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无瑕顾及迹部是不是真的在感慨,但吞掉的未尽之词倒是一字不落地传入他的耳边。 下一秒冰帝部员来报有重大情况,球场瞬息万变,幸村甚至没留意到冰帝什么时候离开。 比赛结束后,幸村简单地翻了他们训练,便没有其余动作,回程的路上静谧无声。 “你要肆意玩弄下本王的皇冠吗?”,糖糖是受不了这沉闷的气息。 “为何?”,幸村问它。 “因为小部长心情超级差到爆炸,觉得他们三心二意,不够认真对待!”,阿寿喵喵刚说完,一把捂住嘴,估计是怕被制裁,但它要补充说了,“需要最用心对待的事情是不能随便质疑和动摇的。” 小甜心说:“因为这已经是本王最重要的东西了,你再不高兴本王就毫无办法了。” …统一很多人朝着一个方向前进的意念是让幸村深感疲倦,但却是不得不为的事物,他问:“他们让你来问原因?” 它一眼瞥向幸村:“啊嗯!但本王不答应的,因为美貌庶民不爱说的,刚好本王也不喜欢听这个。” 良久,幸村说:“没关系,大家在一起训练的时间长了就好。” “为何?” “因为源源不断的训练和胜利,它会帮助立海大附属网球部的所有成员巩固同一份荣誉的重要性,我可以再等等。” 糖糖似懂非懂。 下一秒,稀碎的玫瑰花喷雾散在空气里,幸村慢慢闭上眼说:“大概只有你心情不好,才会喜欢这种味道?” “——本王只剩下这招了,本王认为美貌庶民你要见好就收的!” 幸村眼底浮上一丝的暖意。 通讯工具的信息应声响起来: 「你可以从现在开始期待与本大爷的下次见面了。」 “…Atobe的自信心倒是一如既往地莫名其妙和突如其来。” 糖糖扫了一眼过后:“他在试图转移你不高兴的注意力?” “Atobe没有你想的这么狡猾。” 小甜心压低声音说: “他刚才给了本王几枚硬币,说你不高兴就弹你大脑门,这样你就会变得生气但不再难过。” 阿寿喵喵试图揭露真相:“乱说的,喵记得是小笨king想这么做的才对。” “华丽king说的是看到重要的东西至少会高兴。” 八月份,全国大赛剩下的比赛纷踏而至,幸村是不知道糖糖是如何进行解释的,但类似的质疑和死角倒是没有出现,也没有人敢再冲到他面前问“部长,立海大附属输掉该怎么办!” 问就是训练量还不够充足。 …八月的胜利就在眼前,那是幸村心情肉眼可见地期待和忐忑的一次。 但胜利的旗帜也最终奠定了这个夏天的走向。 事情上,幸村想,他其实应该比任何人都要坚定地相信——相信再漫长的时光和枯燥的挥拍,一路走过的地方荆棘遍地,他们都会记得出发的心意,而追求的风景终会柳暗花明。 无论无何,他们都会记得同一个约定,同一份信仰。 幸村还接到来自冰帝的贺喜,网球报刊火热炒作立海大附属网球部一年级部长,而唱衰冰帝的言论似乎半分也没有动摇那位king对他的看法。 「即使华丽的立海大附属今年拔得头筹,但明年站在最终胜利王座之上的必定是本大爷的冰帝!」 糖糖背过手去故意不看迹部的信息:“那个华丽强敌看起来心情还不错的样子?” “王会需要胜利捍卫王座,唯独不需要怜悯的。”,幸村说。 大概不了解Atobe Keigo的人会觉得觉得他非常没有礼貌,不尊重人,但事实恰恰相反,幸村认为不会有比他更尊重别人的人了,毕竟后者永远在贯彻最高规格的行动,而从不在承诺上浪费虚假做伪。 即使这么说,他还是将培育出的第一盆,开得最好的玫瑰花盆栽送过去迹部家。 「人收到花总会觉得自己被在意着,这样心情会好起来。」 「啊嗯!」 … 八月末,在临了开学之际,幸村也见到了那只刚诞生出来的小生灵。 那一眼,仿佛从大洋跋涉而来的微风带来的不是烟,不是尘,有什么落到实处的东西,好像轻轻砸在幸村的胸腔。 很微妙,很奇怪。 但他无端觉得很重要。 … 「你可以从现在开始期待与本大爷的下次见面了。」 … Atobe这话…说的倒是不错。 天台之下,幸村去找长着翅膀的小甜心解决两大网球部的纠纷。 小天使身上披着光,四目相对,一瞬而已,幸村便觉得它的存在再不可褪色。 它告诉幸村它为何而来:“——吾沉睡之际,听到了很深沉而热烈的呼唤。” “…吾会守护Atobe的所有愿望这是吾存在的所有意义。” “Atobe 一定很感激你的心意。” “——吾会为他,成为所向披靡,一往无前的吾!”
