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种想法瞬间被抛之脑后,他记起自己和钟离闲聊时谈及过自己的家庭状况,猜到也有可能是钟离告诉她的,这才松了一口气, -- 赛特斯尚未做好再次面对阿贾克斯的准备,他曾无数次揣测,如今在阿贾克斯眼中,自己是否会是一个抛弃家庭不负责任的兄长。 会恨吗?会厌恶吗? --他还会愿意叫自己一声"哥哥″吗? 回忆沉重,赛特斯一时陷入其中难以自抑,心脏传来阵阵钝痛。 "前天有一个和头发颜色挺像的愚人众小伙,头上别着个面具,路过往生堂,还以为是你就把他叫住了,就想打声招呼,你猜怎么着…?″ 胡桃声音难以抑制的高亢起来:"他将脸转过来的那一刻和你更像了!″ "你…对他喊了我的名字??″ 赛特斯脸色有些发白,他感觉自己的呼吸变粗重,若不是体魄好,这突如其来的窒息感怕是要让他当场晕厥。 他很想打断胡桃这种一波三折类似于讲故事的叙述方式,实在太折磨心脏了。 少女摊开手,语气有些无奈:"没办法,喊他[贵客]的时候他没有理我,就叫喽。″ "……″ "当时他反应可激烈了,直接冲过来抓住我的肩膀,吓了我一跳呢,然后大声质问我是不是见过他的哥哥。″ 听到这里,赛特斯已经能确认那人就是自己的弟弟阿贾克斯。 听胡桃口中的描述,他有一丝惊喜--万万没想到,阿贾克斯原来还愿意见到他这个可以称得上"失败″的哥哥。 "后来呀,因为他实在太闹腾,把店里闲坐在柜台前看书的钟离给引出来了。″ "说真的,我还是第一次见钟离那个老古董生气,得知那小伙是来找你的愚人众,脸一下就黑了…上来就下逐客令。″胡桃想了想,继续说道:"听到那至冬小伙解释自己是你的弟弟,态度才缓和下来…啧啧。" 如今可以确认的是,阿贾克斯以愚人众外交使节的身份已经来到了璃月,如今自己随时都有可能碰到他。 … 亲人就是亲人,哪怕立场不同,物是人非,血脉赋予的珍贵连接永远不会被抹去。 总之,赛特斯还是期待着和阿贾克斯再次相见的。 确认暂时见不到钟离,赛特斯只能先带着行李来到故别已久的[揭月]客栈。 推开那扇古朴的大门,柜台前还是那个熟悉的黑发红衣的身影。 俊美逼人悠哉的翘着优雅的二郎腿靠坐在一把太师椅上,手里拿着价值不菲的璃月老式烟枪,一双薄唇吞云吐雾。 "就知道你来了。″ 明明看上去和赛特斯年龄相当,那对妖异的血红色瞳眸含笑,竟透出几分类似于长辈对后代的慈爱。 ---- 达达利亚的自述: 1. 达达利亚。 这是自我当上执行官之时,女皇赋予我至高荣耀的名字。 我有一个令人艳羡幸福完整的大家庭。 父亲慈爱关怀,兄长温柔可靠,弟弟妹妹们乖巧伶俐,在一个小渔村过着虽不富裕但胜在宁静安稳的生活。 那时的兄长刚刚加入愚人众,而从深渊中出来的我,再次面对这一成不变的生活,让我感到了深深的腻烦。 我渴望战斗,时刻翻涌着拿着利刃和强大的敌人拼杀的欲望 在那以后,闹出了一些被称为"麻烦″的事,却好在我的战斗天赋被[公鸡]先生相中,就和曾经的兄长一样。 加入愚人众后,我觉得自己越来越接近兄长,强大且自信,这一切都让我感到新鲜和无与伦比的兴奋。 可以不用再仰视兄长,我们之间的距离终将不复存在,只要我变得够强大,在未来的某一天便能和兄长并肩作战。 但是父亲似乎对我很失望,他觉得我变了,但只有我知道,这样的"我"才是我真正应有的样子。 只有这样,我才更加接近战场上叱咤风云的兄长--因此那段时间,和兄长并肩作战,成为世界最顶端的强者,成了我唯一不二的目标。 直到一则通报全至冬的消息传入家人和我的耳中。 我敬仰的兄长--赛特斯,叛逃了。 2. 大概是太难以置信了吧。 之后的日子我变得整天浑浑噩噩,除了战斗,我已经想不到更好的渲泄自己情绪的方式。 最终我变成了同期的新兵们口中的疯子,我倒是不在乎这些--毕竟,没有什么比武力更好封住人嘴的办法。 除我以外,我的家人也遭到了同样的暴力--曾经和托克玩要的孩子,会拿石子掷他,冬妮娅和安东尼出门时会被人无缘故的辱骂,甚至扬言要将他们赶出至冬。 那时的我很迷茫,我该将错误归结到那无故抛下我们的兄长身上吗? 这样的现状持续了很长时间,眼见着家人的状态变得萎靡,我终于找到了一丝转机。 --这还要感谢[公鸡]先生,是他让我知道,[权力]才是最有效改变现状的办法。 -- 3. 自我当上了执行官,一切果然变得不一样了。 我喜欢看那些嘴臭的家伙们被权力狠狠踩在脚下却无力反抗屈辱的模样,如若他们像曾经那样辱骂我、或者我的家人,他们将会被国家律法以侮辱执行官的罪名处以死刑。 这是多么理想的结局,哈啊。 果然啊,愚人众这个堪比深渊的地方,兄长那样干净纯粹的人避免了被那些妄徒的染指,逃掉是多么正确的决定。 不过如果被染黑,我也会全然接纳的。 毕竟-- 谁让他是我深爱的家人呢? ----- 作者有话说。 大家应该可以看出,我写的鸭鸭精神已经没有原著正常了,但请各位放心,对待家人他还是非常的正常符合原著的。
