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节魔药课上德拉科过得非常舒适,不仅是身体上的,也是心理上。 事实上这一点小小的成功使他的心情愉悦了一整天。 直到维达尔在走廊上质问他。 “谁得罪你了?一副这样的表情。”德拉科笑着向他勾过去,问道。 “你的伤已经好了对吗?”维达尔面无表情地说。 德拉科看着他这架势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叹了口气:“你真的是斯莱特林的吗?我现在非常想去问候一下分院帽,看看它在你的分院这方面是不是有什么差错。” “没错,那只畜牲抓伤了我,不严重,只是留了很多血,看起来很吓人。我想利用这一点把那个傻大个赶出学校,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德拉科不耐烦地说:“但是它抓伤了我是事实,我也在病床上躺了几天。” “但你没有告诉我是你先挑衅的。” 维达尔和德拉科隔着两米面对面站着,他看着德拉科的眼睛。 “哈利波特他们说你违反了教授的提示,执意去挑衅危险的神奇动物才会受伤。” 德拉科沉默了好一会儿,银灰色的眼睛里泛出冷漠的光:“哦,那又怎么样呢。” 接下来德拉科和维达尔冷战了很久。 维达尔在遇到德拉科一群人的时候只会和潘西,布雷斯以及克拉布高尔打招呼。 好像在他眼里德拉科就是个透明人。 德拉科开始倒是没有什么表现,不过在被无视了几次后他也生气了。 “要不是我爸爸让我照顾他,我在列车上根本就不会放他进我的隔间,他现在居然对我使脸色,他以为自己是谁?” 他把自己重重地摔在休息室靠着火炉的沙发上说。 “按照他的想法,我们就应该和格兰芬多和平相处,太异想天开了!” “别这么说德拉科,维达尔之前还帮你说话了,在遇到波特他们的时候,不信你问克拉布。” 潘西坐在他另一边,低头看着她的课本。 克拉布赞同地点点头:“她说的没错。” 德拉科别扭地扭头,看着壁炉里噼里啪啦燃烧的炉火。 火星子时不时溅出来,在落进地上铺的墨绿色地毯之前熄灭。 “随便吧,他最好祈祷其他人都能包容他离经叛道的幼稚想法。”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才三年级,也就是说你只有十三岁,更别说你比我们年纪都小。所以答应我德拉科,别急着摆出一副成熟的样子好吗?”布雷斯无奈地说。 “打断一下。”阿莫斯出现在他们身边,“我觉得你们都没有抓住重点。” 德拉科挑眉,看着他。 “我和维达尔交流过,他最在意的不是这些。而是你骗他说伤得很重,但是却利用这一点谋利。他认为你不信任他。” 德拉科恼怒道:“我不信任他?真是不讲理。他还要我怎么样,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对一个认识了没几天的人全盘托出,而我已经对他敞开一大半了!我觉得我付出的已经够多了。” “这才是问题所在,你在短时间内给他的印象造成了他对你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但是没过多久你就亲手打破了他。” 阿莫斯摇摇头:“落差太大了。” 德拉科敏感地眯起眼睛:“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我事先说明,我不喜欢男人。” 潘西噗嗤笑出声:“德...德拉科,你太可爱了。” “潘西,我警告你......”德拉科恼羞成怒,苍白的脸上渐渐染上淡淡的粉色。 “我是指,他原来生活在斯堪的纳维亚,突然来到英国,还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学校,人生地不熟。 这时候他妈妈告诉他,在学校里有他可以依靠的人,他肯定会对你抱有非同寻常的信任。 即使你们第一次见面就闹得很不愉快。” 阿莫斯说,“别急着否认,我和维达尔在一个寝室。我们交流了很多,包括你们在列车上的事。” 克里斯托弗 布雷斯忽然插话:“特里是纯血统家族吗?为什么我在英国没有怎么听过。” “我和维达尔一样,他是瑞典人,而我是冰岛人,我们的情况很像。”阿莫斯回答。 “别打断他。”德拉科说,“你继续。” “维达尔以为我们是第一次见面,但是其实我们曾经见过。弗罗斯特家族和特里家族有过合作。我说的相似是指...” 他深呼吸:“我们都是重组家庭,弗罗斯特先生和一个女人生下了维达尔,但和英国的雪莉女士结合。我妈妈和另一个男人生下我,却嫁到了特里家族。另外,我们都有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 维达尔的哥哥,安德烈亚,现在在德姆斯特朗读六年级。我的哥哥,曾经是一个斯莱特林,已经毕业很多年了。 我们本来都应该在德姆斯特朗学习,但是显然出了一些问题。所以你们在霍格沃茨看到了我们。”阿莫斯说。 “那么,为什么你知道这么多?既然你不是一个英国人。但是看起来你比维达尔更加适应霍格沃茨的环境。”布雷斯问。 “我说过了,我有一个斯莱特林的哥哥。而恰好他非常偏激,是一个激进的纯血统支持者。