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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们随意掀开一个漏水口跳了进去，笑气冲开他们的披风，在他们身边涌动。 防毒面具过滤下，他们几乎呼吸困难，这里的空气已经被挤压到含氧量很少。 不过好在数量庞大的笑气十分显眼，他们顶着气流冲击的方向，很快找到了目标地点。 笑气炸弹只是起个推动作用，这里更多的是储存着笑气的气压罐，数不清的气压罐一排一排摆满了整个下水道，当笑气炸弹爆炸时，气压罐的压力阀被同时松开。 现在他们只要重新锁上阀门。 气流喷涌的声音实在太吵，蝙蝠侠和罗宾已经无法用语言交流，但在浓重笑气的包围下，他们也很难看清对方的动作，不过这种情况要做什么已经十分显而易见。他们两个一前一后开始关闭阀门。 在哈利和菲利希亚交托任务的时候，稻草人已经来到了附近，他甚至没有隐藏自己的脚步声，就那样光明正大行走在这片寂静的空间。 听到稻草人的脚步声之后，哈利脚步微顿，然后假装慌乱地往另一个方向跑去。他不能保证自己能在中恐惧毒气之前一定解决稻草人，保险起见，还是引到别的方向再动手。 他的脚步声和菲利希亚不同，稻草人可以简单分辨，于是哈利果然听到稻草人跟过来的声音。 哈利对自家公司负一层的布局实在算不上熟悉，他走到了一条没有出口的走廊，不过没关系，就在这里解决稻草人。 他转过身靠在墙壁上，支撑着自己已经有些无力的身体，眼前发黑地看着走廊拐角，刚才跟菲利希亚说了太多话，仅仅两分钟，他已经有些撑不住了。 一个不急不慢的脚步声已经在接近，哈利思维迟缓，直到那个戴着诡异头罩的身影出现，他才意识到稻草人已经跟了上来。 “哈利·奥斯本，好久不见！”他的手里拿着自己制造的恐惧毒气：“我就知道能在这里堵到你！” 稻草人似乎对于自己的先见之明十分得意：“诺曼那个老家伙把我的作品和小丑的无聊笑气放在一起研究，他一定准备了足够的解毒剂放在这里，我想你这个时候会需要它。” “你的防毒面具呢？”没有防毒面具的情况下，哈利·奥斯本显然没办法安然从外面来到这里，稻草人看着哈利已经明显站不住的样子猜测道：“给了那位金色长发的小姐吗？” “我还在想该怎么让你取下防毒面具，好体验一下我最新的恐惧毒气，为我提供更多材料呢，”稻草人摇了摇头，似乎有些不满哈利的无视：“现在只需要等你难以忍耐。” 笑气和恐惧毒气，同时吸入会发生什么呢？ 尽管他看不起简单粗暴毫无技术含量的笑气，但这两种混合的效果依然值得期待。 稻草人有些激动，他没等到哈利呼吸，就算是吸入，第一口呼吸的空气也该是自己的恐惧毒气，而不是小丑的笑气。他一边释放着恐惧毒气，一边接近哈利。 哈利心跳的速度越来越快，眼前同时出现着白色和黑色的大片色块，他已经有些思绪混乱无法思考，好在还记得要在稻草人接近自己的时候攻击他。 伴随着浑浊的黄色气体，稻草人一步一步接近哈利。 终于，他出现在了哈利抬腿就能攻击到的范围内，靠本能指使的哈利用出自己全部力气照着稻草人踹了过去。 毫无防备的稻草人在惊愕中直接被踹飞到整条走廊之外的墙壁上，后脑磕破而流出的血迹透过诡异面罩渗了出来。 而哈利，他在用力踹出去后，终于忍不住大张着嘴呼吸，混合着笑气和大量恐惧毒气的气体一起涌入哈利即将干涸的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具有绿魔特色的缓慢笑声从哈利嘴里发出来，他依然大口呼吸着，但现在看来更像是急促地喘气。 稻草人脑后出着血倒在地面，哈利穿过那片浑浊的空气向他走去。 他能看到倒在自己面前的一家四口，他们全身流着血，眼睛看向自己的方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蝙蝠侠看到了，疯狂的哈利·奥斯本和被他杀死的可怜一家人！] 抬头看看吧哈利，看看蝙蝠侠有多痛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恐惧毒气的效果已经发挥，哈利在害怕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利不受控制地笑着，他低头看着自己滴血的手，现实中滴着自己的血，幻觉中滴着别人的血。 他的身体想要破坏，他的精神为之悲哀。 绿魔在笑气影响下完全指挥着哈利的身体，他一步不停地走向倒在地上意识全无的稻草人。 幻觉与现实的轮转让他头晕目眩，所剩不多的理智完全抵抗不过被笑气引出的破坏欲。 抬头看看啊，哈利，蝙蝠侠的失望、痛苦、自责，你带来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利左眼涌出成串的眼泪：“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在笑气的影响下笑着，同时在恐惧毒气的影响下，小丑在他脑海里笑着。 哈利站在稻草人身前，左手拉着他的领口将他拎起来抵在墙上，流着血的右手握成拳，绷紧肌肉时甚至能看到暴突的青筋。