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若累了一天,见胡冰奇奇怪怪的,有点不耐烦催人赶紧回屋休息。 胡冰离开后没有回屋,而是飞到了屋顶上。 林柏回来的时候,胡冰只是稍一犹豫,便飞身而下拉住林柏的手,用轻功把人带离庄子。 林柏发现来人是胡冰,任由胡冰带着他走,眼神疑惑望着胡冰。 “大晚上,你要带我去哪里?” 胡冰也知道自己冲动了,他们都是司徒若的贴身侍卫。不管出了什么事,都不能离司徒若太远。 胡冰拉着林柏来到河边,望着河流久久没有说话。 林柏不知道胡冰在搞什么,等了一会不见他说话,便说道:“你再不说话,我就回去了。” 他明天还要训练各位公子,今天听了贾赦的建议,他对训练场地又有了新的想法。 胡冰见林柏要走,立马问道:“你是不是喜欢贾赦?” 这一刻,胡冰疯狂乱跳的心脏告知了他情绪异常的原因。他不知自己何时对林柏动了心思,只知道等他察觉时,已经逃不出去了。 他与林柏几岁时就相识,他们一同训练又一同杀人。 他们还是暗卫时,林柏救过他不下十次,他也救过林柏好几次。他们虽然不是亲人,却比亲人更信任对方。 不管在何时,他都会下意识把后背托付给林柏。 他一直以为这种感情是友谊,看见林柏对贾赦露出笑容时,他慌了。 这一刻他无比清楚,他对林柏的感情可能一开始真的只是友情,可是现在不是,他的心里装着林柏的身影。 林柏听见胡冰的话倒吸了一口冷气,“你在发什么疯,是不是喝酒了?” 胡冰身上又没有酒气,这人到底在发什么疯? 胡冰神情凝重朝林柏靠近,“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是不是喜欢贾赦?” 林柏见胡冰如此执着,同样认真回道:“不是,我对贾大人只有尊敬,你莫要乱说。” “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贾大人跟我都是男人,我怎么会喜欢他。你还这么严肃来问我,难道你以为我喜欢男人不成。” 胡冰看见林柏眼里的冷意,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他怎么忘记了,林柏十几岁的时候差点被一个男人侮辱。 林柏是不可能喜欢男人的,因为他厌恶男人跟男人在一起。 胡冰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是该庆幸林柏没有对贾赦动心,还是该伤心林柏厌恶男人相爱。 胡冰深吸一口气,“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很少见你对人笑,今天才会误会你和贾大人。” “今天是我错了,改天请你喝酒。” 林柏很随意对胡冰摆手,“不用了,最近我还要训练公子们,不能饮酒。” 他的确很少笑,今天跟贾赦聊太开心了,胡冰会误会也是正常的。 回去的路上,林柏忍不住发笑。 他算个什么东西啊,阴沟里长大的恶心虫子,怎么敢去奢望清风明月一般的贾赦呢,胡冰可真是敢想。 司徒若第一天收到宫里传来的消息,知道吴御史弹劾贾赦,然后被刘鸿云打了。 上午,司徒若吃过早饭就去找贾赦,还把这件事说给贾赦听。 “这个吴御史以前就喜欢弹劾你,没想到这回惹了皇兄不快。” 若是以前的皇兄,听着御史弹劾四大家族的人,他心里是高兴的。 可是现在的司徒轩,知道贾赦是可用之才,心里都想着让贾赦入朝为官了,哪里还能待见御史弹劾贾赦。 司徒若想到司徒轩想让贾赦入朝为官的事,试探着问了贾赦一句。 “这些御史可真是闲,贾兄不如也入朝为官。你手里若握有实权,御史们就不敢随便弹劾你了。” 贾赦眼神无奈看了司徒若一眼,给司徒若倒了一杯灵茶,“你知道我懒散惯了,哪能入朝为官。” 朝廷官员凌晨三四点就要准备进宫,每天忙着解决各种各样的琐事,一个不小心还要被司徒轩叫去责骂。 万一在皇宫说错了话,还有被砍头的风险。 他又不是这个时代的人,高兴或生气时都容易说错话。 再怎么伪装,他也伪装不出对皇权的认可。 在他的内心深处,他尊重的是生命,不是皇权。 当官没有休息时间还是小事,入朝为官就要直面司徒轩那张脸。 他怕司徒轩怕得厉害,看多了那张脸,晚上睡觉怕是会做噩梦。 他除非是脑子被驴踢了,才会主动入朝为官。 司徒若见贾赦一点犹豫都没有,知道贾赦是真心不想当官,不是虚伪的欲拒还迎。 司徒若心满意足喝着贾赦倒的灵茶,感叹道:“我也喝过不少茶,唯独贾兄炒制的茶特别合我胃口。” 这一杯茶喝下去,他感觉身心都被茶水洗涤净化了。 贾赦感谢司徒若听见盗贼消息大老远来看他,便特意拿了灵茶招待他,听着司徒若的感慨,他也笑了起来。 “这茶数量不多,黛玉她们都爱喝,只能匀一点点给你。” 司徒若当然不会嫌数量少,开玩笑一般说道:“我这算不算抢小辈的东西,改明我再送些小玩意给他们。” 话虽这样说,司徒若却一点没有抢小辈东西的羞耻感。 