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直接把“船”丢上海面又用重力扔过去几袋食物和水,顺便压制住随海浪而走的船只,然后拍了拍手走过来。 “……” 勉强算船,李桂林叹了口气,抬起手中的卦盘,摆弄转动一圈上面的指南磁石,对走过来的魏尔伦说着:“滴一点血。” 将短刀递过去,让其摘掉手套立马割破指尖,血珠啪嗒滴落在卦盘正中央,眼见指针开始自动转圈。 李桂林才放下心道:“说生辰八字,嗯,也就是出生年月日。” “不知道。” 某人愣了一会,抬眸看着对方,碧蓝色的眼睛仿佛看不出什么感情。 沉默,暗想毕竟是龙怎么知道自己活多久了,忘了正点,试着说:“没有八字,现世真名也可以,我试试看吧。” 并起二指抵住额头念叨上清三咒,寻人在哪。 忽然发现卦盘停止转动了,不应该啊。 难道姓名不对吗…李桂林垂下手眼神疑惑的看着魏尔伦又问:“桂林问实话不许说谎,保罗-魏尔伦真的是你的名字吗?” “……” 这话让魏尔伦哑声说不出口。 金发垂落遮住半只眼睛,偷瞥一眼老板左手上的结婚戒指,能推断亲友推倒了。 四舍五入一下,顿时产生出奇怪的心虚感,慢悠且不自在说道:“真名…真名…让-尼古拉-阿蒂尔-兰波。” 条件反射的呆瓜肯定点头:“原来如此。” 然后继续念叨刚才的咒语,卦盘果然转动起来了。 兴奋捧着指向西南方向的卦盘,招呼魏尔伦快点跟上来,一块走向帆船,半途中,提着沉重行李箱的李桂林突然停下一步,脚步踏在半空静止。 机械式半侧身子,指着正抬头看天的魏尔伦,恍惚刚才真名叫什么来着??? “你说的真名是兰波?” “…对。” “……” 李桂林看了看左手上转动的卦盘和戒指,想了想身在巴黎的某位,又看了看眼前这个魏尔伦,他真名才是兰波是阿蒂尔,那么兰波可能是魏尔伦吗… 这俩,谁跟谁。 活见鬼了,只在一瞬间大脑宕机,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和他求婚的人是谁啊,是魏尔伦还是阿蒂尔,世界玄幻了吗。 可能是自己走错异世界,跑电视惊悚片来了吗。 好想吃根冰镇棒棒糖冷静冷静。 情况不对味,心情同样怪异的魏尔伦目移,才道说真心实话:“那个,老板不用太担心,其实很早以前我与亲友交换过名字,都习惯了,现在叫亲友兰波也没事。” “猜的到。”诧异奇怪的眼神狠狠戳上一眼,仿佛再说你认为我是傻帽吗。 他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这俩人会把珍视的姓名互换。 之前就感觉兰波瞒了他很多事,等事情结束后,抓住人问个清楚,不说明白不会带回老家见父母的。 “真的没事吗?老板…” “没关系,我只是不明白,你们怎么把珍视的名字给互换了而已。”李桂林一步跳跃上帆船,稳当降落。 随后跟着员工上船,一人握紧行李箱的手提,用异能沉住帆船老实坐着,一人随海风呼啸吹过黑发,不羁握紧竖杆站着。 阳光刺透了天空般的眼眸,魏尔伦沉寂坐在不太舒服的木船上,看着身前略微瘦弱的老板,无心说道出:“老板,名字很重要吗。” 正在记忆卦盘转动命运指向,西北,往西直走然后再往东方前进…一话打断记忆。 李桂林回眸低看着员工,给出最佳回答:“当然,比如桂林的名字,是我父亲的姓再取一字林,然后母亲取一字桂,最后才组成我的姓名,相当于血亲给予的无限祝福,在我看来很珍贵的。” 说完,转过头继续记方向,咸味海风吹散开额头黑发,遮住看不清的眼神。 毕竟自己很自私,只在乎重要的亲人与朋友,为此付出生命代价也要护着他们,无论对方是人还是神。 “原来老板的名字是这么来的,祝福吗…确实很珍贵。” 魏尔伦咀嚼着这句话,心中滋味复杂,眼神微动出一丝奇异,他好像明白点人类的感情了。 随后听取自家好老板意见,用重力减轻船只重量,短刀挥动,强烈风流滚动,白布啪嗒啪嗒甩响,他们瞬间逆向朝庞大无边际海洋的另一边岛屿前进。 “老板。” “怎么了?” “要是他们知道我活着,你跟亲友快先离开巴黎。”原因于昨晚的电话,肯定听到他的声音了。 没想到说出这话后,魏尔伦愣了愣,自从感情恢复后,他怎么变得多愁善感起来了。 “嗯?” 李桂林将短刀插进木船缝里,转手贴了一下员工脑门,很好,没有第二个烧坏脑子,疑惑对他说道:“桂林和兰波当然会离开法国的,你留在那里干什么,帮他们打酱油吗,当然要跟我们一块走才对啊。” “知道了。” 满意于对方面瘫脸露出的温暖笑容,某人拍了拍胸口保证道:“这样才对,毕竟保罗是我家的员工,小中也的哥哥,托尔他们的同类,跟巴黎的那些超越者没什么关系。” “老板说得对!”魏尔伦笑着沐浴在耀眼阳光下,果然感情很是其妙,内心泛滥的快乐相当重拾,比任何时候都要圆满。 “同样保罗作为半个家人来说,桂林会保护你的,放心。” “嗯…谢谢老板。” “大恩不言谢,快去抓点鱼上来烤烤。” “好。” ----
