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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酒与红酒

时间:2023-08-21 10:01:21  状态:完结  作者:青丘有狐言

  “其实啊,我觉得,我早已丧失了为人的资格。”

  我手中记录的笔,顿住了。

  森鸥外捡到太宰治时,小孩子病恹恹的躺在一堆破碎的肢体里。对人体极为熟悉后又自修过机械关节相关内容的医师一眼看出,小孩子用来保护自己的“巢穴”,是由被报废的仿生人的肢体搭建的。

  “……要和我走吗?”颓废的医师对孤独的孩子发出邀请。

  然后不出意外的被拒绝了。

  于是今日银狼阁下满脑门黑线去找那个永远不会老老实实待着的保护对象时,发现自己的保护圈里被迫划进了一位新成员。

  “医生,我要警告你,拐卖幼童足以让你进去待很长一段时间。”福泽谕吉擦干净自己的古董刀,“以及这个孩子很不喜欢你。”

  “银狼阁下,我建议过你很多次,离子刀或者光刃都要方便的多。”森鸥外一手制住不停挣扎的小孩,礼貌微笑,“您的古董刀难道还没生锈吗?”

  “如果我真用了那些,我们俩早就死了。”福泽谕吉说道,他爱怜地摸了摸自己的老伙计,“森医生,不要忘了上次它也救过你。”

  森鸥外撇过脸,轻轻“切”了一声,敷衍似的轻拍了拍磨去斑驳锈迹的兵器:“我由衷地感谢你。”

  “抱歉。”我握着我的笔忍不住打断了津岛先生的讲述,因为我实在好奇津岛先生寥寥几言勾勒出的那两人形象,“那两位阁下行踪成谜,请问津岛先生您知道……?”

  “你想问他们的结局吗?”津岛先生双手交叠撑在下巴上,鸢眸晦涩难明,他最终宣判,“他们啊,死了啊。”

  “同归于尽,用那把救了他们的刀。”

  森鸥外捂嘴咳嗽了几声,抹去涌出的血沫。他撑着膝盖喘了几口气,而后晃晃悠悠向单膝跪地,依凭着自己宝贵的古董刀才没倒下的剑士挪去。

  “结束了吗?”剑士低垂着头,喉头震颤,血沿着刀刃源源不断地流下。

  森鸥外脚步不稳,艰难挪过来后便半跪在了福泽谕吉的面前。后者听见了动静,试图抬眼看他,但人类脆弱的躯体已经无法支撑他简单一个抬头的动作。

  现在还活着,不过苟延残喘,回光返照罢了。

  “那要看阁下想问的是哪一件事了。”森鸥外伸手握住了刀刃,满不在乎锋利的刃切入他的血肉,“不过,银狼阁下,我们可以休息了。”

  曾经政府最强的暗杀者似乎笑了下,他依旧低垂着头:“……将事情都压在小孩子身上,真是失败的大人。”

  “是啊。”森鸥外将刀从他手中一寸寸抽出,地面忽然传来一阵震荡,大约是某枚投落销毁他们的炸弹在不远处落下了吧。

  半身被炸毁露出精密复杂结构的冰冷金属造物,握住刀刃的另一半身却依旧是属于人类的,血滴滴嗒嗒落下,森鸥外将福泽谕吉的垂落的手抓起,两人一起握住了刀柄。

  福泽谕吉任由这人以一种亲密的姿势揽住自己,挪动自己毫无知觉的躯体:“医生,我有没有说过?”

  森鸥外几乎握不住对方绵软无力的手,因为他自己也到了极限:“阁下想说什么?”

