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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云

时间:2023-09-14 06:00:28  状态:完结  作者:sasaland

  “终于退烧了。”

  郑云龙前几天都烧得浑身肌肉酸痛,这会儿有了力气,翻身压在阿云嘎身上,借着自己的体重不让他逃走,然后狠狠地吻住他。

  他已经好几天嘴巴里尝不出任何味道,可是他吻阿云嘎觉得甜,觉得有了抚慰,他生病难受委屈得很,可阿云嘎很甜。

  阿云嘎被他压得有些难受,快喘不来气了,想要退开他一些,还不让,“怎么了,大龙,你都不知道自己多重吗?我快要被你压死了。”

  他的笑声在胸腔里闷闷的,半嗔半怨。

  等到他真憋红了脸,郑云龙才放他一口气,他是真有一瞬想要让阿云嘎在怀里窒息,这样他们就能拥抱至永恒。

  然后在阿云嘎脸上方喘着粗气,看着阿云嘎眼底的笑意淡去,目光深深,欲望越来越盛。

  被反压的时候郑云龙笑得很开心,他笑自己魅力不减,终于把阿云嘎撩拨得把持不住了,他笑自己终于又被阿云嘎进入,那么这半月来的相处才算有了实感。

  他放弃过一次,才知道割裂的痛。

  阿云嘎极有耐心地做前戏,他怕郑云龙感冒没好,又引起什么炎症,只肖看到他有一丝丝皱眉,便忍不住停下来用眼神询问。

  可有时候,皱眉并不是痛苦,那是欲望不达顶的难耐与极端的愉悦。

  郑云龙身上的热度并未完全降下去,阿云嘎进入他时觉得爽到了尾椎骨,快感延着脊椎传到了大脑,他无法用言语形容这种愉悦,大约是人间至味。

  做完两个人都是一身汗,顾及着郑云龙还在病中,阿云嘎搂着人到浴室冲了个澡,又把人裹进了被子里,紧紧抱住。

  “那咱们这算怎么回事?”刚刚经历了一场xing事,郑云龙的嗓子还有些沙哑,低沉的,像生手拉的提琴声,“不清不白的?”

  他想要来根烟,都不用开口,也知道阿云嘎不会允许。

  “你料定了你说后悔了,我就会给你机会。”

  “我被你吃的死死的。”阿云嘎嘴角微微笑着,语气还有些宠溺,“可是,倘若还有下一次呢?”

  一时间气氛陡转直下,一度降到了冰点,情热消散,郑云龙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下一次,你迷茫了,走不出来了,我要怎么办呢?你告诉我该怎么办才好?”

  阿云嘎抱着他,像是在哀求他,虔诚地叩问他的神,他的爱人,喉咙里梗着几声呜咽,他难过到了极致,也不曾流一滴眼泪,可他真的为此难过了。

  他的爱人被困住了,并不向他求救,他束手无策,反而一夕之间便被他推开。

  郑云龙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被阿云嘎浓烈的悲伤裹住,像被困在雪崩中的人,热度慢慢失去,生机也慢慢失去,自己还在阿云嘎的怀抱里,却好像要被宣判死刑了。

  诚然,阿云嘎还爱着郑云龙,郑云龙亦然。但阿云嘎无法确认他们还能一起走多远,如果只是一段、再一段,他恐怕承受不住那么多次数的从爱人的生命中生生剥离。

  这才是郑云龙闯下的弥天大祸。

  (十)

