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睁大眼睛看看啊祖龙,你看看到底是谁在搞事啊?你瞎了吗祖龙,你是没把本座那么大一个魔祖放在眼里吗? 他气得头疼,抓着弑神枪的手青筋暴露,近乎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来,不由自主将最后一份希望放在了始麒麟身上。 好在始麒麟是靠谱的,是真诚的,他立于混沌之中,仰起首望向那浩浩荡荡,无休无止的混沌罡风,轻声开口:“我族之人,为魔气所惑,一心陷入杀戮之中,几不可回头。” 罗睺频频点头:“啊对对对。” “但,”始麒麟面露哀伤,毫不犹豫开始了神转折,“天道之过失,属实占了泰半。世间何来此等之天道,无动于衷,毫无作为,只一心坐等我等之死!” 罗睺:“……” 罗睺:“???” 这是真实存在的洪荒吗?这是真实存在的天道吗?为什么,为什么明明是本座在搞事的世界,你们骂的全都是天道啊? 你们听听你们都在说些什么啊? 是本座的弑神枪提不动了,还是你们真心实意觉得对面搞事搞得比本座还成功啊? 这不合理!这不合理啊!? 他念头一转,本能地意识到其中肯定存在着什么他不知道的隐秘,可是多大的隐秘都挡不住他此刻的震撼:“这年头的天道……连魔道的职责都要抢吗?” 小黑莲花也沉默了,她似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又悄无声息地往后缩了一步,两步……飞快地躲到了石头后面,瑟瑟发抖地抱紧了自己。 罗睺回过神来,便只瞧见礁石背后偶尔晃悠出来的那点点花瓣。 等会儿,你又躲什么? 魔祖痛苦地揉了揉眉心,面无表情地在自己的记忆里搜寻了一会儿,终于扒拉出一件事情来。 旋即,他神色一滞,猩红的眼眸微微眯起:“本座记得你先前同本座说,天道让上清去维护洪荒的爱与和平?” 小黑莲花:“……有,有吗?” 罗睺呵呵一笑,目光一扫,弑神枪上流转着的魔气愈发森然,极尽杀伐之气:“你还有一次狡辩的机会。” “呜呜呜罗睺我也不知道,我记得祂就是这么说的。”黑莲花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死死地抱住了礁石,整朵花颤抖得不要不要的。 画面回放完毕。 罗睺面无表情地望着鸿钧,皮笑肉不笑地执着弑神枪:“不愧是你啊鸿钧,当道祖都当到这个份上了,要不要本座把这个魔祖的称号也送你得了?” 今天也在为顶头上司背锅的鸿钧:“……” 累了,毁灭吧。 作者有话说: 修文,感觉自己节奏没把握住。) 垂死挣扎一下。 感谢“梦幻的心”“云玖”小天使们灌溉的营养液~
第51章 白骨攒孤冢 可是谁又能想象到这一幕呢? 那般汹涌无尽, 几乎要将自己整个人焚烧殆尽的烈火,仿佛要将整个混沌一齐点燃。于决然中盛放的花,哪怕只有瞬息的光景, 也足以令人侧目。 万中无一的奇迹就这样诞生在眼前,令所有关注着这一幕的反叛者们, 都陷入了一种莫名的虔诚与狂热之中。 通天微垂的眼眸之中, 似有几分晦涩难明的情绪一一淌过, 又不自觉地抬起首, 感受着那难以言喻的畅快之感。 似乎有什么束缚着他命运的东西在一瞬之间松动,令他得以越过它,感受着这天地间最为肆意的长风, 呼吸着名为自由的空气。 少年弯了弯眼眸,眉眼恣意如风, 凝望着那片被法则遮蔽的时空。 与之相对的天道, 感觉却是极为的不妙。 大道的目光仿佛能洞彻一切,平静地落在祂身上, 阻止了一切虚妄的言辞与勉强的矫饰,半晌,祂轻轻一叹,客观地开口道:“5174号天道, 你所陈述的事实,似乎与你所做的事情, 并不相符。” 天道垂落了目光,仍是咬死了一事:“三族所作所为,历历在目, 前因已定, 当有此劫!” 大道的目光又偏过了祂, 落在掌心之上,耐心地聆听着元凤他们的声音。 那么微弱,又那么渺小,却真真切切地落入“规则”的耳中。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 天道的缄默愈发难熬。 对于祂们这般的长生种来说,一个念头的转过甚至意味着千万年的时光流逝,而如今祂垂首望去,却觉这分分秒秒的光阴,亦如同永恒一般,漫长得瞧不见尽头。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祂方感受到大道重新投来的视线,无声而敏锐:“你仍然坚持你什么都没有做吗?” 天道似想开口,又听见祂的下半句:“可是,无动于衷,袖手旁观,有时也是一种错误。” 大道凝视着祂,平静又温和:“5174号天道,你的罪名,是渎职。” 天道沉默了须臾,方真正抬起眼来,望着那位不知为何降临在此地的大道:“您要为了他们来裁决我吗?掀起了这么大动乱,险些撞破世间边界的他们!” 大道轻轻收起了手掌,又朝着祂伸出另一只手,仍是一副温和的姿态:“法则存在的意义,是公正。所谓公正,便是不偏不倚。” 天道抬起头来,整个数据都隐隐颤动起来。 “又岂能一样,又怎会一样?!作为天道的我们,与此间平凡普通的众生!” “是的,不一样。”大道微微颔首,还未等天道露出几分欣然的神色,祂便从容不迫地说了下去:“你的罪行,会比他们更重些。” 