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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侠的手避开哈利手臂上的腐蚀伤痕，小心地抓着他裸露在外的皮肤，在注射对象格外配合的情况下顺利完成了解毒剂的注射。 笑气解毒剂的见效很快。 哈利一直咧着的嘴角很快放平，被刺激的精神霎时间放松了下来，笑气带来的麻痹效果也突然消退。 剧痛和疲惫再加上解毒剂的安抚，哈利脱力地往地面倒去。 他的手臂还被蝙蝠侠小心握在手里，在他站不稳的那一刻，蝙蝠侠下意识用力将他往自己身边带过来，随后将朝他的位置倒下来的哈利拥在怀里。 蝙蝠侠这套动作实在太顺手了，红头罩欲言又止。 只是抱一个受伤昏迷的人，蝙蝠侠并不觉得自己的动作有什么问题。 红头罩也没再注意他们，现在要解决的还有在场的另一个人——小丑。 在他们捕捉哈利·奥斯本的时候，小丑一直在旁边躺着，似乎是因为受伤太重，他一点都没有挪动。 不过小丑永远和普通人不一样，即使受到了足以威胁生命的伤，即使现在他很难发出声音，他还是带着恶心的笑瘫在地上，眼神甚至透露着一股发现有趣事情的兴致勃勃。 杰森脚尖碾在小丑被折断的胳膊上，用力扭了两下。 跟在他后面抱着哈利·奥斯本的蝙蝠侠看到了，但并没有说什么多余的话。 小丑只能躺在地面呼哧呼哧地呼吸，但他好像很开心。 蝙蝠侠和红头罩在小丑的问题上一直无法完全达成一致，激烈的冲突无法为他们跳过小丑这个障碍。 于是内心深处都渴求和解的两个人只能尽量回避对方。 “假如我现在要杀死小丑。” “我不会坐视不管。” 蝙蝠侠这样说，就一定会这样做。 每一次都是这样，被蝙蝠侠阻止一次，杰森愤怒一次，被阻止十次，杰森愤怒十次，他们每个人都在坚持，每个人都不肯妥协。 “蝙蝠侠，总有一天……”红头罩话只说到了这里，再次在引擎嗡鸣声中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蝙蝠侠所在的空间。 将昏迷的小奥斯本妥善放在蝙蝠车的副驾驶，又将小丑扔进束缚罪犯的后车厢。蝙蝠侠像来的时候那样开着蝙蝠车离开了这个废弃的工厂。 小丑为什么会找上哈利·奥斯本。 蝙蝠侠从一开始就在思考这个问题。 或许就像小丑所说的，他看到了哈利·奥斯本被刊登在报纸上的照片，于是他将小奥斯本当作了目标。但小丑前段时间杀掉的军火走私犯呢，他想要的那批铀呢？这些会和哈利·奥斯本有关吗？ 哈利被安全带绑着靠在蝙蝠车副驾驶上，在拐弯的时候头垂到了一边。 正在专心开车同时思考问题的蝙蝠侠下意识空出一只手托住了小奥斯本的下巴，小心地将他的姿势摆正。 ……收回手的蝙蝠侠轻轻碾了碾自己的指尖，他想，或许是因为在小奥斯本身上看到的隐约熟悉感，以及对方和杰森差不多的年纪，他对小奥斯本有些太过照顾了。 蝙蝠侠自动带入：老父亲 今天晚上本来准备看蜘蛛侠英雄无归的片段来重温一下诺曼·奥斯本的精神分裂，没想到直接把电影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正文完结之后想开一个英雄无归的番外，有人感兴趣咩 还有，下一章明天上午十二点，今晚更不出来了……
第33章 蝙蝠侠带回哈利·奥斯本和小丑的事暂时还没人知道。 所有人面对突然断开的直播都为了那个愿意舍己为人的小奥斯本感叹，或许还有些隐秘的庆幸，丝毫没有在意自己刚才在多么恶毒地揣测他。 哥谭警局——特指戈登，还没有收到蝙蝠侠的消息，正一点都不敢松懈地探查炸弹的下落还有寻找哈利·奥斯本。每当这种时候，他都很想给哥谭警局扩充人手。 伯纳试图跟踪小丑，但他们防备太过，主动抛弃同伙来预防跟踪。因此伯纳只能跟着哥谭警局，便于及时得到哈利的消息。 伯纳知道哈利现在的身体强度，单纯的对打，他不认为小丑可以对哈利造成什么伤害，甚至就算加上小丑帮的人，他也完全有把握最后哈利会赢，当然，前提是对方没那么多杀伤性很大的武器。不过小丑可不是满脑子肌肉的人，他的可怕之处从不在他的身手。 直播被切断的时候，伯纳甚至松了一口气。 他看得出来哈利是故意的，他们家的小少爷应该是有什么计划。提心吊胆地等了几分钟，在确定哥谭确实没有哪个地方被无故引爆之后，伯纳更放心了一点。 不过，他唯一想知道的是，小丑给哈利看的那张纸上写了什么，为什么哈利突然转变了态度答应小丑的游戏邀请，假如这个算是邀请的话。 待在着急上火的戈登旁边，穿着整齐西装安稳等待的伯纳显得格外奇怪，不过有钱人家的管家嘛——看到的人默默理解——都是这样临危不惧。 “情况怎么样？” 戈登手机突然响起，他第一时间接通了电话，一边问着情况，一边往旁边空旷的地方走去。 听到戈登问情况的伯纳只以为是警局有了什么发现，不过要是这件事和哈利有关的话，戈登挂断电话之后一定会告诉他，倒也没有窃听的必要。 果然。 “霍尔斯先生。”戈登挂断电话之后直接来找伯纳：“找到奥斯本先生了，不过他受了伤，会被直接带到哥谭中心医院。” “受伤？”伯纳听到这里直接站了起来逼近了戈登一步：“他还好吗？” 哈利脱离危险后没有主动联系他，难道说…… “具体情况我们要先看到他才能知道，不过他目前是安全的。” 小丑被蝙蝠侠打晕绑在后车厢，哈利·奥斯本昏迷在副驾驶。 “B，居民区的炸弹已经被夜翼拆除了，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小丑抓到了，通知戈登在哥谭中心医院见，小奥斯本受伤了。” 这种情况下，还是要先把小奥斯本送去医院，他手臂上的伤需要更加专业的处理。于是让提姆想办法通知戈登后，蝙蝠侠直接开着蝙蝠车往哥谭中心医院的方向开去。 哥谭中心医院附近，戈登和伯纳已经等在那里。 看到蝙蝠车直接开过来的伯纳有些震惊，不过仔细一想，在哥谭，除了蝙蝠侠，还有谁能这么快找到小丑并且将哈利从小丑手里带出来。 蝙蝠车停下来，然而下车的只有蝙蝠侠一个人。 伯纳正想上前询问哈利的去向，没想到蝙蝠侠绕到了副驾驶，将他们家小少爷从蝙蝠车里抱了出来。 跟蝙蝠侠将近一米九的壮汉体型相比，哈利显得十分瘦弱。此刻他被蝙蝠侠抱着，无知无觉地靠在蝙蝠侠的胸甲上。 伤情紧急，蝙蝠侠动作迅速地走到伯纳旁边，将怀里的小奥斯本递给了他的管家。 蝙蝠侠即使已经在哥谭驻守了十年，每一个哥谭市民都知道蝙蝠侠的存在，但他依然是哥谭众多都市传说之一。他是神秘，也是真实，而这也正是他震慑罪犯的其中一种手段，蝙蝠侠无处不在。 为了保持这种神秘，蝙蝠侠不会做出类似大半夜抱着一个人去医院接受治疗这种事，因此他才提前通知了戈登。 伯纳小心翼翼地从蝙蝠侠怀里接过哈利，不过他来抱就显得吃力了许多，戈登帮伯纳将哈利送进医院大厅后，又迅速回来。 医院旁边不引人注意的阴影处，蝙蝠侠等在那里。 “小丑呢？”戈登接到的消息同样包括了蝙蝠侠会将小丑带过来。 打开蝙蝠车后车厢，昏迷的小丑惨不忍睹地出现了戈登面前。 “……蝙蝠侠，这次下手有点重。”戈登感叹，但也没什么可怜小丑的想法。 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心理，蝙蝠侠没有将哈利的事情说出来，他默认了这是自己下的手。 哈利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 手臂上被强酸腐蚀的伤口已经经过了细心清理，现在被整齐地包扎着，完全看不到昨晚的狰狞。 伤口似乎被打了麻药，不过这种东西对他来说没什么用，他的身体已经无法被迷药或者麻醉剂迷惑了，只能清醒着感受剧痛。 虽然身体没什么问题，不过精神方面好像有点受到冲击，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自己回荡的笑声。 以及……自己面目狰狞地出现在蝙蝠侠面前，而蝙蝠侠声音低沉地喊他：哈利·奥斯本。 噢，不。 哈利，想点开心的。他试图乐观一点看待这件事，至少他还记得自己失去意识的时候都做了什么不是吗？ 尤其是，他没有攻击蝙蝠侠，即使是失去意识也没有。 哈利不想重蹈覆辙，比如因为某些原因和朋友刀剑相向，那太愚蠢了。 伯纳正在这个时候来到了病房。 “哈利少爷，您醒了。” “哦，伯纳，又让你担心了，我很抱歉。” 实际上这次还好，伯纳并没有怎么担心哈利的安全，或许是因为直播里的小少爷一直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那张纸是？” “奥斯本家买入大批军火等违禁品的清单，还有铀。”哈利开始发愁，他不知道这种东西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还有多少，需要尽快销毁。 这些东西都是由伯纳负责采购的，伯纳震惊地看向哈利：“您是说……” “很抱歉，我会尽快查清这件事。” “嘿，伯纳，是我让你做这些的，”哈利急忙从病床上坐起来：“你完全不需要自责，我们还没有暴露。” 目前还没有。 伯纳十分肯定他在这件事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无论是监控视频也好，交易记录也好，运输方式甚至是运货途径，他都保证没有任何痕迹残留。 所以那张纸…… 很好，只能是约翰·琼斯自己违背约定记录下来的，那个军火走私犯发现了他的身份。 “我会将这件事收尾的，请您放心。” 至于小丑那边？ “假如小丑手里没有其它证据，一个精神病的话不足为惧。” 确实如此，没必要太过焦虑。况且小丑被他打的不轻，说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开口说话呢。 精神放松下来之后，哈利突然听见外面传来一阵骚动：“医院为什么这么吵？” “这要问您自己了。”伯纳没忍住笑了一下：“哥谭的良心哈利·奥斯本先生。” “什么？”哈利以为自己听错了：“哥谭的什么？” “良心，您没听错。”伯纳重复了一遍，然后向哈利解释：“还记得您做了什么吗？昨天晚上您在两个炸弹之间选择了引爆自己身边的那颗。” 哦，是的，他想解决小丑，顺便洗清自己的嫌疑，于是选择了引爆自己这边的炸弹，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要不是那颗炸弹是假的，哈利的计划可以说完美无缺，而除掉小丑的他现在称号应该是英雄奥斯本，而不是什么见了鬼的哥谭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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