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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座随身监狱

时间:2023-08-25 07:00:43  状态:完结  作者:抽骨磨刀

  神态中的忐忑丝毫不作假,她就像真正的小女生,看不出任何蹊跷。

  林钊所说的资料中,盛霜霜今年已经有十九岁,但现在面对两人的少女,仿佛年龄更小,更不通人情,对陌生人毫无戒心,说话做事宛如白纸一般,让人一眼就能看的通透。

  赵奇秋突然道:“你想出院吗?”

  盛霜霜摸着自己的杯子不说话,半晌才小声道:“不想。”

  任谁一进门也能看出她不想了,疗养院已经成了她的家,这样精心布置一个以后会被清空的房间,只能说明她想长期住在这。

  赵奇秋道:“别担心,我们只是来了解你的情况,你能说一下之前发生了什么吗?”

  盛霜霜抬眼瞧他,颇为小心翼翼,看完赶忙低下头去:“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主治医师和来的其他人也问过,但我对之前的事没有什么印象,只记得有一天醒来,就是现在这样了,我只记得那一天开始的事。”

  “那天是哪天?”

  盛霜霜目光瞟向飘窗上放着的日历,想了想拿了过来,指着上面的日期给赵奇秋看。

  --

  赵奇秋一看,日期就是本月,重点还是十天前,红色细笔画着一圈又一圈,仿佛那天是个极其重要的日子。但赵奇秋内心总感到一丝违和,细看下果然发现了什么。

  那红色笔迹并不像刚写下不久的那样鲜艳,已经有些褪色。

  还有这间屋子,如果盛霜霜以前有智力缺陷,那这种堆满东西的房间不就显得太危险了?而且从她醒来的那天算起,十天时间,她自己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把房间布置成这样。

  赵奇秋下意识的翻动日历,发现这本日历的每一页都有不易觉察的旧痕,甚至下个月、下下个月的纸张也是一样,偏偏整本日历没有一个关于年份的数字。--

  赵奇秋这才有些明白了,主动问道:“你清醒有几年了吧?三年,两年?”

  最早不过三年吧,三年前灵气重启,那之后才有资格发生这些事。

  盛霜霜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没有啊,不是告诉你了,我要是醒来那么久,不早都出院了。”

  赵奇秋也想起这茬,刚才那护工还在念叨,一个半月观察期后就要让盛霜霜出院的。

  想到这里,赵奇秋不由又捣腾日历,指尖停在了日历上的今天,以及一页后的月份上。

  那么,当时的“一个半月”后,有没有发生什么呢?

  盛霜霜见他还在看日历,不由也凑过来看:“同学,有什么不对吗?”

  “今年是哪一年啊?”赵奇秋随口问道。

  盛霜霜想了想,脸上茫然了一瞬间,最后似是没想起来,尴尬笑道:“问这个干嘛,你不是带手机了吗,你自己看看嘛。”

  赵奇秋哦了一声:“你有手机吗?”

  “我不喜欢用手机,而且也没人联系我。”盛霜霜神色变得黯然起来。

  “你会弹钢琴?”

  这话一出,盛霜霜顿时脸红了,颇为不好意思的道:“不太会,这里也没人教我,我只会弹几首儿歌。”

  “那钢琴是哪来的?”一旁鲜明楼突然道。

  “啊?”盛霜霜不明白他问这个干什么:“钢琴是这房间里本来就有的,怎么了,你们的问题都好奇怪啊,该我问你们啦,奶奶最近身体还好吗,她能来看我吗?”

  “书呢,书也是房间里本来就有的?”鲜明楼不像赵奇秋有跟她废话的心思,漫不经心的从桌上捡起遥控器,对着电视按了一下。

  电视屏幕仅一闪又黑了屏,赵奇秋和鲜明楼两人同时看盛霜霜,后者无辜的耸肩:“电视坏了啊,我平时也不看电视的,你们无聊吗,要不要看书?”

