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而留下一张十人宽的干净牌桌。 三人分开坐在牌桌上,左边坐着李桂林,身后站着魏尔伦,而作为邀请人的凡尔纳却意外站在牌桌中央位置,充当荷官职位。 左边空无一人。 见凡尔纳带着愉悦的心情洗牌中,令人眼花缭乱的扑克牌飞出半圈又收了回来,这分技巧做的相当漂亮。 其实这招他也会,学一把电影赌神出场的头牌招式,是真的很酷哎,抬手背慢吞吞嚼动奶糕的李桂林心想。 从桌下掰掉半块纯奶糕递给魏尔伦吃。 李桂林偷偷擦了擦嘴角粘上的糕点白屑,问道:“我们对面没有人吗,懦勒先生。” “不用分的这么太陌生,叫我凡尔纳就行,毕竟很久都没有第二个人这么称呼我了。” 凡尔纳笑着拆开手中崭新的扑克牌,无框眼镜夹在高挺的鼻梁上,冷色镜光反射下的深蓝眼眸挑弄趣味。 知道真正的厨师就是那个颜值缺跌股的气质呆,内心十分拧巴紧,厨艺这么好吃为什么长的…不能再好看点呢。 再清秀也只是白开水味的而已。 完全没兴趣换作过去白贴都不要,勉强够到入眼。 瞅一眼他左手无名指上还带着枚铂金戒指,看脸稚嫩的最多到十八九岁吧,居然结婚了,很可疑究竟是哪个能人,能对这么好忽悠的傻呆呆起了性/欲。 朝看侧边那位堪比神明容颜的人,轻蔑一笑,好在记忆清晰,依稀记得这人是保罗魏尔伦。 毕竟都是法国人,也不知道外头时间过去多久了,目前大概没有被他们当作工具使唤吧。 不禁感叹运气真是不错。 也懒得管多少,反正跟自己没什么关系。凡尔纳轻咳一声,说:“他马上就过来先等会,你需要喝点什么吗?香槟、红酒还是白兰地…” 这话明显是对着坐在软椅上的李桂林说的,直接无视掉魏尔伦的反应。 “我不喝酒,有水就行,当然要是有两瓶汽水跟可乐就更好啦。”李桂林揉了揉脑袋笑道,呆呆地气质无害的像只家养兔。 一瓶给自己,一瓶给员工。 明白这点的魏尔伦消散冷气,摆出的臭脸勉强缓解下来,依旧冷哼不吭声。 “有的,你要多少有多少。”凡尔纳露出假笑。 前提满足条件后能留下来做段时间的饭,内心的对话同步,你这么觉得,我也是这么想的。 放下扑克,手夹两瓶可乐放置在李桂林眼前摇了摇。 “谢谢,凡尔纳。” “无需客气。” “好的。”细密气泡倒影在懵懂清澈的瞳孔里,指尖悄悄附上外部厚玻璃,上头滴落下来的水珠沾湿修长白皙的指节。 很惊喜,是凉凉的冰镇可乐哎,为此付出开心一笑。 拿起另一个可乐瓶先给员工,然后自顾自地噗呲开瓶,丝毫不在意溢出来是白气泡沫会不会沾满手,吨吨喝上几口解解渴。 一口气满足解决掉大半瓶,眯起眼睛,真心不错在这还没有变质的可乐。 捏着可乐瓶的魏尔伦看呆了,陌生人给的东西,老板居然会放心喝吗。 也让正眼瞧着的凡尔纳为之一愣。 心底给这呆货重新记录几笔,对于本身无害的人不会产生警惕心,这点性格确实好拿捏啊,只要不对其尝试半点坏处,差不多跟面团似的能随心搓圆。 这时另一侧石门传来阵阵躁动声,使劲敲门道:“真是的懦勒,你要是没事最好别叫我过来。” 三人朝着轰隆隆移动开的石门看去,与某人同样甚至还无看点的样貌人出现在外。 令人惊艳的也只有那一头奇异的暗金色长卷发,沉金般的碎发斜歪,无意遮住右边雪白眼罩,独留左眼蒙上一层灰金的青翠。 身着实验白大褂敞开大半衣领,上下身材极好,恰当铺面的热情好似团不停燃烧的明亮炽火。 又勾起胸前一缕暗金碎发,绕在手指上暧昧吻在唇边。 发现有新人来后开心的笑道:“哟,欢迎欢迎,懦勒早说有人过来啊,我还没准备礼物了迎接呀。”格外低沉的语气附有麦芽糖般甜腻味,像拖着人一块掉入蜜罐子底部沦陷。 就这样,大摇大摆掐着腰向牌桌走过来。 完全对脸有感觉,看着身材略微心动的凡尔纳:“……” 要不是因为欠他人情,才不会放这个昔日熟人进岛居住。 看不懂有人好像在左脚踩右脚走路,让原本正喝下剩余可乐的李桂林呛住嗓子,急忙接过魏尔伦的纸巾擦擦衣领水渍。 心虚捂住半张脸,一手撑着下巴悄悄侧过头沉思。 莫名想到明偶制作过的搞怪脸唐人木偶,不分辨看姿势一模一样,腿绊腿走路,当初逗的他玩乐了好几周时间才缓过来。 并没有发现身后员工的不对劲地方。 魏尔伦面色些许苍白,牙关紧闭,用力捏紧拳头,捏的指关发白,额前金发垂落在眉眼下面,冰冷的怒火跳跃在眼底。 他看来人,真的很眼熟,从心底发觉的那种恨之入骨,可记忆却稍显模糊记不清了,为什么会恨。 今日心情稍微不太好的斯特芳-马拉美边走边打哈欠,实验了一天一夜还是匹配不到一丝半点神明基因,真的超级遗憾的。 用尽了自身每一块血肉都没用,怎么会这么难匹配,他不解难道高维灵魂所属能力,到底从哪里来又从哪来用。 十分的奇妙与满分的好奇,迫使再次复活过来的自己有了极大兴趣。 