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讨论的声音实在太大,身为当事人的达达利亚有些哭笑不得,顺着他们开玩笑道:"难不成是哪路名人?″ 派蒙:"名人倒说不上…唔,可能曾经确实是名人吧。″ 愚人众执行官的地位在至冬国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某种程度来说他确实出过名。 "是我们的一个朋友。″旅行者点头接过话茬。 "哦?哪里像。″ "发色,眼睛…嗯,感觉哪哪都像。″ 达达利亚下意识摩挲了一下手指,脸上意味不明的笑意突然变得有些捉摸不透。 "怎么了?总感觉你有点怪怪的。″派蒙狐疑的看向他。 "哦,没事。就是突然有点好奇,你们口中的那个朋友…和我很像的那个,他是个怎样的人。" 达达利亚迅速调整了自己的表情,笑容朝气洋溢,很有感染力。 单纯的派蒙显然没有把达达利亚身上冒出微妙的违合感放在心上,对于这个刚才出手相助的青年,还是略有些好感的。 "他啊,看上去冷冷的,但其实很好说话呢!对我和旅行者很好。″ "而且他现在也在璃月,说不定你哪天能踫见到他呢。″ "那…你知道他在哪儿吗?实不相瞒,我在寻找我失踪的兄长,想去确认一下他是不是。″ "唉?!原来你也来璃月寻找失踪的亲人吗?好巧。”派蒙兴奋的看向旅行者,向人解释旅行者和他一样,只不过寻找的是自己的妹妹。 --听闻达达利亚同样在寻找亲人,遭遇同样不幸的旅行者不由得对其生出几分同情,并表示能够理解他寻亲心切的心情。 "唔…他现在应该在一家叫[揭月]的客栈里,在蒙德和我们分开前,他自己说的。″ "那就谢谢两位,下次见面请你们吃饭。″ 达达利亚笑着朝两人摆摆手, "他干嘛要谢我们?明明刚刚还救了我们呢…嘶,奇怪。″ "这大概就是做好事不留名吧。″ 旅行者摊开手,对此表现出同样的不理解。 ---- 达达利亚在璃月街道上快速奔跑,一边寻觅着挂有"揭月″二字牌子的店铺。 因为请仙典仪的缘故,或是从外地归来的璃月商人,又或是想要瞻仰岩神风采千里迢迢来到璃月的外国商人,导致今日璃月港人流量格外大,几乎要将他淹没在人海中。 达达利亚的英俊的脸上肉眼可见的闪过一抹近癫狂的兴奋。 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和哥哥久别重逢,三年漫长的思念,每一日都如同万千虫嗜一点一点殆尽他的耐心。 达达利亚在人与人之间的夹缝中艰难前行。 此时虽然已入秋,但是夏季的余温还未退去,空气里还是有种闷热的感觉,加上人身上自带的温度,摩肩接踵间,达达利亚的额头上已是大汗淋漓。 直到他终于找到了一家招牌古香古色悬挂在门梁上的老字号客栈。 … 赛特斯正拿着一块抹布在客栈一楼的招待厅内主打扫桌椅摆件上的灰尘,全人没有意识到一场危机的到来。 琅曜也在,这位老板正悠闲的摇着扇子坐在那把他专用的太师椅上一脸欣慰的看着赛特斯来回的忙碌。 "多好一孩子啊…″琅曜忍不住感慨出声。 只可惜以后不知道要便宜哪家姑娘,到时候恐怕就不能常来璃月看望他了。 要不建议赛特斯找个璃月姑娘?自己可以资助他在璃月买套房。如果让他抱上曾孙的话,定居在其他的国家也不是不能接受… --琅曜离谱的想。 正当琅曜陷入对未来的浮想联翩之中,客栈的大门由外向内的被推开发出巨大声响,顿时惊动了客栈内岁月静好的两人。 "哥-!!″ 和赛特斯的发色别无二致的青年慌张地冲着室内,一张俊朗的脸上钟情由错愕转为无边无际的欣喜。 达达利亚看上去衣衫凌乱,夸张的汗液浸湿了浅色的衣服布料,隐隐勾勒出青年腰腹上结实流畅的肌肉线条,周身散发着蓬勃生命力的荷尔蒙气息。 … 此刻终于如愿见到日思夜想的人,达达利亚浑身的气血上涌,飞一般的扑了上来,将愣在原地的赛特斯一把揽入怀中。 两个年轻的身躯紧紧贴合在一起--一个极度欣喜,一个茫然无措。 尚未脱离成长期的青年力道之大,仿佛要将人揉进血肉骨骼之中,让其成为与自己表面意义上血脉相连的存在。 "阿贾…克斯?″ 赛特斯不可置信的喃喃开口,瞳孔微微震颤,一时间脑中一片空白,攥在手心的抹布也在分神间落在了地面上。 ---- 作者有话说: 琅爷是把赛哥当亲孙对待的,第一次体会到养娃的乐趣,已经开始期待见到孙子的孩子了。 就是…琅爷啊,有没有一种可能,你看好的乖孙儿以后会娶一个漂亮的小伙子呢?(无辜眨巴眼) 为什么晋江你不让搞骨科啊呜呜呜呜呜呜。(大哭
