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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飞鸟把嘴里的，廉价的纸烟拿出来，慢慢地说： “从小时候，我就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但是这在国内很难，所以，我其实在老琼找我之前，有和爸谈论过这个话题，就是在大四上半年，还没有考研究生的时候——他当时其实不太赞成我继续往上考了，因为如果想要做一个足球教练，其实这么高的学历没有什么太大的用途，但是，小白，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听他的话，下来就业吗？” 高长空摇了摇头，他哪知道这些东西。 “唔，这么说吧，02年的时候，我还在上学，你知道那年的世界杯吧？罗纳尔多你肯定也知道吧？当时外星人那样子，你肯定忘不了，我也忘不了，我更忘不了的是我们再也没能进国家队，这是谁也没办法的事情，老琼有办法吗？我有办法吗？都没有的，老琼能管好流星的球员就已经很有本事啦，大家谁有那么大的本领啊。” “但是我还是不想离开家，但是我还是想去做足球教练，所以当时我导师这么跟我讲，他有关系，至少能把我塞到某地方去学习做一个教练，但是我得陪他一块儿去搞科研……然后我就在想，导儿啊，你何苦呢？这个研究方向死路一条啊。” “嗯，直到你平琼姐来到我这里，说让我去流星，我还以为是导师给我安排的实习工作呢，结果你平琼姐直接让我做主教练，我都不知道为什么她这么放心我——我他妈就是一青头的新兵蛋子，让我挑大梁啊？也真不怕我给你带降级啊？” 平琼无奈微笑，摇了摇头，没发现小白愈发疑惑的眼神。 “但是还行，你哥我做的不赖，我当时二十几没到三十，老琼也就比我大几岁，管理层平均年龄三十岁……你知道当时同行们怎么说我俩的吗？” 高飞鸟一字一句地说：“豪门大小姐带着她包养的小白脸来玩足球了。” “咳……没事，你继续。” 这话还真没传到平琼的耳朵里，人家毕竟是流星的大老板，怎么说在面上都要跟她保持友好，至于对高飞鸟？ 反正不就是个靠手段上来的嘛！还真以为什么人都能被称作是少帅啦？ 二十几岁未免太“少”了！ 虽然高飞鸟的外表看上去的确特别像是那种靠脸就可以上位的男人，可是他没有这方面的志向啊！ “但是我做到了，小白，你先前老是给我打电话，问我晚上回不回家吃饭，我都否了，不是说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单纯就是我咽不下这口气，你明白吗？” “可是无论如何，我在流星干了这么多年，跟老琼说实话，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矛盾，最大的矛盾还是你整出来的，我其实不太想离开家工作的，我当时那么果决要离开，还有一个原因，我觉得你应该知道吧？” “……你想让我去工作，不要天天在家里看电脑，眼睛会瞎掉的，还有，人需要一份自己的工作。” 高飞鸟看着自己手上的那支烟，烟已经被他的揉搓而变得十分皱了，眼神有点怅惘。 “就是这个，哥哥特别高兴，一听你能赚那么多钱，在事业方面也有着自己的想法，哥哥太高兴了，我不用天天提溜着你要你做什么，你对自己未来的路早就有了规划——所以你为什么不和家里说呢？难不成你觉得家人都是外人吗？从小你就这样，有什么心里话总不跟家里说，全藏在心里，早晚有一天你要闷坏的。” 高长空舌头打结，他突然想到自己一开始赚了钱，却没有告诉家里的原因。 他不想打破家里的宁静，而内心深处也不相信亲人看到这些钱不会迷失。 说到底，他还是想让家一直维持着原本的“家”的样子。 所以在很早很早之前，那个评价就没有错误。 “高长空，你是一个自私的人。”
第24章 小罗！ 高长空其实特别不解自己和哥哥这么不一样，主要就是在对金钱的认知上。 高飞鸟不擅长金钱管理，这在他的交往圈子里面，简直可以说是一件众所周知的事情，而因为转会事宜跟他打过交道的一些俱乐部管理人员，也很清楚这个教练的某些特质——和他弟弟特别不一样。 高长空擅长赚钱，不擅长花钱，而他哥哥与他恰好相反，在某些时候过于会花钱了。 主要表现在手头里有十块钱的时候，能买下来两包廉价烟抽，还能叫小卖部老板搭送他一打火机，小白就十分不擅长这样的斤斤计较……仅限于此，除了不能断供的烟草，其他的，大到球员的转会，小到去从菜市场买排骨，最好的结果是原价拿下。 这样的人，不在意钱，是很正常的吧？ 正常个鬼啊！！！ 高长空嘴角抽搐，看着拿出来钢笔，在笔记本上疯狂写着东西的自己哥哥，就看他那梦幻的样子，就知道他哥哥这是在做什么了——更别说平琼还在旁边啧啧称奇。 “贝克汉姆，我很欣赏他的长传球，任意球也很不错，他不是跟皇马闹翻了吗？你说他能来柏林联吗？” 