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七世怨侣之祸已消,燕红叶的出生也就只是平常,加之燕氐夫妇与宗门之人不睦,她也只是个杂役之女。没人重视的结果,就是燕红叶无人指点,沦为普通弟子。 十年,也让陵端做了许多事,先把绝情森林中魔气炼化,用以加入血魂石炼成两柄神兵。 魔气与血魂石都是邪物,但陵端一盏黄泉水与一点星辰铁下去,祛魔化神,炼为神兵。喜得这俩小子拿了剑去显摆,不料一不小心却连通另一界,把原本的金光宗主给劫了回来。 不错,正是已然三十六岁,却姿容华美而艳丽的金光宗主。 金光宗主正因七世怨侣之事头疼,不料,好好呆在玄心大殿内的自己会出现在大殿门口,还看见早已战死的父亲及各位师叔伯们,正拧着~二十几岁的自己的,耳朵!天还没黑呀?! 等大家弄明白出什么事时,才发现金光与云逸早溜了。而且,悬空十年的宗主大位,抓到宗主了!于是,金光宗主被抓差了,这界的众人却开开心心去异世收拾魔界去了,那可是~金子吔! 魔君七夜忍看心爱的小倩嫁给她的书生,却也在奇怪玄心正宗为什么没动静,金光不是一向以伏魔降妖为己任,七世怨侣成亲这种大事不来插一爪子,不象他的性格呀?! 却不知玄心正宗此时正乱着,平白宗主失了踪,四将也麻爪了。往日看不出,此时才发现金光不在时宗门上下陡失支柱,宫廷中帝王的垂询,玄门各派的试探,魔道的蠢蠢欲动,让四将疲于应付。 四将之中朱雀因是女人,生性单纯而感性,但她不蠢。忘情森林之事未远,宗主又失踪,燕赤霞偏又在此时四下蹦哒,个中因由自不由人深思。将心里猜想与其余三将商议后,四人都不由汗下。 假如一切都是燕氐诡计,为的是重夺宗主之位,那,自己四人所为算什么?资敌叛宗?! 聂小倩与宁釆臣终归没能拜成堂,走火入魔的白发红叶不仅打伤宁釆臣与小倩,也打伤了魔君七夜与她的父母。这次,少了金光宗主的出手,白发红叶可以说是横扫四方。 七夜的斩天拔剑术也敌不过,在魔宫四贤护持下败走。等快回去时才发现,大门被人堵了。玄心众护法长老、欢蹦乱跳的云逸,拨弄算盘珠子的金光,全笑得脸上生光~金子啊! 镜无缘又一次当了回监工头,为赎回自家魔君而挖矿!连阴月体内月魔也气个半死,这都什么人呀?!堵魔的大门来收钱,还不给不行,气得口老血堵胸口,吞也不是吐也不是,只能咬牙开矿赎回自家魔君。 金光护法可不是金光宗主,他是陵端教养出来的,脸皮什么的是能吃还是能喝?反正又不是自己那界,跨界来淘宝当然是多多益善才是。本着剥皮顺带敲骨原则,让魔宫象挨了殒石般可怜,他却扁着嘴,真心没掏够呀! 陵端是真心不待见燕家脑残们,占着宗门密法的便宜,口口声声又看不上宗门,还因为对个男人的私心杂念,要扬言杀尽宗门中人,还因此走火入魔,陵端真是看不上这路人物。 金光宗主的错误功法早被陵端改了,不仅不会走火折寿,反而能正式登上仙途,以便他能当宗主久些不用再抓“替死鬼”。对于陵端他们来说,宗主之位就是个坑呀! 当然抓了人家的差,自然要解决此界之难,陵端与其说是过来解决七世怨侣之事,不如说是来打“地鼠”的,无论谁冒头,一榔头敲下去就可以了。 