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德拉科脸色发白,拽着维达尔的手臂往回走,“我再也不会让你大晚上在外面乱晃——该死的波特!” “等等!德拉科!”维达尔稍稍用力站住,双手拉住德拉科的手,“赫敏在里面!” “我才不管谁在里面——你给我回去!”德拉科气急败坏地用力拉他,不由分说想把他拉走。 维达尔急忙说:“她是我朋友!” 德拉科回头看他。 几秒后,德拉科咬牙用力抓着维达尔的肩膀,紧紧盯住他的眼睛说:“卢平教授已经进去了,我们再过去也帮不上什么忙——那是布莱克!曾经杀死了一整条街,十三个麻瓜的人!” “那我更要去帮他们,多一个人就多一根魔杖,多两个人就多两个魔杖。”维达尔坚定地看着德拉科灰色的眼睛。 他感觉德拉科的手更加用力,把他抓得有点疼。 “进去了别乱说话,什么都要听我的——躲在我后面。”德拉科停顿片刻后说。 德拉科拉着他往隧道里走,丝毫没有注意不久后斯内普教授也跟了进来。 他们举着魔杖低念:“诺克斯。” 魔杖发出耀眼的光,照亮隧道的前方。 走到一间灰尘漫天的房子外时,维达尔突然听见德拉科低声说:“这里是尖叫棚屋。” 进到屋子里,右手边有一扇半开着的门,里面黑漆漆的,好像又是一条隧道。 “什么?你是说霍格莫德的那个鬼屋吗?为什么打人柳会通向这里?” “我不知道,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原因。” 两个人走了进去,德拉科死死地把维达尔护在身后。 “——不,他不是一只耗子,而是一个男巫。” 他们听到隧道尽头传来声音。 “这不可能——”里面传来罗恩的尖叫声,“别犯傻了,它就是一只老鼠!” 德拉科举起魔杖,轻轻推开了门:“不,他是一个阿尼玛格斯。” 里面的人都像见鬼了一样转过头来看他。 “马尔福!你在这里做什么!你把弗罗斯特送回去了吗——” 卢平教授顿住,不用多等,他这个问题立马就得到了答案。 他看到德拉科用一只手拦住身后的维达尔。 “是的,他是一个阿尼玛格斯,名字是彼得佩迪鲁。” 那个穿着脏兮兮袍子的男巫低声说,喉咙里还发出“嘶嘶”的声音。 维达尔猜想他是很久没有开口说话了。 “你们——你们都疯了!”赫敏颤抖着往后退了几步,“他早就死了,在十三年前——被他杀死的!”她愤愤抬手指向布莱克。 “不是的!”布莱克急忙想澄清自己,往前踏了一步。 “别动。”德拉科说,“我的魔杖指着你呢。” 他转头对卢平教授说:“为什么不把他抓起来?这样我们都可以回去——别拽我维达尔,你刚才答应了什么都会听我的。” 卢平教授说:“别这样马尔福,这里面有误会——先听一下他的解释。” 德拉科不耐烦地说:“没什么好解释的——维达尔!别拽我!” 维达尔叫他:“德拉科!” 德拉科回头看他,发现维达尔的眼睛不悦地盯着他,好像在抱怨他不近人情,又好像在暗示什么。 德拉科要被他气炸了,但是还是回过头去,咬了咬牙,没说话了。 维达尔再戳他,他也不理。 接下来,他们听了一场卢平教授的独白。 他是一个狼人,而且毕业于霍格沃茨,和哈利波特的爸爸詹姆斯·波特,还有西里斯·布莱克,彼得·佩迪鲁曾经是好朋友。 他讲到了朋友们学习变形术的过程,还有关于打人柳的故事,另外还有和斯莱特林的院长斯内普教授的恩怨。 “怪不得斯内普不喜欢你,因为他以为你也参加那场恶作剧了?”哈利问 。 “对。” 门被打开了,斯内普教授站在门外,举着魔杖看着里面一大票人说。 “教授。”德拉科对他点点头,转了一个方向,把维达尔拉到身后来,给他让出位置。 同时他回头看了看维达尔,发现他无奈的眼神。 德拉科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刚刚维达尔是想提醒自己外面来人了。 “现在让开吧,德拉科,我非常惊讶你居然会出现在这里——” 斯内普教授看向德拉科身后的维达尔,“不过我想我已经有答案了。” “马尔福!是你把斯内普叫来的?”哈利愤怒地对这几人大吼说。 德拉科没有否认,甚至都没有看向哈利,但手却往后揽了下,抓住维达尔的手,又立马松开。 “不。”斯内普教授轻轻瞟了哈利一眼,又淡定地看向卢平教授,“卢平,你今晚忘记吃药了。 我刚刚在你办公室发现了那张地图——我早该猜到的是不是? 那是一张地图,你们之前还骗我说是佐科的恶作剧产品。” “我可以解释这些,斯内普,放下你的魔杖。”卢平温和地说。 斯内普教授咧嘴一笑:“不用这么麻烦,我们要做的就是把这个通缉犯交给摄魂怪——当然,还有你这个狼人。” 他对卢平教授冷漠地点头。 “我早就告诉过邓布利多你不能相信,但他就是那么固执!” 布莱克的脸色一下变得雪白:“不,你不明白——” 他骨瘦如柴的手死死抓住破旧的袍子,全身肌肉紧绷,紧紧盯着斯内普教授。 