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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苏]愿我百岁无忧

时间:2023-08-22 20:01:40  状态:完结  作者:少昊扶风

  梅长苏却咬着唇默默推开他:“不要,我自己。”

  自北境回来以后,他难得有这样对萧景琰执拗的时候,抿着唇不说话,只用一双眼定定地看着他,神色却坚定无比。这样的表情萧景琰何等熟悉,从小到大,但凡决定了什么,就没有能阻止他的可能。

  一如那年他披甲上阵,只能站在他身后送他远走一样。萧景琰默默垂下眼压下那份惶恐不安,心想至少这次还好,就算他不再回来了,还能好好活着。

  只要人活着,就能常相见。

  他抬起头含笑说了句好,上前几步牵过梅长苏的手,轻轻将他抱在怀里:“长苏,今天不看折子了,陪我坐坐,好么。”梅长苏点点头,他靠在萧景琰的肩上轻轻回抱了他一下:“陪你,都可以。”

  扫堂前花为铺,以明月光佐酒。

  飞流静静躺在皇宫最高的殿顶上看月亮,双目放空神色很安静。蔺晨偷偷爬上来在他身边盘腿坐下,忍了半晌终于问道:“小飞流,你苏哥哥明天要回苏宅去住了,你说,他是不是就快恢复了?”

  月明星稀,蓝衣少年瞥了他一眼,眼神是洞悉万物般的清明,蔺晨忽然就哑了声,飞流收回目光淡淡说了一句:“你要问的不是苏哥哥,你是想问我现在恢复到了什么情况。”

  他语气十分肯定,蔺晨讪讪地坐下,拿起飞流身边的酒壶揭开盖子饮了一口,掩饰般的道:“这酒真香,你从哪儿顺来的?”

  “皇宫的酒窖窖藏美酒千万,蔺少阁主没去暗夜拜访过?”飞流翻身爬起来,从蔺晨嘴边抢过酒瓶就着喝了一口,神色自若十分随意的样子。

  蔺晨怔怔看着少年柔软的嘴唇接触上他刚刚喝过的瓶口,月光下他的侧脸温和而平静,有几分独有的潇洒豁达。蔺晨才意识到,这么多年过去,这个他精心呵护了十数年的孩子,已经长大了,有了几分青年人的棱角,意气风发,足以独当一面。

  他低下头,胸口有些郁郁地堵着。一向潇洒的琅琊阁少阁主这样看竟然有几分萧索,飞流啧啧了几声,把酒瓶往他面前一伸,语气调侃又略带感慨地道:“这么多年,让你说句实话,就这么难?”

  TBC

  *宗主要恢复啦!喜大普奔!


第9章

  旧庭荫兮屏止风,幕幕袅兮人长空。

  梅长苏坐在门廊的台阶上发呆,甄平和黎刚走来走去整理着搬来的东西,脚步放的极轻,满室都静悄悄的,飞流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倚着柱子闭目养神,时时刻刻注意着他的动静。

  离开金陵的时候他们都未曾想到还有回来的一天,这宅子曾是梅长苏亲手布置的,一景一物都动静得宜,离开的时候却空空荡荡,只留下了满院青翠的竹和娇艳的夏花。蔺晨随手摘了几朵开的最艳的在飞流头上比划,被一肘子击中了腹部,捂着哎哟哟地叫唤了两声。

  梅长苏侧过脸来看他们,表情淡漠而有些疲惫,蔺晨收了声不说话,飞流走过去靠着他坐下,看着梅长苏的眼睛道:“苏哥哥,你在想什么?”