他甚至在冰岛疯狂地用精神追随黑魔王。” 提到这个词,大家都安静下来了。 德拉科说:“这是你第二次提到黑魔王了。我相信你知道,这可不是聊天的时候可以随意拿来开玩笑的话题。” “我知道,但是那个时代已经过去了。”阿莫斯耸耸肩。 这话没人可以否认。 德拉科银灰色的眼睛扫过阿莫斯,继续看着炉火:“维达尔这事我没办法,他也管不了我。你们爱怎么着怎么着。我爸爸让我照顾他,但是如果他不领情,那我也没有非要凑上去的必要。”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维达尔都把自己的大部分精力分给了对他来说很困难的魔药课。 制作魔药可不单单只是往坩埚里扔各种材料而已。 对火候的掌握和时间的把控几乎决定了这份魔药的成败,而这两样恰恰都是维达尔难以理解的。 “要我说,想在这些冒着恶心的泡泡的液体中间看出什么几乎是不可能的。” 维达尔一边飞快地翻着他的课本,想找到哪里出了问题,一边崩溃地说。 “天哪!还有这奇怪的味道,魔药真是太折磨人了。” 阿莫斯急急忙忙想补救,但是仍然无济于事。 他说:“正常情况下,它不应该有这些像沼泽一样的粘稠感和气味,所以我走开的这一会儿你到底放了什么进去?” 维达尔说:“我什么都没有放,我只是按照你说的那样,把毒蛇牙粉末加进去然后加热......” “没有问题,但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会熬出一锅“沼泽”,你其他课程成绩都很好,魔药课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差距?” 阿莫斯说:“好,看我发现了什么?” 他拿起搅拌棒,上面附着着一些黑褐色的东西。 维达尔缩缩脖子,讨好地朝阿莫斯笑道:“那大概是不小心粘上去的......” 阿莫斯把搅拌棒往桌上一扔:“好了,这锅魔药废了。” 斯内普教授眼尖地发现了他们。 但是因为这两个差劲的学生是斯莱特林的,他没有像对待隆巴顿那样大声声张,只是走到他们身边:“我真是没有想到,在我的斯莱特林也有这样没用的学生,你们应该为此感到羞耻。” 两个人把头垂得很低,听着他们的院长训斥。 “重做!”他最后这么说,然后走开了。 “很好,接下来,你除了给我磨毒蛇牙齿粉末,什么都不要...不!你就好好看着,别插手!我再也不能在这门课上给你一点信任了!” 阿莫斯匆匆忙忙地收拾那锅废弃的魔药,迅速开始重新熬制。 幸好这是最基础的治疗疥疮的药水,要是再复杂一点,都没有时间重做一份。 结束的时候,他们还是交了一份很不错的作业上去。 结果当然算上了维达尔,虽然他们都明白,这个好成绩跟他可没有什么关系。 在回休息室的路上,阿斯托利亚追了上来:“等等我,你们两个。” 他们转身听她说。 “听说了吗?他们正在准备魁地奇球赛的训练,你们想去看看吗?” 阿莫斯和维达尔对视了两眼,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他们都对魁地奇这种运动不感兴趣。 显然,阿莫斯痴心于学习,他在课堂上的劲头比得上三年级的格兰杰,且总成绩稳固在第一。 而维达尔则是为了维持其他课程优秀,努力攻克他那几乎是年级倒数的魔药课。 任何一个了解他的人都会对他的成绩单摇头,说他太偏科了。 事实上维达尔最拿手的是魔咒课和黑魔法防御术,这当然不是指他有远超他人的正义感。 他在黑魔法防御术上的领先,完完全全归功于出身德姆斯特朗的爸爸克里斯托弗,和哥哥安德烈亚。 鼓励黑魔法的德姆斯特朗也很重视它的防御术,学校不仅要教学生怎么使用他们,也要教他们破解咒语。 只是他们不会把这两者分离开,他们是统一在黑魔法这门课上学习的。 而魔咒课则是由于,他对这些可爱的咒语有着天然的好感,咒语从他口中吐出来就好像是呼吸一样自然。 另外,有相当一部分的魔咒出自斯堪的纳维亚。 而斯堪的纳维亚的几个国家的语言在某种程度上相通,所以相比其他学生,会说瑞典语的维达尔学习起来就有了更多的优势。 阿斯托利亚用手指拨弄着她扎成麻花辫的金发说:“两个没有热情的家伙,这可是关乎到我们的学院杯!这样好了,我明天想要去看看,你们陪我一起去。这点时间不会没有吧?” 两个人还是答应了,谁能拒绝一个像阿斯托利亚这样可爱的金发女孩呢? 第二天早上,坐在礼堂长桌上享用早餐的维达尔正习惯性地翻着他订的那本预言家日报。 忽然他惊喜地叫出了声:“看哪!我等这个新闻都等了一个多月了!” 身边的人纷纷问他怎么了。 他骄傲地指着报纸一个占据着不小位置的照片,报纸头条当然是布莱克的最新动向。 而这张照片则是在通缉令的下面。 那上面的男人很英俊,金棕色的头发,一双绿色的眼睛严肃地看着报纸外面。 男人手上带着黑色的皮质手套,两只手交叉放在桌面上。 照片下面的字是“克里斯托弗·弗罗斯特,瑞典魔法部副部长,驻英代表”。 配文大概是弗罗斯特先生作为瑞典魔法部驻英国代表,某某日与英国魔法部部长会面交谈,达成共识之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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