身体不受控制，现场唯一的活物就是发泄途径。 他的眼神恐惧而痛苦，他大笑的嘴角扭曲而恐怖。 哈利终于抬起头，他挥拳朝稻草人被蒙着的头打去—— 我很失望。] 他看到了蝙蝠侠离去的背影。 挥出的拳头偏离路线，落在了稻草人头罩旁边的墙壁上。 用力打落的碎石嵌在指节中。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边大笑，一边因为恐惧而落泪。 而菲利希亚，她在等到哈利离开一分钟后立刻离开杂物间，径直往诺曼的私人仓库跑去。 在整个地下一层最角落的位置，不过距离哈利和稻草人现在的位置应该不算远，她还能隐约听到稻草人说话的声音，自己的老板已经被那个疯狂的罪犯追上了。 但菲利希亚顾不上这些。 一间废弃实验室内，她用力推开落灰的巨大置物架，露出了背后科技感十足的大门。 奥斯本集团的生物医学技术相当出色，尤其是诺曼，他将这种技术应用到了科技锁上，在菲利希亚将手捧着的哈利的鲜血滴落进一个透着蓝光的小孔中后，仅仅三秒，整个门自动打开。 门后是一片比整个实验室更高大的空间，巨型压缩气罐矗立在上下加起来有三层楼高的仓库内。 菲利希亚反锁大门，光着脚爬上爬下地打开所有操作机关电源，将一切准备好后才站在总开关前。 因为紧张而出的冷汗已经沾湿了她的头发，她不自觉地听着外面的动静，既希望自己的老板能发出点声音好让自己知道他没事，又对此完全不抱什么希望。 但没想到，她真的听到了哈利·奥斯本的声音。 他在笑。 菲利希亚扶在开关上的手有些颤抖。 通讯器发出信号之后才能行动，在此之前，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能提前打开。] 听着自己老板痛苦的大笑，她的手紧了又紧，最终还是没有将开关按下，只是拿出了通讯器深呼吸着等待。 “红头罩？”蝙蝠洞里，刚回来的红罗宾看到了戴着头罩正坐在里面的杰森。 “别误会，只是来看看你们打算怎么办。” 红罗宾看了一眼旁边正在为人工降雨准备的阿福，猜想阿福应该将他们的计划完全告诉了杰森，所以他才一点不着急地坐在这里。 人工降雨的准备工作相当简单，阿福已经完全做好了准备，哥谭上空随时覆盖着云层，蝙蝠飞机上也已经装满了干冰，现在只需要有个人开飞机出去撒上一圈，如果想要再省力一些，干脆远程遥控蝙蝠飞机自己出去撒也不是不行，不过为了确认成果，红罗宾还是登上了飞机。 收到蝙蝠侠可以行动的信号之后，盘旋在哥谭上空的黑色飞机开始播撒干冰。 经过仔细计算，红罗宾小心翼翼地将降水量控制在刚好压下笑气之后立刻雨停的程度。 眼看着笼罩哥谭的白色笑气被一点点吞噬，雨势渐小，红罗宾立刻打开了绿魔的通讯频道：“绿魔，可以开始了！” 听着哈利笑得越来越疯狂，似乎开始呼吸困难，菲利希亚感到害怕，她几乎要控制不住按下开关。 但理智是她绝对的优点，既然奥斯本说要等到信号，一定有他的道理。 一直关注着通讯器的菲利希亚终于看到通讯器闪烁了一下，紧接着里面传出一个年轻的声音：“绿魔，可以开始了！” 绿魔？ 那个最近一段时间似乎在哥谭崭露头角的新义警？ 哈利·奥斯本？ 他的闲散老板？ 菲利希亚按下总开关的同时，脑海里反复被这些念头刷屏。 巨型压缩气罐的阀门被打开，大量气体通过楼体内的管道争先恐后往外涌，然后从奥斯本集团最顶楼不同方向的几个通风口喷涌而出！ 笑气的解毒气体从奥斯本集团的大楼开始向哥谭四面八方扩散，有内而外，由高到低。 “已经打开了。”菲利希亚认为自己应该将老板的情况告诉他的同伴，于是她发出声音，表明自己不是哈利·奥斯本。 红罗宾听到了菲利希亚的声音，他愣了愣：“这个通讯器的主人呢？” “他把防毒面具给了我，自己去引开稻草人了！”菲利希亚终于完成了老板的任务，她脱力一般坐在地面：“我不知道他现在的情况，他在大笑，好像很痛苦。” “拜托，帮帮他。” “在哪？”通讯中又传出一个低沉的声音。 哈利一共中过三次恐惧毒气，第一次无所顾忌，只怕侮辱奥斯本这个姓氏；第二次有了喜欢的人害怕死亡；第三次拥有爱情害怕被抛弃 自己做自己的阅读理解…… 针对哈利的反派一直是稻草人也有这个考虑
第100章 随着解毒气体蔓延全城，大街上狂笑的行人依次停下，他们大多因缺氧而晕倒在地，还有些因为获救而当街痛哭。 哥谭警局中因为及时戴上了防毒面具而没有中笑气的部分警员，他们已经接收到局长的命令，需要去城市中检查是否还有人躲在解毒气体无法惠及的角落。 从奥斯本集团楼顶向哥谭四散的解毒气体虽然不断往周边蔓延，但距离它下沉到自己的负一层时已经过去了十分钟。 稻草人被扔在地上，他旁边的地面被哈利用拳头砸出了不少凹陷，氧化乌黑的血落了一地。 笑气的作用逐渐褪去，被狂笑引出的攻击性也逐渐消失，恐惧毒气的效果得以完整发挥。哈利的右手已经变得血肉模糊，同时指节扭曲地流着血缩在走廊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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