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感染者,朝着杰森和乔鲁诺集结了! 为什么,明明他们既没发出声音,也没有被看到,难道说...... 是因为杰森? 越来越多的手臂从树枝间挣脱出来,乔鲁诺扑到杰森身上,费力地抱着他往后退,“【黄金体验(Gold Experience)】!” “无駄无駄无駄无駄无駄(Mudamudamudamudamuda)!”杨树窜天而起,架着感染者的身体上升,将他们卡在半空中。乔鲁诺拖着杰森往更偏僻的地方走。 哪里,哪里更安全? 就像岸边露伴说的,哪里都不安全。凶性大发的感染者们像是闻着血腥味的鲨鱼,嚎叫着朝他们追过来。黄金体验来不及将他们全部击退,只能用杨树组成护栏,暂且拦住他们。一只手擦着乔鲁诺的辫子险险抓过去,锋利的指甲在勾开他的头发。黄金体验一拳将他打倒。一个大约二十层带拐角的楼梯出现在乔鲁诺眼前。 第一个展区已经走到尽头了。 乔鲁诺没有回头看一眼,将杰森软绵绵的身体背在背上,直接往上冲刺,楼上楼下同时有被杰森吸引的感染者赶到。乔鲁诺带着杰森艰难地往上移动,感染者的速度远超他一个背着负累的十岁小孩。低沉的嘶吼就在耳后,乔鲁诺咬紧牙关。 楼梯的上下两头都被感染者占据,似乎已经无路可逃了。就在这时,乔鲁诺纵身一倒,带着杰森在滚倒在两节楼梯的中间平台之间。黄金体验出现,对着两处楼梯的台阶飞快挥拳。悬空的木质梯板和立板变成柔韧的藤蔓,软软地垂下去。站在上面的感染者无处立足,通通摔在距离他们有足足五米的地上。 乔鲁诺用黄金体验的能力硬生生给自己造了一个安全区。 五米的高度,还不够把他们摔死,就算是从楼上下来的感染者,展馆的地上铺了一层软垫,应该也不会受到很大伤害。乔鲁诺松了一口气,将杰森的身体扶好靠在墙边。 他趴在平台的边缘观察下面的情况。那些感染者已经爬了起来,徒劳地对着杰森的方向挥舞手臂,这场景就好似丧尸围城。不,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就是丧尸围城。 正当他以为可以在这里安稳待到徐伦回来时,从二楼的楼梯口,一个穿着T恤的年轻感染者一跃而下,他的运动神经应该之前就很不错,一个助跑跨步居然越过了楼梯口与平台长达两米的空隙,往靠在墙边的杰森扑过去。 不好!乔鲁诺刚一回头,一个身材匀纤长的感染者勾着藤蔓几个拉扯,踩着其他感染者的肩膀也爬了上来。透过她的肩部曲线可以看见肌肉的弧度,她的T恤在胸口上印着马戏团的标志。她是马戏团的艺人! 两人同时袭击身在两个方向的乔鲁诺和杰森,黄金体验在这短短几秒里只能救一个。可恶,如果他有更好的方法..... 乔鲁诺的指甲掐进掌心,黄金体验出现在杰森身前,给予穿着T恤的感染者重拳。马戏团艺人也一把握住了乔鲁诺的小腿,把小孩整个往下一扯。撤退不及的乔鲁诺滑倒在地,半边身子被拽出平台。 一只手拽住了他的后衣领。 杰森一脚踹在马戏团女艺人的脸上,将扯住乔鲁诺的感染者大力踹了下去,没有丝毫怜香惜玉之心的少年生气地大吼,“不是说了,要你保护好自己吗?GIOGIO,你这不听话的小崽子!” 乔鲁诺被他拽进怀里,超小声地顶嘴,“我已经很努力了,所以你不能怪我。” 杰森简直要被这小子气笑了,“你救人之前给我好好关注自己的安全啊,下次再这我就把你的甜点全给岸边露伴吃掉.......”