  停顿片刻,鲜明楼还真拿起沙发边一本薄薄的书看了起来,赵奇秋自己站起身,呵呵笑道:“我会修电视,不然我帮你看看。”

  说着,赵奇秋走到电视跟前,左左右右研究片刻,从袖口里抽出张符篆,往电视上一贴。--

  电视屏幕登时一闪,都不用遥控器就亮了。

  赵奇秋一愣,不由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的鲜明楼——这小子是狗屎运还是真天赋异禀啊,竟然误打误撞给他找到了。

  空气中香气猛然变得浓烈,身后则陡然阴凉起来,赵奇秋咳嗽一声,看着亮起来的屏幕无所觉一般:“这就对了,不是挺好的吗?”

  电视直接弹出来的画面里没有任何色彩,上下分成了十几格,每一格里都有特定的景象,有的是凝固的,有的有人走动。

  呼的一声,符篆猛烈燃烧起来,差点把眉毛燎了,吓得赵奇秋赶紧后退。

  电视屏幕复又黑了。

  漆黑的屏幕上照出赵奇秋身后的白裙人影来。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啊?”

  盛霜霜好奇的声音响起,她的语气和先前的很像,但带着古怪的停顿,最后几个字更莫名叫人心凉。

  赵奇秋没回头,直接拿出一张新的符篆晃了晃:“刚才怎么没看清,

  能不能再看一遍?”

  身后的声音停顿了片刻,忽然道:“好呀,那你看吧,这次可看仔细了啊。”

  电视发出噗的低频声响,屏幕亮了,先前的画面再一次出现,十几个小格角度各有不同,正是这间医院的监控。只不过这次赵奇秋看清楚了,监控右上角的日期,不是现在,而是两年前。

  起初不是所有的画面里都有人,但渐渐的,仿佛为了迎合某些规律,每个画面里都渐渐出现了护工或病人的身影,有的是三两人,有的则更多,像是被人驱赶一般聚在了一起。

  随着赵奇秋盯着画面的时间越长,监控也自动快进了起来,无声画面里的每个人行动都变得滑稽而诡异,他们聚在一起,又相互躲闪,如同各自心怀鬼胎,不肯看对方的脸。

  就在某一瞬间,所有人都像听到了信号枪的巨响,有人拿起笔,有人拿起裁纸刀,有人单纯的挥起身边沉重的物品,相互扑倒,不共戴天之仇也不过如此。

  一场极端暴力的表演就这样拉开帷幕,赵奇秋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电视画面,感到肾上腺素跟着飙升,仿佛自己也身处监控的场景中,浑身上下都在叫嚣让自己赶紧逃离,或者干脆留下杀戮。

  直到赵奇秋耳边真的听到声音,门外的走廊里,响起噗嗤噗嗤的闷响。赵奇秋回头,鲜明楼和盛霜霜都不见了踪影。

  房间已经大变样,贵重复古的家具摆设、装潢地毯、电器,全都消失不见,只有简单的桌椅床铺,一切都变得单调了起来。

  赵奇秋观察的同时,余光扫过门口,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无声息的打开。

  门外的声音毫无阻隔的传了进来。

  噗嗤,噗嗤,噗嗤!

  香气此时才浓郁到无法忽视,如此映衬下,令人有种错觉,仿佛白天闻到的那股淡淡味道,是过去某个时刻残留下来的气味。

  他现在,估计已经回到两年前了。


第97章 歹命如风

  门外的响声骤停,四下变得一片阒静,洞开的大门如同无声的邀请,赵奇秋不合时宜的挠挠发痒的耳鬓。

  随着他向门外抬起脚,气氛似乎恰到好处,外面寂静的走廊再一次传来了声响。

  吧唧!

