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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同人]【瓶黑瓶】弃降

时间:2023-08-21 16:01:11  状态:完结  作者:SIBI西比

  张起灵没回应,喘息著起身,默默脱下外套,一靠近便伸手扯开他的大衣,顺手用外套紧束著那渗血的肩膀,那只拉著自己逃命的手臂。

  「若有下次,别再等我。」飘散在空气中血腥味顿时消失,只剩他冷淡的音调。「谁先出斗谁就先走。」

  黑瞎子愣了许久,扬起释然轻笑,拉好大衣。「起身走走吧,杵著不动对心脏不好。」

  说完推推那薄瘦的肩膀,张起灵淡淡了瞟一眼,随即猫腰钻进盗洞。黑瞎子紧随於后,对前方那人的「缓慢」速度倒没刻意催促,直到淡淡的血腥味再次散出,张起灵这才加快速度。

  避之如鬼神啊……黑瞎子忍住讽刺的笑,依然照著原速前进,直直瞧著他的背影慢慢离去,越走越远,直到看不见……


第8章 <七>

  洞口一片光明,月圆时刻的光芒彷佛利剑,硬生生刺进他的双眼。一道黑影背著月光挡住洞口,远远便见那人紧拧眉头,朝自己伸直了手。那双特长的食指与中指总习惯性微弯,像是固船的锚,亦似等待愿者的钩。

  一秒、两秒、十分、二十分,那双直定定的手臂就这样等待著。果真定性十足……撩起笑,甫伸手,冰冷的大手立刻抓住他的手腕,猛地使力直接将他拉出洞口,那人绕到他背后,「刷」地一声拉开背包,再回到眼前时手里已多了防水帆布跟最后那半瓶水。

  大手拉开他身上的大衣,伸向里头染红的外套,他大手及时一箝,隔开两人距离。严厉的视线向上扫来,他亦无惧低头笑对那道冰冷视线,扬著唇,腾出另一只手卸下背包和大衣,自行扔掉满是铁锈味的外套,最后才松开箝制的手。

  冰冷的视线顿时恢复平淡,沉稳如渊的双眼专注在他肩上的伤,帆布缠绕著伤口,一圈一圈,紧紧包覆。

  「暂时挡著,天亮上医院。」半瓶水淅哩哩地倒在手上,冲去沾染十指的血丝,顺便往口中倒了半口水,留下最后半口给他。

  他弯著笑,摇首,下场就是一张大嘴硬被塞进矿泉水瓶。冰凉的水体顺著舌面滑下舌根,经过食道,到达胃部,像是一根冰凉的长针贯穿身体。微皱著眉,他这时才知道自己体温正高烧。

  「咯咯……你哪天想转行,千万别当护士。」吐掉水瓶,跟上那人的脚步,在树林间沉稳徐行。星辰西落,万籁俱寂,时至晦寅,该是等待黎明的时候了。

  「对了!咱先上馆子喝个瓦缸煨汤吧!都大老远来这趟了,没理由啥也没吃就走人呀!」

  「……」

  「张爷?」

  「……」

  「欸,张起灵?」

  「……」

  「……聋子张?」

  「你给我先去医院!」

  =====================================

  后来他们没进医院,黑瞎子眼光利,在医院门口瞥见几个流氓,啥也没说拉著张起灵转身就走。面对那双存疑的眼,他只尴尬道:「结过怨,医院前别闹事才好。」

  最后还是找个小诊所,扎扎实实地裹好伤才觅食去。消炎药还未发挥功效,黑瞎子高烧不退,简直像个烧坏脑子的神经病,情绪失控叨念个不停。在南昌市里闲晃不久,张起灵便拖他上饭馆,一了他的毕生宿愿:喝他的瓦、缸、煨、汤(咬牙切齿)。

  精炖细煨的汤品,美味自不在话下,但黑瞎子仅啜了两口,皱著眉放下汤碗,疑惑道:「奇怪……没味道?上回来明明觉得还挺不错的。」满脸失望,没想到身体发烧,连带味觉也大受影响。