他顿了顿,改口道,“算了,还是给徐伦吧。” “你在叫我吗?”徐伦背上背着露伴从拐角出现,惊喜地道,“太好了,他们突然发狂,我把你们扔在这里,都要愧疚死了。” 被女生背在背上的柔弱漫画家并没有感到一丝一毫羞耻或者屈辱,他心安理得地勾住徐伦的脖子,另一只手将速写往感染者们脸上一拍,“看这里!”带着透明帽子的娇小替身翻开感染者们的脸,所有看见速写的感染者都无力地晕厥过去。 这是他们重新进入博物馆之后发现的,发狂的感染者们似乎拥有了一点思维能力,这反而让露伴的天堂之门又一次无往不利了起来。 徐伦的上半身化作丝线将自己和露伴拉上平台,用同样的方法把四个人拉上了二楼。露伴打开进入展馆前发下来的宣传册,“博物馆的出口和入口不在一起,要阻止他们跑出去,还要在他们之前到达出口才行。” 杰森用徐伦背露伴的同款姿势背着乔鲁诺,边跑边分析,“所有人在陷入狂暴前都统一做了一个喝水的动作,我猜那个替身使者的能力应该是让他人的行为与自己‘同调’,照着这个分析,其他人其实并没有被感染。” 他的嘴角往下一撇,“他们只是被那家伙‘同调’了而已。我能感受到那家伙在哪里。” 毕竟那股和自己身上如出一辙的恶臭,可真是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梵蒂冈博物馆一共有两个出口,一个是举世闻名的双旋楼梯,另一个直通圣彼得大教堂,是团队通道。杰森他们直接抄近路抵达两条路的分叉口。通往圣彼得大教堂的门已经被砸开,只留下一个凄凉的创口和满地的碎渣。 徐伦把露伴甩了下来,石之自由将破破烂烂的玻璃门彻底打碎冲了出去,只远远地抛下一句,“我去拦住那些人,你们去找替身使者。” 一屁股墩坐在地上的露伴来不及大声抱怨,他在前方熙熙攘攘的感染者人群中看见了熟人——被他教训过灰溜溜离开的漫画家。 漫画家的西装打湿了一片,深色的印记还没有干透。他走之前,身上的西装可还是挺干净的。 那么感染者喝水的动作,是跟谁学的? “就是他!”露伴指着人群中的西装漫画家坚定地大喊,“那个垃圾漫画家,是替身使者!” 熟悉又恶心的气味从西装漫画家身上飘来,这让杰森有种错觉,他身上的恶臭也没有消散。 Fuck off,都是些什么破事。杰森暴躁地想,朝对着露伴嘶吼的漫画家高高举起了拳头。 徐伦冲进了感染者之中,被吸引的感染者将她团团围住。人墙很快将她的身影吞没。数不清的手挥舞着朝她抓去。 她不见了。 皮肉从骨骼上剥离,化作成股的线条轻巧地拦在感染者们攻击的道路上,利用他们本身的力道将他们的双手错开。然后再是脚腕,丝线一拨,感染者们不受控制地栽倒,徐伦小指一勾,将两个垒在一起的感染者分开。 几个呼吸过后,所有人都倒在地上,唯独她一个人站在圣彼得大教堂的门前。 徐伦整理好自己将将要滑下来的夹克,“都说了不会让你们出去的,不要白费力气。真是够了(Yareyaredawa)。” *** 兰谢尔是一个怀才不遇的漫画家,但他的满腹才华无人欣赏,满腔学识无人赞扬。身边的人似乎都不能接受他,他们认为兰谢尔是一个孤僻、只会画画的怪人。兰谢尔希望有人能欣赏他的博学,赞扬他的天赋,他希望那些人能和自己一样。 当所有人都变得不合群,“不合群”就是“合群”。又一次被拒稿后的一个星期里,他都游荡在罗马街头,在梵蒂冈博物馆,他发现一个少年。那个少年每天都会来到博物馆,站在《雅典学院》前欣赏画作,一站就是一个下午。 