  梅长苏沉默着摇摇头,手腕微微一动,他摊开双手举到眼前看了看,迎着阳光苍白的手指也镀上了一层暖意,边缘柔和泛着明亮的光。

  这双手一如往昔的劲瘦修长,它曾挽过大弓,降过烈马,也曾拥炉翻卷,指点江山。梅长苏觉得有什么东西要从脑子里炸开,逼他去面对这些日子一直在逃避的什么事情。

  他就像睡了一个长长的觉,梦里他肆无忌惮地拥抱着眷恋惦记的人,所有风云诡谲都被拦在身后,他酣然好眠,是十余年久违的平静快活。然而现在好梦将醒,他又变回了那个站在风雨边界的人,摇摇晃晃一个跌足就要坠入万丈深渊。

  飞流一只手安抚的拍了拍他,轻轻伏在他腿上闭上眼。梅长苏低下头,蓝衣少年安静满足趴着晒太阳,就像一只靥足的小兽,他抬起手在他发顶慢慢抚摸着,飞流挨着手心蹭了蹭,一如往昔般的信赖依靠。

  蔺晨站在他们身后忍不住轻声叹了一口气,空气温暖阳光明媚,可是都好像照不到眼前这个人心里,他做了梅长苏十余年的好友,唯独见他在萧景琰一事上惆怅自苦而又欣慰自得。

  堪不破,求不得,恨天命,不可说。

  黎刚在廊柱下探头探脑地朝他使眼色,蔺晨点点头一把拉起梅长苏:“饭总是要吃的,吃完饭我给你扎两针,都到了这个地步了,不如全想起来的好。”

  正午的阳光正烈,他情不自禁地向着阳光眯起眼,梅长苏懵懵懂懂地被他拉着走脚步有些踉跄,蔺晨停下来替他整整衣裳,忽然有些感叹地想起了还在皇宫里的那位陛下:“你惯是个没良心的,不知道宫里那个现在急成什么样子了呢。”

  事实上萧景琰并没有在着急,甚至也没来得及忐忑或是担忧。

  他病了。梅长苏走后他熬了一宿,第二天下了早朝就发起高烧来,太医院想遍了了退烧的法子,连静太后也束手无策,最后偷偷遣了战英来苏宅请蔺大夫。

  蔺晨把手笼在袖子里一脸惊讶,余光瞟了一眼屋里安静翻着书似乎没有注意这边动静的梅长苏,舒了一口气往外推搡着战英:“走走走,我待会就出来,你别进来啊。”

  谁知道他就进屋子拿个药箱的工夫,梅长苏已经立在门口同战英低低交谈了起来,蔺晨皱着眉头不赞同地道:“我下午给你行过针,你现在不能出去,有我在,你还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蔺晨说的肯定,可这话听在梅长苏耳里却丝毫没有作用,他有几分焦虑地摇摇头,执着地往前走了一步,扯住了他的袖子满脸恳求:“要去。”

  他握着蔺晨的衣角不放手,咬着牙就这么定定看着他。蔺晨看着他表情急的都要哭了似的,说不清是无奈还是意料之中:“你想好了?要是你回头清醒了过来那皇帝不放你走了,我可帮不了你。”

  梅长苏摇摇头,万分肯定而执拗的道:“要去!”说罢又垂着眼低低说了一句:“景琰,不会的。”

  所以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可不是他蔺少阁主瞎操心了么。蔺晨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向列战英努努嘴,翻身进了入宫的马车。

  马车摇摇晃晃在夜幕里奔驰,白衣的公子形态恣意地倚靠在车厢壁上,看着垂头不说话却始终紧张地捻着衣角的梅长苏,心如明镜。

  这一次,他是再也不用担心这个没良心的跑回来了。

  TBC

  *大结局倒计时啦~(≧▽≦)/~

  *这周末lo主去南京浪一浪啦,所以不能日更啦,但是有定时发布掉落哦(比如本章)_(:з」∠)_


第10章

  夏末残留的暑气湿热里,爆发了十年一遇的大瘟疫。

  瘟疫起自扬州,很快地便蔓延进了金陵都城,一时间人心惶惶,有名的医馆门口都挤满了求医的平民百姓,城角的侧门日日都有疫病而死的尸体抬出火化。

  蔺晨把帷帐层层地放下,少见地露出了郑重严肃的模样:“长苏,不要靠近他,整个宫殿,都不要靠近。”

  他细细诊治了大半个时辰,最终还是不得不承认,萧景琰,大梁的新帝,也感染了瘟疫。

  皇宫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了起来,养居殿被层层封锁,消息锁死在了宫城里。静太后在得知事情的第一时间就下令排查了养居殿的所有宫人,果然找到了跟之前一个染疫病的小太监接触过的宫女。