  赵奇秋缓缓站定。

  此时眼前依旧空空荡荡,可那声音几秒前还在远处,现在却瞬间跨越了与这扇门之间的距离,自门边响起。

  鼻端除了那股开始齁人的香气,还有极端湿润的血腥气,令人仿佛身处一个密闭空间,无形的锯齿将空气和血肉搅和在一起,每一次呼吸都能体会到腥湿气进入肺部的潮热。

  赵奇秋松了松领口,感到喉咙有些干痒。

  传来粘稠声音的位置很低,犹如什么东西趴伏在门口不远处,正奋力拖拽出沉重的湿痕。

  吧嗒——

  前方干净的瓷砖上似乎多出一粒溅上的黑点,看不出是新鲜还是陈腐。

  直到下一秒,黑点被覆盖了,黑红的血溪无声蔓延到门外这片空白的走廊上,片刻后,伴随又一次“吧嗒”,宛如扔抹布的响声,一截被砸的稀烂的手臂,从血泊中摸索了过来。

  带有清晰的目的性,游刃有余的动作,如果不是外表太难看,真像个活物。

  赵奇秋脚尖一躲,那东西第一抓便扑了个空。

  这才算正式打了招呼,赵奇秋的躲闪让对方骤然充满激情,顷刻间如同铁水注入血肉,那软趴趴的手背青筋暴起,铁钩一般剜向赵奇秋的小腿。

  赵奇秋轻身一跃,又骤然下坠。

  只听“咔咔咔咔”爆竹般的脆响,脚下不知道总共折了几节骨头,赵奇秋踩着手臂之上连接的不明物体跨出房门。

  “不好意思,借过一下。”

  只是他也没想到,仅这一步踏出,眼前竟彻底被血色覆盖。

  原来除了门前这一片“净土”,整个走廊上上下下都像被血迹涮过一遍,除了门边那一位,走廊里还有许许多多的“人”,都是疗养院里的其他病人或护工,一个叠一个,让赵奇秋简直无处下脚。

  他们中大部分都沉寂着,当赵奇秋踩着残躯一步步走出去时,这些东西仿佛也在等待些什么。

  赵奇秋捂住嘴干咳一声,心想还等什么啊等,我都快给腌入味儿了。

  噗嗤!

  捶打的声响竟然再次响起。

  赵奇秋抬眼望去,这次总算看到正主,饮吧的沙发后,摇摇晃晃站起一个有些眼熟的人影。

  她的手里攥着个挺有分量的金属块,像是清洁小车上的零件,在场只有她的脸还算洁净,只是身上那属于护工的衣服,除了一片深红,基本看不到其他颜色。

  护工的脑袋缓缓转向赵奇秋的方向,让人看清她脸上带着心满意足的笑容。

  赵奇秋内心顿时充满敬意,看来她是当下整条走廊的胜利者。

  护工动了动身体,另一条腿上插着的长木条暴露出来,液体滴落的声音宛如惊雷,在走廊中诡异的回响起来。

  咯咯咯的笑声,从护工口中传出,地面上或趴伏、或仰倒、或跪靠在一处的烂皮囊们也跟着笑了起来,各样音色的笑声充斥在耳边,走廊中瞬间更阴暗几分,仿佛有无形的结界已然构成,将赵奇秋和这船形走廊上的所有东西放在了同一个独立的空间中。

  那护工正是之前青天白日下给他们领路的那位。

  赵奇秋处理的灵异事件很多,有些现在还没人经历过的事,他也经历过,所以通过观察归纳总结,他有几点判断。

  首先,眼前的一切不是虚假的,这人间惨剧也并不是幻觉。

  他看监控视频,就等于和这里的主人达成了契约条件,仿佛一把钥匙强塞进他手里,不用他同意,他就已经到了这法力构成的“异界”中。

  这里宛如强行开辟的一个微缩版的阴阳夹缝,用来捕食或磋磨猎物是再好不过了。在这个空间中,主人的意志就是唯一,所以一进来,就等于被打上烙印,生死都由不得自己。比如眼前这些护工和病人,他们不是厉鬼,也没活着,灵魂与肉体俱不得解脱,从他们的神智上来看,早已经彻底成了花肥养料,只有仅存不多的剩余价值,还在不断被这个空间压榨、吸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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