明相关,虽然可以造假证,但是需要一定时间。 想到这里,琴酒抱着飞鸟律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 ——他很清楚怀里之人脆皮的身体。 topkiller多年行走于里世界,自己是舔着鲜血走过来的,对于基础的医疗措施和相关知识倒是很熟练。 虽然从经验上他可以判断,迦纳知识由于过度疲倦加上情绪波动过大,再加上那个纯白空间的影响,所以导致的昏厥,但是相关的养身体的东西他现在都没有。 迦纳这小鬼娇贵得要死,他不敢拿他的身体去赌。 萩原研二善于观察人的面部表情,捕捉到了琴酒一闪而过的情绪。 哟。 萩原研二摸了摸下巴。 看来这看上去就像一个坏人的小子,对于飞鸟好像还是比较在乎的。 萩原研二忽然回想起了之前,烧烤店里的案件,有些喝醉了的飞鸟律说出来的话。 ——“我有爱人。”虽然是过去式。 当时他们都只是起哄,不太相信。 现在一想—— 萩原研二认认真真的把琴酒上下打量了一遍。 如果这人的确一直和飞鸟一起长大的话,时间也对得上。 “爱人”这种性别不明确的称呼,也对的上。 萩原研二:哦豁。 同样,在烧烤店的那天,通过弹幕知道飞鸟有个男朋友被称为“琴爷”的松田阵平:。。。 哦豁。 松田阵平勉强稍微放下对这个看上去就像坏人的人的成见,决定心平气和的谈一谈。 一时之间,凄凉地躺在地上的炸弹犯,反而成为了在场几人眼里不重要的存在。 琴酒没理松田阵平脸上有些丰富的微表情,只是淡淡垂眸看了脚下的炸弹犯一眼,不动声色的用巧劲又用力踩了一脚, “啊——啊——!!” 炸弹犯现在只能发出痛苦的□□。 顶着旁边几个警官警惕的目光,琴酒嗤笑一声,慢悠悠的收回腿,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警察……” 杀手嗓音薄凉,不怎么在意的踢了踢地上的炸弹犯:“犯人。” 琴酒往后退了一步,示意这几个警察把地上的人拉走。 “不过犯人不是我抓的。”琴酒按着寥寥无几的耐心,低头,“是他抓的。” 因为迦纳很在意这次事件,所以琴酒才舍得解释一下。 旁边的一个警官开口,谨慎的问道:“那能麻烦先生和我们做一个笔录吗?” 警官顿了顿,“您的……爱人?” 警官开口试探道,见琴酒默认的态度,舒了口气,“救护车就在附近,可以趁这个时间帮您的爱人做一下检查。” 态度莫名恭敬。 主要是这个银发男人的气场太强,总感觉不好好说话下一秒对方就能从黑大衣里掏出一把枪——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屏息凝神的等着琴酒的回答。 琴酒瞥了那个警官一眼,莫名有些烦躁,“行。” 杀手淡淡道,“我就在救护车旁边做笔录。” 琴酒虽然表面上看上去平静无波,但是身体的肌肉始终都是紧绷的,没有松懈过一瞬。 就像是草原上看上去懒洋洋打盹的狮子,看上去在漫不经心的和猎物周旋,但是随时可以给出致命一击。 特别是雄狮旁边还带着他如今陷入昏迷的爱人,这让他的警惕性和攻击性直接拉满。 琴酒感受着风衣里伯* 莱*塔沉甸甸的重量,冷声道:“现在就去。” 不科学的力量干涉到他的掌控力。 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去,也不知道事情完整的真相。 啧。 一旁的一个警官对着耳麦说了什么,不久之后,一辆救护车就摇摇晃晃的开过来,迅速在几人面前停住,救护车上的医护人员立刻跳下车,小跑过来:“病人在……?” 琴酒面不改色的往前走了一步,炸弹犯又被顺脚往后踢了踢:“在这里。” 琴酒完全没有管医务人员想要帮忙把飞鸟律抬上救护车内的病床的动作,动作迅速又强势的,默不作声的将人稳稳当当的放在了病床上。 医护人员一愣一愣的,然后视线默默转向躺在地上满身狼狈、看上去非常痛苦的炸弹犯。 一个医护人员犹豫了一下,刚想蹲下来把地上的炸弹犯也抬起来,毕竟炸弹犯看上去伤的也不轻。 琴酒刚刚把飞鸟律放好,平淡的对旁边的医生说了句“劳烦”。 虽然配合着他的神态,总有一种“要是他出了什么事你就想想你会不会出点事”的古代昏君感。 琴酒回头,瞥了一眼正要动手的医生:“不用管他。” 警官and医生:“?” 琴酒走到离救护车几步之外的地方站定:“死不了。” 医生:这人看上去好像很凶、不太像好人我要不要按照他说的做——不行那个眼神好恐怖,我怂了,地上这位你自生自灭吧:D 警官们:?这人怎么这么嚣张,当着他们的面威胁人——算了这人气场太强,可以理解医生,我们还是先赶紧做笔录吧,萩原警官他们这次能平安回来还都是靠这两人,放宽心放宽心—— * 于是。 “姓名?” “宫本松。”琴酒面无表情。 “呃,职业?” “卖酒。” 琴酒一边随口应付着这边警察的问话,一边分出大部分注意力放到不远处正在接受检查的飞鸟律身上。 “……这位先生,请您稍微对我们警察的工作配合一些。”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此时正挤到飞鸟律身边,两人嘀咕着什么,所以现在做笔录的是另一个警官。 琴酒面色有些僵硬。 怎么说。 这还是头一回的人生体验,挺新鲜的。 配合警察工作…… 琴酒漫不经心地想,他没动手都已经很不错了。 而这边做笔录的警官还在很努力的试图问出一些信息,那边的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已经开始互相小声交流起了情报。 “……一周目……” “‘琴爷’……爱人?对得上……” “记忆……时间线,炸弹案……” “不科学……警校,朋友……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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