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看见路尽头那座熊熊燃烧的房子。 “父亲!母亲!”他听见自己发出撕心裂肺的呐喊,不顾一切地想要冲进去。 “冷静点小智!”唐泽在身后牢牢地抱住他,“起火点就是实验室,已经来不及了!” “来得及的!来得及!”他一直向前伸手,试图碰到房子,但是却越来越远。 “不要!”他终于挣扎着摸到了门,而房子却在一瞬间变成了燃尽的废墟。 他跪在房子前,止不住地哭泣。突然,他感觉有人走向了他,于是抬起头,看向来人。 “嘘……A secret makes a woman woman.”金色波浪发的女人带有威胁意味地朝他笑了一下,“phoenix,不死鸟,真的是一种很梦幻的药物呢……” “呼哈呼哈呼哈……”木村猛地从梦里惊醒,惊魂未定地看向四周——又做这个梦了,父母的死这几天来犹如梦魇,时时缠绕着他。 其实今天听到那位桃谷的话,他似乎想通了父母自杀的原因——他们当年可能不只是突破了一点点而是制作出了整个药物,但是药物的能力正如他们所起的名字那样,phoenix,不仅有着神奇的效用亦不能轻易应用于人体上。 父亲母亲当时应当意识到了这种危害性才拒绝将其制造出来,但是……却没有做不出来的理由了,贝尔摩德作为那个组织的监视者,来到了他们身边,以他为“人质”,逼迫着父母只能研制出来。 所以父母当时的选择只剩下死这一条了吧,也只有这样才能保证他的安全。 “爸爸妈妈……”他呢喃到,“谢谢你们救了我……但是,为什么不相信我们或许可以一起面对呢……”他就这样再度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他刚一醒来,就对上了幼驯染的双眼。这出其不意的“贴脸杀”吓得他差点从床上跳起来,却突然觉得四肢无力。 “飒,几点了?我怎么了?”他意识到自己的状况似乎有些不对——现在肯定早就过了起床时间,但是他根本没有印象自己听到过闹钟。 “你发烧了,小智,”唐泽把凉水泡过的毛巾放到他的额头上,“早上看你没起床,我就过来叫你,结果发现你额头很热,所以我就帮你请了病假;然后上午的课我也请了事假过来照顾你——反正也是一上午的训练课,上不上对我意义也不大。” “多谢,飒。”木村不自在地别过头去——他生病后已经很久没有被人照料过了。 唐泽明显也想到了这一点,得意地说到:“不过终于有机会可以照顾小智了,之前你每次生病的时候都自己硬撑着,不让我照顾。” “那不是因为怕影响你……”他嘟囔到。 “等你温度再稍微降下去一点之后,我就带你去医务室——尽管我拿了点药,但是果然还是应该让校医看看更靠谱,”唐泽给木村递来一杯水,“生病的时候一定要多喝水,特别是像小智这种平常就不怎么爱喝水的人。” “好了,我知道了,飒,不要像个老妈子一样啊。”木村偷笑到。 “不过小智你好端端地怎么突然就发烧了,是因为……”“昨天晚上情绪确实是有点失控,”木村的神情严肃了些,“因为我终于想通了,我终于想到了让他们自杀的原因。” 唐泽有些惊讶,有些庆幸小智终于能够坦然的说出这件事情,但是很快就回过神来:“降谷教官还把这项艰巨的任务交给我了呢。” “教官果然是知情的啊……”木村叹了口气。 “然后,教官还拜托我把这封信给你。” 木村打开一看,上面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字迹——这封信来自,贝尔摩德。
第9章 零星小事 木村智几乎是烧刚一退下来,就去办公室找了降谷零。 “木村,怎么样,烧下去了吗?”降谷毫不意外对方会来找他,“先坐下聊吧。” “多谢教官关心,我已经好多了,”木村坐到一旁,掏出兜里的信,“教官,您怎么得知我想要知道这件事情……” “我想以你的能力,推出那件事情的真相应当不是件难事,但是以此为基础你还会想找我要到贝尔摩德的信息的话,也只能是因为这件事情了,”降谷摊了摊手到,“不过她上面的文字有几分可信,还尚待定论,她的话素来都是真假半掺,难以分辨。” “我愿意相信她说的,”木村低下头,“您应当是知道了,我的易容与变声都是她教的,其实她本身是没有必要这么对我的……” “无妨,一切都由你自己凭心而定。”降谷拍拍他的肩膀,试图让他别有太多的想法。 木村抬起头,眼中流露出些许期待:“教官,我能见见她吗?” 降谷轻轻摇了摇头:“她目前还算是处在监视之中,而且除了公安,外部势力盯着她的人也不算少。” “这样啊……”“你放心,我想她迟早会来见你的。”降谷安慰到。 “谢谢教官。” “好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木村,晚上的野外训练可不好缺席,争取在那之前把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降谷注视着自己心仪的学生,“不过实在不舒服也别忘了汇报。” “是,多谢教官关心,教官再见。”木村规规矩矩地道别后就去医务室拿药了。 