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偷听了你和顾长风谈话。”萧一山道,“我还吃醋了。” “嗯,早就闻出来了。”东方不败笑道,“我从来都不知道你还会露出那种神情。” 神机营的将士已经开始在海面寻找生存者,顾长风扯着曲折、汉青也已乘坐小船回到大船上。顾长风手持望远镜,远远地看见东方不败和萧一山,立刻命令小船前去迎接。 “曲折在哪里?”东方不败甫一上来就问顾长风。 “他还活得好好的,刚锁进地牢。”顾长风答,招手让将士递送毛毯。萧一山拿毛毯裹住东方不败湿漉漉的发,温柔地擦拭。 “参加教主,参加萧总管。”张承风等拜见。 “有没有伤亡?”东方不败问。 “三人死亡,七人受伤,十二人失踪。”张承风答。 “火药是曲折运上船的?”冷冷的视线扫过。 “应该是。”张承风登时冷汗直流。 “东方教主,还是先放他们下去弄干衣服吧。”顾长风打断,“如不嫌弃,还请东方教主、萧总管到我的帅舱换套干净衣服。” “你们就先听从顾大人的安排吧。”东方不败摆手示意他们下去。 “你要不要亲自询问曲折?”顾长风小心翼翼地问。 “不必。”东方不败摇首,牵着萧一山走进船舱。 回到象山港,东方不败、萧一山等日月神教众人先行入城,顾长风率领神机营将士押解着曲折浩浩荡荡地入城。 当日,宁波城万人空巷,欢庆剿灭海盗。 曲折被锁在囚车里,承受千人万人的唾骂。 庭院已修整如旧。 枫叶绯红,凉风吹过,如折翼的蝴蝶般飘落。 “曲折被判以凌迟,明日午时在府衙门前执行。”萧一山道,“顾长风请人来问,你愿不愿意在他行刑之前见他最后一面?” “不想。”东方不败道,“他想见我,我就要去么?” “不见也好。”萧一山点头,又问,“我们什么时候离开?” “明天。”东方不败道,“我们由象山港出发,经由海路,到泉州府。我要会一会那个慕斯将军,顺便去给雾隐雷藏贺寿!” “佩雷斯将军那边怎么处理?”萧一山问。 “偷偷地将我们和雾隐雷藏也在谈这笔交易的消息透露给他,之后再谈。”东方不败道,“适当的时候,需要给他一点压力,毕竟这笔交易我们又不是只和他一家在谈。” “我明白该怎么做了。”萧一山道。 “任盈盈的事情怎么样了?”东方不败忽然问。 “已经由桑三娘接回黑木崖。”萧一山道,“绿竹翁并没有将当年的事情告诉过任盈盈,处理起来并不麻烦。” “嗯,很好。” 人潮拥挤。 几乎所有的百姓都挤在府衙门前的街道上,等待围观将曲折这个海盗头子凌迟处死。衙役们不得不拔出兵刃,才能震慑住围观的百姓,不至于闹出人犯还未行刑就被出离愤怒的百姓砸死的事端。 萧一山挤开人群,护着东方不败走过去,问:“既然都要路过,真的不要去看一眼?” 东方不败转头看了一眼刑台的方向,皱眉道:“凌迟么?我不喜欢那么血腥的场景。” 萧一山露出一个了然的表情,牵着东方不败穿过骚乱拥挤的人群。 曲折跪在刑台上,清清楚楚的看着底下黑压压围观的百姓,每个人的模样都不一样,但每个人脸上都有相似的神情:嫌弃、厌恶、憎恨! “瞧!这就是那个杀人不眨眼、无恶不作的海盗头子!” “瞧他一副书生模样,怎么会是个大海盗呢?” “啧啧。听说,他老爹就是又名的海盗头子啦啊!” “怪不得!上梁不正下梁歪!” 不要说,不许说…… 曲折惊慌地望着围观的百姓,仿佛回到知道自己身世的那一天,街坊邻里的嘲弄、讥笑,窃窃私语。忽然之间,整个世界天翻地覆。 自己还是像以前一样什么都不是…… 不,比以前更糟糕,所有的人都知道曲折是个大坏蛋、大海盗。所有人都知道曲折就是我,我就是曲折…… 王大人颤着声音读完长长的罪状,宣布开始行刑。 刽子手划下第一刀,曲折一点都没有感觉到疼,反而哈哈仰天大笑起来,灵魂早已死去,还要这幅躯壳做什么?不如都还给你们吧! 我的灵魂永生,哈哈! 象山港。 顾长风双手举杯,敬道:“此去暂别,顾长风祝东方教主一切顺利!” 东方不败仰首而尽,道:“多谢顾大人!” “我有预感,我们还会再见。”顾长风望着东方不败,“很快。” “如果真有下次,希望我们还是站在同一战线上。”东方不败转身望向万里无边的海洋道,“我们敌人在那里。” “我绝对不会看错人。”顾长风坚定地说道,“就像多年之前一样。” 东方不败的身形几不可察的微怔,没有再接话,而是与萧一山一起登船。 ---- 这张有点儿乱啊没写好~
总之,下一个故事要开始惹~
群么~
