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谨遵您的意志。”被那道空灵的视线一扫,尾崎红叶马上低头。 我:……我应该只是念经,而不是给他们洗脑了吧? 然而我不知道的是,港口黑手党里悄然流传起了一部轻,的名字我还和熟悉。如果我知道的话,那就明白了—— 有内鬼,终止交易。 “我真的没有做什么,更不是你们臆想的圣人佛子,这个时代的‘再世佛陀’还在上学呢。”我一看他们那种看佛看神般仰望,就是不把我当人看的眼神。我就觉得头疼,岛国人人均中二是吧。 “随侍在您的左右,仿佛如沐春风是做不得假的。”听我念经的人曾不止一次表示感觉心灵受到的净化,身体都轻松了不少。 我:我回去就把金丹喂给小鱼去。 金丹几乎不再往外逸散药效了,因此我认为那些人就是在碰瓷,你们黑手党每天闲下来几个小时什么都不干,也不干脏活,来个心灵马杀鸡当然会感觉到轻松。 心情轻松了,身体自然会轻松不少。 心理健康能动地影响身体健康,我没想到我还有一天会复习以前的思政知识点,悦纳自己,那一章里。 横滨现在需要一个脑子稍微灵光一点,脾气平和一点的黑夜守护者,尤其是在横滨新港正打算大力发展和各国的海运贸易的关键时刻。 所以我来这里给人念念经没有关系,单纯来当参观另一种生态环境好了。我倒是希望这里的人能更有眼色一点,在知道我不想久留之后,就不要来靠近我了。 然而妖术师真正送出的生日礼物才刚送到我的面前。
第39章 对于我一睁眼一闭眼, 醒来自己就到了一个不认识的地方——不知不觉中就习惯了这种突发状况,甚至还有终于来了的,第二只靴子落地的踏实感。 毕竟, 港口黑手党对我而言,没有什么压力感来着。并不符合京极夏彦那种没有困难也要制造困难的永不言弃精神。 那些在黑夜里生活久了的人, 光是看看在阳光下生活的人, 便下意识地觉得那种人是天生带光的。 尤其是把我当成了光的, 我又不是X迦, 不会变成光拯救被小怪兽袭击的人类。这样期待我的人是不是稍微过分了一点。 风, 大风。 从平原上呼啸而过的大风, 平流层上被吹拂的云,平得像是蛋糕上的奶油。我做不到仅从窗户外的风景就能辨别出自己所在的位置,尤其是我所在的房间是在一楼, 地势不高, 更是看不远。 家居有种简约, 或者用勤俭节约的味道, 我看见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的房间, 这般想到。 走出门外, 我照旧没有被控制住人身自由, 看上去这里的主事人还挺“大度”。不过如果真的大度开明的话, 请不要随随便便绑架别人。 两侧粉刷得干净洁白的墙壁, 即使是在白天也亮起来的室内灯,因为其他国家似乎不是很喜欢没有什么情调的长管白炽灯,所以这座建筑里的室内灯也是圆灯,顶上照下的昏昏的白光, 反而让室内的光感看上去有种灰扑扑的错觉。 有点脏, 说不上是哪里沾上灰尘的感觉。 是我反应过度了吗? 我抬头看向天花板上的灯, 我不是很喜欢这里的氛围。这里和港口黑手党的大楼没有多少区别,冰冷的灯光,白到反光的墙壁,还有厚重的灰暗气息,灰到让眼前都似乎蒙上了一层阴霾。 沿着笔直的走廊往前走,我来到了一处正在举行集会的礼堂,看到了一群朝拜的人,男女老少都有。 啊,这里是教会。 信仰的估计还是非正规宗教。 那种极简到往苦修士走的装修风格原来真的不是我的错觉,这里的信徒奉行的大概是那种献上自己的一切给那位身份高贵的大人的教义。 这次真的有点压力了。我扶额苦笑,将自己的脑袋靠在我的肩膀上的小鱼用尖嘴轻轻碰了碰我的脸颊,我稍微一偏头就能看见类似肉食鱼类的尖牙。 谢谢小鱼你的安慰,下次不要这样了。这个牙有点吓人,加上长出来的龙须……emmm,丑萌丑萌的就是了。 小鱼:谢谢,没有被安慰到QAQ 我笑着抬手摸摸小鱼的脑袋,也谢谢它一直保护自己。绑架我的人似乎并不是普通人,就小鱼那猛烈地甩尾巴的反应,大概率和诅咒有关。小鱼不敢从我的身边离开,也就是说,绑走我的人比它厉害。 不过,没有被他们发现的小鱼也很厉害,我拂过小鱼带着金属质感的鳞片。唯心的灵体状态究竟是依靠什么作为依据选择让谁看见让谁看不见呢?像这次,动手把我绑架的人,应该很强的诅咒师,就没有看见小鱼。但是同我一样没有看见才能的凤同学就能看见小鱼。 #唯物的我究竟该如何理解唯心的你# 京极夏彦还真没有说谎,他的人脉真的可怕,连如此隐秘的咒术界都能安插进人手。我更想把他送进去蹲牢子就是了。 “诅咒师?和奇怪的宗教?”我看仿佛工蚁般密密压压 这里真的不是什么邪教集会地点吗?我对非法教会这种东西从来没有什么好感,对一个劲儿拉人洗脑的非正规宗(xie)教(jiao)更是深恶痛绝。 …… 港口黑手党,情报部 “什么叫做找不到春和殿下了。”我大概怎么也想象不到的文静秀美的少女生气起来究竟是什么样子的。然而,尾崎红叶发怒时,就像她所操纵的异能金色夜叉那般冷酷又残忍。 “春和先生除了给首领念经,偶尔和我们讲经之外,并不会轻易离开先生自己所住的楼层。”