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压根儿不喜欢用剑,你喜欢抡板砖!” 咣!胖乎乎的肇庆坐到了地上,手上的素锦包子掉在地上,嘴却还在一嚼一嚼的动,有些呆怔的望向看着他的俩位二师兄,无意识的轻喃: “原来,我看到二师兄用板砖砸那野牛精,真的,不是眼花啊!” 陡地一跃而起,原本有些肥胖臃肿身子变得无比灵活,一下扑到俩陵端面前,眼中全是激动的小星星: “师兄,好师兄,无论您二位哪位,请教教我吧!这板砖可比这剑带劲儿,这轻飘飘的剑拿起来是好看威风,可用着不顺手不得劲儿啊! 还是得板砖有劲儿,一砸一个准儿,不单好用,而且用着比剑更威风。” 我去!陵越与百里屠苏及其它师弟被雷得外焦里嫩的,天墉城素来为天下仙门之首,多以剑修为主,门中弟子尽皆以,成为剑仙为终生之志,更以剑修为荣。可没想中门中居然有这种奇葩,板砖这种东西,能当兵刃法器用么? 板砖,能不能当兵刃且不论,端爷却一笑从自己储物之处掏出了一块——金板砖,抬手就丢给肇庆。而紫衣陵端微微含笑,自食指上摘下枚素白玉环丟过去: “这里头有板砖三十六式,用起来不比乱剑诀差,我自己捣鼓出的配套法阵图,打起来时配着用,不比玄天大阵的绞杀之力弱。 剑仙之下,可诛!” 眼眸轻扫过陵越身边的百里屠苏,眉叶儿轻挑,个中之意自明:不是奈何不了你,只是,你不配见识真正的我! 陵端用软裘轻裹住虚弱的陵越,冲紫衣陵端挑眉: “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让肇庆与陵沣把那俩小子押回天墉城,你就陪爷走一趟始皇陵吧! 嬴政这小子就跟条龙似的,但凡好东西全往自己个儿窝里填,害爷找个玩意儿也得去他墓里刨,活该让个阉人给弄死。” “怕是不成!”蓝衣陵越终是坐不住了,他虽素来言行温润有礼,此刻却眉眼间带着几分冷意,对着异界的陵端,有些不悦: “师弟是天墉城弟子,岂可轻入他人安眠之地?道友虽为他界之二师弟,可也不能强人所难吧!” “与尔何干?”陵端冷笑,他除去自己怀里这个,哪一界的陵越也没好气儿,斜睨挑眉微嘲: “这会儿不情愿,想管着了?你管得着么!阿端当初一心与百里屠苏交好时,送去的那枚小玉,你与那小子如何处理的? 你让那小子收起来,可他却丢进了洗心池中,那可是母亲唯一的遗物,那上面的系绳是母亲的长发和阿端的胎发加金丝搓成。 之所以送这个给那小子,乃因此玉乃卫国传国重宝,可安魂定魄驱除煞气清心宁神,乃母亲给儿子最大的守护,你们却把它~扔了!” 陵越如雷击心,他不知那小玉的来历与珍贵,也从没想过陵端为何如此针对百里屠苏,如今明了时,只觉心头钝痛,一阵阴寒浸入全身骨髓。他还没开口,又被喜滋滋的从领口拉出小玉献宝的屠苏给拦下了。 屠苏亮出那拇指大小红润美丽的小玉,笑得憨憨的冲陵端献宝: “师兄你看,我可是保护得好好的!” 红玉温润明竟象簇小小火焰被屠苏捧在掌心里,刺得人目酸心疼不已,肇庆向来爽直,这时不禁冷笑: “二师兄真心好心换来狼心狗肺,那可是至亲唯一所遗之宝,肯借人用已是大德,他却送了不配的人,还被扔掉,真不是东西!” 百里屠苏惊惶的盯着那块小玉,他真不是有心的,只是那时初上天墉城,心下惶恐不安,根本无心交友,又觉师兄是唯一依靠,便不觉黏得紧些。 对于陵端的示好,他只当是来与自己争夺师兄的,自然全无好感,那玉又不出众,便当块儿石子给扔掉了。 却原来那是可帮到自己的至宝,更是位母亲对儿子最深的爱,被扔掉,也就难怪后来陵端如此为难他,全是自招!
