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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真酒,是邪神

时间:2023-08-22 22:01:18  状态:完结  作者:昨叶何槿

  无论是回忆起来的过去,还是前不久的现在, 都足以让他觉得头疼。

  黑色窗面上映出一张茫然的脸, 还有欲言又止的表情,双瞳里荡出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像是有突如其来的雨落在其中。

  他突然松懈了一口气, 把行李箱往旁边一推, 就那样坐在榻榻米上,如果就这么逃避, 反而会说明自己过于在意了吧。

  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如果说自己过于耿耿于怀,不就是代表自己根本没办法像他那样云淡风轻吗?

  也是,自己刚才那个样子说不定根本没认出来, 那么个多疑的家伙怎么可能不按住, 认出来了自然不会太奇怪,也一样松手了, 他们之间的关系去喝一杯也不意外, 这一切都很正常。

  想到这种事,胸口涌上来的兵荒马乱彻底烟消云散。

  望月慎一个打挺站起来, 第一件事就是去洗澡,他已经无法继续忍受自己这个在树木灌丛里打滚过的身体了, 更别说其他的。

  温泉上方氤氲着朦胧雾气, 回头神他才发现贴身的衬衣已经被冷汗打湿了, 浴池边缘是洁白的地砖, 内里则是用天然的石槽打造的温泉池, 淡碧色的温泉水热度恰到好处,在夏末深山的夜晚,不冷也不热。

  望月慎披着浴巾,将腿放进温泉里,另一只手却是拿着画笔在画板上写写画画,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安静下来。

  十万一天的酒店自然有贵的道理,比如眼前这份深夜富士山,毫无遮挡的同时又透着夏末的深绿色,难免会让人产生不一样的幸福感,但是望月慎正在素描或者说涂写的东西,完全就是一团乱麻。

  富士山与酒店房间隔着一片碧波荡漾的湖面,月光撒在上面,宛如银锭的纹路,波光细碎。

  越画越心烦意乱,他索性把板子扔到一边,靠着白玉瓷砖直接滑了下去,咀嚼声还是一如既往响在耳边,望月慎露出有些阴郁的表情,他现在只希望天上的月亮赶紧变成圆月,那样就能解决一切了。

  望月慎委实不觉得对方有多在意自己,所以觉得自己也不应该在意他。

  就和之前说的那样,琴酒在某些地方真的很让人讨厌,比如现在,轻描淡写的相遇后,却让自己心烦意乱,他摇身一变成了什么所谓的风投公司投资人,来负责什么所谓的投资人工作。

  看起来,是去了更高的地方,握住更多东西了。

  一样是深井里的淤泥,现在一个去了更远的地方,只剩下自己坐在足以淹没自己的深井里,幽深阴暗的井底,被痛苦扭曲尖叫的怪异组成的烂泥拖拽着,像个困兽,越陷越深。

  之前压下去的呕吐欲望又重新翻涌起来,胃部盛着自己也难以忍受的阴郁感情,好想吐,好想把五脏六腑全部吐出来。

  他将整个身体全部没入水里,抿紧唇,不让自己吐出来。

  明明这两个月,都没犯过这么严重的洁癖了。

  热气氤氲模糊了双眼,就连远处的富士山也跟着隐隐绰绰起来,只剩下细碎波纹,半透明的碧波下是遍布躯体的漆黑纹路,妖娆又邪异地铺满了身体主干的每一寸皮肤,看起来更像是打碎后又拼凑起来的瓷器了。

  热气从每一个毛孔里渗透进去,四肢百骸越来越温暖,血管和心脏却跟着一寸一寸凉下去。

  距离日出只剩下几个小时,却漫长的让人觉得格外难熬,望月慎就那么一直等到太阳东升,这才稍微有了点困意,也没管湿漉漉的头发,草草擦干后将自己埋入被子里,闭上了眼睛。

  还有四天,然后他要赶紧离开日本这个能白日撞鬼的地方。

  他在睡着的前一刻这么想着。

  也许真的是白日撞鬼,也许是反噬带来的损伤,望月慎捂着头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感觉整个人头痛欲裂,浑身上下都泛着高热带来的酸疼感,脑袋也晕乎乎的。

  触手可及皆是高温,滚烫到吓人。

  思维有些滞后,他撑着额头坐在床上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这是要死了吗?

  以为不会死所以违背誓约在钻了空子后将人杀死,现在终于反噬到头了?

  永远无法达到真实的死亡,这是他当初和对方达成的契约,将人单独提出来,塞进一个全透明的世界,反复摧毁复原那个世界,最后将那位所谓的BOSS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唯一的愿望只有就这么死了算了。

  钻了这个空子将人杀死。

  哪怕这样也无法逃脱誓约的反噬?

  果然嘛,这世界上的一切都是有代价的,哪怕再微小的幸福,也是有代价的。

  他感觉身体使不上力气,就那么将手搭在眼皮上,缝隙里的世界仿佛在天旋地转,望月慎双眼迷离,天花板的白腻色让他感觉到无法忍受的反胃,这一次也许没有强忍着的借口,他趴在床上,向着垃圾桶吐得昏天黑地。

  吐完后勉强喝了点水,望月慎又意识迷糊地昏死过去了。

  ——————

  酒店的老板擦着汗,他眼前正是自己找来的投资人,度假村的这家酒店是家族企业,权力高度集中,没有什么股东大会合伙人的倾轧分歧,但是也有不好的地方,比如贪污。

  家族式经营最大的弊端就是贪污。

  酒店作为这家企业最大的招牌,也到了风雨飘摇的境地,急需要借一笔流动资金来缓解现在的危机。

  他们临时抱佛脚托了各种门路,找上了一位最近身份背景都不算太干净的投资人,对方手里握着一大笔钱,不过都不怎么干净,但是这算是救命的钱,如果拿不到,就只能宣布几十年的家族企业直接破产了。

