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到差点失声的两人没有听见杰西卡的话。晴天霹雳打在徐太郎头上,“喂,老爷爷,不是说了让你不要来吗,你在干什么啊!” 波鲁娜瞠目结舌,“你、你该不会是,乔瑟夫·乔斯达?!” 乔瑟夫缩在宽大的椅子里,慢吞吞地侧过头,“有人在叫我吗?” “等一下!”徐太郎从人群中挤出来,“能不能停止这场赌博,和一个话都听不清楚的老头子赌博不公平!” 内维亚坐在长桌尽头,一直以来挂在嘴边的盈盈笑意消散了,脸色冷漠,“荷官主持的赌博没有停下的道理,你们站到一边去好好看着就行了。” 无形的规则束缚住她们,杰西卡和徐太郎她们不得不停在原地,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动作都做不了。 内维亚冷冷地看向乔瑟夫,声音像是淬了冰,“我讨厌死缠烂打的人,更讨厌死缠烂打的有钱人。既然已经是半截入土的老东西,就不要自不量力了。除了从我手里赢走她们,我是不可能让你带走我的员工的。” “你说什么?”乔瑟夫不知道是装傻还是真没听清楚,“能再说一遍吗?” 不会吧,杰西卡一惊,想到了徐太郎跟他们说的情况,这老头是来带他们走的? 居然就直接跑去和内维亚说了,这老头也太莽了吧!现在居然都直接坐到赌桌上了。 “在普鲁托赌场,什么都能押上来赌,”内维亚说,“我们比炸金花,你赢了,我就让你带走她们,相反,我也不收你什么,只要你头顶的那顶帽子。” 那就还好,杰西卡松了一口。没等她这口气完全吐出来,内维亚又说,“底注为一年的时间,我愿意支付其他游戏参与者的赌资,现在,有谁愿意参与这场游戏?” 时间?!这老头子还有几年可活? 一时间群情激奋,除了夹在人群里不能动弹的杰西卡、徐太郎她们,人潮往前攒动,把杰西卡她们硬生生挤到了一边。 这是当然,以时间为底注,赌注由内维亚资助,也就是说其他参与游戏的人,赢了可以白白拿走别人的时间,输了也不过下桌走人。内维亚当了多年的赌场老板娘,如果以前也有进行过这种游戏的话,她手上的时间一定不少。 只有乔瑟夫,老头子把自己推上了风尖浪口,最好的选择就是第一局趁着底注不多把自己输出去。炸金花这个游戏,赢到最后太难了。荷官的存在也杜绝了作弊的可能。 赌桌上已经围坐了十几号人。徐太郎艰难地一点点抬手,皮肤在束缚的重压下崩裂出点点血珠。如果可以召唤出石之自由的话......就可以把老爷爷带走。 一只手按住他,日裔男子温和地道,“不用担心,姑且我和我的同伴也能帮上一点忙。” 徐太郎迟疑了一下,与男子同行的卷发女人把被人群挤倒的波鲁娜扶起来,蹦蹦跳跳往赌桌那边走,“快点啦,优作。英理和毛利已经上桌了。” 工藤优作对徐太郎点点头,跟着藤峰有希子一同坐到赌桌上。 杰西卡扫了一眼赌桌上的人,在其中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提姆坐在人群中,冲杰西卡笑着眨眨眼。 一共三十二人参与赌局。 无数张牌在荷官手中翻转,三十二人的大赌局,要用到足足三副牌。纸牌被弹射到每人面前的赌桌上,静静地盖在绿色绒布上。他们手边是垒成高塔的蓝色砝码,一个砝码代表一年的时间。 内维亚坐在第一位的位置,懒散地将手中砝码扔出去。“两年,明注。”明注代表看牌后下注。 她下位的男人跟着将砝码扔进赌桌中间,“加注看牌,加注两年,看牌翻倍,八年。” 一个个人扔出手中的砝码,蓝色小圆饼在赌桌中间堆成小山。终于到了乔瑟夫面前,老人坐在庄家位上,掰着手指慢慢算,“啊呀,怎么都加注到八年了,这不是输掉了,我就直接进棺材了吗。” 他磨磨蹭蹭地从手边摸出砝码,“既然这样,那我就暗注好了。” 八年。砝码从半空中落下,这张赌桌上一共落了八十六年的时间,赢到最后的人可以说白白多了一段人生。可是对于乔瑟夫而言,这很可能就是他人生的最后一场赌博。 “那就开始吧,我已经好久没有上过牌桌了。”乔瑟夫说。 作者有话要说:新角色登场了,是新一和小兰......的爹妈
第38章 传统艺能 “你的下一句话是——” 三十二人围坐在长桌边, 每人掌心捏住三张牌。选择明注的人已经看过自己手上的牌了,表情各异。选择暗注的人朝四周看看,仔细观察其他人, 企图从中窥探他们的心理状态。 毛利小五郎选择了明注,他看着自己手中的牌,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嘴角嚣张上扬。 红桃789, 这可是同花顺。 毛利小五郎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他目前不过是和自己的青梅竹马妃英理, 还要加上妃英理的好闺蜜藤峰有希子,和她的未婚夫工藤优作, 四个人一起在旅行途中。 他都不知道工藤家的未婚夫妻两个是怎么霉运缠身选中了夏威夷度假。四个年轻人前脚踩进夏威夷的沙滩,后脚就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原来的世界了。 毛利小五郎要比其他三个人晚发现那么一点点,也就晚了大半天而已。 相反的季节、不同的店面、无法接通的手机信号, 统统昭示他们来到了一个未知的地方。