第087章 旅行篇:璃月记(2) 原本的叙旧画风突变, 转眼成了向长辈展示留学归来的学习成果。 --琅曜看上去很高兴,脸上的笑就没止过,还说支助赛特斯当学者算不亏,确实学了些名堂。 "琅先生, 我在须弥见到了草之神, 但是…″赛特斯咬唇:\"她也不知道抵御磨损的办法。″ 不甘, 遗憾, 伤感。 他担心未来的某一天钟离变得不像钟离, 那种剥离感实在太过悲戚,光是想象就让他难以接受。 "这样啊…″ 琅曜缓缓吐出一口带着烟草味儿的浊气, 眸光寂寞深沉,苍凉的美感,仿佛早已料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天地万物自有命数…罢了。″ 哪怕是经历漫长岁月的魔神,寿命也会迎来终焉,就连魔神自身也没有办法, 想必凡人再怎么努力也无济于事。 赛特斯带着行李上了楼。 客房内的装修布置和记忆中三年前一模一样, 房间内的家具有些老旧, 但是胜在干净整洁,想必自己不在的日子,每天也都有岚盏在认真打扫。 唯一有所不同的,便是房间中央的小圆桌上放着一盘新鲜的水果, 上面还沾着露水,像是早起在菜市场认真挑选过的。 果盘下还压着一张纸条,字迹是岚盏的: [知道你要回来, 给你准备的水果(备注:是琅先生亲自要求的, 不是我!)] 看着这段傲娇十足的话语,赛特斯心中一暖, 神情也不觉变得温和--他知道这就是岚盏亲自给他买的,只是那孩子性格内敛不愿承认。 -- 接下来该怎么做? 赛特斯坐在床沿垂眸,双手自然的搭在腿上试着用调整呼吸的方式静下来整理思绪,可没想到越理越乱,根本没法继续冷静的坐在这里。 关于愚人众在蒙德对风神下手成功的事,无论如何他都要找机会告诉钟离。 ---- 一天后。 "温迪说,赛特斯可能知道岩神的下落…那我们现在要去那家叫[揭月]的客栈找他问问吗?″ 此时的二人已然到达璃月--望着四周璃月风格的建筑和靠海繁荣的港口,都让初到新国度的二人感到新奇不已。 "哎,看那边!有好多人往玉京台去了。″ 派蒙先是好奇,随后突然想起他们来的时间恰逢是璃月一年一度的请仙典仪,顿时激动起来: "旅行者,去请仙典仪应该就能直接见到那位岩神了,咱们快去看看!″ 两人一拍即合,随着人群向玉京台赶去。 阳光明媚,秋风飒爽。 辉煌壮观的请仙典仪却随着进度意外中断,在众人眼前上演了惊悚的一幕。 盘旋在玉京台上空的龙形仙体突然脱力一般,径直从高空向下坠落,毫无生气的坠落在玉京台,将为仪式上摆放贡品的长桌砸的粉碎。 掀起烟尘的同时,恐慌、惊愕、困惑等负面的情绪在人群中蔓延开来。 随着天权凝光的宣告帝君遇刺,封锁全场,诡异和不安的气氛被顿时被推上高潮。 在场的大多都是来求商缘的经商之人,少数也有些来自外国的,唯有旅行者的装扮看上去最为违和,而且距离遇害的现场最近,很容易就被纳为嫌疑人的范畴。 他自知不能沦落在这里,还有许多重要的事要办,立刻升起了想要离开现场的想法。 如今封锁现场在玉京台四周巡逻的千岩军高度警惕,旅行者在逃离途中不小心踩到了石子发出一丝声响,便被他们发现了动作。 无奈之下,旅行者只能拔剑选择战斗。 "少年,小心别动!″ 一道清朗的声音不知从哪里冒出,从后上空一跃而下,最经稳稳落在旅行者的身前。 从背影上看,青年身段高挑,一身灰白调的单衣衬得他挺拔如松,给人一种莫名熟悉的感觉。 橙发青年身轻如燕,手里本来拿着的弓在元素力的驱动下化为两柄长刀,灵活的挥动间变幻莫测,一道又一道水刃掀起狂澜击倒了反应不及的千岩军们。 旅行者和派蒙显然因为青年了得的身手而惊讶,有点分不清现况了。 解决完千岩军的青年扭头看向两人,目光肃然真挚:"跟我走。" … 两人也不知为什么,稀里糊涂的就跟着青年走了。 "呼…呼,跑的好累。″白色的小家伙吹着脑袋气喘吁吁。 --看着她那双飘在空中不沾地的脚,不仅是旅行者,就连刚才帮助了他们的青年也露出了无力吐槽的眼神。 --- 将头探出巷口检查了一番。 好不容易来到一处安全的地方,达达利亚正要来一段介绍自己的开场白,结果被两人直白打量他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 "呃…两位,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他尴尬的笑笑。 "旅行者…你有没有觉得,他长得很像一个人?″派蒙凑到旅行者耳边小声嘀咕,视线悄咪咪的在青年的脸上扫过。 "你也这么觉得吗派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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