  刀刃缓缓没入人类的躯体。

  森鸥外是极好的医师,他清楚人体的结构,骨骼、肌肉、内脏、血管,如同机械零件支撑着人类躯体运转的每一处他都了然于心,他曾凭借这救了很多人,如今也要凭借它杀人。

  因为主人没时间再去细细打磨的已经有些钝的刀刃准确无误避开了碎裂在血肉内的骨头,干脆利落截断了艰难鼓动维系生命的脆弱中枢。

  而后刀尖继续前进,穿透停止呼吸的躯体,没入紧密贴合的另一位的生命中枢。

  森鸥外松了手垂下头,逐渐模糊的视线里是那人染满血的羽织,他恍惚中看见对方抱着他的宝贝刀,血红色的曼陀罗华在他脚边盛放。

  苍青的眼眸凝视着他,刚刚与他说“我在那边等你”的男人微弯嘴角,向来严肃古板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堪称温和轻快的笑容。

  他在等他。

  森鸥外终于闭上了眼。

  “太宰治在那里其实没翻多久,毕竟森先生啊,真的是一个很有仪式感的人。”津岛先生说,“他特意挑选的埋骨之地很符合他的审美。”

  虽然不知道为何津岛先生坚持将第一人称换为“太宰治”,我还是认认真真地记录下津岛先生的话语。

  “对了,森先生最后是笑着的呢。”津岛先生像是忽然想起来,一拍手补充道。

  我于是握着笔继续写,一笔一划在书本上写下“森鸥外与福泽谕吉毫无讯息,下落不明,但得知其身体虚弱,建议威胁性调低”这样的话语。

  我知道,前辈他们虽然听不见我和津岛先生的交谈,但肯定可以看见我本子上的字啦。

  写完最后一个字,看着薄纸上的字迹缓缓淡去,我便明白那边已经收到了讯息,以及今天的任务算是超额完成了吧?希望前辈能给我放个假。

  津岛先生陷在软软的沙发里,对着起身准备告辞的我随意摆了摆手:“非常欢迎你下次的来访~这段时间我都会在哦~”

  我想了想,鞠了个躬:“不,津岛先生,我们下次还是约在今日相遇的河边吧。今日您带我前来的路途真的很曲折,抱歉我有些记不清楚。”

  津岛先生的半边脸笼在了阴影中,他似乎在笑,瞬间我觉得自己被他那双透彻的鸢眸扒开来彻彻底底扫视了一遍。这种被彻底看透的感觉,说实话,很让人恐惧。

  不过我早就被看透了吧,现在还没被津岛先生杀掉,说明我的开诚布公做的还不错。

  ……毕竟这份工作其实也不是我乐意的啊。

  “好吧,明日黄昏还是那条河。我要和你说的故事,可还没结束呢。”津岛先生说,机器狗绕过津岛先生待着的地盘,走到了门口静默等着我的离开。

  我走出了大门,机器狗忠心耿耿地跟在我的脚边,一副要盯着我离开它的地盘的架势。就在我犹豫如此智能一看就很贵的仿生机械如何送回去时,津岛先生从窗口探头对我喊:

  “那只狗!喜欢的话可以带走!”

  “真的吗……?”我不由自主低头盯着安静看我的机械生物,它轻飘飘看了我一眼,起身转头,“啪嗒啪嗒”地走了回去。

  我发誓,我看见了津岛先生懊恼地叹了口气。

  津岛先生真的太过神秘,虽然隐约有些猜测,但津岛先生表露出的一些部分与我所了解的那部分又很有出入,我不由得产生了该死的好奇心,加之津岛先生真的是一位很会说故事的人,我已经开始期待明日的相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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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中小姐姐纯路人视角,就是想写一篇后辈听太宰治讲故事的文。   其实原本不是这个思路,但是真的开始尝试写馋了好久的战地paro时,又觉得构思没意思,内容感觉也很失败,于是苦思冥想后采用了这种写法,不知道效果怎么样,我自己倒是还满意。


第21章 某位记者小姐的访谈记录(中)

