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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脸上带笑，但是眼睛里却仿佛带着无法熄灭的烈火，烧得年轻的警校生们忍不住挪开眼，本能般避开这样浓烈又复杂的情感。 诸伏景光对待他们的拳头也毫不留情，不过，比起泄愤，更像是在确认他们的存在。 不对劲，实在是太不对劲了啊，小诸伏。 无论是那样激烈的情绪爆发，还是现在毫无理由的出手，亦或是小诸伏此时的招式作风，都很不对劲。 萩原研二忍不住在心里冷静地分析，手上动作不自觉地就慢了下来，被诸伏景光逮住机会狠揍了一拳。 “嘶——”萩原研二一个激灵，将飘远的心思拉回几分，全神贯注地应对招式不知何时变得格外狠辣的猫眼同期。 诸伏景光当然知道自己处处都是破绽，可能是当时教他伪装的老师都会被气得跳脚的程度。但是他懒得去掩饰了。 他的同期多么敏锐又聪慧啊，对于自己熟悉的朋友们，想要骗过他们需要耗费太多的精力。既然已经告诉了zero，那再加几个早早就跳车离开的冤种挚友也没什么吧？ 但是好气哦，无论如何都好气哦。 有着多近八年经验的诸伏景光毫不手软地收拾了这几个尚且稚嫩的同期一顿。 “下手可真狠啊小诸伏。”萩原研二轻抚自己的伤口，忍不住轻轻嘶气。 一边正在给对方上药的松田阵平头也不抬，声音却意外地认真：“所以，景旦那，你打也打了，是不是该解释一下了？” 他们在和诸伏景光认认真真地打了一次后，其实已经放心不少了，因为这就意味着诸伏景光不打算敷衍过去，而是会说出来告诉大家，不会一个人硬抗。 而且，看诸伏的举动……松田阵平心里有了些猜测，是和他们有关吗？ 诸伏景光看向正在给伊达航上药的降谷零：“你们真的想知道吗？先说好，我保证我说的都是真话哦。” “当然了，光告诉你的zero不告诉我们怎么可以呢？”松田阵平挑了挑眉，调侃般缓解气氛。 “咳咳！”诸伏景光被松田阵平的话呛了一下，无奈地看了他一眼，随即正色道“是这样的，我其实……” 又是一遍讲述，听众从一个变为了四个，不过这次诸伏景光没有全讲出来，只是挑拣着和他们有关的说了出来。 听完之后，出乎意料地，其他人都很快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无它，因为诸伏景光已经展现出足够的不同。与警校所授不同的、虽然已经收敛但也能够看得出来的狠辣招式，在打斗时不走心地掩盖自己森然杀气的举动以及他眼里、时不时闪现的怀念的情绪。 在场的人都是心思敏锐之人，早就对此有些猜测，现在听到诸伏景光这样说出来，反而有些尘埃落定之感——虽然听起来很像轻小说里的情节。 被诸伏景光猝不及防剧透了自己的死亡方式的众人：…… 什么啊。 众人苦笑。 这不是、就只剩下零一个人了吗？ 还真是过分啊，这个未来。 ---- 希望今天下午体测能过（双手合十）
第10章 一切归零·其八 ======= 被一股脑灌输了一堆堪比死亡笔记的信息，几人此时都处于半信半疑又不得不信的状态，突然，一直沉默的降谷零转向诸伏景光，声音不高，却格外坚定：“hiro……” 降谷零在这里停了一下，似乎是在整理自己的思绪，也似乎是在坚定自己继续问下去的决心：“刚才我一直没有问，hiro当时是怎么……”他的声音颤了颤，才继续说了下去，“hiro是怎么死亡的呢？” 闻言，几人都默默把目光投向了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上。 诸伏景光张了张口，却发现不用他说什么，降谷零就已经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让我来猜一下……”诸伏景光在这一刻简直幻视未来算无遗策的波本，嘴角带笑，却毫不留情地用言语层层剖开被审讯者心里最隐秘的秘密。 “如果按hiro所说的话，未来我们是卧底到了一个组织，最后是hiro意外暴露身份，所以只剩下了我。” 说实话，降谷零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非常温和，但是诸伏景光莫名感觉身上有一丝凉意。 “如果是正常的死亡的话，hiro为什么对我这么……”降谷零停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词汇，“愧疚，对，是愧疚。” “为什么呢？是因为我hiro才死亡的吗？还是说hiro是死在了我的面前，甚至是我亲自杀死了hiro呢？” 降谷零的表情很平静，但是诸伏景光的头皮都快炸起来了。 嗯……怎么说呢，不愧是zero呢，几、几乎全中。 诸伏景光在描述自己的死亡时，是一笔带过的，只是说可能是因为那个组织在警视厅的卧底，具体细节并没有详细展开，即使如此，也被降谷零从蛛丝马迹中推理出了大半。 诸伏景光乖巧地跪坐在床上，心知瞒不过在场的挚友们，于是半真半假地吐露了一点真言：“嗯……我是和一个组织成员在天台上对峙，开枪自杀后才发现zero也在现场。” “那么，hiro为什么要这么愧疚呢？”降谷零却抓着这一点不放，“hiro是在后面又看到了什么吗？” “我……我看到了zero一个人，过的很不好。”诸伏景光最后还是垂下了眼眸，“zero总是不爱惜自己，甚至最后还想要同归于尽。” “是因为这样吗？” 降谷零轻轻把景光的头抬了起来，让那双海蓝色的猫眼对上他的紫灰色眼眸：“hiro，你还记得吗？现在的我们还有机会，我们还没有走到那个未来。” 降谷零向他笑了笑，尽管为一系列消息而感到悲伤难过和愤怒，但当降谷零反应过来后，仍然第一时间选择抓紧这个来自未来的、疲惫的灵魂。 “如果hiro觉得愧疚的话，那做个约定怎么样？” “hiro要好好的，而我也会对自己上心。我们一起，好吗？” 真是个不错的约定啊。 “那么，说好了哦。” “一起努力吧，zero。” ---- 体测过了好耶！ 想买警校组的香水，但是好贵，要努力赚钱QAQ
