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他看着严胜,眼神复杂,让继国严胜简直有点恶心。 “……你做什么?”最后还是严胜忍不住了,皱着眉问。 “……”不死川实弥看着严胜片刻。然后,他慢吞吞地说:“是你去找我弟弟了?” “玄弥?”严胜了然,他挑起眉,“是我,怎么?” 看来玄弥的动作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快,严胜想,他果然没看错人,玄弥是一个坚韧的孩子,不过看此时不死川实弥莫名其妙红起来的脸,严胜不禁有点好奇: 玄弥这是说了什么话,能让这个比自己还像恶鬼的风柱露出这种表情? 比继国严胜还像恶鬼的男人,站在原地,脸红了好久,最后才猛地一闭眼: “谢谢!!!” “……”被突来的大喊声惊到的继国严胜后退一步:“?” “让玄弥来找我,跟我说那些话——”不死川实弥死死闭着眼睛,好像也很不敢看严胜似的:“谢谢你!” 严胜:“……” “如果不是你,可能我一直无法理解玄弥的心吧。”不死川实弥摸了一下自己的脸,他大概很想让自己恢复平时凶恶的样子,但语气出卖了他,“我也忽然明白,或许我真的……太自负了。” “我以为拒绝他就好了,只要我在,就可以让弟弟安然无恙……但或许我也该听听玄弥的想法。” 继国严胜沉默。 虽然眼前的情景是自己一力促成的,但看着此时实弥暴躁里带着高兴的表情,严胜还是觉得有点恶心。 玄弥就算了,但身为平日里最恶名赫赫的风柱,不死川实弥你做出这样的姿态…… 让人有点不忍直视啊…… “不过,”不死川实弥话锋一转,他又重新开始瞪继国严胜,“我听说你将你的血肉给了玄弥?我想你收回去,无论如何,变鬼来战斗还是太过分了,说到底,一个普通队员,没必要和柱一起战斗——” “为什么?” 出乎人意料沨,忽然出声打断的,是一旁一直沉默的缘一。 此时继国缘一站起身,顶着多道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他和往日一样平静着,只微微将视线落在严胜身上,然后转向实弥。 “为什么要拒绝玄弥?” “什么为什么?”不死川实弥皱眉,可能觉得缘一在找茬,隐忍着怒火说,“我都说了,我弟弟不够强,他——” “作为弟弟,担忧兄长的安危,无论自己实力如何,都想陪伴在兄长身边,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 “……” 猛地被呛住的不死川实弥看了严胜一眼,见这位继国缘一的兄长许久不说话,才恨恨一咬牙,“你懂什么,你够强了,你当然这么说!” 然而缘一摇了摇头。 “无论我实力如何,会呼吸法或者不会呼吸法,剑术高明或是拙劣,身体强壮抑或弱小,”继国缘一用他那双仿若神明般平静无情的眼睛,看着愣住的不死川实弥,“只要是兄长大人……” “我都一定会陪伴在他身侧。” - 缘一的话震住了房间内的两人。 不死川实弥久久陷入沉默。 最后,是严胜先开口,才把房间内的寂静打破: “既然你想向我道谢,与其口头功夫,不如拿出些行动来。” 幼鬼挑眉,脸上的伤痕已痊愈,只有血痕还残留上面,倒是不难看,反而像一幅诡艳迤逦的斑纹: “认真训练炭治郎,让他有机会通过你的试炼,用这个作为谢礼……如何?” 严胜说。 而不死川实弥的脸几乎皱在了一起。 他恶狠狠地盯了严胜一眼,然后将目光转向外面: 一地倒在地上,半死不活的鬼杀队员。 “……”不死川实弥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声音的:“我……考虑考虑……” “不许考虑。”继国严胜冷酷地说:“否则我就同玄弥说,你兄长知恩不报,把我当玩笑耍。” “……”不死川实弥:“我知道了,我做还不行吗?!” 最终不死川还是好好训练了炭治郎。 他改变了通过的标准,并且增加了更有针对性的训练,一周后,风柱的训练也圆满结束。 下一位要前往的柱的所在地…… “岩柱?”路上,炭治郎正疑惑地看着地图,“悲鸣屿行冥大人,我还从来没有同他说过话呢。” 上一次见面好像还是九柱会议,那个人,一边说我和祢豆子可怜,在那里落泪,一边毫不犹豫地建议把我和祢豆子一起斩死…… 想到这,灶门炭治郎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身后的箱子发出窸窣的声音。 继国严胜在里面翻动了一下,打了个呵欠,“你们那个目盲的僧人?我记得他,他的实力不错。” “您觉得不错么?!”炭治郎震惊。 要知道,就连不死川实弥,在严胜的眼里,也就是“勉勉强强”的程度而已。 能让这位强得要死的鬼说出“不错”,这得是多强?! 原本炭治郎还很失落,炎柱炼狱杏寿郎的训练被排在最后,他还得一段时间后才能见到对方。 自从无限列车事件,他就和炼狱杏寿郎和千寿郎,建立了很友好的感情。 那么晚才能见面,炭治郎真的很难过,但如果是严胜大人都说强的人的话…… “那我们走快点吧!”炭治郎兴奋地对箱内的鬼说:“严胜大人,我要加速了!” 继国严胜冷哼一声,“你加不加速,在我看来,都和乌龟没有什么区别。” 炭治郎:“……” 严胜大人,您还是一如既往的过分啊……