  那日之后,郑云龙再也不提复合之事,只配合度极高的参与综艺录制。因为郑云龙的生病,第二期北京之旅匆匆掠过,大多数的画面留给了其他两组,而第三期的目的地是内蒙古。

  阿云嘎的故乡在内蒙古鄂尔多斯,郑云龙不是第一次来,但自己驾车还是头一回。

  草原旷野一望无际,新奇感和兴奋感让郑云龙暂时忘却一切烦忧,只专心跟着阿云嘎玩,如果最后他们无法冲破这一层自制的藩篱,最起码也有这一路回忆值得此后怀念和祭奠。

  在牧区安置好的第二天,阿云嘎起了个大早,牵了两匹马拴在蒙古包外,把郑云龙从被窝里捞出来,说要教他骑马。

  节目组高兴极了,早起的睡意瞬间消散,心想着这一天的素材都够了。

  青岛暴龙睡眼迷蒙,稀里糊涂就给忽悠上了马。

  然而上了马也仍是在瞌睡,这匹马很温顺,也只是在原地吃着草,打几个响鼻,掉个头。

  阿云嘎有些好笑,也别无他法,只得认命的牵着两匹马缰绳,拉着郑云龙往草原深处走去,去迎接新的一天第一轮日光的洗礼。

  不知识草原的太阳太过耀眼,还是马背上太过颠簸,郑云龙终于醒了瞌睡,彻底清醒后的第一句便是:“嘎子,你干啥呢,要把我牵到荒无人烟的地方去扔了?”

  阿云嘎又好气又好笑,“你当初说了很久想学骑马,我们一直都没时间,这回还可以公费学习一下,我当你的免费私教。”

  说着,阿云嘎踩着马镫,一个翻身上了马,英姿飒爽。郑云龙一时看呆了眼,目不错珠地注视着阿云嘎的一举一动。

  阿云嘎的粉丝喜欢叫他草原甜心,他私下里说话极其温柔,尾音拖长了像个奶娃娃。其实他的内里大约是草原上的狼王,凶悍勇猛,在这浊世也厮杀出了一条血路。

  “直起腰,挺胸收腹,脚尖踩着马镫,右手握着缰绳就够了,双手不地道。”阿云嘎教他很认真。

  他做什么都很认真,上大学时读报纸学汉语,比新闻联播主播念新闻稿还要专注。这么多年了,阿云嘎似乎都没怎么变,依旧是这么的可爱。

  到郑云龙能由着阿云嘎松了缰绳自己吆喝着马儿跑两步,已是正午,到牧民家里蹭饭回来,郑云龙竟然放弃了午睡,央着阿云嘎还要学。

  阿云嘎劝他歇会儿再来,他倒好,噘着嘴把人往蒙古包外推。他就像是下定了决心,非要学会骑马似的。

  事实上,郑云龙作为天赋型选手,学会了驭马的技能后,更多的就是和马儿相处,互相建立起信任。

  郑云龙一整天都是满电状态,到河边饮马时,望见自己在水中的倒影也要眯着眼睛笑一个。阿云嘎笑骂他“傻逼”,却又宠溺的注视着他,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大。

  到了傍晚的时候,郑云龙已经能跟着阿云嘎骑的马儿打马跑几圈,速度不快,风灌进衣服里,呼呼作响,耳边只有风声和他们的笑声和呼喊声,天地之间,仿佛只有这两人两骑。

  他们追上了一带晚霞。

  云霞烈烈如火,绿原仿佛染上了血色,奇瑰无边。

  他们的脸上映着晚霞,在满目红霞中望着彼此的眼。

  夜里吃罢饭,节目组聚在一起开会,讨论明天的素材和今天的素材剪辑。

  阿云嘎则是借了牧民的炉子,在蒙古包前生了一堆火,他和郑云龙就躺在借来的折叠椅上等着星星相约出现在夜空。

  草原上的星星又多又低,你要是想要一颗,伸出手摘时也比在旁的地方容易一些。

  郑云龙突然哼起了一首法语歌,阿云嘎一直为法语所扰,一句歌词也听不懂,只听着郑云龙哼着、唱着,看他红了眼眶、湿了面颊。

  最后阿云嘎把哭得正伤心的郑云龙搂进怀里,再三追问也不得解,只得默默抱着,把他的悲伤和挣扎记在心里,不敢只当他想起了什么难过的事情。

  “嘎子,我没有办法放弃你。”郑云龙几乎哭得脱力,许久才止住眼泪,然后紧紧搂着阿云嘎的腰。他想,他们这次与其说是录节目,倒不如说是借着录节目的机会,给彼此一个重来的机会。

