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里开始德拉科就听不懂了,他半蹲在维达尔身边,皱眉听他说出一堆自己听不懂的语言。 对面那个漂亮的女士温柔地笑起来,也用瑞典语和他说话。 德拉科只能从维达尔的语气听出来,他现在大概在和对面那位女士说一个严肃的问题。德拉科猜测那就是他们来这里的目的。 “是的,是的。他很不对劲。”维达尔不停点头,试图让卡米尔了解这件事的重要性。 “他一直不肯下楼是吗?”卡米尔反复确认道,“你说他之前一个人出门了?是去做什么你知道吗?” “他没有告诉我,只知道应该是去见一个老朋友,我猜测那是审判庭的人。”维达尔大脑极速转动着,想起那天爷爷说的话。 卡米尔看起来有点慌张了:“审判庭吗?你是说审判庭吗?” 维达尔急忙摇摇头:“我不确定!这只是一个猜测。” 卡米尔紧张地咬起手指头,眼神变得神经质起来:“我得马上去告诉克拉西……得马上告诉他。” 维达尔连忙叫住她:“卡米尔!拜托帮我和我爸爸说一声,我在这里没办法联系到他。” 维达尔也不知道她听进去多少,只看到她慌慌张张地离开壁炉。 过了一会儿壁炉里的人头又变成了萝拉。 “发生什么了?我看妈妈不大对劲。”她还保持着往后看的动作,视线随着卡米尔的动作而移动。 但是在德拉科看来,她这动作非常滑稽,在这里可看不到卡米尔在做什么。 不过好在她和维达尔说话时会用英语,让他不至于像个背景板一样,还什么都听不懂。 “审判庭出事了吗?”维达尔焦急地问。 萝拉说:“差不多,这边把消息压下去了,不过我想压不了多久了。”她揉了揉长到耳边的短发,“具体情况还没有放出来,不过好像和英国那边有点关系。” 维达尔若有所思点点头:“好的,先谢谢你——对了!帮我把爷爷的事告诉我爸爸一声,我不确定你妈妈刚才听到没有。” 萝拉点点头说:“我知道了,不过——”她看向火焰里另一个若隐若现的身影,用瑞典语问,“那是谁?” 维达尔看了一眼在他旁边等了很久,却什么都没听懂的德拉科。 他也用瑞典语回应:“我的朋友,现在和我一起住在爷爷的别墅里。” “他没有家吗?为什么跟你们住在一起?” 维达尔终于发出今天晚上第一阵笑声:“你在想什么呢?他家在英国是一个非常古老的纯血家族,有一个很大的庄园。” 萝拉悻悻地说:“好吧,我还以为……” “别打他的注意!”维达尔听她的语气,态度变得严肃起来,他稍稍提高声音说,“我警告你。” 萝拉翻了一个白眼,断开了连接。 维达尔离开壁炉,郁闷地看了一眼德拉科。 德拉科问:“怎么了?你们刚才在讨论我吗?” 维达尔没好气地说:“是啊,她说你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让我不要和你走太近。”说着他就站起来往楼上走。 德拉科着急了,忙跟上去解释:“别听她瞎说,我怎么不是好人了?我看她才不是好人,一看就知道喜欢挑拨离间!” 维达尔噗嗤一声笑出来:“知道了。不过我刚才只是在开玩笑。她说你长得很好看,很喜欢你。” 德拉科下意识扬起头来,骄傲的话还没说出口,就看到维达尔微微眯起来的眼神,于是口风一转:“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我是说——我觉得你更好看。” 维达尔的脸瞬间变得通红,没有再理他,三两步就跑上楼回到房间里去了。 德拉科愣了好一会儿,最终露出一个微笑。 试探 第二天早上,卡米尔和斯威诺克,萝拉就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当德拉科和维达尔在餐厅吃早饭的时候,他们从壁炉里走出来。 互相打过招呼以后,卡米尔就急急忙忙跑上楼去敲拉尔夫的房门。 斯威诺克嫌弃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狠狠地咳嗽着说:“我就说不要用飞路粉了,我感觉我有一点过敏。” 这时候维达尔还坐在桌子边,百无聊赖地用叉子戳着他的早餐面包:“你怎么也来了?球队今天不训练吗?” “比起球队,我觉得还是爷爷的事更重要吧。”斯威诺克非常熟练地拖过来一把椅子反坐在他身边,看向德拉科,“这位是——” “我是维达尔的朋友马尔福,德拉科·马尔福。”德拉科站起来向他伸出一只手。 斯威诺克有点诧异,看了一眼维达尔。 维达尔在德拉科身后耸了耸肩,做了个鬼脸。 斯威诺克于是也站起来握住他的手:“我是他的哥哥,斯威诺克。” 没过多久,卡米尔的身影出现在楼梯口,长长的头发从肩头滑落然后垂下来。 她朝维达尔大喊:“他不在里面!他去哪儿了?” 维达尔抬头问:“书房找过了吗?” 卡米尔慌张地摇摇头:“整个二楼都找过了,阁楼也看过了,他不在那儿,这里有个地下室对吗?酒窖或者密室什么的?” 维达尔说:“没有,我之前在这里住了一个暑假,没有看到你说的那些地方。” 萝拉问:“这样看来爷爷这些天并没有好好待在家里,你就没有上楼去找过他吗?没有和他说过话?” 维达尔抱怨着说:“怎么可能没找过?但是他根本不开门,也不回应我,我以为他一直在睡觉。拉里也不让我进去,他有时候会送餐上去,盘子拿下楼的时候都是干净的,我就以为他一直在里面。” 