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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案

时间:2023-08-30 09:01:40  状态:完结  作者:烟锁月眉

  不过,无论什么样的催生法阵,终是要有其源方可催发,若这梁府之中真是人人纯仁善,又岂会生怨?若要解厄,只需追本溯源,这梁家之祸当可自解。

  人心至善,人心至恶,所谓善恶亦不过是一念而已。梁姓富商姓梁名昭字明达,虽为商贾却非那类大腹便便脑满肠肥之辈,反而身姿颀长气宇儒雅,虽过而立却犹有夺人风华,他原配爱妻已逝,遗下之子仅五岁,名唤喧儿,生得玉雪可爱犹如粉团儿般的小人儿。

  为照顾爱子,梁昭迎娶继室卫氐入门,原是看准这卫氐良善,又闻媒人言说此女乃天生石女,才会花信已过犹未许人家,他迎人入门也算一件善行。

  卫氐入门后果真对幼儿照顾有加,却不想祸起萧墙,小团子居然会病重垂危,梁昭这才求告于齐府门上,以金厚礼求得齐家八爷出手。只是梁昭没想到,八爷会让他清查府内,不禁惊愕:

  “八爷,不是在下不信八爷,可我这府中上下人口简单,故此仆佣不多,但清查起来却怕会十分费力,毕竟八爷要查的是虚无飘渺的怨气。在下鲁钝,实是不知该如何查起呀!”

  “如何查起?从何人会对一个幼子下毒手查起,从何人能从中得利查起,从何人能有此见识,能驱动这已沉寂多时的大阵查起!梁老爷,你还以为,不知从何查么?!”

  八爷轻吹开茶盏中腾起的烟雾,那精致眉眼在水烟的掩映下显得静谧而神秘,犹如高踞云端之上的神祗,垂睫低目之间,自有一派夺人风华令人生畏。

  梁昭虽是良善家传,却依旧是商贾之性。其人亦是走南闯北见多识广,达官贵人面前尚能进退自如,却不想对上八爷竟被轻语温言给说得哑口无言不说,更是被八爷风华所逼,连一句多言也无法再出,梁昭有些惶惑,这位八爷,果真不凡。


第四章

  八爷凤目轻睨,唇角微抿,两道浓黑如墨勾画的挺秀长眉轻蹙,雪霜般的白皙指掌,衬着青玉茶盏更加如滴翠般莹润剔透。这是八爷自备的,他素来不沾旁人用的茶盏碗碟,他的东西在家中也是专人打理。虽算是客中,八爷也没打算破例。

  只是金陵之地因秦淮而出名,却也因秦淮而染浊,尽染脂香的莺歌燕舞之地,又埋葬多少女儿血泪白骨森森,自也就沾染业力浊气。以至连地脉之水也被浸染秽气,这般之水,自也泡不出好茶。

  梁昭上得齐府去时,是见识过齐家的做派,那已不能说是讲究,而只能称为精致。故此,梁昭自也能看出八爷那明显的嫌弃,他府上用以泡茶的水乃是取自深井,纵不及那深山流泉,想来也不会差得许多,那八爷,又是在嫌弃什么?

  况那茶却八爷自带的,乃是龙井春芽,是狮峰那不足十亩之地的顶尖极品春茶,应该也不会是茶的缘故。难道~?梁昭冷不防背后汗毛直竖,想到个唯一理由——那井中出过事?例如,有人曾陈尸井中?一时喉头作痒,有些欲呕,只是恐冲撞八爷,又强忍住!

  八爷不禁摇头,朱唇浅浅绯色如三月桃花般美好,语若流泉澄澈干净,却又带着碎冰互撞时的寒冽与清脆,有些许无奈的道:

  “我何曾示意过这井水不洁?只不过金陵水脉受污秽之气所染,我这个‘大俗人’有些喝不惯罢了!这种事原与贵府不相干,梁老爷请我来也无非为了小公子的病,此等之事,还是少做沾惹为妙!”

  自知会错意的梁昭有些讪讪的难以下台,慌忙拱手告辞,领了管家去查八爷点出的事。而八爷却抬手将茶泼出窗外,随手轻点,茶盏中甘冽清泉满杯,方才放心啜饮,他的洁癖,算是没救了!

