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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车在城市道路上穿梭而过，极限闪避开对向行驶的车流。 舞会现场，所有宾客都安静地颤栗着，他们每个人都了解小丑的疯狂并且恐惧他。 哈利顺着小丑手指的方向看向这些面容不安的客人们，他们期待地看着哈利，似乎在催促哈利赶快答应小丑的要求，去陪他玩一个该死的游戏。 “假如我说不呢？”哈利收回视线直视小丑。 小丑咧着嘴角，苍白的笑脸中写满了兴奋：“不，你一定会同意的。” “就算不为了这些……”小丑的手搭在旁边提姆的肩膀上，浑浊的眼神依然看向哈利：“这些懦弱的羔羊。” 在小丑的手搭在他肩膀上的时候，提姆几乎忍不住想一拳照着小丑那张脸挥过去，但他们一直在摄像机的拍摄范围内，就算没有直播，现场这些无关人员的存在也完全限制了提姆的所有行动。他只能祈祷蝙蝠侠尽快赶到，同时努力拖延下时间。 哈利眼神微闪，他确实不在意在场这些陌生人的死活，但他们都是被奥斯本家邀请来的，要是在奥斯本的舞会上出了事，奥斯本集团将很难继续保持父亲留下的优良口碑，很难继续在哥谭立足。 而且小丑说，就算不为了在场这些人，难道他还有别的底牌？ 似乎是看出了哈利的疑惑，小丑又松开提姆，脚步轻快地绕到了哈利身后，哈利转头的空隙，小丑已经低头凑到了他的耳边。 他干枯毛糙的绿色头发几乎要挨到哈利身上，哈利下意识侧身躲了躲。 “哈哈哈，”小丑为哈利的行为而发笑，他又绕回哈利面前，低头翻找自己身上的口袋，拿出一张折叠着的纸，右手捏着纸张的一角抖了抖展开它，然后摇晃着给哈利看：“这个你也不在乎吗？” 这个时候小丑背对着摄像机，提姆也在小丑身后站着，所以无论是观看直播的哥谭市民还是提姆，他们都只能看见小奥斯本陡然阴沉的脸色。 这张纸上记录了奥斯本家从一个军火贩那里收买军火的明细…… 不能让这张纸流传出去，哈利现在只有这个想法。 “你想玩什么游戏。”哈利面无表情，语气平稳，但内心已经在控制不住地思索着该怎么不着痕迹地消除麻烦，拿回那张纸，然后拔掉小丑的舌头让他再也无法说话，砍下他的手让他无法写字…… 对自己情绪波动十分关注的哈利发现了自己极度扭曲的思想，但他竟然完全无法产生抵制这种想法的念头。 就像愤怒的产生总是悄无声息，当它能被意识到时，就已经彻底无法压制。 小丑毫不意外哈利·奥斯本会同意自己的游戏邀请，他又将那张纸塞回了紫色西装的口袋里，然后转身对着摄影机挥动自己的四肢行了个谢幕礼，然后语气高昂地宣布：“接下来我们将换一个舞台继续今晚的演出，保持期待。” “嘿，哈利，别答应他。”提姆面色严肃，他不知道小丑给哈利·奥斯本看了什么，但他知道不能让任何一个人被小丑带走：“蝙蝠侠会来救我们的。” 不说被小丑带走的人质会不会受到伤害，蝙蝠侠逮捕小丑的行动绝对会受到阻碍。 蝙蝠侠？ 或许是提姆提到了蝙蝠侠，这稍微安抚了哈利敏感的神经，压制了他汹涌的恶念：“我不会有事的。” 哈利想起了蝙蝠侠和小丑的敌对关系，蝙蝠侠会来，这好像毋庸置疑。而蝙蝠侠不会接受一个手染鲜血的朋友，这好像也没什么疑问。 但是那份明细，哈利不可能让它留在小丑的手里。 “唔，比起和蝙蝠玩游戏，小丑今天更希望他成为一个合格的观众。”刚刚对着摄影机谢幕的小丑又凑回了摄影机前面，他放大的脸出现在直播画面中。 “嗨，小蝙蝠，我知道你在看小丑的表演，今天的演出可是为你特别准备的！”小丑咧着嘴：“准备好迎接惊喜了吗？” 蝙蝠侠正在关注着直播画面，他操纵蝙蝠车的手在黑色的手套里握紧。 小丑朝着自己带来的人挥了挥手。 很快，哈利被那些带着小丑面具的人用一块黑色的布围住了眼睛，双手也被麻绳绞在了身后。 哈利毫不反抗地被推着往前走，甚至还要留心不要一不小心挣断了麻绳。 当他们推着哈利走出会场，这场舞台剧的第一幕落下帷幕，但直播画面依旧在持续着。 提姆扭头看了看劫后余生一样慌乱的人群，发现没人关注自己之后，就远远地跟在了小丑那帮人身后，然后发现了不远处跟自己一样跟着小丑的奥斯本家的管家先生。 “你们到哪了？”提姆眼看着小丑带着哈利走进了酒店的地下车库，有两个人留在车库门口看守，奥斯本家的管家也在暗地里盯梢，提姆没有贸然露面，他现在可没有带着面罩。 于是他迅速回到车上拿出电脑，找到了小丑的直播频道，但整个直播的画面一直锁定在被迷晕的哈利身上，周围场景几乎没有一点入境。当然，提姆同时入侵了地下车库的监控，这种监控的入侵对提姆来说再简单不过，但无论他动作多快，等到他打开监控画面时，整个车库里除了停满的汽车，已经没有任何一个人影的存在。 “马上到酒店。”骑着蝙蝠摩托的夜翼首先回复。 “有小丑的行踪吗？”蝙蝠侠语气严肃。 “跟丢了，可能从地下停车场的下水道跑了。”直播画面从刚才就变得昏暗。 就在他们说话的间隙，由戈登亲自带队的警局也来到了现场，哥谭警局到这里的距离很近，但他们还是没有赶上。 