第27章 梅开三度 然而, 在岩柱训练地的生活,和炭治郎预料的所差甚远。 最幻灭的是: ……为什么训练会这么难啊?! 不同于加强体能的音柱,手下留情的霞柱,锻炼柔韧度的恋柱, 甚至连把人往死里打的蛇柱以及风柱, 都不如岩柱的训练艰苦。 在瀑布下反反复复念南无阿弥陀佛, 感觉自己像一个痴呆的炭治郎:“……” 到底要怎么才能结束…… 咚!眼前飘过去一个金灿灿的头,炭治郎叹了口气,急忙冲出去:“善逸, 别死啊——” 炭治郎三人正在痛苦地经历着抬木头、淋瀑布、趴石头,以及最后,怎么推都推不动的巨石训练。 但这并不是最痛苦的。 最痛苦的,是炭治郎抵达此处第一天。 就看到继国缘一,面不改色地把石头推了出去。 然后毫不费力地推出了超过要求十倍以上的距离。 “啊啊……”当时岩柱悲鸣屿行冥就在旁边, 流了下感动的泪水,“缘一阁下的实力真是让人惊叹……” “……”炭治郎几人面面相觑,并痛苦地安慰自己:那毕竟是缘一大人…… 然后一颗巨石又被推了过去。 后方,一个小小的, 几乎没有巨石三分之一高的身影。 毫不费力地推动了那块石头。 并同样推出了十倍的距离。 “……” 看着继国严胜和巨石那强烈到让人怀疑“是在犯罪吗?!”的体积差。 以及幼鬼汗都没出一滴的脸。 还有那表示困惑:“就这?”的神色。 炭治郎又想死了。 这次想死的不如他一个, 伊之助看到之后,直接被气得晚上不睡觉继续练, 善逸尖叫哀嚎不愿意面对现实,“那对继国兄弟根本就是怪物啊沨?!”,然后最后被炭治郎拖出去淋瀑布。 某种程度上, 你们也是怪物吧。 看着那三个少年的其他鬼杀队成员想: 刚来第一天就能扛好圆木、进行瀑布修行的你们—— 难道有好到哪里去吗?! 鬼杀队队员们也陷入忧郁之中。 总之, 在岩柱的驻地中,似乎除了继国严胜, 没有人得到了快乐。 继国严胜本人的快乐,主要来源于岩柱悲鸣屿行冥。 这个当代鬼杀队最强,同样需要通过严胜的训练。在继国严胜看来,这也是最值得的一次训练—— 看着不远处,深黄色风暴与月轮交相辉映,刀与铁链彼此相撞,发出猛烈的轰鸣,速度快到让人完全看不清,只留下动势迅速,几乎照亮夜色的刀剑相撞的亮光: 炭治郎麻木地想:果然是怪物呢。 说起来严胜大人是不是动作又变快了?是之前和别的柱调整了难度吗,难怪他总觉得,严胜大人和时透君的战斗最轻松,果然严胜大人就是在偏心吧…… 能够对岩柱如此认真,应当也算是一种偏心。 坐在廊下,炭治郎边舒缓着自己的肌肉,边看着远处一人一鬼的战斗。 铿锵有力的金属撞击声节奏明快,炭治郎不由得缓缓放松了身心…… 如果不是身旁人散发出强烈的怨念的话。 “……缘一大人,”坐了一会,炭治郎忍不住了,“想加入的话,直接跟严胜大人说不就好了?” 坐在炭治郎旁边,跟他一起观战的,正是继国缘一本人。 此位在炭治郎看来“整个世界只装下了继国严胜”的男人,正幽幽地看着远处,双眼里,满满当当地,承载着继国严胜与悲鸣屿行冥的战斗。 继国缘一没理炭治郎。他只是缓缓地说:“兄长大人今天又和我夸赞悲鸣屿阁下了。” 炭治郎觉得自己的眼皮开始跳了。他打着哈哈,“这也不奇怪,岩柱阁下确实很强大呢。” “兄长大人说,此人的肉.体锻炼到了极致,虽然年龄稍长,却完全不缺乏身体的活性,堪称……”继国缘一的声音急剧低沉下去,“艺术品。” 完了。炭治郎沉默。严胜大人,您说这种话…… 得让缘一大人不高兴多久啊?! 但按照炭治郎对继国严胜的理解,恐怕这位恶鬼不见得会在意… …说不定就是故意的也不一定。炭治郎叹了口气,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接近了真相,“缘一大人……” “兄长大人都没有这么夸奖过我……” “……”这么久以来,灶门炭治郎终于忍无可忍了。他大声说:“可是严胜大人经常赞扬您的日之呼吸呀!” 天天说日之呼吸才是真正的呼吸,是完美的存在,谁都比不上——难道不是严胜大人说的吗! 显然,这句话对忧伤的继国缘一有作用,神之子振作了一下,然后又低垂了头去: “但兄长大人会不会觉得日之呼吸看多了无聊呢?” “……”灶门炭治郎:好烦。 继国缘一大人,明明平日里对什么都不在意。总是一张毫无波动的脸,好像根本没人值得他不高兴。 就算冒犯了他,也绝对不会生气,即使有这么强的实力,也非常谦逊,从来不傲慢地对待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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