情报部的成员战战兢兢和尾崎红叶汇报,“监控上没有发现春和先生今天出门的记录,于是我们派人过去查看时,才发现人已经不在了。” 在港口黑手党,异能力者和普通人的待遇天壤之别,权力地位更是如此。如今尾崎红叶还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女便已经有处置情报部低级成员生杀大权的权力。 “去找!”尾崎红叶脸若冰霜地下令,“首领今天没有听见春和殿下念的经,我想你猜也能猜出来如果找不到会发生什么。” 迎接他们的那就是雷霆之怒。 情报部成员脸上不由自主地冒出冷汗,如果找不到春和先生,他们估计都要完蛋了。 “有没有可能……是春和先生自己离开的。”说这话的人被尾崎红叶一瞪,马上噤若寒蝉。 “那么便是我们港口黑手党的待客之道,做得不好,要好好请春和殿下回来,好好道歉。明白吗?”金色夜叉悄然浮现在尾崎红叶的身后。 “是!红叶大人。” 横滨新港,民宿 “春和今天没有传消息出来。”出去买点心,但是没有看见特殊讯息的绫辻行人脸色阴沉沉的,“我和春和有过约定,蓝和堂的抹茶味甜点代表相安无事,栗子馒头则是尽快接应他出来。” “现在,没有消息。”绫辻行人将目光转向夜斗,只要不和人类对上视线,主动降低存在感,夜斗就会像是隐形人,出入港口黑手党的大厦也不会有人察觉到异样。 “我去找了一遍,没有看见旦那,不过,也没有看见小鱼。小鱼应该在旦那身边。旦那暂时不会有危险。”夜斗是看着港口黑手的情报部出动了大队人马去找旦那的踪影,老首领也是下死命令一定要找到人。 老首领认为是有人故意在他的地盘上捋虎须,挑衅他的威严。于是便展开了百倍千倍地反击。 “啧。”绫辻行人皱眉,这种诡谲的手段,让他想到了京极夏彦,不过这次京极夏彦一定有帮手。 “是谁呢?” …… 理所当然的,站在门口躲都没有想躲的我被盘星教的人发现了——这次我是仗着自己有底牌。 盘星教?不是我熟悉的任何一个教派,我承认我其实也没有多少了解宗教就是了。但是,我对他们崇拜的据说活了一千年的天元更是不了解。 盘星教崇拜的天元和咒术界的天元结界有什么关系吗? 曾经被京极夏彦抓着填鸭式恶补关于咒术界的知识,我记住了咒术师们依托天元结界安稳地在社会中存在着。 我被他们迎上高台,被类似侍从的人当着众人的面披上了金光闪闪,一看就知道造价不菲的袈裟。 “佛子大人。”应当是这里的最高话事人,职位说不定还是教主的人,带着一副悲天悯人的表情如此称呼我,那种怜悯世人的慈悲表情倒比我更像是“佛子”。 我眼皮子一跳,这已经是我第二次听到这个称呼了,打死我都不信是什么巧合。我抬眼,少见的锋利眼神瞪向那个中年人。 “据我所知,咒术界所承认的‘佛陀再世’是五条悟。我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中学生,嗯,可能稍微有一点不普通,我已经被特招进高中了。说不定以后还能去参加国际上的化学竞赛。” “无需惊讶和惶恐,您便是被命运选中之人。无论过去如何,您如今便是最靠近我等心目中的神,天元大人,的人之子。” 接着他便转身面对底下狂热的信徒宣告,“星辰归位之时已至,胆敢污染至高的不洁之人马上就要被业火净化。我等期待的神明向如今正朝着更高一步进化。” 果不其然,这群邪教徒之所以如此狂热并不是因为我,而是有更重要的事情发生了。底下的信徒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无不在欢呼。 “姑且问一句,这个不洁之人,还有净化是什么意思?”我把手揣进袖子里,漫不经心的样子像是在逛街。本来我还表现得更散漫惫懒一点的,但是我的身体告诉我不能驼背,以后会长不高的。 这次开口的是原先站在中年人旁边,类似于副手的人,他的眼神里带着对我这个所谓的“佛子”的怀疑和轻蔑。我觉得这个态度比较真实一点,看来也不是所有人都被洗脑了。 “恐怕佛子大人并不清楚,那不洁之人是星浆体,她本该在今日和天元大人同化,如此可恶!如此大逆不道!”说着说着,这位副手一副恨不得把星浆体生吞活剥了的样子。 可是我并没有听出来那个星浆体做错了什么,要被人这么对待,净化?一和邪教联系起来,那就不是什么好事。 “人类怎么能和天元大人同化,那个星浆体怎么敢阻止神的降临。”副手喋喋不休地说着,“作为天元大人的信徒我们必须要消灭所有阻碍祂的障碍。” “是吗?那我知道了。”我微微叹了一口气。 见我听明白了,副手用孺子可教的表情点点头。 “我后悔和你们聊这么久了。”我扭了扭脖子,活动一下筋骨,“告诉我一下,你们具体打算用什么手段净化星浆体。” 没有听见回答。 “啊,果然生气的时候应该要表现得更凶一点的吧?”我甚是苦恼地皱眉,因为我其实没有什么感觉,更多的是出于对邪 教本能的痛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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