第44章 幸村部长的新能力 “这是一个悲剧故事。1879年秋天,法国印象派绘画大师克劳德·莫奈的□□,刹那间熄灭了。” “因为陪着这位穷画家一起走过14年人间暗路的乡下女孩——卡米尔,带着难以诉尽的依恋永远离开了他。虽然她不再需要为了抢两块廉价面包,在街上和其它女人撕打,也不需要强忍着伤心和难过看着心爱的丈夫被其他漂亮的赞助商勾引最终却无话可说。” 东京,印象派画展长廊。 人流稀疏错开,来来往往走过。 幸村潺潺沉稳的声线为对方娓娓道来,他和迹部一同驻足于一副光影绚烂的展画前——《睡莲》系列的画作不仅仅是对自然美景的描绘,更是对光影、色彩与生命之间关系的深入探讨。 在这些画笔下,睡莲与池塘中的水波、天空中的云彩以及周围的植物都融为一体,构成了一幅幅充满生命力的画面,这一起构成这位画家晚年的大部分色彩。 “——眼泪是天堂里最纯净的湖水,她的爱则是这湖水上盛开着的永恒睡莲?”,迹部在距离对方一步之遥的地方紧跟其后,真心实意道,“这倒是足够华丽的情感表达。” “Atobe果然对水彩画也很有研究。”,幸村缓缓说,“要是糖糖让来鉴赏,它肯定只会说这浮着的大叶子不如玫瑰花好看。” 生老病死,爱恨痴怨,这样的命题小甜心刚刚成长,还是太为难它们了。 迹部目光留在那片晕着白调笔触的花瓣,几乎触手可及道,“贫穷和饥饿的动荡流离这些本大爷注定是无法体会,但让对方强忍着伤心和难过又是什么不华丽的说辞…” 幸村解释说:“那份伤心和难过大概是由贫穷衍生出来的,Atobe大概同样无法感同身受…” 迹部侧过视线对着他说:“但本大爷可以将自己最宝贵的礼物送给对方…” “是什么?”,幸村诚意请教。 响指于空气中骤然响起来:“当然是和本大爷一起共度的全部时光了。” 幸村:“果然是很有Atobe 作风的礼物。” “本大爷还能从河里钓出来金枪鱼来。” 这个话题幸村上次已经在通讯信息和对方讨论过了:“我依旧认为河里面是没有金枪鱼的。” “本大爷什么都能钓上来。” “关于这个,我们可以留着下次继续讨论?” 迹部十分通情达理地表示:“啊嗯,每次都要本大爷将就你。” 行至于一片足够单调的白色笔触面前,那里只有全部的白颜料绘成的光,连影都算不上,画面颜色实在阴沉冷淡。 Atobe忽然有感而发道:“本大爷一见到这些画,倒是一点不意外他会得你喜欢。” 他的小甜心也很喜欢,king还特意为对方专修了水彩课程。 幸村测过视线与迹部四目对视:“嗯?” “他像个隐士,本大爷光看着这画就能看到很强的孤独感。他将自己的爱,用色彩表达出来,或明媚或忧伤,看起来还是一个勇士。” “本大爷记得他的画风的遭受过质疑?但即使这样也要一意孤行,打破陈规成为风格。”,迹部最终落下判定,“啊嗯,勉强能配得上你。” king这话说得非常真心实意,仿佛只是在客观陈述事实,毫不在意自己是在点评什么大不了的人物,单纯只是觉得合适,但旁人实在受宠若惊。 …幸村看着对方,少顷说:“承蒙赞赏。” king无意移眸便是死对头专注的目光,他绝佳的眼力分出一丝一缕瞥见反光那画框镜像——啊嗯! “要我提醒他,你今天特意打了红色的领带吗。”,二号小甜心探出头来问,Atobe今早整整纠结了三分钟,显然这个细节十分重要。 两只小甜心乖乖地待在外衣口袋,露出两个奶乖的头来,糖糖正在沉浸式享受美味棒。 “不用,本大爷认为他刚才已经注意到了。”,迹部肯定道。 “哦。”,二号小甜心乖巧地停止建议,但有一句说它还是要提的:“既然如此,可以收敛你从嘴角流下来的笑容,它挡到吾的眼睛了。” 穿过稀疏的人流,出口已经微微可见。 ——吧咋吧咋的,糖糖还不忘嘱咐美貌庶民记得最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待会记得带本王到香喷喷的摊位去,本王要那个迷人的大眼睛。” king侧过耳朵来听,随后挑眉。 “它想要章鱼小丸子。”,幸村解释给狐疑不决的迹部听。 “Yukimura,本大爷在这里建议你精进下它的语言课程,以及戒掉它的口腹之欲,否则长此以往,它非又蠢又笨不可…” 幸村:“它还小,等渡过成长期就好了。” 糖糖只挪过去一只眼睛看他,目光还是自上而下的:“看到没有,美貌庶民他爱本王爱得死去活来的,你的挑拨完全没有力量。” “啊嗯!”,迹部合上中指和大拇指,将那只小甜心从死对头肩上弹开,道:“审美是会变化的,你也就只能现在这么嚣张了。” …挑拨有没有力量是不知道,反正幸村的确给它买了,还给甜甜买了罐小金鱼。 一同坐在长椅上,小天使爱不释手,伸手手点了点那装在玻璃质地罐的小小金鱼,那鱼又立刻跑掉了,反复几次,它一时觉得新奇,鱼尾巴在水里荡漾出一水的绚烂色彩。 它抬头问那人,玻璃质地的眸是细腻的柔和:“你要吾的羽毛吗?” “为何?” “你送了吾礼物。” 言下之意,要给回礼。 幸村目光柔和道:“这是上次红茶蛋糕的回礼。”,虽然最后是给糖糖吃掉了,还惹出来了很多后续。 小天使乖巧地轻嗯一声,仿佛接受了这样的说辞,继续逗弄那鱼去了。 “本大爷怎么不记得它喜欢这些…游动的小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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