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看起两个人的反应,看重云与行秋都没什么额外的变化,不禁松了口气,同时又有点郁闷。 什么西风骑士团的首席炼金术士,结果出了蒙德,也没多少人认识嘛…… “那个……你们知道,要是想在璃月港定居,需要什么证明吗?”想到了接下来的目的,多里安谨慎地开口。 行秋诧异地说:“哦?你想到璃月港定居,长期吗?” “嗯,我……”多里安想了想,不知该不该把实情告诉他们。毕竟只有一面之缘。 走在前头的路爷倒是发话了:“这倒是简单,你只要去总务司办几道手续就行,证明什么的,倒没那么严苛,只不过在头几个月,你的活动范围可就大大有限了,毕竟是在考察期。” “什么证明都不用吗?没有身份也可以?”多里安不禁追问。 他这个问得真是非常奇怪,一个人的身份本是在他出生的时候就决定好。难道你会没有父母,没有亲人吗? 总该有什么认识你的人吧? “听你这么说,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吗?不妨说出来,我和重云也许帮得上忙?” 行秋望着多里安,心思缜密的他,十分容易就看出了多里安流露的强烈不安,给了他一种被尘世隔绝在外,宛如不该生在此间之感。 “说起来,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多里安。” “那么多里安,你没有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吗?” “没有,不可以吗?” 行秋摇摇头:“正如蒙德是风与牧歌的城邦,璃月则是岩与契约的海港,你在璃月,只要遵循契约,即便是岩王帝君,也没有将你赶离的资格。” “岩王帝君,岩神……可是,我听说这位神明已经……” 他说完才发觉在三个璃月人面前提起已经仙逝的岩王帝君,似乎不太应该。 好在行秋并不介意,他只是长叹一声:“与神同行的城市,在经历悠久的岁月,也该改变了。” “我没有赶上送仙典仪,”重云不无遗憾地说:“不过得知消息的家人已经在家中供上帝君的牌位了,即使帝君仙逝,依然要保持敬重,对了,好像轻策庄里,也有供奉着帝君吧?” “当然……本来是该祭拜岩王爷的七天神像,奈何路途遥远,就在庄里设了供奉。”路爷在前面说:“你们几个小的,记得待会去上香。” 于是,一路随路爷踏入轻策庄的多里安,糊里糊涂跟着行秋和重云,还有几个原本在附近玩耍的小孩一起,先到庄里供奉的岩王帝君的牌位前,上香。 多里安:“……” 错了,错了,他是来找个地方休息的!
第11章 林中遨游 走出洞口的瞬间,刺骨的寒冷,也是一种存在于世的证明。 多里安睁开眼睛,天色微明,一丝寒风从竹制的卷帘下偷偷溜进房里,把他冻醒。 刚醒来,他还有点浑浑噩噩,稍停片刻,就有了两分清明,只是不知为什么会梦见离开杜林心脏的第一天。 许是第一眼见到的包裹世间的银霜,给他留下的印象,太过深刻。 旁边的重云侧着身子,像熟虾一般蜷缩起来,嘴里还念念有词地说着什么要吃不吃绝云椒椒,他算睡得老实了,再过去的行秋都是个大字张开,一只脚还搭在重云的腿上。 原本盖在肚上的薄被都压到身子底下,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 昨天晚上的竹酿酒……有点厉害。 轻策庄盛产竹子,这里每家每户的屋前屋后,都栽种了不少。 昨天被邀请到路爷家中下榻,他让自己的弟子大雨拎了一壶竹酿酒出来,本来只有一壶,路爷大雨行秋一人几杯,都是极限,这种酒度数不高,配轻策庄的农家菜一起吃,别有一番风味。 重云碰不得酒,不喝,多里安见过蒙德城里醉了就开始说胡话的酒鬼,担心出事,不敢喝。 他俩就在那里闷头吃菜,多里安在出发前除了吃完剩下的点心,到现在为止什么都没有入肚,他对饿的感觉不敏感,想着吃完就可以去睡觉了,因此特别努力,连重云邀请他明天一起去寻访妖邪,也随口答应了。 谁知席间又有庄人来访,有位轻策庄的管事通晓了来龙去脉,还得知多里安把徘徊在无妄坡下的魔物都赶走,为表歉意和感谢,特意多炒了两个菜,又拿来了一壶竹酿酒。 “哎呀,多了一壶。”行秋盯着若心奶奶拿来的一壶竹酿酒,将目光转移到重云和多里安身上。 “你干什么,我先说明,我可不喝。”重云像只警惕的盗宝鼬一样抬头。 “重云,你这几天不是有点失眠?其实这种竹酿酒,也是可以治疗失眠哦?” “真的吗?可是……” “千真万确,一醉解千愁,你没那么多愁,那就喝一杯吧。” 重云觉得行秋说得有道理。 解决了重云,行秋笑容满面地转向多里安。因为又上了两个菜,还不可以去休息,多里安提着筷子,正思索着该从哪道菜开始吃。 “多里安,你喝过酒吗?” “嗯?没有。” 多里安摇摇头,碰上蒙德的节庆和西风骑士团的聚会,阿贝多也会喝一点酒,蒲公英酒、苹果酒、葡萄酒都无所谓,他并非贪杯者。 话说回来,在那个别名为酒城的蒙德,不喝酒的蒙德人才是稀奇吧。 “我先前听路爷说,你旅行的上一站,是蒙德?” “嗯,我在蒙德停留了一段时间。” “那怎么不尝尝?我家商会与晨曦酒庄有一些商业往来,我尝过『天使的馈赠』的出品,其实他们的饮料也很不错呀!没有试过吗?” “没有,蒙德有个约定俗成的规矩,别接近醉酒的人。” “哈哈,居然是这个原因,那你可错过好东西了。”行秋神神秘秘地说,还动手给多里安的酒杯斟了满满一杯。 “我看你也是个对新鲜事物好奇的人,那你知道吗?其实一种酒可以有千种味道。” 多里安看着杯中佳酿,摇了摇头,不相信。 “有人说酒是甜的,有人说酒是苦的,又有人说它是辣的,还有人说它像清水一样,没有味道,我喝的这口竹酿酒,微甘,又略显辛辣,你问路爷和大雨,他们喝是什么味儿?” 大雨挠挠头,“从小喝到大,还能是什么味,好喝就行!” “哈哈,酿酒的材料和年份,也是它口感不同的重要原因,可惜,现在轻策庄里都是些老人和小孩,没有年轻人要学个酿酒技术,要不是遇上休沐,你也很难得在庄里见到那么多人……” 路爷饱经风霜的脸庞露出一抹惆怅。“我还好,还有大雨这么个徒弟……” 他们的话,于多里安而言,有一种从未经历的新奇。埋首在那个计划的前期,他把所有时间用在练习上,他要过是阿贝多的生活,而不是自己的生活。 现在…… “那我尝一点吧。” “好好。”行秋笑眯眯地说:“我保证可以给你一个全新的体验,你也可以找到自己的味道。” 多里安想起来了,那酒一入喉,他就呛到了,没想到会这么浓烈,接着,他感到天旋地转,周围的一切都迷迷糊糊。 只是昏前听到行秋说了一句“怎么跟重云一样?”……这是什么话? 他爬下竹床,没发出一点声音,等他洗漱完毕,换上了重云借给他的一套璃月传统服饰,去村中逛了一圈,还顺便摘些树莓,回来时,重云已经醒了。 重云小心翼翼挪开了行秋搭着的那只脚,轻手轻脚地落地,那张对三个人来说有些不够位置的双人竹床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好在行秋没醒。 “早上好,多里安。” “早,嗯,重云。”多里安关上房门,他们都起来了,行秋终于可以独占大床。 把洗净的树莓往重云面前递了递,路爷和大雨还没起床,他们没早饭吃。 “嘶……有点头疼……昨晚就不该听那个家伙,等一下!我、我喝完酒之后没做奇怪的事吧?没有跳起来在桌上舞剑什么……” “你还会在桌上舞剑?”多里安吃着一个树莓,惊讶地问。 看来是没有了。 重云心下轻松,又不埋怨行秋,因为昨晚除了好像有人一直在骚扰自己外,他没失眠了。 晨间的清凉与雾气,使人头脑清醒。多里安想起了答应重云寻访妖邪一事,问:“你跟我说,今天要去哪里?” 说起这个,重云不含糊,他咽下一个树莓,把行秋告诉他的妖邪信息一一说出。 “在归离原附近看到一个戴着面具手持长//枪的怪人……” “一定是妖邪变化的蓝色头发的方士……” “在归离原、瑶光滩、明蕴镇都出现过的可以驱使浓雾的妖邪……” “他给我信息就这么多,嗯,怎么回事,好像没有一个有用……” 重云说着说着忍不住回头看看行秋睡着的那个房间,似乎想进去把人摇醒。 多里安不懂:“你口中的妖邪,是指什么?” 重云见桌上没茶水,便找来两个木桶,与多里安一起去院外打水,烧点水喝。 他边走边说:“妖邪是我派方士对各路妖魔邪祟的统称,它们分布在广袤的大地上,光是存在的时日,便不可计数,我家是驱邪世家,我从小修习咒法与剑术,不过由于一些特别的原因……到现在为止,我连一只妖邪的面貌都没见过。” 他在解释的时候,想起了昨天去路爷家开席前,行秋找他出来讲的悄悄话。 “明天就靠你了,重云。” “要吃热菜,我不干。” “我不是说待会吃饭,我是说明天!等下你找机会跟多里安说你约他明天一起去驱邪,一定要让他答应。” “这是要做什么?途中可能会有危险……” “不会的,咳咳,你不觉得奇怪吗?他的衣着与打扮明显具备蒙德的特征,可他说自己不是蒙德人,虽说旅者在旅途中换上他国的衣服也不是不可能,可是,他的言行与举止总透着一股别扭,好像一棵一夜就长成的脆弱大树……嗯,我这个比喻从哪本书上看来的……” “路爷跟我说,他注意到多里安是发现他在路边驱赶魔物使用的元素力,可以将一种物质转变为另一种物质,拥有这种才华的人,来到璃月,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总之,你明天可以多观察一下他。” “看你的表情,你觉得他不是坏人,我也有同感……刚才一块走到轻策庄的时候,我看他有时会望着某个地方发呆,要不就是看着自己的手套,红色的手套……有什么意义吗?” “哎呀,你闲着也是……啊不对不对,不好意思,我知道你要去驱除妖邪,嗯,对对对,降妖除魔乃重中之重,反正我告诉你的信息都在这一带,你明天就带他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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