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绫托】笼外之心》作者:Yunchengcheng Summary: 绫托成为家主和家主夫人的奋斗史,设定为托马刚刚来到稻妻,绫人还不是家主,大量私设 第一章 托马的记忆里他的父亲有着和蒙德城大家不一样的长相,比起高颧骨白皮肤的蒙德人,他老爹黑短发黄皮肤,脸庞额线条是刀削一样刚毅的,站着坐着都很有气势,像一把没出鞘的冷兵器,偶尔教他说的所谓故乡话也是和大家不一样语言。 老爹口中的故乡在遥远的岛国稻妻。 他是一个武士,言出必行为人靠谱,和蒙德城的大家处得来,特别是瓦克纳大叔,他俩对酒和武器有很多很多聊不完的话题,但是老爹也偶尔会一个人去遥远的摘星崖眺望大海,那时他的表情总是惆怅。 “托马,爹的故乡稻妻是一个开满樱花的地方,你要是能到那里去看看也一定会喜欢的。” 老爹说这话的时候明明在笑着,却又像是叹息。 小小的托马没有见过樱花,他对那种描述中粉红、柔软、细小的花朵的所有想象萌生于父亲那一声充满思念的轻叹。 父亲从海上一路来到蒙德,很多年之后,又自海而去。 “托马,我的族人需要我,武士不可不管道义枉顾同伴生死。” 那时候的托马,半大的小孩子一个,每天就知道做完功课后可以去街上散步或者找同龄人玩耍,也许再大一些他就会去瓦格纳师傅那当个学徒,学门手艺以后可以养活自己和父母。 就在一个既不是节日也没有什么特殊意义的日子里,他的父亲背着行囊走出了蒙德城的大门,去向了外面某个托马从未见过的世界。 “母亲,我想去找老爹!不知道他在海的那边有没有蒲公英酒喝,正好我也想去看看他的故乡,看看蒙德以外的世界!” 托马几乎在风和日丽里渡过的十几年,第一次在茫茫大海上碰到了堪称毁灭的风浪,暴雨,电闪雷鸣,船身剧烈摇晃,身下是看起来毫无生路的汪洋大海,前所未有的的恐慌中他随着巨轮一起沉没,死死抱着木板在风浪中失去了意识。 “是这……哪里?” 当他茫然地睁开眼,周边围着一圈人,回答他问题的声音使用的是一种不同于蒙德话的语言。 “你醒了?这里是稻妻,你在神里屋敷外的海滩上。”看起来和他那不多大的少年生得很漂亮的,眼眸在火把的光芒下亮晶晶的。 托马来到了父亲的故乡——陌生,毫无依靠的地方,要不是被神里家的人从海滩上捞起来,他生存下去的可能将更加渺茫。 伤痕累累的男孩面对了前所未有的困境,稻妻话他一知半解,只能配合人们的神情和话说情境将说话内容猜得七八分。虽然是海岛上的国家,占地面积远不如蒙德和璃月,但是稻妻也挺大,岛屿与岛屿之间相隔了宽阔的海域。父亲在哪,无人得知。 他小小年纪,身上有伤,又两手空空,一切都变得艰难起来。 正当他发愁的时候,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古田奶奶向他伸出了援手。 “小伙子,要是还没有想好生计不如来应征神里家的下仆吧,”面容和蔼老人是稻妻神里家的管家,“比起别的大户人家,我们家主、少主和小姐都是相当好说话的人,想必会接纳你的。” 在他无助时,神里家的家徽以一种几乎散发出光芒的模样出现在他的生命里。 他托人给母亲捎信件保平安后就在这一方大宅里开始了他人生的第一份工作,兼顾着寻找父亲。生计得到暂时解决后随之而来的是巨大文化差异,一大堆奇怪的礼节记得他头疼,在稻妻处处都被身份、尊卑约束,他要记很多规矩,每一次迈步,每一次呼吸都好像被丝线绑缚,加上他在神里家干的是他最不擅长的家务活,清洁打扫这类曾经被母亲一手包办的事情这下全落到的他头上。 一开始确实挺难受的,但不至于过不下去,只是这样令人压抑的异乡生活也难盼个出头。 布置给托马的活总是不能在规定时间里完成,常常很晚了他还一个人在走道或者院子里忙活,一些保守的武士与家仆见到他金发碧色的外乡人模样根本不愿意与他多说话,神里家好大,宽阔的庭院,托马每次听到今天轮到他打扫后都会愁眉苦脸起来。 “我干活那么慢不会下个月就被辞退了吧?”他抱着他的鸡毛掸子心里满是不安,离开了这里,他不知何去何从。 “没事,”古田奶奶一副过来人的模样露出了安抚的笑容,“新来的小伙子总是笨手笨脚的,多练练,世上的坎坷其实没有大家想象得那么难跨越。” 也是。托马想到了自己父亲身上练剑时留下的伤——至少打扫庭院还没有惨到那种地步,不是吗?他吁一口气,好像心头的烦杂也被吹散了些许,他与那些出生便带着稻妻这个拘谨地方的人不同,他生机勃勃的难以被打倒,次日便早早的起床开始工作。 他颇为勤快,只是一开始不能得打扫整理的要领,只能一遍遍的擦拭走廊围栏,铆足了劲硬生生的搓去陈年旧渍,总是把自己累得不行。 “你是打扫外院的下仆?” 某天,他刚好擦完走廊迷迷糊糊地在角落里偷着打盹的时候一个声音打破了朦胧的梦境。 “啊!抱歉,抱歉!”他跳起来站直身体心虚的摸了摸后脑勺道歉,说到一半又是一激灵,好像想起来一些别的,“不对!