  张起灵冷冷地瞟了他一眼不再理会,举箸扫过荷包红鲤、清炖鸡、牛肉炒粉……没三两下整桌菜嗑没剩半盘。黑瞎子有一口没一口地喝著汤,就剩最后半口,双手陡然一颤,整块便摔到地上裂成碎片。

  「哎呀哎呀~~我这真是……」面对免有菜色的服务生,歉然一笑,「不好意思,这碗我赔,记在帐上吧。」

  回头对上那张不以为然的面容,嘲著笑:「我手残不行?」起身结完帐,他揉揉展不开的眉心,带著三分倦意道:「喝咖啡?我请客。」

  张起灵倒是没反对,搭车时间还早,找个地方坐坐当休息(反正他哪里都能睡)。在附近随意挑个不起眼的咖啡厅,找个角落入座,两杯黑咖啡没少半口,仅闻咖啡香便觉精神放松不少。

  张起灵调整姿势,一阖眼就要入定,突然那把蛟龙铜刀进入眼界。本欲抬头,却被蛟眼反射的锐光吸引注意力,不禁拿起刀仔细端详,皱起眉。

  黑瞎子衔著菸,淡道:「猫眼玉,台湾才有的东西,怎会出现在宋官斗里?」

  张起灵亦是不明所以,「这把刀不是新品,但那只八卦铜锁是明代的东西。」

  言下之意,铜刀也是该时代的产物。黑瞎子挑个眉,抖抖烟灰,「这怎麼可能?猫眼玉最近几年才在市场上流通,你看那颗玉,贼光贼光的,怎麼看都不像块古玉。」全世界只有台湾产猫眼玉,价格本就抄得特高,若真是明朝流传下来的古玉,这把破铜刀的价格肯定翻涨千百倍。

  冷笑一声,「难不成明代人坐时光机来现代采买,然后奔回宋代丢刀子?」

  张起灵自然没把那段超乎常理的推论听进耳里,迳自向服务生借来纸笔,写下直刻在铜刀上文字:

  『 平南  川 甫  州 西 之』

  「漏了。」黑瞎子一把夺来原子笔,填上几字,成了『 平南 鯓 川复甫  州 西谋之』然后推回。

  淡定的双眼直盯宛如填字游戏的一行字,倏地阖上眼,大拇指压著刀柄背面,刀柄刻字面往下一翻,特长两指往字面摸索一会儿,另一手填满空格:

  『安平南鲲鯓颖川复甫赠全州陇西谋之』

  黑瞎子瞪大眼,「我说张爷,您打麻将的时候该不会都自摸吧?」难不成那发丘中郎将是这样练出来的?

  张起灵没回应,反而不著痕迹地以衣袖掩饰铜刀,黑瞎子立刻会意,将纸张翻至背面,往沙发一躺摆出悠哉姿态。

  后头脚步声传来,一个白发的高瘦青年背著黑色琴盒,踩著缓慢步伐逐渐接近,一边低头阅读手中的泛黄谱本,一边哼著无名小调。那白发青年不经意抬头,正好对上张起灵的视线,没来由地征著眼楞了几秒,随之黯了黯双眸,抓抓后脑杓,低声咕哝几句,坐进背对黑瞎子的沙发椅上。

  他没忽略青年错愕的眼神,依然不动如山,等待那人下一个动作。青年向服务生点杯拿铁,才喝了半口,忽闻一阵音色薄浅的胡琴旋律,青年连忙接起手机,甫一开口,便是浓浓闽地语调:「喂伊~~~蛤?呒啊……贺啦贺啦,挖灾啦……越洋电话真贵柳,卖黑白卡啦!」

  才听没几句,张起灵便松下警戒,黑瞎子不由得笑弯了嘴,揶瑜道:「您也忒紧张。」说完,举杯轻啜,翻过纸张念道:「安平南--鱼……昆……鱼……身……颖川复甫赠全州陇西谋之……」