搜查一课的两位警察下午如期而至——毕竟过来做笔录要等待米花町没有案子的时候才行,不过这确实是件不太容易的事情。 “抱歉,由于警察学校这几天的课程安排,还要麻烦你们过来跑一趟,搜查一课一向都很忙吧?”降谷带着佐藤和高木前往谈话室。 “没什么,降谷先生,”佐藤说,“怎么说他们将来也是会成为我们后辈的人,看到他们能力这么强,我们反而还感觉高兴。” “不过真是没想到降谷先生您来警校当教官了呢,”高木的语气中不乏敬佩之意,“好久没见您,还以为又去参与什么秘密任务了。” “是因为公安部最近和你们联合侦查连环失踪案时没看到我吗?”降谷笑笑,目光往风见那里扫了一下,“其实我倒是还有点想接着待在一线呢。” 风见在一旁默默低下了头,降谷先生现在绝对是在心里说公安部的效率太低了吧!失踪案我们已经在尽力查了降谷先生,绝对不会丢公安的颜面的,请您再多给我们一些时间……不过,就算是不让降谷先生插手公安的事情也完全不影响降谷先生的情报来源啊……真不愧是降谷先生。 “失踪案确实是很令我们困扰,”佐藤叹了口气,“目前锁定的几个嫌疑人都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明,但是案子还在继续。” “工藤君现在又被FBI那边暂时借用过去了……”高木讪讪地笑笑,没注意到一旁降谷和风见交流的目光—— 什么情况?那群FBI怎么回事? 因为还在联合搜查期,所以让工藤君帮忙参与审问了。 “原来如此,对了,佐藤警官是有一个表妹今年在警察学校吗?” “诶,降谷先生的消息还真是灵通,”佐藤点点头。 几人边说边聊,没过多久就到了谈话室。降谷把带领学生做笔录的事情交给风见后,自己就因为某些事情暂时离开了这里。 当晚参与联谊的人基本都被叫过来了,除了尚在病中修养的木村智。当然,也不乏有没有参与联谊过来陪朋友的,比如北乃奈绪子,她有听幸子提过那晚联谊的事情,当时处理案子的是搜查一课的一位女警,所以猜到今天表姐大概会过来。 不过,北乃清楚对方过来是为了工作,也就没有去打扰,直到对方给所有人都做完笔录才过去打招呼。 “表姐,好久不见!”佐藤刚一出来就收到到了北乃热情的问候。 “奈绪子,真是好久没见了,警校生活感觉怎么样?”佐藤上去拉住了北乃的手,十分欣喜。 “还挺适应的,而且降谷教官也没有表姐你说的那么严,”北乃也注意到了一旁的高木,“这是我未来的姐夫吗?表姐终于要脱离被大姨催婚的生活了啊~” “奈绪子!”佐藤有点害羞,“不过结婚恐怕还要再等上一段时间吧,毕竟我们两个现在都不太想从搜查一课调出去呢。” “诶,原来是这样啊——对了,表姐,降谷教官是不是你说的当年五人组里的人啊?” “降谷先生吗,当然是了,”佐藤提起这件事情不禁带上了些许仰慕之情,“听说当年他是以全科皆A、警校史上第一的成绩入学的。” “这么厉害吗?!”北乃差点喊出来,“降谷教官还真是深藏不露啊……” “我当时知道降谷先生是警校第一的时候也真是吓了一跳,”高木在一旁补充,“毕竟伊达大哥的成绩已经是不可企及的存在了,完全没料到降谷先生在各方面竟然都超出了伊达大哥……” 通讯器中传来的紧急呼叫打断了几人的交谈:“我是佐藤……是,是……好的,我和高木迅速前往。” “怎么了,佐藤小姐?” “刚刚接到有关失踪案的新案情,”佐藤瞬间严肃起来,“抱歉奈绪子,有空的话我们再聊吧。” “表姐快去吧,这起案子我们也讨论很久了。”北乃给两人加了个油。 “好,高木我们走。”“是。” “怎么了,佐藤警官?”高木把车开出警校一段距离后,才发觉在副驾的佐藤有些心不在焉。 “没什么,只不过没想到会因为这种事情再度回到警校……”佐藤一时有些恍惚,“就算当年因为五人组被校规和教官们管理得很严,但再回来的时候,还是会触发一些难忘的回忆,涉你就没什么感觉吗?” “诶,怀念自然是有的,也会想起来当年的一些相处得很好热同期,尽管有些都好久没联系了,”高木叹了口气,“关系就是这样随着时间一点点变淡的。” “说的也是,只能珍惜当下喽。” 降谷出了校门后便直奔附近的一家咖啡厅。他没怎么费力,就在众多顾客中找到了他要见的人,坐到了那人的对面。 “啊啦,你的洞察力还真是一点都没退化啊,”他面前的“男人”发出的却是女声,“真不愧是你啊,波本。” “请别再用那个代号称呼我了,温亚德小姐,”降谷拿起咖啡抿了一小口,“除非你真的很愿意听我喊你贝尔摩德的话。” “那还是算了吧,降谷警官,”她切换回了男声,“我实在是很好奇你究竟是怎么认出我的。” “仪态,”降谷说出一个词,“每个人在常年的行或坐时都会形成他特有的姿势,更何况我和你接触了这么久,已经很熟悉你坐着的时候是什么样了。” “真是令人惊叹的能力,”贝尔摩德晃了晃手里的杯子,对此啧啧称奇,“我还以为是自己的易容水平退步了,让你看出了些许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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