好像要先行礼来着……十分抱歉,让大人您见笑了!” “呵,不必拘谨,你是新来的家仆吗,这样的长相在稻妻挺少见的。”身穿稻妻华服的男人一身贵气,揣着手,笑眯眯的,没有生气也没有责罚他,似乎挺好说话。 “啊,是,我是从蒙德……” “怎么这个时候外院还没有清扫完毕?”另一个声音插了进来,好像落入水中的樱花般,打破了原来的和谐平静。 同他差不多年纪的少年走过来,衣衫外套着绣有神里家家徽的羽织,相貌清俊,步伐均匀,显得稳重得体。 “唔,抱歉,我刚刚把走道擦完,院子还没来得及打扫。”托马认得后来的少年,神里家的大少爷,通俗来说就是他的救命恩人加目前的老板。 “我记得你,你叫托马。”少年拿起倒在长廊边的扫帚,塞进托马手里,把他往院子里一推,“快些去吧,往后的每一天我都会来检查你打扫院子的情况,下次莫在客人面前失礼了。” 神里绫人似笑非笑地打发走了小家仆,然后看向另一人,目光沉了半分:“让您见笑了,行大人。” “没有没有,绫人少主体恤下属,亲厚仁慈。”神里行只得顺着他的话附和。 而少年没有在恭维的话放在心上,转身礼数周全地引导神里行朝另一边的长廊走:“叔父,父亲大人命我送您,请吧。” “……好。” 神里绫人果然在往后的每一日都来询问他家务的完成情况,托马再也不敢有半点懈怠,他慢慢在少主关注的压力下开了窍,学会自己总结家政心得,或是看到有擅长此类的家仆便凑上去嬉皮笑脸的蹭些手艺与经验。偶尔,绫人会叫他去西边最偏僻的院子打扫,明明那里没什么人,只有一个荒凉的院落和几个杂物仓库,但神里绫人却说不希望看到院落草木凋零,拜托托马照料,这次去除草,下次去栽树种花,还有施肥和打扫仓库,而他自己总是交代完后匆匆离去,说是神里行大人前来有事商议,他作为神里家的继承者要陪同父亲议事。 渐渐的,西院开始变得井井有条,花草繁茂,而托马也逐渐对家务事得心应手,就像古田奶奶说得那样,世上的坎坷也不是每一个都那么难,不管刚开始怎么陌生的事,做多了,也逐渐熟练。 “你是不是得罪了绫人少主?”有和托马相处得不错的仆人问他,“为什么行大人来总要支开你,行大人对大家挺好的,从不骂人,偶尔还会赏我们些点心。” “少主恰巧有事要我办而已吧。”托马已经习惯了那些大人、少主一类的尊称,他拎着锄头都竹篓正准备去西院给树木修剪枝叶。 晚饭后,他摸了摸吃饱的肚皮偷偷跑去无人西院溜了两圈,然后舒服地躺在院子里的樱树下,晚风和煦,柔软的花瓣飘落,抚摸过他的脸颊,舒服得令人犯困。 “又睡着了吗?”水月镜花的美梦因这声音一碎。 “唔……嗯?少主?!”也不知道怎么的,偷懒的时候总能被神里绫人抓到。 “别担心,不是来抓你的。”神里绫人把差点惊得窜上树的托马摁住,他神色和煦,就跟着这夜晚的风一样,“跟旁人比起来你确实挺特别的,总是忍不住多关注一些,希望不会让你烦恼。” 随性,真诚,勤勉和偷摸打盹并存,可能就是劳逸结合吧。在稻妻什么都规定得死死的大家族里这样的人确实罕见,这个异国少年有一种吸引人的的生机与活力,只是不知道这股子盎然朝气是不是也和樱花一样容易凋零。 “啊,我是蒙德人,确实长得有些显眼。”托马挠了挠头,丝毫没有发觉自己没和对方对上话题。 不,不是长相——神里绫人神色如常,暗暗地在心里给他盖个戳,比终末番里刚出生的小忍犬还傻得可爱。 “今日叔父来与父亲议事,我刚刚奉命将人送回去。”他看似漫不经心地提起神里行,“对了,叔父今天还提到了你。” “我?” “嗯,看来你上次偷懒给他印象深刻,你这样笨手笨脚的人可要离叔父远点,他虽然好说话,但是对犯错的人可是狠厉的,会扣下仆摩拉。” “扣钱?”托马惊了,倒抽一口凉气,指天发誓,“我一定绕着他走!” 他面前这位尊贵又长得好看的神里家长子在听完他一通发言后缓缓露出了一个笑。 不得不说,在樱粉的花瓣飘落不停的温柔色彩里,精致的男孩子笑起来还真可以和漂亮女孩儿比一比。 托马觉得自己突然明白了——大少爷每次都支走他,一定是为他好,防止他被行大人扣工钱。 稳重,靠谱,还好看的大好人! 这是他对神里绫人最初的评价。 …… 大概在不久后的某一天,托马在别人的嘴里听到了神里绫人的叔父过世的消息。 “行大人可是个大好人,病死真可惜。” “可惜什么,我听说是行大人去了那种地方,遇到了不干净的女人才得了病。” “瞎说!行大人的夫人病逝后他一直没有续娶,那样的地位,那样的样貌,什么样的娶不到,哪需要去那种地方,肯定是因为他的夫人过世伤心过度,多年成疾……” “我怎么听说是被家主大人处死的,前两天半夜的时候我听到主院那边有动静,别看行大人平日一别笑眯眯的样子也许背地里做了什么亏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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