高长空面无表情：“来不了，我付不起他的年薪和转会费签字费，并且我听说他要去美国发展，不可能来柏林。” “真可惜，”高飞鸟叹了一口气，“他这正值好时候呢，去美国干什么，真是浪费。” “那谁有办法，人家老婆想让他在美国好好发展呗，”小白耸了耸肩，无所谓地说，“我愿意掏这些钱买卡卡，因为卡卡从来没有不想踢的样子，哪个对自己足球事业有规划的人，会选择在这个年龄去美国？” “卡洛斯、克雷斯波、萨维奥拉……梅西？你还真是喜欢阿根廷人。” “都不可能来的，说实话，我看到队里面有那么多巴西人，都觉得挺惊讶的——我是喜欢阿根廷人啊，我是贝尔萨的粉丝，贝尔萨的攻势足球也主要用的是阿根廷队，我只是列下想想而已，想想都不行吗？” 前面几个名字，高小白还能说句不熟，但是听到梅西之后，浑身一激灵，特别热情地说：“哥哥想要梅西的话，就去谈嘛！没有啥不能谈的！” “甭想，”高飞鸟十分无奈，钢笔在那一串名字后面打上了叉，“前面几个，纯粹是我的执念，要我说还想加上马拉多纳呢！能吗？不符合战术安排！真是的，要是你早点跟我说，这些钱都是你出的话，我绝对不会同意你买卡卡和欧文的，又贵又不划算，买个奢侈品回家供着，还得先放老琼那里上上机油，钱对你来说只是一串数字是吧？” 高长空讷讷不能言，他哥哥在流星已经养成了抠门的习惯了，虽然容易被忽悠，但是在自己还有脑子的时候，还能清晰地思考一个球员的性价比的，这也是之前为什么平琼敢这么放心地把财政大权下放给他的主要原因。 “那梅西呢？咱们去问问巴萨……” “一亿五千万，国际米兰的老板想要触发合同，然而被拒绝了——我之前和老琼还讨论过这个事情，我们看过他的录像带，这是一个非常非常，嗯，才华横溢的球员，无论是盘带还是过人，都充满着一股南美球员的独特魅力……但是，他太贵了。” “咱们有钱啊！” “但是人家能来吗？” 高长空想了想在梅西在巴萨的遭遇，狠狠磨了下自己的后槽牙，只觉得发酸：自愿降薪还被驱逐的球员，在外流浪了一个赛季还想回去，结果却被无情的拒绝……嗯。 不好说。 “德国，又冷又下雪，哪有意大利或者西班牙待着舒服，是吧？还有美女和海滩。” 高飞鸟特无奈地耸了耸肩：“你想，就算是老爹，他到了家那边之后，不也过得挺好，好些年都不愿意回去吗？” 这话说的真没错，人们总是向往着阳光，成天阴云密布细雨绵绵的地方总是不受人们欢迎：尤其是那些出生在阳光充足的地界的人，更不愿意往那些地方跑。 德国天气要比英国好点，至少雨少，但是温带大陆性气候也决定了德国的冬天特别长，有的时候还要顶着雪踢球，这对一些怕冷的南美人很不友好。 “那我们还是先去谈一谈小罗吧，顺便问一问梅西……虽然我觉得没戏。” “这种时候就不要玩谐音梗了！” ———— 柏林联合的大老板和主教练，连带着某精通几十国语言的翻译，一块儿到达了巴塞罗那。 其实高长空还感觉这个阵仗或许是不是太大了，如果类比一下的话，就是切尔西的阿布带着穆里尼奥，身边还跟着另一个联赛的老板一起去拜访米兰，想要买舍甫琴科那样……虽然人家并不知道他是老板，柏林联合也并没有切尔西那么引人注目。 这只是他的想法而已。 但说实话，这个夏窗期柏林联合的球迷可是处在疯狂之中，他们的球队在短短两个周的时间之内，就官宣了欧文、卡卡、罗纳尔多这三位世界级球星，然后马上就被后面提到的租借事宜所打败。 一大堆人都在家里怒吼新来的教练不会办事，可是又在暗暗祈祷这个新来的教练能够继续用不知名的方式引诱背后的老板投更多钱……在国内，柏林联合新的主教练是中国面孔，并且之前承担流星俱乐部主教练的事情已经传遍了大江南北，很多媒体也想要赶紧去报道一下这位不按常理出牌的教练，只不过根本找寻不到机会。 毕竟这位主教练可是一直奔波，本来就足够沧桑的脸变得更加不修边幅，总之很有那种艺术家的气息。 而柏林联合的球迷只能寄希望于花的钱不会白费功夫，虽然引进巨星来是奇迹，甚至出现了三场奇迹，但是这些钱假如不买这种出名已久的球星，而是选择一些小妖的话，都够组成好几只柏林联合了！ 老板看看后卫啊！后卫线简直堪忧啊！你买怎么就光买前锋呢？ 这就让人很不理解了，尤其是在柏林联合前场现在已经有莱万多夫斯基和迭戈米利托的情况下，高飞鸟买这么多的攻击型中场和前锋的决定，更是让人十分不解。 但是，他们当然不会猜到，高飞鸟在一开始，就把后卫线的问题抛之脑后了。 他连贝尔萨的3313都不想踢！要是可以的话，他能搞出来十个前锋这种只会出现在fm游戏里面的阵型！ 我买了前锋，不代表我原本队里的前锋就要抛弃啊，大家都很好，为啥还要做取舍？ 全都上不就行了？ 还有青训营里面那些好苗子，给他们出场机会！上就完事儿了！ 假如比赛踢得不好，或者球员自身没有发挥出自己的实力的时候，自己这个主教练不还就站在场边嘛！到时候换人还不会啊？还是不会换别的阵型啊？ 平琼端着高飞鸟破旧的笔记本，津津有味地看着上面的名字。 迭戈米利托、莱万多夫斯基、内马尔、罗纳尔迪尼奥、罗纳尔多、欧文、卡卡、莫德里奇、马塞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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