  西窗影斜,那溺水少年齐凛自晕沉中醒来,此时已是晚照时分,那绯衣之人斜倚窗前,落日余晖的金红将这颜容昳丽的人周身都镀上层淡淡金光,让这人意外的透出份佛陀的悲悯,尽管佛陀垂目未必是在怜惜众生皆苦,却也无端的让人心安。

  “醒了!”八爷回身立在床前,尖削透玉指骨轻捏住少年下颌,让其无法躲闪的对上自己双目,眸光清冷若九天之上的寒月冰盘,带着无尽冷冽浸入人心,语声幽淡如呢喃,却又似耳畔私语,或许缱绻却又带着看破红尘的厌倦:

  “那人面相中并无子嗣,想来你当不是其亲子。而你身上衣裳虽是粗布,然肌肤细腻却又有不少新旧伤痕,你当非是因天灾被卖的贫家子,又受那人所虐,当是被其所掳。

  且你年纪虽幼却又眉宇间带几分傲气,这显是家教良好的世家子弟做派,在家中当是嫡而非庶。一个大户人家的嫡子,被个装疯扮痴的邋里邋遢男子虐待,想来,当是你之父祖或是母亲惹来的情仇。

  但这一切都不重要,因为,若无我,你早溺亡,所以,一切前尘尽皆与你无关了。你是我的,从今以后随我姓齐,单名个‘凛’字,是我的最亲之人。愿当我弟弟或儿子,随便挑!”

  喂,八爷,脸呢?!您自个儿才不过二九之龄,还不及加冠之年,这少年已有十一、二岁,您是多大有的儿子?

  少年清澈如山泉的大眼中有着惊愕,他没想到八爷只凭些许痕迹,便会这般详知他的处境,并如此不容分说的定下他的未来,虽是惊诧,却又更多欢喜,或许,他真的会从此有个不一样的人生。

  少年苍白如玉脸颊上飞起轻红,宛若流霞绯光映在玉瓶之上,别有种动人之姿,小小年纪便有如此美姿容,想来日后成人,会是个清隽俊秀引得美人顾的“周郎”吧!

  少年将身子倚向八爷,那乖巧顺服的宛若幼猫般的依恋之态已表明他的选择。由今自此而起,这少年再无过去,只是齐凛,八爷一人的齐凛!


第五章

  八爷来金陵说到底乃为梁府这小儿而来,能提醒梁昭清查府内已是他老人家良心大发,若再让他掺和进去,那是做梦!故此,这位便领了新出炉的“弟弟”齐凛出游,毕竟他不能真让齐凛叫自己“爹”吧!

  金陵乃六朝古都,个中景致还是有得一观的,只是这位八爷也不知是否今年出行犯忌,明明是出来游玩的,偏又碰上异事迭生,真是,让人无奈!

  秦淮河畔人家多数是以女儿上画舫接客为生,难免浊气逼人,对八爷这路洁癖到骨子里的人物,对此处是避之唯恐不及,更不会主动接近此地,纵那日望气之时,也是远远在岸堤之上。

  却偏生今日运道不好,才出思归园大门,迎头就撞上谢流芳,这位非要请客,却什么地方不好挑,非挑在画舫之上,结果,一不小心,舟行不动,船夫以为舟为水草所绊,下竹竿一捞,却浮起具红衣女尸。

  八爷的凤目微睨,鼻子都快气歪了,玉白手掌微收间,好好的青玉茶盏就碎成一把玉屑。取出一方洁白丝绢正要拭去掌上茶水,却不想齐凛却不声不响来到八爷身边,接过丝绢为八爷细细拭净水渍,那份小心与细致让旁观的谢流芳无端心下恶寒,这位八爷,活得也太~!

  齐凛的手纤长而柔软,有着少年特有的细腻,如上好玉璧般触及肌肤十分舒服,八爷也就没有收回手来。他不喜旁人近身,偏这少年自救起那日便黏他得紧,被缠久了,到也没那么排斥,方才收之为弟带在身畔,但私心里却是想让其做个传人的,毕竟八爷所学,不光出自齐家,更有他不为人知的传承,他还不想带进棺材。

  八爷享受惯的人物,齐凛是他所承认的,服侍他也就受了便是,也不去多理,只将那凌历邪魅凤目扫向一脸心虚讨好的谢流芳,语若飞泉玉溅,带着清冷的流泉澄澈之音:

  “我说,我好歹也救过你谢家好几口子,又救过你谢爷,你就这么报答我?让爷来看死人触霉头,谢流芳,你当爷没脾气,不会拍死你,是吧?嗯~!”

