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是暗网上找的,资金是从朗姆的账户流出的,甚至连对话都有。 都已经这样了,朗姆却还想要狡辩吗? 朗姆打开看了眼,然后随手将证据丢了出去。 他重新站了起来,对着乌丸莲耶一字一顿地吼出声:“我、没、做、过!” 那不是他! 虽然他很想要琴酒的命,但迄今为止他从来都没有对琴酒真正出过手! “先生,您是想为了他逼死我吗?”朗姆咬牙切齿地质问乌丸莲耶,然后突然就对着琴酒动了手。 他没有掏/枪,就像是街头斗殴的小混混一样,一拳一脚地朝着琴酒身上发泄。 琴酒也没有反击,朗姆的实力远不如他,所以他只是格挡与躲闪。 “朗姆,你冷静点。”琴酒有些后悔了,或许他不该直接来找先生。 “琴酒,你想要我的命是不是?来啊,你现在当着先生的面杀了我!”朗姆朝着琴酒怒吼。 琴酒且打且退,终于无奈地将朗姆的双手反拧在身后。 朗姆的脸贴在了桌子上,却还在不停挣扎着。 “放开我,琴酒,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我不明白你在怨什么,难道我污蔑你了吗?”琴酒感到荒谬,被刺杀的可是他。 朗姆怒道:“全都是你在自导自演,全是你的错!” 琴酒无语,怎么这还倒打一耙呢? “朗姆,够了!”乌丸莲耶愤怒地打断朗姆的话,怒道:“你在我这里耍什么浑?在我面前就敢对琴酒动手,下次是不是还想连我一起打?” 朗姆的挣扎瞬间消失了。 琴酒也松开了朗姆,恭恭敬敬退到一旁。 朗姆站直了身子,却还在嘴硬:“我没有刺杀琴酒。” “就算你承认了我也不会要你的命!” “没有刺杀就是没有刺杀,我为什么要承认?” 两人针锋相对。 面对朗姆的冥顽不灵,乌丸莲耶被他气得喘了起来,粗重的喘息顿时让场面乱了起来。 琴酒连忙过去为乌丸莲耶顺气,贝尔摩德也迅速找出药,朗姆也接好了一杯温水递了过去。 吃过药,场面的混乱渐渐消停,连带着之前的愤怒也淡了许多。 “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心?”乌丸莲耶指着朗姆数落:“这么多年,除了罚你点钱,收一下你的权力,我还对你做过什么吗?你在记恨我之前打你那几鞭子吗?” 朗姆垂着头,沉默不语。 “你是我养大的,我还打你不成了吗?”乌丸莲耶反问。 “先生当然可以打我,但是你不能污蔑我。”朗姆眼眶通红,眼眶里蓄满了泪水。 “琴酒差点死了,你说你没有刺杀,那你能把凶手给找出来吗?”乌丸莲耶问他。 朗姆有些不服气,指着琴酒说:“他也没有证据,你凭什么就说是我做的?” “他的证据被你给丢了!” “那些根本不能说明什么,那不是我的私人账户!”朗姆指着被丢飞出去的文件,大声反驳:“我们情报组能动用那个账户的又不止我一个,凭什么就一定要说是我做的?” 乌丸莲耶点头,又问他:“那我说这是你治下不严,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朗姆抿了抿唇,不说话了。 “不管是不是你下的命令,上次和这次,事情不都是出在你身上吗?”乌丸莲耶捂着自己的胸口,努力让自己平静地和他说:“如果真不是你做的,如果你觉得委屈,那就好好管管你手底下的人,你管不好,来我这里闹什么?你声音大就比较占理吗?” 朗姆咬牙,说:“我现在就去查!” 朗姆转身毅然决然走了。 贝尔摩德收拾着刚刚被打翻的东西,琴酒也帮忙收拾着,气氛有些压抑。 “阿阵,这件事情就算了吧。”乌丸莲耶愧疚的开口。 “好。”琴酒没有反驳。 贝尔摩德忍不住皱眉,抬头为琴酒说话:“先生,您每一次都让阿阵忍,还说未来要将组织交给他,就算以后组织真的归了他,你觉得他能命令得了朗姆?” 乌丸莲耶被怼得哑口无言。 琴酒却反驳了贝尔摩德:“这次的确是我证据不足,朗姆说的有道理,说不定是他手底下的人背着他私下做的。” “他那样说你就听?你相信吗?”贝尔摩德冷笑。 “贝尔摩德。”琴酒低声警告她。 贝尔摩德叹了口气,有时她真不乐意去管琴酒的事情,就活该让他被朗姆欺负一辈子。 “是我的错,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受害者受委屈。”乌丸莲耶摸出了脖子上佩戴的玉牌,朝着琴酒的方向递了过去:“阿阵,来,这个给你。” “这是先生常年佩戴着的,还是……” “这不是普通的玉牌,在玉牌的里面有一枚芯片,可以直接连接组织的终端。拿着这个,以后你就真正是组织的掌控者了。”乌丸莲耶露出笑容。 琴酒却没有去碰,满脸惊愕地看着乌丸莲耶。 贝尔摩德立刻推了推他,示意他赶快去拿。 琴酒走了过去,却将玉牌重新为乌丸莲耶戴上,蹲在轮椅前注视着他:“先生,您才是组织的掌控者,相比起由我来接手组织,我更希望组织的药物尽快研究出来。否则……先生,我离不开您。” 琴酒甚少说这么煽情的话,此刻却句句真心实意。 组织又怎么了?他根本不在乎。 他会留在组织,只是因为组织里有先生,若先生离开人世,对于这个组织他似乎也不会再有什么念想。 “听我说,阿阵,你必须拿着这个,一旦让朗姆得势,以他的性格怕是不会放过你。”乌丸莲耶担忧地望着琴酒。 琴酒却自信一笑,说:“放心吧,先生,我不会输给他。” 他无所谓。 先生离世的那一刻,是输是赢就真的无所谓了。 琴酒仍记得那日在白茫茫一片的雪原上,先生让他手捧的那一捧雪。 他是自雪原蓬勃生长的野草,离开了那片土地,是无论如何也活不下去的。 汲取着先生的力量苟活的这些年,已经是偷来的时间。