斯内普教授迅速把魔杖往旁边积满了灰尘的柜子上一指,然后又收回来。 狭窄的空间两一声巨响,柜子变得四分五裂,碎屑散架在地上,灰尘在狭小的房间里漫天飞舞。 “我只要知道你是个通缉犯就足够了。”他看了眼德拉科说,“到我身后来。” 德拉科顺从地拉着维达尔走到他身后。 “我多希望抓住你的是我啊,亲手把你交给摄魂怪!现在这个愿望终于实现了。” 斯内普教授低声说语调就像丝绸一样厚重,他举起魔杖对准布莱克。 “昏昏倒地!” 阿尼马格斯 赫敏满眼震惊地看着斯内普教授在她眼前倒下,露出身后惊讶的马尔福。 还有从他背后伸出一只手臂,举着魔杖的强作冷静的维达尔。 德拉科下意识扶住斯内普教授,让他靠着墙滑坐下来。 随即他回头崩溃大喊:“维达尔!你在做什么?” “非常抱歉,非常抱歉教授!” 维达尔垂下魔杖对昏睡的斯内普教授不停道歉说,“我想这里还有什么秘密,直接把布莱克抓走太草率了。” “但那是斯内普教授!你怎么敢——” 德拉科吓坏了,维达尔攻击的是一位教授,还是他们的院长。 他虽然在学院里总是横着走,但从没有想过要攻击他们的院长。 “德拉科!”维达尔拉着德拉科的袖子摇了摇,小声说,“对不起,但是我想如果布莱克是冤枉的,那么把他交给摄魂怪是很残忍的。” 德拉科看着他的眼睛,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卢平教授感激地看了维达尔一眼,转而面向布莱克。 布莱克看着维达尔身上的绿色袍子和他旁边的德拉科,似乎有点困惑。 但是对他来说,现在最重要的不是纠结斯莱特林的学生们和卢修斯·马尔福的儿子,而是赶紧抓住那个该死的叛徒,洗清自己十三年的冤屈。 “罗恩,把那只老鼠给我,我们不会伤害他——如果它不是彼得佩迪鲁。” 卢平教授温和地朝罗恩伸出一只手。 罗恩抱着斑斑往后退了一步,声音明显带着颤抖:“你们都疯了......它只是一只老鼠,而且还很老了,在我们家住了十多年了!它不可能——” “这只是一个简单的显形咒语,假如他真的是一只没有威胁的老鼠,那么这个咒语根本不会对他造成任何伤害。” 卢平教授的手还保持着那个动作说。 罗恩沉默下来,斑斑在他手里挣扎,“吱吱”地叫着,还用爪子不停扒拉罗恩的手,好像非常不愿意罗恩把他交出去。 “罗恩。”赫敏往前迈了半步,轻轻叫了一声。 罗恩僵硬地扭头看她,她的脸色很白,手也在不停地抖,今天晚上让她紧张害怕的事已经够多了。 还有哈利—— 他面无表情地盯着布莱克,不知道在想什么。 但如果这里有一个人最应该知道真相,那必须是他。 “好吧,假如它不是一个男巫——”罗恩犹豫着把斑斑交给卢平。 “那我会把它完好无损地还给你。”卢平把斑斑举到面前,仔细看了看它。 他轻轻说:“啊——多么聪明,他的前爪少了一个指头……” “真狡猾!”布莱克喘着粗气,大跨步走到卢平教授身边,瞪着那只发抖的老鼠,“我听说在那个现场人们只找到了他的一根手指!如果他在那一刻弄断自己的手指,大家就不会怀疑——” 维达尔想起在开学的时候看到的那张报纸。 上面写着十三年前,西里斯·布莱克用一个咒语杀死了他的好朋友波特夫妇,还有街上的十三个麻瓜。 而赶到现场的彼得·佩迪鲁为了阻止他而牺牲,只剩下一根手指头。 后来他被授予了梅林爵士团一级勋章,现在看来这些都变得异常讽刺。 “好了,一起吗?”卢平转头问布莱克。 布莱克捡起斯内普掉在地上的魔杖,和他一起指着不停挣扎的老鼠:“当然了,我们一起。” 两根魔杖顶端都发出刺眼的光。 老鼠在空中悬浮了一会儿,不断扭动他的躯体,四肢无助地在空中乱比划。 它掉下来,在地面上扭曲生长,逐渐变成了一个矮小的男人。 学生们不禁后退一步,克鲁克山则弓起身,全身的毛都炸了起来。 “卢,卢平,好,好久不见!”彼得结结巴巴地说,老鼠一样的眼睛还在滴溜溜地转,就像是在计划逃跑的路线一样,在屋子里四处打量。 说话时嘴巴抖动的频率也像极了老鼠。 罗恩崩溃地瘫坐下来。 他不敢相信,他居然让这样一个卑鄙又丑陋的男人待在他身边,甚至把他放上床! “哦——哦!梅林!” “好久不见,彼得。”卢平看着那个瘦弱男人微笑,“我想你不会忘记我们了吧?” 彼得畏畏缩缩地瞄了几眼布莱克,但总是很快地避开,他不敢多看。 “当然啦,当然,他害死了詹姆!还杀死了十三个麻瓜!他先走要来杀我了,卢平,你要帮帮我,他是那个人的奸细!你要看清楚啊——” “你怎么敢!”布莱克暴起想要抓住他,被卢平拦住,“你怎么敢说那是我做的!你这个卑鄙,无耻,肮脏的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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