第088章 旅行篇:璃月记(3) ---- 缓神之际, 大概是埋藏在心中的紧张和不安作祟,赛特斯半推半搡的想要和达达利亚拉开距离。 刚刚打扫卫生,身上出了一层薄汗,没想到青年的身上热气腾腾的, 整个人像一个暖火炉, 衣服上散发着阳光特有的味道。 短短三年却如同雨后春笋一样整个人开始抽条, 如今他的阿贾克斯长得已经比他高了, 既是欣慰也是为自己缺席弟弟的三年而感到深深的愧疚。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达达利亚没有直接回答赛特斯的问题, 一只手还紧搂着赛特斯的肩膀,似乎是为了防止他逃走一般, 饶有兴趣打量着整个客栈室内的环境和装修。 “这就是哥哥现在的住处吗?″ 达达利亚看向柜台后那个自刚才起就沉默不语的衣着华贵的男人,将手伸进口袋掏出一袋摩拉,毫无征兆地径直抛了过去。 钱袋稳稳落在柜台上,发出"哐当″脆响。 赛特斯忍不住蹙眉,下意识想要斥责达达利亚的无礼, 却被他接下来的一句话如雷劈一般愣在原地。 "你就是掌柜吧?麻烦帮我开一间房, 离哥哥的那间近一点, 多谢。″ 琅曜轻笑一声,从挂满钥匙的银环里取下一把钥匙以同样的方式抛给了达达利亚。 "欢迎入住[揭月],客官。″ --这个年轻人,很危险。 琅曜看出那具年轻的皮囊之下隐藏着忽明忽暗的内里, 那种色彩不是邪恶的黑,也不是全然的纯白,而是揉和后的灰, 亦正亦邪。 从看到达达利亚的第一眼, 他就认定赛特斯的这个弟弟不简单且非善类,只是知晓赛特斯身为他的亲人, 是对他的特别的存在而选择静观其变。 --控制欲,占有欲。 青年只是刚进门,就无时无刻的向周围刻意传达着敌意。 琅曜一双丹凤眼微眯,收起折扇抵在下唇,挑眉盯着达达利亚控制在赛特斯肩膀上的那只手。"我看他有些呼吸不畅,这位客官,可否撒手给他一点空间?″ "抱歉哈哈,我只是…″达达利亚表情似欲言又止,似乎在压抑自己的思念, "见到你一时太激动了,我很想你,哥。″ 赛特斯抬眸,对上一双蔚蓝的眸子,眼神湿漉漉的,看上去带着些许委屈--要知道赛特斯一向无法拒绝这样的阿贾克斯。 青年撒娇的方式和他小时候别无二致,这种久违的被拿捏的感觉,让赛特斯感到一阵子恍如隔世,认命的抬手压了把青年的微翘但质地柔软的头发。 --赛特斯突然注意到,曾经低头就能看到阿贾克斯的发旋,如今大概要踮起来一点才能看到。 "哥,能陪我一起去我的客房看看吗?″阿贾克斯提议道。 此时此刻他只想和赛特斯独处。 赛特斯躬身拾起了那块掉在地上的抹布,实则趁机侧目飞速和柜台后的琅曜对了一个眼神。 琅曜只觉得有些好笑,这孩子未免过于老实,和兄弟团聚干嘛要征得他的同意? --- 那把老旧的客房钥匙上贴着数字标签"208″,恰好是赛特斯对面的那间客房。 客房是普通的标间。 两人进入那间客房后,达达利亚很自然的参观打量起客房里的装修布置,而早在心中无数次料想过这一天的赛特斯决定直接开门见山: "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想问,阿贾克斯。″ 赛特斯声音听上去低哑的有些明显。 "这些年是我对不起你们,我…″ --此刻,达达利亚意识到记忆中自己这位无论何时都稳重可靠的兄长在这三年里同样压抑着情感难以言诉。 "真相我已经大致知道了,错不在你,哥哥。″ "不过那时你能够告诉父亲和我就好了,我们是一家人,无论你想做什么我们都会无条件支持你的。″ 达达利亚的声音听上去很平静,甚至是带着笑的,却在视野盲区不可觉察的用力啃咬了一下唇。 不甘和遗憾在无形中翻涌。 [那时候自己要是成长的再快一些…他的哥哥再相信他那么一点再等等他,他就能为哥哥分担这些苦难。]--达达利亚默默的想。 现实却偏偏如同脱了缰的野马与心心念念的理想背道而驰,这种酸涩如同一根拔不掉的刺,让他的内心饱受折磨。 曾经因为这些,他会将一切怪责在赛特斯的头上,事实上现在也残存着这种想法。 他和家人们曾苦苦等着赛特斯能寄来一封家书,自叛逃的消息传开,他再也没听过一家人的欢声笑语,就连幼小的托克也总是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 达达利几次听闻安冬尼说过,冬妮娅会在半夜窝在被子里偷偷的哭泣的清息,对这个妹妹心疼的同时却也手足无措。他知道,唯一能够安慰到弟弟妹妹的办法就是将他们的大哥带到他们面前。 当时的达达利亚想离开至冬简直是无稽之谈,因为愚人众高层一直在派人监视他们一家,而且尤为喜欢在他身上下功夫,根本没有机会去寻找赛特斯的下落。 --- 受到深深触动的赛特斯如哽在喉,一时说不出话,对于赛特斯而言,达达利亚的话语无异于春日暖阳,如同一束光扫去了久久笼罩在心中阴霾。 "算了,先不聊这些了…哦、对了哥,你的积蓄够生活吗?以后若是不够,买东西就记我账上。″ 如今自己有手有脚的,随时可以找工作,没有沦落到需要人资助的地步,何况他也是有骨气的,不会接受不义之财,哪怕对方是自己的亲弟弟,也不会要一分钱。 于是赛特斯婉拒了。 "哥,兄弟之间相互扶持不是在正常过的事吗?以后需要买什么就报北国银行[公子]的名字,反正这笔钱也不能全算作我自己,尽管花就是。″--所有执行官的工资和日常开销都由[富人]支出,达达利亚的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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