自从上次计划彻底失败,自身一点快乐都得不到,以至于雪莱博士那边就无所谓了,毕竟她丈夫珀西记性缺失成型。 反正现世也没有关于治疗灵魂的药剂,自己得不到需要的东西实验,那也没有必要关心其他。 倒不如幻想何时才能遇见神明呢,当然不是幻想他身上的每一块东西啦。 然而就在今天,睡眼朦胧的马拉美伸伸懒腰,拉开靠背软椅,侧着身子坐上去翘起二郎腿,弯起眼睛对凡尔纳说:“玩扑克么?” “嗯,事先声明,我是荷官。” 凡尔纳低下眼,转动视线盯着马拉美暗示,可不会给任何人出千的机会,包括他也是。 “嗯嗯嗯。”三次肯定声,马拉美没好气的点头答应,嘴里却嘟囔着:“懦勒真是没人情味,你知道吗。” “我知道。” 明白你我的区分,凡尔纳微微一笑,随后扶了扶眼镜握拳敲敲牌桌面,咚咚清脆声震醒了还在飘脑洞的李桂林。 立马收神,双手搭在桌上老实并腿坐正,像是个上课听讲的乖学生。 也发现魏尔伦的不对劲,偷摸从桌下扯了扯他的裤腿提示,现在不能轻举妄动,否则他俩很可能会被凡尔纳给踢出岛的。 不打招呼就进别人家的地盘,确实没礼貌。 明知对方小动作,凡尔纳笑而不语,松动转转手腕,然后抽出排开扑克里的两张大小王,夹在指尖分开正面转向右边说:“准备好了吗,要开始了。” “准备好了,我们开始吧!” 李桂林暗搓搓把衣领拉链拉上最高,小半张脸藏在下面,跟个虾米似的曲背张望桌面排开扑克。 对面无心坐着的马拉美眯着眼睛,瞧见另一边的人有点眼熟,正想趴在桌牌上凑过去将人看个清楚,却被凡尔纳一手摁住头顶用力推回去。 眼神带着一丝威胁提醒,你现在敢过去试试看,要是打扰我的兴致,皮都给你扒干净了。 马拉美:“……” 想看个人怎么你了,还不然看了是吧。 无奈后靠在椅背上,一手搭着扶椅,抚摸外表光滑的红漆外皮,一手夹着刚发过来的三张扑克牌随意玩弄。 “德州/扑克。”李桂林愣愣的说道。 静静看着凡尔纳陆续挪过来的三张背面复古花纹扑克牌不说话,又瞥了几眼中央散开的扑克微微瞪大双眼很是吃惊。 手指有一搭没一搭敲着牌面后的复古花纹,思绪短暂停止几秒,内心计算开始。 翻开第一张黑桃A,对面红桃K,胜过一局。 李桂林吁了一口气,还好,第一局胜了把握够大,身后的魏尔伦顿了顿,同样放下轻松,看情况老板应该有把握会赢。 吊顶灯光忽闪忽闪,衬托牌桌气氛些许微妙,第一局就输了,马拉美情不自禁笑了出来,直接接过下一张牌完全没有在意任何,翻开展现出的方块Q。 而对面磨蹭半天出来的却是个黑桃10,很遗憾他输了一局。 一负一平而已,魏尔伦心想。接下来还有四张牌,概率问题不大。 再下一张,依旧是黑桃色,但是是J,看对面自信翻出来的红桃A,怎么会…又输了一局。 内心替老板捏了把冷汗,魏尔伦咬咬牙,重力对付不了凡尔纳,最好的办法就是远程控制,要不是本体没找到,绝对会… 眼前的某人在表情凝固,好像也没想到自己会输了局面,脸上滑过紧张的汗水,藏在衣领下面的面容,看不清他是哭还是笑。 为此凡尔纳也停下了发牌的手,轻叹一声:“需要歇会,还是继续?” “继续!”马拉美大声喊道。 另一边李桂林举起手,垂下眼帘缓缓说着:“继续…”话语有气无力的,让在场的陌生二人有了些同情。 就算运气足够好,也是同花色的牌,可表面情况真的不友太好啊,刚开头就被压下两局喘不过气,只剩下第四和第五张单牌赌一把了。 看着对面一副苦逼老板与心急员工,马拉美张嘴愣住,算他好心下一局赢了给个面子弃张牌。 “好了,要准备公开了,你压多少?” 凡尔纳指向右边的李桂林,对方立马从一百枚筹码里拿出表码最大的四十枚,对分压注在第一张和第三张。 坐左边的马拉美绕绕指尖掐弄的发尾,没有学着对面同样压注一三不过是最小的筹码。 陆续单牌过来了。 二人同时翻开展现,黑桃k与红桃A。 多大运气,俩人的牌几乎包揽最大额度,现在只剩下最后一张,气氛僵硬到顶点,实在是忍受不了了。 魏尔伦突然伸出手准备把这儿直接碾压成泥,却突然被李桂林压制住手腕,一炁拍了回去,打的手背微微泛红。 看见他们似乎在因为局面无声争执起来,马拉美和凡尔纳停下各自动作,静静等待结束在开始下一场。 这次最开心的莫过于凡尔纳,傻呆呆厨师发誓一局定胜负,那么结果答应下来的报酬,现在绝对对他有利。 足足十分钟过去后,右边情况才好了些,魏尔伦也没了先前的嚣张气焰,虽然眼神始终带着浓浓怒火,但是他还是选择收敛。 “继续吗?” “嗯。” “那好,最后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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