  「鲲鯓。」冷冷一瞟,这是哪一国的有边读边法?「安平南鲲鯓颖川。」

  黑瞎子皱起眉,「这一大串的字儿是啥名号?该不会是人名?安平、安平……这词儿怎好似在哪儿听过?南鲲鯓……陇西……陇西不是在甘肃省吗?这全洲又是啥地方……」

  突然啊地一声击掌,「广西全州!那华和尚不有个拜把兄弟在全州县吗?」

  广西……没想到这任务最后竟绕回上头的盘子里。张起灵倏地将视线放在那白发青年的背影上,青年一听到他们的对话,好奇地偏耳详闻一会儿,突然淡淡一笑,戴起MP3又回头专注谱本上。

  顿时戒心又起,低声道:「这刀不单纯,也许有人故布疑阵。」

  黑瞎子笑衔著菸,顺从他意,话锋一转,「这肇将军究竟是啥来头?怎打蒙胞的还娶个蒙人媳妇?」

  张起灵一怔,拿出黄金面具,「你说它?」

  黑瞎子点点头,「打过招呼,还是个长头发的美女呢。」只是皮肤黑了点、乾燥了点,脾气差了点。「虽然听不大懂,不过那口音该是老几代的草原人没错。」

  张起灵像是突然想起什麼重大事件,蓦然一震,「白银斗不是斗。」

  「啥……?」黑瞎子立刻顿悟,「凤棺!」

  向来平淡的双眼霎时闪过熠熠锐光,「那些银器跟唐青花不是陪葬品,是收藏品。」

  黑瞎子一个微笑,「拖把说得没错,那确实是个货真价实的『藏宝穴』,反倒咱被这虚斗给唬拢过去。」

  「拖出凤棺放满人头,最后藏在地底。目的为何?」张起灵喝了口咖啡,兴奋之情淡了下来。

  「清代的宝穴、宋代的斗、明代的锁……若是老前辈早咱一步见这肇将军倒还说得过去。」黑瞎子皱起眉,手指敲击著桌面。「但这猫眼玉……怎样想也兜不起来。」

  气氛顿时凝重,两人皆陷入沉思。不久,黑瞎子背后有了动静,那白发青年举杯饮尽拿铁,收拾好谱本,背起琴盒起身离开。原先张起灵不以为意,但眼角瞄见那青年离去的背影顿下脚步,一个犹豫转身,又走了回来。

  青年在他们面前站定,视线扫过黑瞎子,最后停在张起灵脸上,露出友善的笑:「不好意思打扰两位,两位先生想来台湾观光?」

  两人迅速互视一眼,黑瞎子回个笑,「这位小哥,您知道些什麼吗?」

  青年伸手指向纸上的字,「『安平』和『南鲲鯓』都是地名,就在台湾的台南市。」淡然的笑意里露出一丝暖意,「台南是台湾的古都,有很多地方值得逛逛。」

  两人不禁愕然,同时看向铜刀上的猫眼玉。黑瞎子直觉有异,随口问道:「请教这位小哥,这『颖川』和『全州』也在台湾?」

  不料,青年却摇头,「『颖川』不是地名,是堂号……这我也不是很懂,但我知道冠著『颖川』的人都姓陈。」说著,指向一旁,「这『陇西』应该也是堂号,什麼姓氏我就不清楚了。」

  说到一半,不自在地笑了笑,「没听过台湾有哪个地方叫全州。不过……」拿起一旁的笔,在『全』旁写下『泉』字,以不纯熟的泉州音念道:「『全州』、『泉州』。用泉州话念起来是一样的音。」微笑悄然加深,嘴边有著藏不住的温柔,「据说台湾老一辈的人有这两种写法,但指的都是泉州。」

  张起灵思量一会儿,淡然无温的双眼多了一丝戒慎,他没可忽略那道总是不由自主飘向自己的视线。「你怎麼知道这些?我为什麼要相信你?」

  突如其来的强硬,白发青年愣了愣,反而灿著笑容,「安平跟南鲲鯓都是很有名的观光景点,我去过,真的满好玩的喔!」那冷硬语气出乎意料地竟点燃青年的热情,淘淘不绝道:「台湾的三合院、四合院、古迹什麼的……哎,乡下地方的老房子都会刻堂号,现在还见得到呢,我老家隔壁就住颖川衍派。」说著,愀了张起灵一眼,淡淡地歛下嘴角,但笑意很深,「至於『全州』……是听一位故友说的,她的祖先是泉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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