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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尔南等了大约一周才等到那吸血鬼的出现。埃尔南是被呼救吸引的，离他住的旅馆不远，他赶到现场时，只看见它——他，那吸血鬼是个看上去非常瘦的男人，头发有点长，蓬头垢面……可能是个白人——把另一个人按在地上，吸血鬼长长的獠牙已经伸出来了。 埃尔南冲上去推开了他，那吸血鬼被他推得飞了出去，撞上地面，那似乎激怒了他，他发出一声尖啸。 这感觉就有点奇怪，埃尔南已经放弃寻找那些超能力者的时候，突然就找到了这个，而他和埃尔南也不知道谁更像一个异类。 埃尔南绕过地上人——埃尔南认得他，是这附近工厂的保安——朝吸血鬼走去，保安连滚带爬逃了，吸血鬼晃了晃头，后退了一步。 那吸血鬼退到了墙边，他似乎有一点跛，但没有影响他的速度，吸血鬼飞快地翻上了墙。 埃尔南没有急着追，他听着吸血鬼逃跑的方向。吸血鬼袭击了今晚在码头交易的黑帮，吸干了一个成年男人的血，一言难尽的是，那没有让他停下，他又抓了一只老鼠。 埃尔南在他面前降落，他清楚的看到吸血鬼的瞳孔一缩，看来他是有神智的。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埃尔南不知道说什么，而吸血鬼——他嘴里还塞着零嘴呢。 “……没想到他们说的是真的。”埃尔南说，“你叫什么名字？” 吸血鬼不说话，埃尔南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纵使吸血鬼反应很快，他也没想到埃尔南更快。 吸血鬼吐掉了老鼠，他的背弓了起来。 “你自己回答，或者我去借个数据库对比找你，虽然看你的样子，可能非常有难度。”埃尔南看着他的动作，“别白费劲，你那两颗牙咬不动我。” 那吸血鬼果然不听劝，冲上来抢夺那只手机，埃尔南闪到一边，抓住他的手。 吸血鬼就着被抓住的手，咬向埃尔南那只手腕。 正如埃尔南预料的，吸血鬼的牙齿连他的皮都没咬破，反而咯到牙，痛得疾退了开，捂住了嘴。 埃尔南等着他缓过来。 “……柯克。”那吸血鬼小声说，他的声音嘶哑极了，“把照片删了。” 埃尔南直接把手机扔给了他。 柯克连忙打开，把照片删除，看他的样子，埃尔南猜测他确实在美国数据库里有个真正的居民身份，就是不知道什么让他变成了现在这样。 “这个给你了。”柯克想把手机还回去，埃尔南拒绝了，他是听闻吸血鬼传闻来的，现下证实了真实性，又不知如何与他相处，这吸血鬼衣衫褴褛，显然过得并不好。 “你之前袭击的那个保安。”埃尔南问道，“他也是罪犯？” 柯克瑟缩了一下。 “不……他只是刚好在那……对不起，我不会……再这样。” 这下证实了“无差别捕猎”，埃尔南倒是并不在乎这个，但他并不想被政府当罪犯追捕，看得出柯克也不想……不过现在说这些都还太早了。 “好吧。”埃尔南说，他没想到他找到的第一个有超能力的，或者说，除他以外的第一个异类是这样的，“我走了，手机联系。” 埃尔南慢慢升空，他在高空又看了柯克一会，看他把手机拆开，找了半天，又拼回去，拿在手里，走路离开码头……他路上又抓了一只鸟。 埃尔南感到了一些烦恼，他叹了口气。 柯克感觉那个人可能在哪看着，他绕了些路，从哥谭的地下系统回到实验室。 手机已经检查过了，他一到家就收到了另一个号码的短信，告知他可以用这个号码联系。 那人没有恶意，也没有因为他伤到无辜的人指责他，但柯克还是决定这几天小心一点，从水下系统走，免得再碰到人。这是第三个他不太清醒的时候撞上的普通人了，如果那个飞人没有出现，今晚肯定会多一个无辜者的尸体。 柯克抿起嘴，把门锁检查了一遍，依次上好，他已经试了太多办法，包括尽量填满他的胃，包括这实验室的门，用最坚固的材料打造，配着最复杂的门锁，以免他不清醒的时候冲出去，但今天碰见那个人，他又有了新的想法。 柯克在电脑前写了半个小时思路和待解决的问题，才结束记录，走到实验桌前，继续自己的实验。 他从未停下研究他这个情况的解决方案，但食欲越来越强，很多时候，柯克明明很饱，但血腥味仍然让他躁动不安，他得解决它，才能得到一点平静的时间用来做事。之前柯克会试图满足它，但现在他已经明白了，对血的渴望是一个无底洞，他不能继续惯着它。 就像一个怪物。 柯克撇开那些思绪，把注意力集中在实验上，在等待结果的时候，就开始写实验记录，他写完一段，把晚上收到的手机拿起来看了看。 他想和人说话。 柯克看着那里面唯一一条短信。 那个人……很强。柯克慢慢回想晚上发生的事，他从未见过这样的，还会飞，他是不是还有其他的能力？ 柯克这个问题很快得到了解答，几周后，那个人的影像出现在媒体上，他们叫他“超人”，柯克在报纸上看到后，袭击黑帮时特地摸走了他们的钱包，弄干净自己，搞了身衣服，用帽子和眼镜遮住自己的脸和眼睛，装扮成一个普通白人。