陵端是来玩的,那俩只小的就更撒欢了,有撑腰的在,摸进人家魔宫探险玩得欢欢的,不小心就把幻波池内两具肉身给玩出来,而后七世怨侣的本主也就现形了。 惊雷炸得魔宫与玄心正宗人人变色,反正不是说只耍成亲就行么?于是,七夜与聂小倩被过界掏宝的玄心众人押着拜完堂丢入洞房中,还怕这俩做假,每人灌下盅春药才罢。这群人就守着听活春宫,只为看司马三娘说的“成亲就可化解七世之怨”是否是实。 只是,人家对这样的生活不满哦! 那个小倩成天哭唧唧,宁七夜就拉个脸叹气,又因乃是燕家人的主意,似乎是恨上那仨了。 这可不关陵端他们的事了,魔界的地皮都被犁不止一遍,走路不小心都会填坑里。月魔控制阴月跑出来被打灭神魂,半瘫的阴月太后与镜无缘也只剩叹气,这群什么人呀?比吸血虫还坑! 可还惹不起,阴月都后悔当初怎么会想不开去抢七世怨侣了,如非那般,六道还在,孩子也会平安降生,只是,人生没有如果。 大唐长安从来是以繁华而出名,看着来来去去人们脸上笑颜,云逸有些茫然,问陵端: “师叔,七世怨侣真的会在元宵夜引天魔下界吗?” 金光也看着陵端,目带询问,陵端揉揉俩只发顶,轻笑: “ 干将、莫邪七世成怨,这是哄鬼呢!人死魂归黄泉才得转世,天下怨侣何止千万,轮回何止千世,又为何偏他俩成怨?不过是托名耳!成怨的是修习玄心奥妙诀而强拉在一起的那对! 素天心以干将、莫邪之名,创立这自己都练不成的所谓有情功法,此功法所定者皆是稀有命格者,不问情谊强扯一起练这毕死之功,不成怨才怪。 干将与莫邪投炉成剑,魂锁剑中,哪得转世,未能转世又何来七世之怨?不过是执念害人罢了!” 云逸点点头,他拉拉金光衣袖,示意金光低头,在他耳边低语: “上次揍那女人揍轻了,弄个什么无泪之城不说,还拘着干将剑魂不得出,这种女人该打得她娘都认不得才行!” 金光宠溺地摸摸云逸头发,见他那爱娇小样,不禁露出无奈笑颜: “下次,下次我陪你专门揍她,反正地仙抗打,还可以多打几次!” 金光大护法,你这叫什么歪理?地仙!是很抗打,皮厚血多的,可你不能用打地鼠的口吻说吧!还有,你那宠老婆的小眼神是要闪瞎狗眼吗?你俩家长在,就秀恩爱好么? 哦!陵端乐见其成,可摔,明天就天魔冲七煞了,燕家那群都联合金光宗主不要的那群准备着,你们? 好吧,天道是陵端家的,你们不怕!哦,好,我们还是种蘑菇去,免得被拍! 如若知道结果,云逸与金光绝不会同意陵端来此界,可人生往往如此,没有那么多如果。七夜与聂小倩的婚姻终究成怨,无心只知哀泣的妻子,不复风光的人生,对燕家人的怨气,七夜终成人魔。元宵夜,花灯如潮人如浪,欢声笑语中,七夜引魔下界,欲将人间化为炼狱。 燕家三口与四将法宝出尽,却不是成怨的七夜的对手。聂小倩那原本还称得上单纯温柔的善良女人,却也化身为魔,红发红眸极尽疯狂,她悬空而立,切齿狂笑: “司马三娘,燕红叶,为了从我身旁夺走书生,你们真是煞费苦心。为还报你们,我与七夜哥哥就恭迎天魔下界吧!” “休想!” 陵端语声冷冷凉凉如冬雪轻舞,剑光轻划如天河星幕流泻而下,截住天宇降下魔魂,金光与云逸分别对上七夜与小倩,惊呆住燕家那仨与四将。陵端一人一剑如惊鸿翩跹而起,剑似流星飞杳,人如谪仙临凡,凡剑光所到处清光一片,魔气尽消。 衣袂飘摇,长发飞扬,清透指骨如玉,眸光如电,絳唇朱点,那俊雅容颜在这森森阴影鬼魅之声中更显风华。