卡米尔忙把刚刚脱下来放在餐桌边椅子上的大衣披回去,强作镇定对他们嘱咐道:“你们待在这里,不要随便出门。我去找克拉西——维达尔,你爸爸今天下午会过来。” 她说完就在壁炉边找到飞路粉,抓了一把往壁炉里撒,火焰瞬间变成碧绿色,舔舐着壁炉的内侧。 卡米尔拢着大衣的领子跨了进去,大喊了一声:“魔法部!” 随即急速旋转,消失在了火焰里。 这时候他们才开始用英语交流。 斯威诺克转头打量着德拉科:“非常抱歉,刚才晾了你那么久。我妈妈是法国人,她只会说法语和瑞典语,她不喜欢英语。所以我们平常都是用瑞典语交流。” 德拉科笑着摇摇头:“没什么,可以理解。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萝拉说:“爷爷这几天都没在家里,而维达尔这个蠢货根本就没有发现,还以为他是在楼上睡觉。” 德拉科的眉头不自觉皱起来,刚要说话,就听维达尔大声反驳:“如果爷爷不想让我知道,我怎么可能察觉?” 萝拉耸了耸肩:“归根到底还是你太迟钝了。” “别计较这些了。萝拉,你少说两句。维达尔,你也别理她。”斯威诺克说,“我们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等他们回来,就别吵架了。” “谁要和他吵架,你搞清楚斯威诺克。”维达尔朝他喊,拉着德拉科的手腕头也不回地上楼了。 萝拉和斯威诺克待在楼下的客厅里。 维达尔能在房间里依稀听到萝拉和斯威诺克说话的声音。 维达尔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 “他们在说什么?”德拉科也学着他把耳朵贴在门上。 两个人就像做贼一样偷听楼下两个人说话。 “没什么,你又听不懂。”维达尔草草敷衍着他,自己却聚精会神地听萝拉在和斯威诺克发牢骚。 “就是不懂才问你,我不想一直被排除在外面,你理解吗?” 维达尔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其实你也不用非常在意这一点,正好可以让你体会一下我一年级被你排挤的滋味。”他又听了一会儿,“而且我觉得这个话题你最好不要参与,这不适合你。” 德拉科无奈地跨坐在一张椅子上,双手交叠搭着椅背:“好吧,随你了。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些建议。” 维达尔扭头仰视着德拉科:“你说什么建议?” “这么说可能会有点冒犯,但是——你知道你亲生母亲是什么人吗?我总觉得你可能有点预言家的血统。” “没什么冒犯的,我没见过她。从我一岁开始记事起,就只认识雪莉。不过关于预言家天赋这一点,说实话我也这么觉得,从第一次见到特里劳尼教授我就应该往这方面想的。”维达尔回答他,“所以你想说什么?” “你要不要试一试?感觉一下你爷爷在什么地方。”德拉科建议道。 维达尔翻了一个白眼,站起来说:“得了吧,我当你能说出什么厉害的建议来。我可能有一点这方面的直觉,但又不是专业的占卜师。” 德拉科歪着脑袋看他:“那就没办法了。” “你想吃点巧克力吗?”维达尔拉开门,“要不要我帮你带一点。” 德拉科点点头:“我要——” “最甜的,我记得。”维达尔带上门说。 维达尔在客厅的柜子里拿了一盒巧克力。 经过两个还在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人时,他看着楼上那个紧闭的房间,弯下腰用瑞典语对萝拉说:“别总是盯着我朋友好吗?他不喜欢你这个类型的。” 萝拉转过来把手搭在沙发上,对维达尔说:“那他喜欢什么样的?你这样的吗?” 维达尔眯起眼睛和她对视。 萝拉也寸步不让,扬起头,脸上挂着挑衅的微笑和他对着看。 斯威诺克站起来把她的脑袋往一边拨:“别找事,萝拉。你不是还没和你那个德国男朋友分手吗?” 维达尔一瞬间表情崩塌,诧异地看向斯威诺克无奈的嘴角。 又转过来看萝拉,她的表情充满了戏谑。 “你耍我?”维达尔恼怒地说。 “怕我抢你的小男朋友?”萝拉嗤笑,“不激你一下你就一直傻乎乎的。” “萝拉!”斯威诺克的脸沉下来,“你如果没事的话就去帮拉里整理房间,我们今晚要睡在这里。” 萝拉根本不在乎他说什么,翻着白眼转了一个角度坐着。 斯威诺克抱歉地对维达尔点点头:“抱歉,她总是这么任性。” 维达尔沉默过后敷衍地笑了一下,拿着那盒巧克力上楼了。 维达尔打开门的时候发现德拉科在他的房间里转悠,时不时翻一翻他放在床头的书。 德拉科偏过头说:“你看了这本笔记吗?”他指着的正是前几天他们讨论过的,那本奇妙的日记本。 维达尔看了看那本合得严严实实的日记本,又看向德拉科。 他的动作都放慢了,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走到德拉科面前说:“看了一点,还没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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