他在网吧搜索着所有有关的视频和新闻，最后找到了超人第一次出现的报道。 发生在墨西哥的事件，他解救了几个被绑架的学生。后面他所做的多半都是这类，他杀人，对罪犯毫不留情，这使得他的名声毁誉参半。 柯克对着视频评估他的力量程度。 那强大超出他想象，柯克觉得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能困住他。 他知道一些榜上有名的材料，但它们都有耐受极限，其中就有出现在视频里的，被超人像手撕白菜一样扯开。 柯克叹了口气。 但若说这世上没有更加坚固的东西，又不一定了。柯克突然想到，作为卢瑟曾经的学生，他知道的也更多一点。 —tbc—
第4章 2 = 2 埃尔南再见到柯克又过了好几周，他来试着解决吸血鬼那点问题。 他在哥谭的巷子里找到了柯克，柯克脸上还带着血，在追击一只……大猴子？埃尔南飞得低了一些，看清了那猴子的样子，非常有意思，那猴子也有一对吸血鬼似的獠牙。 埃尔南落下巷子。 “这是什么？” 柯克吓了一跳，这一走神吸血猴子就突然返身过来，向柯克冲去，柯克猝不及防，被撞到一边，那猴子就从他旁边跑掉了。 “拦住它！”柯克喊到。 “行。”埃尔南凝神，给那猴子的背上发射了两道热视线。 猴子发出吱吱惨叫，摔倒在地，柯克跑上前，发现它还剩一口气，他毫不手软，当场把那猴子的心脏掏出。 柯克把心脏扔下，又从身上掏出一剂试管倒在尸体上。 埃尔南走过来。 “这是什么？” 柯克用行动回答了，他点了下火，猴子尸体瞬间就整个燃烧起来，在半分钟内烧了个干净，埃尔南感兴趣地挑了挑眉。 “这猴子是你搞的？” 柯克不吭声，埃尔南以为他默认了，他皱了皱眉。 “听着，柯克。”埃尔南说，“我们谈谈。” 柯克转过脸，看了埃尔南一眼。 “我看到你的新闻了。” “嗯？” “你是个好人。”柯克没头没脑说了这么一句话，埃尔南听着很不习惯。 “走吧。” 柯克似乎同意了他的提议，埃尔南还准备柯克不同意的话就采取一点强硬手段，当然，柯克本人配合更好一点。 他把柯克带到了他在哥谭买下的住处。 “喝点什么？”埃尔南一边倒酒一边问。 “水就行。” 柯克实在是个很话少的人，埃尔南把水递给他，看他也没打算坐下的样子，埃尔南只好对他说：“坐吧。” 柯克不动，他的手伸向埃尔南拿着的杯子，突然问道：“那些被绑架的学生对你来说比较特别吗？” 埃尔南一愣，就在那一刹，轻微的一声响，他的手腕触上了一样冰凉的东西。 埃尔南低下头，一只银白的手铐铐在他手上。 这大概就是一秒内发生的事，埃尔南试着捏碎那手环，失败了，然后柯克被掐着脖子重重抵到墙上，差点把墙打穿。柯克张开嘴，艰难地呼吸。 超人显然被激怒了，他的手指收紧，问他：“这是什么？！” 柯克说不出话。 超人的反应比吸血鬼快得多，所以其实柯克没想到真能成功。 那是他从他的导师，卢瑟的实验室拿到的。他还在校的时候，有些传闻就提及了卢瑟实验室里有不属于地球的东西，柯克只是去碰碰运气，他没想到他真的从那里找到了他需要的材料。 柯克用那生物材料做成了一对高磁力手环，除了他，没有人能打开，它们可以将戴着手环的两人限制在一定范围内，甚至两只手环完全贴合，哪怕是超人，也没法将它们完全分开。更棒的是，它们是柯克目前所见最大程度转化太阳能的材料，原理不明，但显而易见不存在能量耗尽的问题。 他也不愿意罔顾他人意愿做这种事，但他真的已经无路可走。 超人可能会杀了他，那也算是一种解决办法了。 许是发现他确实没法说话，而柯克握着他手的手腕上也戴着一只同样款式的环状物，超人的手松开了一点。 “解释一下。” 超人说。柯克的气道和声带受了点伤，他等它们稍微恢复了一点，就开始向对方解释这对手环的作用和来历，并保证没有任何恶意。 超人被他气笑了。 “你也挺行的，从导师的实验室里偷东西。” 柯克知道超人是在讽刺他，他没法反驳，只能沉默。超人松开他，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他又尝试着破坏那个手环，盯着那手环看，甚至从眼中射出激光——媒体们管那叫“热视线”——那同样失败了，连柯克都没有想到这东西这么坚固。 超人突然转回头来。 柯克下意识往后缩了缩，而超人，果然向他走来，又掐住柯克的脖子。 “解开。”他命令道，柯克咬紧牙关。 “你不会想知道我能做出什么来。”超人威胁，“看过新闻吗？所有得罪我的都死得不能再死了。” 柯克当然知道。 “我很……抱歉。”柯克说，“但我控制不了……那种对血的渴望，只有你能阻止我了。” 超人松开了手，柯克跌坐在地上，小心咳嗽着，他的脖子上手印清晰，超人真的差点就掐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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