贾赦笑着让墨田去装灵茶,给司徒若装了一小罐,省着喝能喝半个月的样子。 司徒若在贾赦这边躺了大半天,霸占了贾赦的躺椅,学着贾赦的样子一边摇晃晒太阳,一边悠闲喝茶,不由心生感慨。 “这样轻松无忧的生活也太舒服了,难怪你不想入朝为官,我都想要告老还乡不问政事了。” 贾赦专心修剪下人搬来的盆栽,没太搭理司徒若。 司徒若出身在皇家,想要告老还乡不问政事,那可太难了。 司徒若是傍晚离开的,离开的时候还把司徒赋他们也带走了。 司徒赋想来跟贾环告别,没有找到机会,只能托庄上的人给贾环带了一些吃的。 司徒若一走,贾赦身边安静了许久。 红绿把林黛玉的时间安排很满,林黛玉不仅要锻炼身体,还要学习人体经脉。 迎春喜欢研究棋谱,只在中午的时候跟林黛玉一起过来陪贾赦吃饭。 贾兰一心扑在书本上,白天不是练字就是背书。 只有贾环和贾琮喜欢满庄子跑,不是去水沟钓小鱼,就是去后山找果子抓兔子。 贾赦悄悄用异能培养庄稼,为了不露出异样,每天只向地里输送非常小剂量的灵力。 贾赦晚上在房里用异能催熟庄稼留种,将异能种子和普通种子掺和在一起,想要知道异能种子跟普通种子的区别,需要等到明年秋收。 贾赦知道这事急不来,平时便逛着温泉庄子的后山,悄悄用灵力滋养一些野茶树和果树。 某天早上,贾赦意外发现庄子里的灵气变浓郁了。 好奇转了一圈才发现,他之前用灵力滋养过的树木,向天地间散溢的灵力比普通树木多了一倍多。 贾赦见此情况双眼一亮,‘总算找到正确的修炼方法了。’ 他用异能滋养庄内植物,植物变得更强壮后,散发出的木系灵气也会更浓郁,而他可以用这种木系灵气修炼。 贾赦在温泉庄子里一待就是两个月,天气都已经入秋了。 庄子里的庄稼也开始收割,墨田正拿着小册子记录。 庄子里的庄稼受到周围灵气影响,加上贾赦偶尔会对地里输送灵力,收成比往年高了三成,颗粒也比往年更饱满。 贾赦吩咐墨田安排人挑选庄稼留种,然后将这些种子与之前储存起来的异能种子混在一起。 墨田满脸都是笑容,“老爷,今年的庄稼收成真好啊。种子颗颗都很饱满,明年的收成一定会更好的。” 贾赦赏了温泉庄子里所有人,特别是将桃树和梨树嫁接成功的庄户,每家都赏了十两银子。 贾赦在温泉庄子里忙碌,司徒轩的脸色一天却比一天阴沉。满朝文武百官还有整个后宫,全都战战兢兢小心翼翼。 傍晚,司徒轩突然将奏折往前一扔,怒道:“他到底要做什么,留在庄子里都快三个月了,再大的气也该消了。” “朕看他每天不是吃就是睡,哪里有生气的样子。庄子里有那么多蚊虫,到底哪里舒适了。” 王福看着司徒轩又发火了,上前小心翼翼给司徒轩倒茶。 “陛下,需要奴才派人去请贾将军回府吗?” 这句话他已经请示过很多遍了,每次司徒轩纠结来纠结去还是觉得不妥。最后一直没派人去请贾赦,自己在宫里生闷气。 司徒轩又开始纠结了,他想要让贾赦回来,可是用什么理由召他回来。 一旦他派人去找贾赦,朝中就会有人注意到贾赦。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也不得不承认,贾赦已经成为了他的软肋。 他本以为贾赦去庄子住不久,哪知道贾赦一住就是两个多月,万一要等到过年再回,那他怎么办? 这段时间他想贾赦,想到情绪烦躁夜晚失眠,好不容易睡着了,梦里又全是贾赦。 梦里面他有多幸福快乐,醒来就有多空虚寂寞。还有他的身体也快撑不住了,继续这样憋下去,早晚要出问题的。 司徒轩又纠结了半天,看向王福问道:“司徒若没去找他吗?” 王福闻言脸色变得更难看了,“找了,王爷几乎每隔十天就去庄子一次。可每次过去都是喝酒吃饭,从不提让贾将军回来。” 司徒轩闻言心里更烦了,司徒若经常跑去温泉庄子见贾赦。这世间可是有一句话叫做日久生情,他不能不防。 贾赦在司徒轩心里是哪儿哪儿都好,万一司徒若真的对贾赦动了心,贾赦也看上了司徒若,那他要怎么办? 一想到贾赦跟司徒若相亲相爱的画面,司徒轩就呕到想要吐血。 他绝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司徒若还是太闲了。 过几天的早朝上,司徒若突然接到司徒轩的旨意,让他负责今年各地的税收,还给了他先斩后奏的权利。 司徒若下了朝就去御书房,一见司徒轩就开始抱怨。 “皇兄,今年的税收怎么让我去查,我又不擅长查账。” 司徒轩随便找了一个借口,“今年朕收到密报,有官员贪污税收。朕怕户部的官员镇不住那些世家权贵,所以才让你去。” 司徒若一时间想了很多,声音低沉又严肃。 “那些世家权贵的胆子未免太大了些,税收都敢插手。” 一个国家的税收,那可是关系着无数百姓的。各地的税若是收不上来,朝政是会出问题的。 司徒若意识到这事关系重大,向司徒轩保证会尽力帮助户部。 “皇兄,贾将军中的毒,臣弟查了许久都没有查到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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