不是“夏威夷”的夏威夷。 工藤优作提议要去这里最大的赌场看看情况。这小子该不会是想带着未婚妻过来赌牌玩吧,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赌牌。不过这里的老板娘还挺漂亮的,搞得他的小心脏也在扑通扑通直跳。 他们刚进赌场,就看到了一出老头子赌牌的好戏。赌时间, 这怎么赌?输的人给赢的人当小狗吗? 工藤优作在后面不着痕迹地把毛利小五郎推了一把, “走吧,我们去帮帮那位老先生。” “他自己找罪受,就不要多管闲事啦。”毛利小五郎抱怨道,目光触及妃英理冰冷的视线,马上乖乖坐到了赌桌上。 炸金花, 只有挺到最后的玩家才是整场牌局的赢家。老头子能不能赢到最后,他怎么管? 呦吼, 他的手气还真不错啊。说起来,毛利小五郎也很久没有赌博了, 赌马被妃英理发现一定会被揪耳朵的。暴力的女人,以后跟她结婚的男人实在是太可怜了。 毛利小五郎的手指敲在自己的牌上,其实想要帮到那个老头赢到最后,很简单。只要毛利小五郎和乔瑟夫都能赢到最后,在最后一局直接弃牌,等到自己牌面最小的时候再比不就好了嘛。毛利小五郎得意地想,这不就解决了。 他信心满满地把牌往桌上一拍,“内维亚小姐,开牌吧,我和你比大小。” 内维亚眉毛轻挑,把毛利小五郎看得眼睛发直。妃英理在一旁面无表情地捏着他胳膊上的软肉,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一拧。 毛利小五郎以“绝不能在美女面前丢人”的坚定信念憋住了即将脱口而出的一声惨叫,他脸色涨成青色,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内维亚笑了一下,“那就比吧。” 毛利小五郎的牌翻开,同花顺红桃789。 这三张牌在炸金花中已经接近顶端,在往上就只能是豹子牌炸弹,手上三张牌一摸一样。内维亚总不能刚好就是炸弹牌吧。 “可惜了。”内维亚说,她下的是明注,在此之前已经看过了自己的手牌。 同花顺方块QJ10。 毛利小五郎,出局。 妃英理也选择了明注。她看着自己的牌,叹了口气,一胳膊肘打在毛利小五郎腰上,“你真是太得意忘形了。” 她看向乔瑟夫,温声道,“翻牌吧,我和你比。” “没想到第一个找我比牌的人竟然是一位美丽的女士,”乔瑟夫嘟嘟囔囔,“这说明我接下来肯定会有好运气。” 乔瑟夫没看自己的手牌,但妃英理已经把自己的牌亮了出来。 散牌,方块5黑桃4红桃2。小得不能再小的牌。她用必输的牌保了乔瑟夫一局,乔瑟夫这一局没有机会再和其他人比牌。 乔瑟夫翻牌,对子,红桃4梅花4梅花2。 妃英理对他温和地笑了笑,和毛利小五郎一起下了桌。 一局进行了大半,赌桌上的人三三两两离场。对于其他人而言,他们可以选择弃牌进入下一局,但是赌注的不公平让乔瑟夫陷入1:31的窘境。即使内维亚被其他人拦住,其他人要求和他比牌的可能性也远远高于一般参赛者。 提姆这一局选择了弃牌。工藤优作打量了场上人一番后,选中比牌的对手开出了场上仅大于妃英理的散牌。藤峰有希子弃牌。 第二局开始。赌桌边缘已不再是一个完整的圆。 乔鲁诺捏住杰西卡的手,轻声道,“我们有没有办法终止赌局,只要内维亚没反应过来对我们下命令......”她对杰西卡比了一个“敲晕”的手势。 提姆的嘴角抿起,面上一副忧虑的样子,但是他的手指却捏在一起轻轻搓揉,传达出主人轻快的心情。哪一面才是真的呢,这人怎么浑身都是戏? 杰西卡偏过头,把注意力放到庄家位的乔瑟夫身上。老人木木地捏着手牌,眼神浑浊,皱纹像是凝固在皮肤上,难以从他身上获取信息,只能猜测他是不是比赛中途被赌注吓到老年痴呆发作。好家伙,又是一个奥斯卡影帝级别的。 杰西卡撇撇嘴,“没这么简单结束的。不过,还要做好准备,一有异变我们就出场。” 乔鲁诺点点头,“露子拿了汽油等在仓库了。” 普鲁托赌场八守则,可没有哪一条不让他们破坏赌场的公共设施啊。 乔瑟夫这一轮选择了暗注,内维亚被另一个男人拦住比牌。 一个男人朝着乔瑟夫张望,他此前投了明注,看过了自己手中的牌。他嘴角勾起一抹笑,跃跃欲试,一只白嫩的手拦在他面前。藤峰有希子笑容明亮,举手投足间满是风情,“先生,请摊开你的牌吧。” 藤峰有希子的牌不大,只是普普通通的对子。可是被她拦下的男人手上捏着一副同花色的梅花AKJ。下场的女人伸了一个懒腰,起身时在工藤优作脸上亲了一口,“交给你了呦,我也算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工藤优作嘴角懒懒挂上笑容,未婚夫妻恩爱的模样看得周围的人直咬牙。毛利小五郎暗自握拳,“臭屁小说家,我也想......” “你想什么?”妃英理幽幽地道。 毛利小五郎把剩下半句“让英理在外人面前主动亲我”吞了进去。 藤峰有希子出局。乔瑟夫、提姆、工藤优作、内维亚进入下一轮。 场上的人越来越少。提姆点着手里的牌。他的余光看到杰西卡正暗戳戳地观察自己,干脆转过头对她露出自己屡试不爽的亲和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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