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和炭治郎分别后, 他和珠世大人很快就换了地方...怎么还能碰到脑回路奇特的鬼杀队队员。 “八点。” “......” “晚上八点。”俞史郎耐着性子又重复了一遍。 现在很多居民都用西洋表了, 时间也从不精确的「时」变成了「时分秒」。 锖兔铅灰色的眸子闪过一丝丝尴尬, “不,我想问的,是年号和月份......” 他死的时候,还是明治呢。 但跟随严胜现世离开这里的时候,刚换了个新年号没多久。 俞史郎的眼神更奇怪了,但他还是给了锖兔答案。 这个带日轮刀的猎鬼人是脑子傻了吗? 悻悻一笑,锖兔回到了阴影。 “浦原先生的判断没错,只过去了七个月。这里是东京的一角,要想回到狭雾山的话,得坐列车到......” “可是,”锖兔话锋一转,“严胜先生的下落......” “不用担心,兄长大人一定没事。” 明明内心是慌张的不得了,可缘一还是得做出沉稳的模样,安慰起另一个“孩子”。 孩子。 他无异间听到严胜谈论几个人的年龄,并与浦原开玩笑说过:他们的年龄放在尸魂界,完全是个孩子啊。 与严胜同龄的缘一自然是代入了兄长的辈分。锖兔、五条悟、黑崎一护...他们不是单纯的「后生」,更是兄长眼中的「孩子」。 锖兔忆起,在藤袭山杀死自己的那只手鬼。 现在的严胜先生没了灵力,斩魄刀也消失了。不说会遭到虚的觊觎,如果遇见了恶鬼...严胜先生也是毫无还手之力啊。 得快点,找到严胜先生才行! “锖兔。” “在!” “你说了,兄长大人曾在狭雾山生活过?” “是的,从我遇见严胜先生起,他就...生活在那边了,已经接近一年半的时间了。” “那么,就去狭雾山吧。兄长大人也一定想与我们汇合。” “好!” ...... 在地图上看到了目的地最近的站点,缘一和锖兔进入车站,买了领座的车票,等着列车发车。 斩魄刀是只有拥有灵力的人能看见,普通人根本看不见他们的刀,所以他们就算把刀大大方方的露出来,也不会吓到一般民众。 在现世作为特级咒术师,锖兔的外勤不少,汽车、地铁、电车、飞机...曾让他惊奇不已的交通工具,他现在已经能坦然接受了。 所以区区大正的蒸汽列车,已经不会让锖兔暴露出“山区老古董”的懵逼表情了! 下一秒,锖兔就呛了一口茶。 “怎么了?” “咳咳...”肉色头发的青年咳嗽着,铅灰色的眸子盯着从车门处上来的四个人。 其中有一个背着箱子,耳边坠着日轮图案的耳饰,额上有着烫伤疤痕的少年。 炭治郎... 那是锖兔还作为「灵」的时候,单方面认识的师弟。 不过话说回来。 缓过神来的锖兔,自认为不着痕迹的迅速朝缘一瞄了一眼。 炭治郎,和缘一先生很像啊。 ...... 这间屋子里所有的东西,都是属于黑死牟的。 包括白月此刻手中紧握的刀。 见到白月自己掏出了武器,黑死牟惊讶的一挑眉,“...居然是这把刀啊。” 本来预估着白月是鬼杀队剑士,对剑道造诣一定不低,所以黑死牟打算为白月寻一把刀剑。 可现在这个时代,能入黑死牟眼的刀剑,根本没有。 那些被当作装饰品摆在橱柜里当收藏的“名刀”,在黑死牟看来,还不如几把真正见血的日轮刀。 日轮刀...... 是了,鬼杀队的剑士,就是要用日轮刀啊。 但刀匠村很是隐蔽,饶是黑死牟,也不知道现在的刀匠村在哪里。 那么—— “你都不打理他的吗。”白月见黑死牟认出了这把刀,确定了这把刀的原主人就是黑死牟无误。 即使刀鞘和刀柄的外漆已褪色,可这把刀的形态,黑死牟还是记得的。 这是他以前使用的日轮刀。 可以杀死鬼的日轮刀。 被这把刀砍中要害、切掉头颅的话......就算是上弦壹,也是必然一死。 “没有必要了。”他是鬼,他的同僚也是鬼,已经没有用到斩鬼之刀的地方了。 “这样啊。” 白月拂过日轮刀的利刃,带了几分痛心。 明明打磨之后,是这样一把好刀,却蒙尘这么久,还生上了锈。 见黑死牟真的无半分反抗的意思,白月的眼皮跳了跳,连心跳的频率都不对劲了。 这在黑死牟的「通透」中一览无余,上弦壹直起身子,甚至把自己的胸膛往刀口送了送,“怎么,这副表情?” “在疑惑,你怎么活泼了这么多。” 什么时候说话都不像蜗牛了? “...人还是鬼,都是会变的。” 仿佛又回到了之前,白月对他毫无间隙的说话,但这次,他有了回应。 黑死牟对着刀尖站起身,白月连忙抽回刀。 “怎么了,不是要杀我吗。还把刀收了回去?” 白月暗下眼色,“是我杀你,不是你自己送上来找死。” “啊。”黑死牟随意的应了声,迈步、走出书房,“去外面吧。” 黎明即将到来。 “这样,我的尸体,比较好处理。” 他也有很久,没见过太阳了。 ...... “你真的很不一样了。”白月再次道。 “是吗。” 是不一样了,要是被无惨发现,他居然会主动死在一个人类手里,估计是觉得他脑子坏了吧。 ...之前还怀疑过,白月会不会是鬼杀队的歹人,给他设下陷阱什么的。 属于他的日轮刀,抵上了他的胸口。 “我要刺了。” 哪有人动手前还说出来的啊...... 黑死牟抬起右手,顺着刀尖,发力上移,把日轮刀口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不要刺,用力砍,一口气砍断。” 鬼就算是刺穿心脏,一时也死不了。 倏然想到白月已经三天没有进食,黑死牟还有些担心,就算自己卸下了武装、不反抗,这个身体正在走下坡路的剑士,能砍掉他的头吗? 唰! 嗞啦—— 担心是多余的。 白月一击砍掉了黑死牟的头颅,并被脖子缺口迸射的血液浇了一身,白裳染上了血红,如同盛开的曼珠沙华。 ‘还挺厉害的啊。’ 黑死牟感觉自己像在做梦。 梦里的一切都在意料之外却又符合常理的进行中。 他动了动唇,却因为声带的断裂,而发不出任何声音。 就连身体,也还连接在他的感官上——虽说视线已经翻转了数圈——他的头颅高高抛起,又掉落下来。 真是个怪诞的梦。 白月上前接住了他。 虽然只有一颗头。 眼中的□□逐渐熄灭,他断断续续的听到白月的声音。 “我有很多事情还不知道,以后再问你吧。” ‘哪有什么以后。’ ——梦醒了还能见你吗。 “但是,我要向你坦白一件事。”白月捧着黑死牟的脑袋,望向了即将冒出太阳的山坡,“我不叫‘白月’。” ‘?!’ “别生气啊,你也没告诉我真名吧......要是‘黑死牟’是本名的话,我可不要你。” 果然还是「魄月」这个名字最好听了。 指尖绕过鬼的黑色长发,转悠了两圈。 魄月的一切都是白的。 纯白的束发,洁白的衣裳,苍白的皮肤,以及...月白色的刃。 黑死牟的瞳孔放大,他已经看不清眼前之人的模样了。可他的心里,他的脑中,还在不知疲绝的发问: ‘你是谁’ “继国...严胜。” 一瞬间变了声线,原先与黑死牟对话的柔和语调已经消失不见,凝上了冬日草根的第一块碎冰。 但严胜眼底的红,逐渐恢复了暖色。 冤有头债有主,记得找这个人做主人。 要是别人呼唤你,可千万别应啊。 严胜没有站在树林和房檐的阴影中,当第一缕日光洒下时,他怀中的鬼首、身上的鲜血,皆无声的燃烧了起来,如神明之手的作为,消弭了踪迹。 转身,也只剩下黑死牟的衣物了。 可那件薄薄的衣衫下,鼓起了一角。 严胜将日轮刀入鞘,左手持着,右手拎起了紫格纹上衣。 里面是—— 被衣衫围绕住、没有沾染到任何灰尘的... 断成两截的短笛。 ......
第98章 列车 “锖兔?”青年的失态被缘一尽数收入眼中。 按照现世户籍上的年龄, 锖兔今年25岁,可因为本体是「魂魄」,他现在的外貌只能勉强算是20出头的青年人。 不过有个26岁还和16岁几乎一张脸的五条前辈压在上头,锖兔“外貌与年龄不符”这个问题, 并没有引起身边人的怀疑。 毕竟人的体制都不同啊。 像是比他还小一届, 最后做了辅助监督的伊地知, 因为过度操劳,年龄硬生生在脸上大了十岁二十岁。 同样的,还有他的同学七海。 灰原倒是还好, 一直是很有精神气的青年人。 嗯,所以现在的自己和义勇看卡里其实差不多大,见面的话, 也不会显得突兀...... 肯定会突兀的啊! 他人都死了!! 直接在义勇面前出现, 义勇会不会觉得是见鬼了啊!!! 啊, 还有鳞泷先生, 不会把他当成野魂吧? 虽说已经25岁,祓除了数不清的诅咒,但在一众长辈——严胜、浦原、夜蛾还有高专数位教师的看护下,锖兔多少保留了些少年人的活力。 刚才还想着“炭治郎和缘一先生很像”,现在被「年龄」这个词带跑偏, 思绪一下子就飘到了别的地方。 “是那边的人有问题吗?”缘一顺着锖兔刚才的视线望去—— 黄红头发的男人, 后边跟着三个少年。 缘一试探性的用出了灵觉,去感应他们的灵压。 列车中有两百人的普通人, 而那位气场最强的黄红发男人......灵压达到了席官的水准。 其实席官是一个很笼统的说法。 毕竟二十席到三席,都算是席官, 实力差距可是很大的。 不过对方还是人类...人类能有这种程度的灵压, 算是很不错了。 缘一回想着自己为数不多认识的人类:黑崎一护算是死神代理, 用的是死神的力量。要说直接用自身肉.体力量的人类...... 五条悟。 一个名字出现在了脑海中。 但还没等缘一进一步刨析五条悟作为人类的强大点,那边他注视的黄红发男子,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视线,主动朝他看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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