  如今的自己谈不上幸福也谈不上不幸,一切都会过去的,在这个苟延残喘的「人世间」。

  我唯一视为真理的,只有这一样。

  一切都会过去的。

  ——太宰治《人间失格》

  我气喘吁吁赶到昨日的河边时,津岛先生已经拖着湿漉漉的躯体百无聊赖地坐在那里了。远远看去,津岛先生笼罩在夕阳下的略带忧郁的精致面容,加上瘦削高挑的身体,真的是非常具有欺骗性。

  然而连夜被前辈科普过这位大佬的众多事迹的我并不会像昨天那般失态,虽然但是,可能还是会有一丢丢的关心惋惜吧。

  所以在记得前辈告诫“那位身侧肯定有众多人暗中保护”的情况下,我仍是没能忍住,将早早备好的毛巾轻柔搁在了津岛先生的头上。

  背后寒毛瞬间竖起,是躯体对危险的预兆。我确定,有冰冷的枪口在暗中指着我,也许还有锋锐的离子刃。

  津岛先生取过我买的快速吸水毛巾,自带烘干系统的热毛巾吸干了他头上的水,并将凌乱的黑发变得更为凌乱了。

  我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僵硬站在原地,看着津岛先生慢条斯理地用我好心买来的毛巾擦干身上的水,磨蹭许久后,随意摆了摆手。

  危险的感觉自神经末梢退去,我盯着津岛先生的侧脸,无比确信,他和前辈说的完全一致!是个极其恶劣极其危险的家伙!

  “很抱歉,小姐,他们有些过于紧张了。”津岛先生将毛巾塞进了他身上一看就很昂贵的定制西服里,非常绅士地起身对我伸出了手,“今日的故事,也请随我来。”

  我礼节性地握了下他的手,然后迅速收回抱紧手中的照相机。

  津岛先生看了一眼我的相机,笑了笑,什么都没说。

  只是将隐藏的人叫出来一位,礼貌而不容拒绝地将我抱着的照相机拿走了。

  我活动了下手腕,和聪明人说话,就是方便。

  “让我回忆一下,昨天说到哪里了呢?”津岛先生懒在熟悉的位置,我也很随意地坐在另一侧,机器狗“啪嗒啪嗒”走过来,趴在了我的另一侧,它似乎也很明白自己的主人并不喜欢他。

  我试探性将手放在姜黄皮毛的人造生物的头上,狗岿然不动,任由我一下一下的顺毛。

  话说回来,津岛先生既然很不喜欢狗,为什么家里的机械管家要做成这个样子呢?

  “……因为很不甘心啦。”津岛先生再一次回答了我未曾展露的疑问,他对人心的把握真可怕,我想,我在他面前就好像是透明的一样。

  所以我会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在津岛先生面前放飞思想,因为偶尔,我认真强调,真的是偶尔的时候,我脑子里的思想非常不适合暴露在正主面前。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津岛先生的表情好像微妙了一瞬,而后弯起嘴角说:“我想起来了,昨天说完了森医生和银狼阁下,那今天来说太宰治和中原中也的故事吧。”

  我觉得,他在不着痕迹地转移我的注意力,而迫切需要掩埋想法的我顺水推舟地跟着津岛先生的讲述,将发散的有些过分的思想收束了回来。

  太宰治与中原中也的第一次相见,极其不愉快。

  这对在后世并称最默契的搭档,在最开始甚至是敌对的关系。

  太宰治仰躺在地上,森医生给他准备的被他嫌弃地披在肩上的黑色外套垫在身下,中原中也踩在他身上,小矮子的橘发张扬热烈,变换的霓虹灯彩落在他脖颈处的圆环上。

  仿生人限制用设备……太宰治想,真像狗项圈。

  这个森医生准备收作手下的家伙……太宰治起身,因为疼痛而按住之前被踩的胸口,暗沉的鸢眸盯着战斗中迸发无尽活力的小小少年,舌尖探出舔了舔唇角擦破的皮肉,铁锈的血腥味在麻木的口腔蔓延。他浑不在意,只看着对方战斗的身姿,想着是被放养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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