  “我没有资格放弃你,也不该为了任何事情放弃你。”

  “我错了,嘎子。”

  骏马属于草原,我属于你;星子属于夜空,你属于我。

  “看来我的大龙还不算太笨。”阿云嘎忍不住呼噜着郑云龙的头发,抱着他在怀里亲吻,像是再给优秀的孩子鼓励的亲吻,纯洁而天真。

  “你要是再慢一点,我就不等你了。”

  说是不等,也不可能。

  如果爱你不能再让未来的我继续快乐,我只能把你关进心里的房子。

  (十一)

  后来郑云龙出演中文版《小王子》音乐剧,在返场的时候又唱了那首法语歌。

  那会儿他全程含笑望着第一排中间的那个人,那人手里还捧着花,是一束火红的玫瑰,热烈芬芳。

  这次演唱这首歌时,他没有流泪,没有将要抱憾终身的怅然,也没有追悔莫及的含恨,他望着阿云嘎,就确认了下半生一定会幸福这个事实。

  剧里的玫瑰花对着将要离开的小王子剖白,她唱啊:

  Adieu

  再会

  Et tache d'être heureux

  务必要幸福

  J'ai perdu du temps

  我浪费了太多时间

  On est tellment bête a vouloir cacher tous nos sentiments

  如此愚蠢只为了隐藏我所有的情感

  Voilà que tu pars

  而现在你要走了

  Je te demande pardon

  我请求你的原谅

  J'aurais dû te dire

  我应该早一点对你说的

  Depuis si longtemps que je t'aimais tant

  这么久以来我一直深爱着你

  Va,Maintenant va t'en

  走吧,现在就走吧

  J'apprendrai sans toi,a aimer le vent l'air frais de la nuit

  没有你,我也能适应这风和冰冷的夜

  J'apprendrai sans toi,avec les chenilles et les papillons a tromper l'ennui

  没有你,我也能和毛虫、蝴蝶们一起,骗自己没有烦忧

  Ne traîne pas, adieu

  不要再拖延了,再会

  Et tache d'être heureux

  务必要幸福

  玫瑰花后悔了,那小王子会不会后悔啊,他那时什么也不懂!他不该只是根据他的话来判断她,他应该根据她的行为来判断她,她香气四溢,她让他的生活多姿多彩,芬芳四溢……

  他会后悔的,他总有一天会知道,在玫瑰花那可笑的伎俩后面是缱绻柔情。

  花朵是如此天真无邪!

  可他毕竟是太年轻了,不知该如何去爱她。

  等他终于明白了如何去爱,又该到哪里去寻那朵玫瑰呢?

  郑云龙吻了吻无名指上的婚戒,在SD结束后,三步并作两步,奔向路灯下那个等待自己的高大身影。

  幸亏他的玫瑰花一直等着自己呢!

  ——the end——


第3章 黑色浪漫主义

  ====

  接到郑云龙同事的电话时,阿云嘎才提着行李箱回到家。

  他踢了鞋子瘫在沙发上歇了一会儿,待眼中的酸涩缓解些了,便起身准备归置一下行李,手机铃声响了。

  是个陌生号码,怕是工作电话,没有多加思索,手指一滑便接通了:

  “是阿云嘎吗?大龙出事了!”

  阿云嘎听到顷刻间耳中的蜂鸣几乎大过了人声。

  “我是他同事,他现在情况不太好,你要不要来见他一面?”

  阿云嘎张了张嘴,想应答一声,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徒劳地张嘴发声,虎口抵着喉咙,看起来像个默片里绝望的滑稽小丑,却毫无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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