  “我哪儿敢呀!”谢流芳的脸都快拧出苦汁来,他原是想讨好一下八爷,再请教那玄武印之事,以及自家平白惹来的祸事,却不想会霉运当头,事还没办,就因这红衣浮尸惹了八爷,这事儿,真冤呀!

  八爷的左手搭在小几上,白玉兰瓣似的手指不自觉的轻扣桌案,声声叩木之音别有其韵,仿佛暗合天地之律,让谢流芳不竟脑中晕晕,象八百年也没睡过似的,就这么睡了过去。全没看见,一道女子幽影在这昏暗画舫上现形,却正是外面那拦舟浮尸。

  齐凛终归是个小小少年,这般鬼诡之事从未见过,不自觉向八爷身边靠过来,白净似嫩藕的手指也紧攥了八爷衣角不放,粉团似的小脸上血色尽失,小小虎牙咬着失色下唇,大大的猫瞳乌眸中泛着层水光,显是惧怕非常,却又倔强着不肯说出来。

  八爷那邪魅俊美的脸上难得的有一丝心疼,已收做自家的弟弟了,还是护着些吧!欺霜胜雪的玉白手掌轻抬,怜惜的将小孩儿拥入怀中,将那小脑袋压在自己肩上,轻轻拍着小孩儿的肩背,那如冷泉碎冰般明悦澄澈而寒冽的声音轻言缓语:

  “别怕,不过是区区怨灵而已!人生天地,生时如旅,死则归也,脱去这身躯窍,剩下的也不过是这类东西。世人畏之,不过因其凶狠,却忘,人生有阳火阳气阳魂,三盏魂灯守护,非奸邪太过,天道亦会相助于人道。故,人,有时远胜鬼神,当人心生变时,鬼神亦会退避三舍,不敢轻撄其锋!

  天算齐家之人个个以普济苍生为任,我是嫡传一脉此代的老八,前头七位兄长,全是惊才绝艳之辈,却又皆心怀慈悲,为救苍生,前赴后继,尽皆命丧,死无全尸。

  我乃是最幼,亦是最无情者,什么救民倒悬,什么普济天下,与我何干?我一身本事承继正宗,肯偶尔出手已是他人之幸,所以,小东西你真是幸运,得爷之济,你是第一人。

  所以,别怕,从你成为我的人起,这些阴诡之物便已不能再伤你半分。别怕,你可以看一下,这东西,你一个指头就能灭了!”

  齐凛的手纤细而修长,手指白白嫩嫩象方才生出的嫩藕芽一般,被八爷那玉琢冰雕的修长大手包裹住,只伸出了个嫩生生的指头,随八爷的动作慢慢递前。而齐凛也悄悄在八爷怀中回头,看八爷握着自家嫩芽似的指尖缓缓点向那幽影。

  那浮尸幽影抖慄着发出乞怜求饶的低呜,却连闪一下的胆子都没,抖得象风中乱抖的破布。小孩子不仅好奇,亦很是心善,虽想捅一下看看结果会是如何,却又有不忍,犹豫的轻轻缩了下手指,用那明净如清泉的乌眸看向八爷,小声得象幼猫的轻呜,软软糯糯,带着孩子特有的明净与清甜:

  “哥哥,可以,不欺负她吗?她都快抖得,象上了岸的鱼了!”


第六章

  “她爱抖,就让她抖呗!”

  八爷揽着已不再轻颤,软软猫崽儿似的小孩儿,身子象没了骨头似歪在座中,那双水光潋滟的凤目斜睨着小呼噜成串儿的谢流芳,有着些许嫌弃的微挪下身子,扬手一盏茶迎头浇上去,把谢流芳给淋得直跳起来,惊惶四望间,却扫见那抽风似的浮尸幽影,惊得一步跳上座椅,几乎团成一团儿,失声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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