小丑行事一向嚣张，但这次居然不是公然和蝙蝠侠以及哥谭警局对抗，而选择了走下水道避开他们。 比起安全，他一直更乐意搞一些危险刺激的大场面，这次为什么会这样选择？ 这很奇怪。 但哈利对小丑的了解有限，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作为被迷药麻醉的人质，哈利很合格地装作昏迷被人抬着走。 假如不是察觉到了一直有镜头瞄准自己，哈利可能会选择在这里放倒小丑拿回那张纸，但还不行。 哥谭的下水道过于四通八达，同时空间又很大，哈利被抬着走了很久才回到地面。按照他自己推测的距离，这个地方说不定已经到哥谭港了。 哈利隐约听得见海浪的声音，但很快他就被移动到了室内。 对于任何迷药都无法对他起效的哈利来说，他很难顾及自己该在什么时候醒来，但很快他发现自己不用纠结这个问题。 一大桶冷水被毫不留情地泼到了哈利身上…… 直播画面终于从哈利的身上挪开。 正在寻找哈利和小丑的所有人都第一时间找出了这个频道。 身穿深蓝色西装，精心整理过造型的奥斯本家小少爷正狼狈地被绑在椅子上，他浑身上下都湿哒哒的滴着水，平时被仔细打理的发丝都紧贴着苍白的脸颊。 蝙蝠侠看着画面里低着头的小奥斯本，被面罩遮挡的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他们已经找到了小丑离开的大致方向，但具体地点还在寻找当中。 他们的本意是通过画面里的背景找到小奥斯本可能被带到的地方，但背景都被小心地用黑色的幕布围上。 很快，小丑出现在了直播画面里，他手里拿着一颗被开启的定时炸弹，随手将炸弹放在了小奥斯本旁边的桌子上，倒计时是通红的三十五分钟。 清醒的哈利当然看到了这颗炸弹，作为一个炸弹专家，虽然是自封的，但他可以在一分钟内让这颗炸弹停下来，或者在五秒钟内提前引爆它。 “亲爱的哈利。”小丑语气嘶哑又故作亲昵地喊着哈利的名字：“我们的游戏要开始了！” “可以关掉直播吗？”一直处在直播镜头的监视中，哈利什么都做不成。 没人在面对炸弹和小丑的时候还能这么冷静，小丑虽然对哈利的表现很感兴趣，但他还是很开心地拒绝了哈利的要求：“当然不行，这场直播可是要给小蝙蝠看的，和这个地点一样，都有相当重要的纪念意义！” 哈利眉头控制不住地跳了跳。 虽然哈利还没问是什么游戏，但小丑已经自顾自地开始介绍规则。 “我在哥谭的某个居民区放置了一枚炸弹。”小丑摸了摸他刚才放在桌上的那一颗，继续说道：“比这颗要更大一点。” 一枚放在人数众多的居民区，还有一枚放在自己身边，哈利皱眉，小丑不会要让蝙蝠侠选要救哪边吧，他依稀记得搜索出来的关于小丑的资料中有很多类似事件。 “但这次的游戏规则和以往大不相同！”小丑似乎看出了哈利在想什么：“哈利，亲爱的哈利，这次游戏的主人可是你！而不是我，也不是蝙蝠侠。” “这个重要的选择当然要你来做！”小丑似乎为自己的想法而惊叹：“你可以选择要哪边爆炸，你这边的，或者居民区那边的。假如都不选的话，就会一起爆炸。” “费心抓我过来就是要做这些吗？”比起简单至极的选择题，哈利更好奇小丑的目的。 “我见过你回归哥谭那天被刊登在报纸上的照片。”小丑答非所问，他表现得似乎陷入了回忆：“看到那张照片的第一眼开始，我仿佛看到了同类。” 哈利对那张照片没有记忆，他有意识之后，就已经在父亲的病床前了。 小丑开始疯狂地发笑：“哈哈哈哈哈哈！” “哈利，选吧，选你自己。” “整个哥谭都会见证你的选择。” “来释放自己，然后感谢我。” “我们是一样的。” 蝙蝠侠关注着直播，内心愈发烦躁：“他想要制造出另一个小丑。” 一个制造出小丑的，有纪念意义的地点。 蝙蝠侠跳进蝙蝠车，启动最大动力往一个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地点冲去。 真·绿魔即将上线，joker挨揍倒计时。 今天的我又是短短……
第31章 三十五分钟的倒计时已经过去了十分钟。 戈登关注着直播画面，焦急地安排警局所有警察尽快排查哥谭所有居民区。 但工作量实在太大了，他们就算排查三天三夜也很难查完，况且现在只剩下短短的二十多分钟。 提姆和阿福已经在排查所有居民区最近一段时间的监控，像是大海捞针，但介于最近他们一直在防备躲起来的小丑，因此工作量其实没有想象中那么大。目前为止，他们已经找出三处可疑的地点。 骑着蝙蝠摩托的夜翼和城市上空跳跃的罗宾正分别往那些被排查出的可疑地点赶去。 他们都不知道哈利·奥斯本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但即使奥斯本选择了自己去死，也难保小丑会不会心血来潮毁坏约定。把希望寄托在恶人的信用上是只有傻瓜才会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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