  所以老板咬牙拍了板,要,不管这笔钱有多不干净都得要。

  投资人带来了一家风投公司,说是要评估后再签约,这些都是正常流程,老板很理解。

  但是附加条件就让老板不懂了。

  让他专门每天都把活着的野兽,有时候是鸡鸭,有时候猪牛,鲜血淋漓地扔进一个箱子里,然后再让人把箱子清理干净,就这么持续了一个月。

  就在他怀疑自己是不是上了一艘贼船,投资人根本就是个折磨人的心理变态时,下一步就要让他把活人塞进去的时候,这种折磨终于换了一种,让他把那个空箱子放在了酒店外部远离人的庭院里。

  白天收起来,晚上放出去,老板被这种不明所以的行为折腾得头发掉了一大把又一大把。

  就在他思考这笔投资究竟要折磨自己到什么时候的那天,又让他在网上放出了寻求能解决灵异事件的委托,为此他大吃一惊。

  这到底是要干什么啊?

  搞不懂,完全搞不懂?

  投资人脑子是疯了吗?

  他开始不敢靠近那个箱子,或者说已经放弃挣扎了,这都是自己贪污造得孽,大概这就是神明给自己的惩罚吧。

  但是当晚上总是会在酒店出现的咀嚼声以及莫名其妙的黑影时,他的忍耐达到了极点,虽然他自己看不到,但是手底下的员工都是这么说的。

  投资人根本就是折磨人心的疯子,变态,当他决定单方面中止的时候,却被对方掏出枪直接抵住了额头。

  “两种选择,一是我撤销投资,你和这家酒店一起终结寿命,二是继续。”

  妈的,果然是背景不干净的人。

  老板脸色灰白如死人,他当初就不该贪污,不然怎么会招惹上这么一尊大佛。

  硬着头皮做戏做到全,他按照要求请了一位又一位大师,最后终于在一位年轻人接受委托后,也就是今天得到了解脱。

  他终于在今天拿到了投资人承诺的尾款,比想象中还要多出一部分。

  这让他不知道是开心还是该哭,魔鬼的馈赠哪里是什么好事啊,这不是又请自己过来了嘛。

  难不成又有什么诡异的要求?

  老板又擦了下汗,他几次抬头又垂首,对面样貌气质都冷冽的青年垂着眼皮,散发出的感觉让他不敢开口说话。

  “我需要你们的监控录像,从现在开始。”

  对面束着马尾的投资人抬了下手,黑手套包裹着的修长手指敲了敲桌面,他觉得这一下不亚于直接把自己心脏捏爆了。

  这家伙说是背景不干净,实际上手段也根本不干净把,怎么能有人把威胁这种事说的这么轻描淡写。

  他这可是高档酒店啊,如果随随便便就把客人的隐私交出去,传出去的话信誉度怎么办?

  “……先生,这不太好办啊,涉及到客人的隐私了,我们是靠这个吃饭的。”老板语气卑微到极点,现在对方手里就握着自己的命脉。

  对方勾起点唇角,“搞清楚,你现在是靠我吃饭。”

  老板哑口无言,的确没错,对方撤资的话就根本等不到以后了。

  “先生,我能冒昧问一个问题吗?您要监控所有权是涉及哪方面的事?”

  面对家族企业的存亡以及职业道德的纠葛,老板颤巍巍地问出这个问题,但是问完以后又想苦笑,真是涉及犯罪方面,对方肯定也不会说啊。

  但是对面那位一直透出傲慢冷漠的气质的男人,终于抬起眼皮,然后转眼看向窗外的蔷薇花,开的那么热烈,繁花锦簇,完全不知道凋零的时间即将来临,毫无防备地盛开着。

  “我需要确认一件事,确认还来不来得及,对于无关的隐私,我没兴趣窥探利用。”

  这句话非常平静,却又像暗流涌动前的假象。

  老板视线移开,不敢和对方对视,既然都这么说了,那他也没办法,不给的话人家也可以拿枪硬抢啊,比起性命,什么未来什么职业都得另提。

  “你很识时务,知道什么比较重要,所以,有些不用我再提吧?”

  离开前,束着马尾的男人投过来一个不轻不重的目光,老板低头连忙答应,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今天完全没有见到任何人。

  琴酒拿到监控的权限,不急不慢地调到望月慎所在的那个房间走廊和露台外面的视野,唯一知道的是昨晚他没离开过,今天早上到现在也没出来过。

  他不可见地皱了皱眉。

  这个酒店居然没有房间里的监控吗?

  琴酒的确不想逼的太紧,不然除了第一次蛇蜕,就会有第二次,第二次还是不是壁虎断尾那样的就说不好了。

  说到底,他如果想躲起来,这个世界上恐怕不会有人能找到。

  谁能找到一个打定主意想要隐藏自己的怪物,或者说神明呢。

  不过没关系,他很有耐心。

  但是这句话在那个房间一直到日落西山都没动静的时候,彻底无效了。

  不太好的预感出现在脑海里,也许是真的用力量直接离开了。

  心里不免出现这种想法。

  他要把自己藏起来,真的不是难事。

  琴酒有些烦躁地点燃一根烟,他的神色晦暗起来,脸色也极为难看,这是他预期里最坏的结果,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有一瞬间的暴戾,斜长的眼眸此刻更是复杂难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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