  她的脸上满是惊恸,也许是对累及皇帝的恐惧,也许更多的是对自己命不久矣的绝望。

  蔺晨冷眼看着宫殿里来往行动小心避开他们的宫人,新画的折扇在手指间转了个圈,轻轻拍在梅长苏肩上。

  “我知道我劝不住你,不过疫病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你就算要守着这个皇帝,也得记着答应我好好吃药,不能把自己搭进去。”

  梅长苏怔楞了一下,慢慢握紧手中玉制的药瓶,忽然充满希冀地把它举到蔺晨面前:“给景琰!”

  他眼睛里是欲落未落的泪水,红着眼眶使劲藏着,苍白修长的手指紧紧扣着药瓶,好像那是他全部的希望。

  蔺晨有些不忍,弯下腰轻轻抚了抚他的头顶,就像安抚另一个孩子一样:“这只是隔绝传染的药,萧景琰??”他顿了顿,咬咬牙狠心道:“我还没有救他的方法,现在还没有。”

  梅长苏猛然地身体一僵,蔺晨几乎以为他下一刻就要哭出来,可是他却只是将药瓶慢慢收回去握在手里,转过身面对着帷帐静静坐着,收敛了所有的表情。

  宽大的床榻上笼罩了层层的帷幔,让萧景琰的面目有些模糊不清。梅长苏将手慢慢的贴上纱帐,咫尺相隔的距离,他沉默地望着里面昏睡不醒的人,再不肯多说一个字。

  咫尺即是天涯,死生恂别两阔。

  疫情越来越严重,金陵城并同周边几个城池每日都有数以千计的平民逃出封锁的防线,为了控制疫源扩散,禁军守在城门外严查所有进出。这个繁华的京都就像困城,将不知前路何在的人们圈在了灰暗的惊惶里。

  晦暗灯如豆。蔺晨放轻了脚步走进养居殿的内室,门口的两个宫人向他微微屈膝行了个礼,昏暗的烛光把他影子拉的有些长,梅长苏背对着他蜷缩在萧景琰的床尾,恍若未闻。

  他现在就只是个心智不全的孩童,对萧景琰可能会死去的恐惧占据了他的内心全部,一刻也不愿意离开,总是期望下一刻萧景琰就会醒过来,像往常一样抱抱他。这几日蔺晨百般劝诱,也只能无可奈何。

  蔺晨叹了口轻轻像往常一样拍了拍他的后背,温和缓慢地劝说道:“长苏,听话。我们先把东西吃了,再给你行个针,我们就回来这里,好不好?”

  梅长苏的背脊微微一耸,他几乎是将自己蜷缩在了角落里,埋首膝上安静的让人注意不到。昏暗的灯光下蔺晨看不太清,只看到他修长细瘦的手指慢慢撑在地面上,抬头露出一张消瘦苍白的脸来。

  不知何时散落的玉冠握在他手心里,一层薄薄的冷汗将鬓边散落的发黏在额际,梅长苏扶着床边有几分吃力地站了起来,一双眼清明洞彻,他疲惫至极地靠着床帏,随手将散落的长发束在身后:“不必了。”

  蔺晨微微一顿,看着梅长苏将帷幔撩开,扶着萧景琰慢慢送了半勺水进去。他神情很平静,就像在做一件很平常的事,还替他捻了捻被角,方起身离去。

  这是他在三天里第一次肯主动转身而走,蔺晨犹豫了一下,眼看梅长苏已经走到了内室的门边,终于轻声问道:“这么晚了,你不陪他了,是要去哪儿?”

  梅长苏侧过脸,眉目在窗外洒落的月光里有几分冷清萧索,他沉默了片刻开口道:“三天。”

  蔺晨微微一愣,梅长苏没有等他问出来,将手中的玉冠随手扔在地上,随意束起的长发垂在身后轻轻一晃:“我放任自己待在他身边三天,现在该去做该做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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