第64章 抵达目的地 茫茫无际的大海上,碧透泛蓝的海水随风翻滚。 数只觅食的雪白海鸥突然被后方强劲风流驱赶开,留下三两根羽毛从空中飘落下来。 一叶简陋的帆船踏浪飞速行驶过,头顶照耀的阳光又炽烈又刺眼,迫使李桂林揉了揉酸涩的眼睛。 估摸兰波心情难过昨晚特意让【自己】先回法国了,也不知道现在到了没。 精准伸手捏住飘落的羽毛尾端,十分自然地揣进衣兜里,然后左右观察四周,除了海水以外还是什么都没有。 应该没走错地方,他心想。 棕黑色的眼眸倒影与天空无异的海洋,一手死死握紧竖杆,抿着嘴,从怀里掏出指南卦盘,再次认真看了看。 磁针依旧指向东方,可他们都在这行过半天还没到吗,真是奇怪,明明现在的速度都赶得上一辆高速驾驶的跑车了。 不眠不休前进了快两天的路程,按照路程来算,差不多到目的地啊。 可一直在原地打转溜圈是怎么回事,看着太阳顶点位置,方向绝不会错,难道距离目的地的越近,磁场强度变化的越厉害吗。 不出意外,可能有人在故意阻拦他们。 李桂林叹了口气,揉揉眉骨目光着眼一群黑白色的虎鲸群,愣了一下,急忙招呼身后人:“先停下休息一会,别撞上它们。” “嗯。”魏尔伦若有所思点点头。 深红色的重力挥散不少,待它们离开后,木船随二人的重量砰咚沉下来,溅起水花,又轻轻地上下浮动几回顿住。 “好累,不知道为何,那个地方好像有人在故意拦着我们。” 等着船停,李桂林说完直接后躺在上面吐魂,双眼无神,明摆出一副阉渍苦瓜脸的憔悴样,眼皮子底下黑眼圈顶重。 坐一旁的魏尔伦见状,果断将肩上的外套递过去,十分贴心地帮自家老板遮挡住灼热阳光,微眯眼睛,冷声说道:“没事,老板好好休息,等上岛抓住那人后,交给我。” 绝对揍到对方亲妈亲爸都不认识。 听闻这话,心情微妙的某人绕绕脸,愉快脑袋侧枕胳膊,慢悠悠说道:“可以,下手轻点别把人给打没了。” “明白,一切顺其自然,实在不行,我先炸了这片海域试他出来。” 本意安慰的话语,一时让躺平的李桂林微微瞪大眼睛,心抖撇了一眼对方,从冷冷清清的眼神里感悟分寸,具体不会太过分。 沉思片刻,选择闭目睡觉。 等传来浅浅平稳的呼吸声后,魏尔伦挥手隔开海风与水浪声,将侧肩上的金发马尾甩在身后,蓝眸微动,朝向东方看了会。 无人船只也无实物。 最多只有他们在此飘荡,如果再找不到陆地的话…冷哼一声,瞥眼快要见底的食物,一丝怒气从深蓝瞳孔里闪过。 老板已经睡着了,目前,他可不会在意什么。 重新转向视线,仿佛看待屠宰的鱼肉般,残忍盯着始终看不到边际的海面上。 此刻,无边无际的广阔海洋似乎静止了一刹那,好像连时间都凝固了。 滚动涌进的风浪越来越大,朵朵汹涌的拍打浪花飞跃过船只周围,依旧稳定,没有动摇,顶头上空开始团起白云。 没过多久,乌云密布整个天空。 先是细雨滴落在涌动起伏的海水上,而后暴雨倾盆密布,升起的浓雾遮住了整片海域。 “下雨了。”魏尔伦这才收回视线,继续叠用成倍的重力,撑起隔开雨幕。 见自家老板睡的格外香甜,静静看了会这副呆呆地满足睡颜,伸手将遮在脸上的外套往下拉了拉作当被子。 转而拿出袋子里的干柴点燃,浮空准备烤制些土豆和银鱼作为午餐选择。 大雨滂沱,索性有短刀插在木船前,控制风流与方向定位。 他丝毫不在意刚才有股剧烈的台风擦肩而过,熟练削去土豆皮,丢进火堆里烤制。 而帆船则一动不动,悄然静止在滚浪的海面上,显得十分突兀。 噼里啪啦的干柴爆出火星子,暖光泛泛,明红火焰跳动在碧蓝色的眼眸底,眨眨眼。 无情铁手伸过去,把烤熟的土豆全部拿下来,又在上面撒了点香料孜然。 留下大条熟鱼撒上盐巴,贴心保温给老板醒了再吃。 就在他一口咬上熟烫且香气四溢的土豆时,忽然感觉胸腔内的心脏莫名跳动,好像感受到熟悉的东西了。 这时魏尔伦收了收神,猛然朝正东不远处看去,铺天盖地的雨幕退散,浓雾隐约笼罩住边角陆地。 他皱了皱眉,似乎闻到些不太好的味道,低沉声线,语气冷淡的说道:“老板,也许我们没走错。” 身旁熟睡的某人早就醒了,睁着圆溜溜的杏眼身体懒散侧躺,二人的目光却同朝浓雾内里的边角陆地看去。 “我们现在过去吗。” 将熟鱼递过去,老实看着站起身的李桂林,见他一手拿着卦盘一手抵住下巴认真思索,学猫似的把熟透的银鱼咬定正中嚼嚼。 几口咽下,含糊说道:“恐怕不行,那座岛有点问题…” 听到这番话。 魏尔伦果断收起准备减轻重力的手,把船只上的食物整理完,然后提起布袋子,站在对方身后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一切等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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