第11章 一切归零·其九 ======= 在终于搞定所有事情后，几个人终于松了一口气。当然，这些信息回去之后是可以预见地会进行讨论。 “所以，”萩原研二猛然想起什么般，露出一个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小诸伏你想好怎么和鬼冢教官说今天旷操的事情了吗？” 啊这。 诸伏景光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请个病假好了——我想教官大概不会太难为我们的……吧？” 诸伏景光想一想那位看着自己最骄傲的学生接连去世的、白发渐生的教官先生，一时竟有些无法回忆起当时的教官是什么样子。 毕竟，已经过去太久太久，久到他有一种这样和朋友聚在一起像是上辈子的事情的感觉。 啊、或者说，这话本身也没说错？ 诸伏景光漫无目的地想着。 “那景老爷你对现在的知识还能记得多少啊？”松田阵平打破了他的沉思。 诸伏景光脸有点僵。 啊，怎么说呢，先不提那些多年没碰的文化课，就说那些特意改过的、保证不会留下警校出身痕迹的、现在可以称为杀人术…… 救命，我还能毕业吗？ 降谷零叹了口气，看着自家幼驯染隐隐心虚的表情，无奈开口道：“hiro，虽然……但果然还是要先毕业吧？我来教你好了，至少掩盖一下啊。” “那我们就不打扰了。我们去和鬼佬帮你们请假吧。”里面唯一一个有对象的伊达航总觉得他们现在最好出去，于是伊达航就顺着自己的直觉，拉着其它人出了门。 之后几个人凑在一起讨论就不必赘言，现在让我们回到这里。 降谷零看着诸伏景光，清了清嗓子：“hiro，文化课的话我可以之后给你补，已经学过一遍应该更好学一点。麻烦的是逮捕课那种，所以，hiro，我们最好尽快纠正。” 诸伏景光有点头疼，但也知道这是必须要做的事：“既然班长他们帮我们请假了，那就不要浪费时间了，就现在好了。” 降谷零对诸伏景光点头：“也好。” 实战是最好的老师，这句话永不过时。 在又一次被幼驯染摔倒在地的金发首席有话说。 “hiro，你应该这样……”降谷零叹气，还能怎么办呢？这已经是诸伏景光有意识收力的结果了，他只能根据诸伏景光表现出来的动作一点一点地纠正。 但是越看他就越心惊，hiro的身法完全像是从实战里厮杀出来一般，招招都向着致死的方向去，和警校教的方向不能说完全一样，只能说毫不相干。 不然怎么能在那样的泥潭待那么久都毫无破绽呢？ 降谷零莫名感觉有些悲凉。他有多希望多清楚景光适合站在光下，就有多明白景光的决心多么坚定多么固执。 他能怎么办呢？他难道能侮辱hiro的决心，否定hiro的努力，自顾自地想要把hiro强推出去吗？ 谁不是谁的友人、亲人、爱人？谁不渴望过正常的人生？但是总要有人自愿踏入黑暗，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能是诸伏景光呢？ 但为什么是诸伏景光呢？为什么是那个明明很温柔，会给他包扎伤口，那个已经和他相处半生的，他所喜欢的人呢？ 为什么遭受这些的要是他们呢？ 降谷零闭了闭眼。 因为这个国家依然潜藏着黑暗，那些光明不可企及之处依然充斥着无辜者的血泪，他们不能也不愿无视，于是踏上了这条荆棘丛生之路。 所以，为了hiro，为了这个国家，为了那些他所爱的人们，他一定要更加更加努力才可以。 不能被hiro甩下啊。 ---- 因为睡眠出了大问题，仅仅时隔四天又差点失眠通宵，先后吃了四颗褪黑素才勉强五点多睡着七点半起。为了确保自己的小命好好调理一下作息，至少在能像正常人一样睡着之前，我在把存货发完之后可能就不会更了。 不过存货还是会发完的，唔，这个还是可以有的。
第12章 一切归零·其十 ======= 实话实说，改变动手风格这件事虽然很有必要，但也不是一时能够办到的，更何况他只是需要装装样子，真到后来还是要用他原来的那套，所以他其实也还好。 绝对、绝对不是被他的同期们卷到了！ 诸伏景光站在门后，深深地叹了口气。 自从坦白之后那几个人就都仿佛化成卷王，每天都在较劲般学习，而作为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的他虽然口上嫌弃，但是心里其实还是很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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