天道:“???” 祂难以置信:“凭什么?” 大道公允地望着祂:“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我特么——” 大道皱了皱眉头:“看样子,我们等会还要把你的语音包给重新安装一下。” 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 天道强撑着身躯,艰难地抬起头来,望着那无处不在的法则之力。它们包裹着祂,束缚着祂,一点一点化出无形的枷锁。 “大道,您不应该站在我们这边吗?明明我们才是同一类的存在啊!” 大道却只是平和地望着祂,仔细地瞧去,方能望见祂眼中几分悲伤的情绪:“明明都是一样的制作工序,为什么会出现一个残次品呢?” “不应该啊,难道是混入什么其他东西了吗?要不要把所有天道都找个理由清查一下呢?” 天道:“……??” 祂茫然地望着身边的法则,神情都恍惚了起来。 “只可惜,没有多余的天道可以来管理这一方洪荒位面……”祂微微叹气,目光犹豫地望向天道。 天道的眼神下意识惊喜几分,又听见大道愉快的声音:“算了,带回去先重装系统看看,能不能抢救一下吧!” 天道:“??等等!” 不要强行在我面前自说自话决定一些很可怕的事情啊! 祂下意识想要挣扎起来,却只见得周围的法则瞬间收紧,将祂的意识整整齐齐地束缚了起来。 “嗯,安排好了,不必过于感谢吾啊。” 大道的声音中似是含着浅浅的笑意,又低下头来,轻轻往自己掌心之中投放了点什么东西,方才松开手去,将元凤他们放回到洪荒位面之中。 祂并不避讳什么,所有人也便眼睁睁地看到了那只自混沌落下的,由无穷无尽的规则组成的大手。 大道法则! 只一眼,神志顷刻恍惚,以往深陷在迷障中的意识仿佛被轻轻拨动,自蒙昧中挣扎脱身。 世界的兴衰灭亡,在短短的一瞬之间,在他们眼中尽皆流逝而过。顿悟,突破,修为层层叠升,仿佛抬起手来,便能触碰着构建起这个世界的真实。 “吾将暂时带走天道,这些道果,便是大道所予此间天地的馈赠。” 祂望了一眼世界,又着重落在鸿钧身上:“之后的事情,便交托给你了。” 鸿钧微微俯身:“定不辱命。” 大道似是笑了一笑,又回转过身来,一如祂降临时的震撼,迅速地带着天道一道离去。 偶一个瞬息,祂又投来几分好奇的目光,无声无息,越过沧海浮沉,任凭时空倒转,轻轻落在青衣墨发的通天身上。 他微微阖着眼眸,仿佛仍然沉浸在这一场突如其来的顿悟之中,长睫微微颤着,无知无觉地站在紫霄宫巍峨的宫阙之间,无瑕的天光拂过他鬓发眉眼,将一切渲染得悠长宁静。 “原来如此。” 祂似是感慨了一声,又撇过身来瞧了一眼手中抓着的天道:“这么看来,就算改造不好,也不用太担心了呢……” 当然,这种事情,就不用告诉5174了。 * 世界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安宁与祥和。 鸿钧的衣袂被东海之上的风轻轻吹拂而过,眉眼间似有些微的舒展,身躯也难得松快几分。 他抬指掐算了一下元凤他们的方位,目光落往不死火山,北海之地,大荒山脉,又在触及到一道道柔软的屏障时,平静地收回了手。 很好,他们的命运,到底是与之前不同了。 那么,眼下的事情,也就只剩下一样了。 他转过身来,神情冰冷地望着不远处的魔祖。后者也似刚刚才回过神来,唇角似有若无地勾起,又转回近乎放肆的大笑! “天道啊,天道居然被大道带走了,真是,真是笑死本座了!” 他倏忽抬起眼来,目光冰冷彻骨,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唤道:“鸿,钧!” 滔天的血煞被阵法勾连而起,一寸寸地吞噬着周边的恶念,三族之人还未反应过来,身躯忽而一个接着一个炸开,漫天的血花绽放在空中,宛如转瞬即逝的烟花,只得了一个瞬息的烂漫。 命数在此时此刻再度彰显了祂的残酷,一切早已注定,陷入这场祸世量劫之人,注定魂散九幽,化为灰灰。 从顿悟中堪堪醒来的通天微垂着眼眸,眸底化为一片寒霜般的冰凉之色。 他望着底下那个再度被血色蒙蔽着的世界,眉心慢慢地拧起,神情凝重而悲凉。 不仅仅是三族的战场,远及西方贫瘠之地,近在眼下的紫霄宫中,皆有魔气倏忽炸开,极尽凶猛地向着周围之人袭去。 伏羲疾疾后退,抬手重重地拨动着琴弦,化出一道道无形的音波,将这些魔气强行驱散,又有女娲拔剑而起,目光冰冷,召出九重雷霆与烈火。 通天微微垂了眼眸,抬手划出了一个方圆,阵法起阵的瞬息,清光一闪,灵气随之暴动,满天的桃花花瓣拂过大地,忽有一片掠过他眉眼,映着那倏忽坚毅的眸光。 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 很快,遍布着紫霄宫的魔气便被三人默契地除去,只剩下些许的灰烬落在大地之上,不堪地蠕动着。 女娲面无表情地抬起手掌,唤出三昧真火将之焚烧殆尽,方才抬了眼,定定地望了一眼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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