第三十八章 陵端盯着蓝衣陵越那恍惚的神色,眼眸中半分情愫也欠奉,全然冷漠的盯着这张脸,想的却是:要能把这小子的神魂给剁下一块儿来,自家师兄就不会受这份儿苦了,可惜,这小子又不落单儿!唉,没办法,还是去始皇陵去刨那珠子吧! 陵端在暗戳戳的打这界的陵越的主意,屠苏也看出自家师兄那绿油油狼似目光,不用猜也知道在觊觎此界的陵越之神魂,好在陵端还不算胡闹,否则早冲上前按住人开始剁魂了。诡异的,紫衣陵端似乎也猜到另一个自己的心思,不着痕迹的过来将自家师兄掩在身后,再不挡着点儿,他就怕自家师兄被另一个自己给拆零碎了。 两边的陵端混得好似一个人,两边的百里屠苏,却互相看不顺眼对方,屠苏盯着百里屠苏和他身边的风晴雪与小狐狸精襄玲,眼眸中全是不善。他对陵端有种近乎依恋的爱,对此界的陵端也有亲近之心,可看着这里的自己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忍不住横百里屠苏一眼,凑到俩陵端身边去,正听见紫衣陵端在道: “阿齐,你是说这个姓欧阳的家伙是个疯了的剑灵?” “你以为呢!”陵端懒洋洋的拍哄着陵越睡去,语带不屑: “一群蠢蛋,剑灵附体的人与常人不同,需得不时更换肉身,方才得保,他平日不显,可是眼眸中的疯狂却藏不住。 别人也许发觉不了,而你却应该不会不觉,该不是又想着自己处理吧,我可告诉你,你中毒多时可闹不过他的。” “那边那一堆都认为他是好人,我不自己办,又能如何?那小孑煞气发作得历害,不将他以谋害肇临之罪带回去,他神志受侵与凶剑化为一体后只会祸乱天下,天墉城的名声可经不起这么败坏!” 紫衣陵端脸上泛起一丝苦笑: “我中毒已深,若非你来,最后揭穿陵川他们也会神魂尽散而亡,还不如让人以为我天生量窄不容人,在那小子入魔后与他拼死同归,也免师尊为我伤心。” “你脑子送给猪啃了吧!”陵端啪的一记拍在紫衣陵端头上,凤目凌历而冷冽: “师尊最疼爱我们,你当他会信?若有朝查出,不是要了他老人家的命么?你个二货蠢蛋,简直讨打!” 陵端对此界自己的脑子简直绝望,以手抚额呻吟长叹: “算了,算了,要指望上你,我还不如指望头猪还靠谱些,先一起回天墉城,解决了那小子的煞气再说。 估计那块玉还在池子底下睡觉,再把它给你弄回来,然后就走,要不了半天功夫!” “我到想,那几个同意么?” 紫衣陵端眼角扫了扫旁边的百里屠苏几人。陵端挑眉,他的脸上露出种不怀好意的邪笑,让屠苏和紫衣陵端都不觉轻打个寒噤,微微闪开些,这是,要坑人的节奏好么? 只是,坑那几个,我们喜欢!交换一个有志一同的眼色,这俩货堆一块儿,暗戳戳的开始看戏! 盛世太平之演武称之为演,便乃因其少乱世之酷烈,身经百战于魔渊鬼怪之群的陵端,与此界之人所不同的便是,那游走生死间的血杀酷烈。 陵端出手少有不沾血,身上煞气比之百里屠苏体内之煞气是只多不少,故,百里屠苏于他面前才会被压制得气也出不匀,更别提那煞气,只能乖乖蛰伏不动。 陵端素来妄为,不过是几个不得他意的人,压制后,便可丟回天墉城,又何必费心多言? 陵越几人还不及明白怎么回事,就被个金色光罩给关在里面,只见陵端体内清辉剑出,房中多出道冰蓝的光幕裂隙来,陵端一脚就把光罩给踹了进去,余者亦随他进入其中,待人过完后光痕消影无踪。