原来,世间最极至的美丽是救苍生于难的那容颜,那霁月风光的夺人风华如流星过宇耀目以极。 人心难测,谁会想到燕红叶会因妒而化魔,竟偷袭金光。而偷袭时机正是魔光最盛时,陵端剑如奔雷将燕红叶穿心而过,剑势不衰直击杀七夜,救下了金光。 可他却暴露在魔光之中,陵端巳不及再想,半步仙身再祭,法印扣出仙身为祭,七彩华光冲宵而起,涕荡尽世间魔气,连入魔的聂小倩也恢复了过来。 可陵端却在金光与云逸的目光中化为点点灵光消失,只来得极留给这俩只抺淡淡笑颜。 “啊……!” 云逸仰天狂呼,如失亲之狼,金光揽住他身子,泪水终是流下。他俩的守护者,自幼视之如父的人已逝。再无人可在闯祸时,回护他们后又罚他俩抄写,也无人中宵不寐只为寻找晚归的孩子。 修道人情浅,但,陵端却情重如山呀!
第二十五章 番外之云逸 云逸其实名叫丁隐,原蜀山弟子。 他是封印血魂石后,却又重回襁褓时,无法反抗的成为“血魂石”的容器的他,不甘象前生般,过着被欺骗被辜负的人生,于是,在陵端出现时撞向了他。 既使被丢弃,被杀死,也不甘如记忆中般过活。只是,没想到却撞到今生的救赎。 陵端是穿行异世的大能,云逸不敢造次,只小心的做个婴孩长成,他以为会过得艰难,也做好吃苦准备。却不料陵端是个口硬心软的。无论衣食住行从无不精,做为能来去无拘的大能,顶着七岁的皮,照料俩小孩子却不假人手,事事精心。 在陵端身上云逸得到那求而不得之亲长之爱,且有金光事事关照爱护,赤子情真,宗门中虽头疼他淘气,却也关爱友善。前尘求而不得,今生却被人捧于掌心呵护。 就在云逸几乎忘记前尘伤痛时,原本只是开开心心异世挖宝,却令他失去至亲。陵端为救金光与众生,以身相祭洗尽魔气,当他化为灵光散去时,云逸几乎又要坠魔。 还好金光的拥抱与安抚,他也终于想到陵端是异世大能,也许,会再见,才放下心结。 原来,云逸早已不是丁隐,他是玄心护法陵端亲自教养的孩子,是金光的道侣~云逸! 丁隐,只是存在记忆 中的奇幻之梦而巳!
第二十六章 陵端真心不想再跑到什么奇怪的地方去了,自己肉身再不回去只怕要入土了,到时真成鬼仙了。 还好,这次没人再砸出来,总算顺利回到肉身,长呼口气,放出神识中的噬月,俩只团在暖暖被窝里,先睡一个安稳觉再说吧! 陵越清俊脸上有丝疲惫,八年了,陵端的神魂离体已八年。这八年之中陵越修为大涨,日日勤修苦练后就是照顾陵端,他不后悔滴泪成痣留下陵端,只悔让陵端受伤离魂。 而今陵越亦修得大道之法,时机到时可得半步仙身,再进一步当可证仙。可心里没半分喜悦,他心上小人儿还无生无知躺着,不知何时能醒来。洗浴后来到床边,陵端自小与他同居同寝,被子里多出东西陵越自然能知。 生恐是什么伤人之物潜入伤到陵端,小心拉开被角,惊见胖乎乎的噬月被陵端环在怀中,与他一同睡得天昏地暗。 陵越脸上血色尽褪,四肢陡然麻麻木木如布蚁群,面颊也麻木得张不开口,心头乱跳不巳,压好被角无力滑坐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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