第69章 恋爱吧 琴酒从乌丸莲耶那里回来后便去了医院。 医院内,诸伏兄弟正在聊天,看着心情都蛮不错的。 或许是在乌丸莲耶那里见过了玉牌,他下意识看向两人的脖子,诸伏高明脖子上倒是没挂东西,但绿川光脖子上却挂了一个红绳。 见琴酒盯着自己的脖子看,绿川光会意,笑着将脖子上挂的吊坠拿了出来。 “这是我的护身符。” 护身符嘛,很正常。 但樱花滴胶的护身符就不怎么正常了。 琴酒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口袋,里面装着诸伏高明新年为他求来的御守,然后他看了眼诸伏高明。 给他的御守是买的,给弟弟的御守就是亲手做的?斯洛克还真是非常疼爱他这个好弟弟。 诸伏高明的表情也很茫然,等、等等! 为什么是他送的书签? 不对,他送的时候明明是书签啊! “护身符很不错。”琴酒“呵”了声,充满嘲讽,转身就走。 诸伏高明抬手便敲了自己弟弟的脑袋一下,然后转身便追了上去。 “怎么了?”绿川光满脸茫然,也想要追上去,到门口的时候又被蓝橙酒给堵回来了。 “听说你受伤了,我来看看。”蓝橙酒上下打量着绿川光,问:“摔伤腿了?” “就是不小心扭到了。” “擦伤?”蓝橙酒又看向绿川光的手臂。 绿川光立刻警觉,上下打量着他问:“你怎么知道?” 蓝橙酒轻笑,说:“虽然我平日里只知道玩,但也不能否认我是情报组的。” 绿川光却更加狐疑。 根据高明哥的说法,他怀疑King是贝尔摩德或蓝橙酒,其中蓝橙酒的可能性很大。 他真的是King吗? 面具人肯定知道他受了什么伤,如果传达回去,King自然也会知道。 绿川光才想试探几句,却见蓝橙酒递过来一张卡。 “医药费。” “谢谢,琴酒已经帮我付了。” “大家是朋友,这点小钱拿着花,里面有一个亿。” 绿川光双手接过。 虽然医药费已经付过了,但他后期营养还需要花钱,所以要张卡怎么了? 朋友嘛,来探病不带东西带点钱,他要是这都不收就有点太不懂事了。 绿川光眼神炙热地盯着蓝橙酒,这家伙是不是King他不知道,但真能爆金币啊! “说真的,有一个亿,你是不是可以离开组织了?大家加入组织都是为了钱嘛。”蓝橙酒笑着问他。 绿川光有些意外,一时还真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索性反问回去:“你也有一个亿,为什么没有离开组织?” 蓝橙酒失笑,解释:“我和你不一样,我加入组织还真不是为了钱。” 绿川光示意他细说。 “你知道小时候的面包吗?为了吸引顾客,里面都会塞动漫小卡片。我很小的时候,就被人送了一张小卡。”蓝橙酒目光璀璨,好像又回到了童年。 那个时候他还只是个普通小孩。 没追番,没成二次元。 当时他遇见了一个长得非常漂亮的小哥哥。 那是他第一次被人绑架,已忘记当时是怎么逃出来的了,他只记得自己急得都快要哭出来了,躲到公园的小亭子里,当时天已经黑了,公园不见了游客,只那么一个比他大些的小哥哥坐在亭子的石凳上。 小哥哥看着清瘦,应比他大不了两岁,一头银白的长发,文文静静,双手捧着一块牛角包正小口咬着。 小哥哥眼眶通红,应是受了委屈,眼泪欲落不落。 “快跑,有坏人!”他朝小哥哥喊。 可小哥哥却根本没理他,只一口又一口吞咽着面包,他的眼泪好像真的要掉下来了。 很可怜。 憔悴,凄凉,有一种破碎的美。 他不由看呆了,但坏人已经越来越近,他不得不催促:“坏人来了,你快跑,然后报警,我引开他们!” 他自诩是个天才,从来不拖累别人,况且坏人的目标就是他。 他当时是想引开那些人的,他主动暴露自己,已经朝旁走出了几步,后背的衣服却突然被人用力扯住。 他惊讶回头,长发的小哥哥已不知何时到了他的身后,牛角包已吃完了,袋子里的小卡被小哥哥安抚般塞进了他的手里。 接下来,便是一场烂俗的“英雄救美”桥段。 小哥哥那么厉害,面对成年人也毫无惧色,甚至三拳两脚便将那些人全都打昏了。 小哥哥的动作太潇洒,他努力学着,却好像怎么都学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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