而入其中的人,除陵端三人,余者均吓一跳,这是,天墉城大殿。 涵素真人今晨起便眼皮子直跳,心神不定的在大殿里绕圈,而紫胤真人也是神思不宁无法坐关,便出关同涵素真人一起在大殿中推算是否有大事将发生。 推演还未完成,就见大殿平空裂出个光痕裂隙来,随后一个金色光球滚出来,内中正是陵越与百里屠苏及风晴雪和襄玲小狐狸精,几人在光球摔成一团。还未起身时,光球象水泡一样破裂开化为点点金光散开去,而跟在身后的几人也过来了。 涵素真人迎头就看见俩陵端站一起,其中一个怀里还抱着陵越身后随着屠苏,惊得涵素真人以为自己眼花,再扫见紫胤真人那边儿的那几个,涵素真人整个人都不好了。修行多少年,涵素与紫胤怎么也不会认错徒弟,这俩又都是人老成精的,几下就猜出根由了。 陵端在涵素面前就是个小人儿精,别管那一界的陵端都是涵素真人的心头宝,而陵端那告状的本事也是天下一绝,几句话就让涵素真人火冒三丈,涵素真人本就不满百里屠苏在天墉城上引来的各种麻烦,他还欺负上自己的宝贝徒弟了,反天了! 相比涵素真人的光火,紫胤真人这会儿是闹心。自己身为剑仙唯一一次徇私便是为百里屠苏,结果自家这小弟子给自己挖这么大个坑,是要把自己一世声名给填进去么?教之不严乃师过,卫国重宝血玉乃天下至宝,当初自己也曾为幼徒去寻过无果而终,不料……,紫胤真人忽然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心里居然有种委屈之意,偏生涵素真人还在瞪他,更委屈了,怎么办?! 陵端可是开心得很,让紫衣陵端给涵素真人也送去一套金藕玉骨与仙丹,笑得象头小狐狸似的坐在大殿里看紫胤真人训徒弟,看着陵越与百里屠苏被训得头都抬不起来,他与紫衣陵端和屠苏就在一旁,吃吃偷笑,气得旁边的风晴雪与襄玲直瞪眼。 可陵端全不在意,看够陵越与百里屠苏的倒霉样,几人又向洗心池而去,没走一半儿陵端就停下,冲紫衣陵端轻笑: “行了,别装了!你会任自己的宝贝泡池子十几年?才怪! 系绳是母亲与你的胎发,要找回来就是一个血缘咒引的事儿,想避开那堆儿破事儿才是真。反正没事儿,师尊要午时才得历成仙劫咱们弄些东西吃吃吧!” 大殿上的那几个被训得两眼冒金星,这里的几个吃得满嘴油光,时移正午,天上风卷雷动,陵端把陵越放在屠苏怀中,他与紫衣陵端一挥清辉剑,一抡金板砖与阵盘冲上天际。 成仙劫不同别的劫雷,它的威力是以人头论,若是三才雷,逢多一人便翻一倍为六合,这一下多出俩人,成仙的三清劫雷便演化为九霄神雷。 无论哪一界的陵端都是祸头子,凑热闹不嫌事儿大的货,别人避之唯恐不及的事,他俩玩得兴味十足。这天劫雷电全被他俩引自己身上去了,惹得涵素真人又气又笑又是心慰,自家徒弟无论哪界都是向着自己的。 可是这俩只小猴儿也太能折腾了,天雷八十一道,除去最轻的那一记,余下的全被俩猴崽子给追着打散去。待得天光降下成仙光华时这俩才笑嘻嘻跑开,端爷身躯全是灵力凝成根本不畏雷电,还被他吸取不少雷电之力,比起衣焦发乱的紫衣陵端来,他就是一个潇洒啊!
39 首页 上一页 26 27 28 29 30 31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