第58章 【风云卷】血色暗流 浩瀚的海面,碧波粼粼。 此刻,日月神教的船队距离泉州港不足百余海里,连日来无聊的海上航行,逐渐消磨掉人们对海洋的热情。 东方不败懒洋洋地倚在软榻里,双腿架起,听萧一山讲故事。 当然,萧一山讲的也不是一般的故事,而是有关慕斯、佩雷斯、雾隐雷藏以及古烈的旧事,他们是为何来到这片海域以及他们是如何发展壮大。 一声清啸。 东方不败忽然睁开双眼,朝着萧一山眨眼睛,疑问:“雪儿?”他飞身出去,站立在甲板上捏起手指打个呼哨。雪白的斑点在蔚蓝的天空逐渐扩大,逐渐显现出白鹰矫捷的身影。 雪儿扇动着双翼,落在东方不败的左肩。 东方不败轻轻抚摸着雪儿,喃喃道:“这么迫不及待地追过来,伤好了么?来,给我看看。”雪儿漂亮的眼珠望着东方不败骨碌碌不停地转动,像是听懂东方不败似的,乖巧地张开双翼。 萧一山将雪儿抱到自己的肩上,道:“它的爪子那么锋利,你又不肯让我磨平。” “雪儿落在我肩上的时候,总是会收起爪子的。”东方不败轻笑,修长的手指轻点雪儿的脑袋。雪儿发出一声低鸣,像是在回应东方不败的话。 “是,它现在见你,比见我更亲。”萧一山笑道,“伤口已痊愈,也是该活动、活动,要不该飞不起来了。” 萧一山放飞雪儿。 雪儿绕着东方不败、萧一山盘旋几周,然后落在桅杆上。 东方不败仰首望它,道:“雪儿果然胖了不少。” 萧一山的嘴角牵出一抹笑,视线在东方不败和雪儿之间来回,道:“我们要是再在船上呆下去,估计也会变得和雪儿一样。” “你是在说我么?”东方不败挑眉,斜视萧一山。 “不敢。我只是在打个比方,不恰当的比方。”萧一山干咳,低声窃语,“我当然更加希望你能够再稍微长点肉。” “我当然更加希望你能够再稍微长点肉。”东方不败同时道。 听到对方讲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话,两个人相视而笑。 东方不败急忙道:“你的骨头偶尔会硌到我。” 萧一山眯起眼睛,道:“我有这么不注意么。” 东方不败小小声道:“偶尔会。”不知道是想起什么,他的耳后倏尔泛起一片淡淡的红。“我作为日月神教的教主,难道对你不够好么?你怎么看起来还是这么瘦。” 萧一山无奈扶额,道:“东方,我只是比常人身高,所以看起来比较瘦。再者——”他笑着凑近东方不败的耳廓,“你意有所指的那个地方,长再多的肉都没有用。那里啊,无论如何都只是硬硬的骨头。不信,你悄悄摸摸你那里——” 东方不败仰首招呼雪儿,顾左右而言他:“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雪儿长啸,俯冲到船体左侧。 顺着雪儿飞去的方向望过去,殷红的暗流从南偏西一点的方向缓缓流淌过来,浓稠的红色液体沾粘在船体上,水波涌动,红色液体暴露在阳光下,立刻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膻味道。 “啊。是人血。”萧一山道。 “是啊。还是很多的人血。”东方不败微皱起眉,“莫非是商船遇到海盗打劫?” “极有可能。” 萧一山轻灵地跃起,在海面上轻点几下,捞起半只手臂,返身回船。东方不败的鼻翼翕动,躲开几步。 “看起来,并没有在海里泡太久。” “那这种味道是?”腥膻味道并没有遮住那种淡淡的冷香。 “一种毒。” 萧一山命人将断臂收好,对东方不败道:“我们的船还没有进泉州港,麻烦就已经开始出现。看来此番南下,我们可能会遇到的问题,绝不会少。” 东方不败冷笑,不屑道:“我既然决定亲自前来,自然是会彻底将这里的势力重新洗盘,全部都凑过来更好,倒也省得我到时候一个、一个请!” “福州分坛坛主王诚已于十天前到达泉州府,在城外南郊购置了一座庄园,以供我们落脚。”萧一山道,“此刻,他应该守在港口,只等我们登岸。” “嗯。”东方不败点头,忽然问,“红胡子现在什么态度?” “已经开始动摇,我看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坐不住,亲自过来和我们谈。”萧一山答。 东方不败盯着连绵不绝涌向北方的血色暗流,苦笑道:“我想,过不了多久,这片海域又会流满鲜血。” 萧一山叹息,探手过去覆在他的手背上,轻声道:“这些事情总要有人来做。” 残阳斜挂在西天,晚霞如锦。 商船安静地停靠在码头,健硕的男人们背负沉重的货物踏着舷梯来来回回运货下船,滚圆肚子的大老板颐指气使地坐在凉亭下面品茶。返港的大小渔船拥挤在一起,各种鱼的鳞片反射夕阳的光,满船、满船的荧荧闪闪。 渔家的小孩光着脚在码头奔跑,在人群里寻找自己的爹和娘。 日月神教的码头在稍微偏僻一点的地方,高耸的桅杆悬挂着日月圣旗。 东方不败见过王诚等,并不啰嗦,上马就走。王诚驱马小心翼翼地紧跟在东方不败的身侧,时不时地指点周遭的风物人情。 码头嘈杂,人声鼎沸。 快躲开呀—— 白鬼子的船进港啦—— 铜锣嗓子的黝黑大汉站在自家船头大声疾呼,他一手搭在眉上向远处张望,一手颤抖着指向东边。 东方不败勒住缰绳,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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