《雅典学院》是一副看着让人不会感到孤独的画作。兰谢尔试着朝少年搭话,惊喜的是,少年响应了他,他们愉快地聊了起来。 兰谢尔觉得自己找到了能读懂自己的人。 “你想拥有改变这一切的力量吗?”名为“白兰”的少年说,他的眼睛眯起来,像一只纯白的狐狸,“来看看你有没有这份资格吧,兰谢尔,你不是一直很想知道自己的力量有多大吗?” 一支箭洞穿了兰谢尔的脖子,就在他惊恐地捂住伤口想要尖叫的时候,兰谢尔发现,伤口不痛了。 他没有死去,被箭刺穿的洞自己愈合生长。兰谢尔果然是被选中的人。 “呀呀,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是拥有力量的人呢。”白兰蹲在他身前。 兰谢尔呆愣地看着少年眼下倒立的紫色王冠。我是......拥有力量的人。 白兰将一个装满了绿色溶液的玻璃瓶塞进兰谢尔手里,“恭喜你,兰谢尔,当你再次感到绝望的时候,就喝下它吧。神也会祝福你的。” 神会祝福我,我是被选中的人。 兰谢尔坐在地上,握紧了手中的玻璃瓶。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可以猜猜下一个出场的桶哥替身是谁?
第21章 变故突生 没有变故怎么能叫奇妙冒险? 一座肉山在玻璃墙后朝布加拉提移动。 那座肉山在即将贴着厚重的防弹玻璃时才堪堪停下来。一只眼睛漫不经心地睁开,被肉堆得畸形的脸上挤出一个怪诞的笑容,“布加拉提,你来了。” 布加拉提右手扣在左肩上,对着玻璃墙后的男人弯下腰,“有什么任务需要我处理吗?” 执掌赌场线的干部波尔波认真打量恭敬的少年,他稚嫩的五官比起当年刚加入组织时更加深邃,有了男人的模样,“时间过得真快呀,好像你昨天才加入‘POSSIONE’呢。” 布加拉提没有抬头,只低声回答,“已经有几年了。” 肥胖到几乎不能移动的干部抬起身体,慢吞吞地从冰箱里够了一只香蕉,剥开,咬了一口,“布加拉提,我教导过你很多次,很多次。你应该是了解我的。” 布加拉提沉默不语。波尔波不在意他的无言,把香蕉全部塞进嘴里,“回答我,黑帮最重要的是什么?” “尊严。黑帮绝不能受到其他人的侮辱。”布加拉提沉声说。他敏锐地感觉到了波尔波的不悦和试探。为什么?难道说是因为汤姆的事情,布加拉提插手被发现了吗? 布加拉提暗暗观察监狱中的环境,阴影如恶鬼的爪牙遍布角落,唯一明亮的只有波尔波身处的牢房。怪物似的干部躲在光明之中,好像供人参观的马戏团宠物,又好像因为危险被关押的兽类。 钢链手指能在这里战胜黑色安息日吗? “很不错,这一条你记在了心里。”波尔波露出满意的笑容,他轻描淡写地将香蕉皮扔进嘴里,用力咀嚼,当着布加拉提的面把这垃圾也吞进了肚里,“侮辱我尊严的任何人、任何东西,我都不会放过。组织里有一个叫白兰的小鬼,他似乎对我有什么误解。我手下的另一个小队长被他迷了心窍,居然被他偷走了属于我的钱。” “我的钱!”巨大的男人怪叫起来,声音粗粝好比乌鸦叫丧,他将冰箱里的食物全部抽出来,在手里捏爆成浆,阴影不安地流动,有什么东西好像随时要从里挣脱而出。布加拉提绷住身体,做好了召唤替身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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