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佟拿出夏油父子的相关情报,放在三人的面前, “当然知道,我还去杰的房间住过,就是床小了点,睡两个人有点挤,后来换了床躺起来就舒服多了。” 第一个抢先发言的是五条悟,吃饱喝足的他让女仆将餐盘收走,重新为他送上一桌甜点。 “他们的住址很特殊,是整个东京,乃至于整个日本教育资源最好的地方,你们觉得,教育资源,或者说学区房最重要的是哪方面?” “是学校老师教的好吗?升学率高。”乙骨忧太弱弱的说道。 “是,也不是,最好的教育资源里,最重要的并不是老师,而是学生,换句话说,就是人脉。你永远都不知道学生背后的家长是谁,拥有什么样的能量,也许平时不显山露水,但关键时刻,只要他们多说几句话,也许结局就会完全不同。” “就像这次一样,咒术总监会输得不冤。” 五条佟将五条悟手机里,夏油考结婚时,所有的来宾的合照翻了出来,在夏油杰和夏油考的身后,站在后面一排的友田健吾,和他的母亲,作为认识多年的同学和幼驯染,他们母子一起参加了这场婚礼。 “你们有看我给你们政界的情报吗?最近那位总理大臣的独子因病去世,只跟他留下了一个孙女,但后来发现,他还有个孙子一直养在外面。”五条佟看着点头的里香和摇头的两位男生。 东京大学的下课铃声响了,友田健吾将书本放回书包,他现在已经是东京大学的一名大一新生,他看起来又高又瘦,脸上还有一些青春痘的痕迹,走在校园的道路上,毫无违和的融入到了人群里。 “你对夏油杰怎么看?”一个苍老的声音对友田健吾发出了提问。 “是个好掌控的笨蛋,理想主义者。” 友田健吾回到:他是个温柔善良,会帮助其他人的人,无论是男性女性,年长年幼,只要别人遇到困难,都会想方设法的帮助他人。当初弱小的我,在受到校园欺凌时,他不仅帮我打趴了敌人,还带着我一起去练习跆拳道,我们一起训练,一起参赛,一起获奖,训练有成的我,到最后不但没有人敢欺负,还让我获得了跆拳道的全国大奖。 “作为毫无根基的私生子,他需要有人坚定的站在他身边,被他所掌控,帮他在一个陌生的家族里站稳跟脚。”五条佟对着五条家的几个孩子说到。 “掌控?你能掌控他吗?” “他一直都是我们这边的人。咒灵也好,咒具也好,我不用开口,他都会主动奉上。比如说这个。” 友田健吾从脖子上掏出,已经有些裂口的一级咒具佛像。 “这是我之前受伤后,他主动前来用治愈系咒灵将我治好,还将佛像送给我,用来保护我的安全。” 不,我们从来不是掌控和被掌控的上下级关系,在我意外受伤住院时,他主动前来治好了我的骨折,还将玉佛给了我,说自己已经有了非常坚固的一级咒灵虹龙,玉佛用来保护我作用更大,佛像不但具备预警,防御功能,还在受到攻击的时候,给与一定的反击,一级咒灵都可以重伤,二级三级咒灵则是直接被拔除,我也确实因为玉佛,避免了好几次伤害。 “这个人必须有足够的实力或者利益,能够帮他打动他的祖父或者家族,让他们心甘情愿的为他撑腰和脱罪。”五条佟说到。 “治愈系咒灵,你用过吗?效果怎么样?” “效果非常好,外伤直接治愈,生病了也能减轻症状,甚至可以延寿益年。” 友田健吾展示了曾经骨折过的腿,上面连一条伤疤都没有能留下:治愈系咒灵叫做特级咒灵伊丽莎白,他刚刚得到没多久,就炫耀式的给我看过, 是的,我是第三个知道他是咒术师的人,也是第三个知道他术式的人。我们知道对方的一切秘密,我没有父亲,只有母亲,他只有父亲,没有母亲,作为学校单亲家庭的少数群体,我们的家庭如此相像,我们的爱好如此相同,我们会向彼此倾诉我们面临的特殊境遇,毫无保留。 在他9岁被父亲和老师确认了术式是咒灵操纵后,我们在学校天台吃饭,他特地放出了刚得到的蝇头给我炫耀,结果看不见咒灵的我,被蝇头追的呱唧乱叫,还差点从天台掉下去,他父亲压着他来我家,给受到惊吓的我道歉。 “作为掌权者,最看重的就是利益,其次是脸面。”五条佟教育着自己家的三个孩子,发现五条悟一直在神游天外。 “他现在在留置室始终不说话,也不知是否认错,你觉得怎么判比较好。” “怎么判都无所谓,他只是我的一个小跟班,就是别人听说我连跟班都护不住,成了死刑犯,有点丢脸罢了。” 友田健吾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我从来没有觉得他丢脸,无论他做了什么事,犯了什么错,他都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一起上下学,我们一起去练习跆拳道,我们一起看数码宝贝,我们一起去漫展,我们一起踢罐子。 我曾在打篮球时,不小心绊倒了他,他的膝盖摔伤了好大一块,流了很多血,最后还是我背他去涂药还缝了几针。他曾在踢足球的时候,直接把球踢到了我脸上,门牙都被他踢掉了一颗,回家后家长问,还一起撒谎说是我自己摔的。我们因为喜欢甲虫兽还是亚古兽,一起打过架,一起叫过家长,一起写过检讨,一起罚过站,我们是一起长大的幼驯染。 “这种年老多疑的人,就算是亲孙子身边,也不能有武力值太高的人,他不相信别人,哪怕只有一点可能会伤害到自己,都不行。”五条佟发现乙骨忧太倒是听得很认真,可惜一看就没有听懂。 “如果救下他后,他反过来伤害我们,该怎么办?” “那就让他去国外受点磋磨,磨磨他的锐气再回来为我们所用,立下的功劳也是我们的。” 我并不奢望他回到之前的样子,重新变回我熟悉的优等生。但是,世界那么大,让他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吧,他会看见不一样的风景,遇见不一样的人。学校也好,东京也好,日本也好,不过是个小小的水槽,水槽外还有别的水槽,还有大海,选自己喜欢的就好。 “他不会允许旁系,更不会允许其他家族的人,窥探他的权力。但是,他已经老了,独子死了,孙子还小,他一定会趁自己还在位,为孙子,为家族争取更多的政治资本,以免自己这一脉出现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权力真空,被旁系或者其他家族的人侵占了地位。因此他现在是最看重孙子的时候,真警组也好,夏油杰也好,都是他为孙子积累的政治资本。” 五条佟看到若有所思,还一直提问的祈本里香,总算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友田健吾站在车前,双目含笑,看起来跟小时候豆芽菜般的他,没有什么两样,车里面坐着一位经常在电视上看见的老人,友田健吾朝着那位老人,喊了一声爷爷。 海阔天空,展翅高飞,只有这样,你才能减刑,才能早点离开监狱。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吧,不一样的见闻,可能会改变你的想法,我最好的朋友。 五条佟看着这三个孩子,问他们有什么感想,乙骨忧太和祈本里香摇摇头,五条悟吃完最后一口点心,只说了一句话: “夏油老师这套要还20年贷款的学区房,好像没亏,还赚了。”
第68章 番外四 夏油杰视角——心念所囚即为牢笼,心念所驻即为城池 “进去吧。”我走进留置室,看着手上绑着的黑绳,安静的坐了下来,留置室里只有我和毛利警官,我,不明白。 我不明白的并不是我被父亲送进警局这件事,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我明明杀了人,我明明犯了错,我知道我的大义是要残杀所有的普通人,创造一个只有咒术师的世界。但是为什么,在刚刚的一审中,来救我的却是普通人,他们不知道我的大义吗?他们不知道我想杀死他们吗?我不明白。 我看着上台时颤颤巍巍的新出医生,我记得他,他在五条家的人找到殡仪馆时,整个人都缩在我的背后,全程由我来保护,这种弱小的非术师,为什么要赶来解救我? 我看着昂首挺胸的宫野博士,我看着带着帽子的桥田至,我看着始终站在台前替我辩护的日车律师,他们都是普通人,是我憎恶的非术师,可是,为什么站出来的人是他们呢?他们也能做到咒术师做不到的事情吗?我不明白。 我看着站在右边的咒术总监会,他们不是我的同伴吗?他们不是我要保护的咒术师吗?可是为什么,故意设计,教唆回归会伤害我的是他们,教唆回归会绑架祢木利久的也是他们,我们咒术师跟普通人是不一样的,我们咒术师经常会受到来自普通人的伤害。可是,现在正在伤害咒术师的,不正是咒术总监会的咒术师吗?我不明白。 我安静的坐在留置室里,毛利总监靠在墙边昏昏欲睡,他的两个跟班,正兢兢业业的帮他揉肩膀。在留置室里的这段时间,是我的最安静的一段时间了,留置室里隔段时间,就会有心理医生来跟我做心理辅导,我也会阅读留置室里各种心理学的书籍,我每天想着我的未来,但不知道未来的我什么时候才能离开留置室。 在二审到来之前,我见到了榎木纪子,她是理子酱的音乐老师,在我眼里,她只是个毫无用处的非术师,可是,这样的她,却怨恨着我,怨恨着所有咒术师,她不知道咒术师比起普通人的她强大太多吗?弱小原本就是原罪,因为弱小,她没办法救下理子酱,就像弱小的我,没能救下Alvin一样。只是,为什么,怨恨着我的她,怨恨着所有咒术师的她,最后还是站上了证人席,为我出场作证呢?我不明白。 错误的并不是咒术师或者非术师这一类团体,而是伤害他人的罪人,而罪人,是不分咒术师或者非术师的。 只分伤害他人的罪人吗?可是,我做不到,我无法忘记Alvin被非术师逼到跳楼自杀,我无法忘记灰原雄被非术师崇拜祭祀出的土地神重伤,我无法忘记理子为了非术师的安危,献身成为星浆体,然后隐身埋名远走他乡,所有人都以为她去世了。我无法忘记悟,被伏黑甚尔为了非术师的妻子,打到重伤濒死,还有我自己,受着呕吐物的抹布。 术师就是一场马拉松比赛,但如果比赛的终点是同伴们的尸山血海呢? 经常看我的爸爸进来了,他给我带了不少现金,还做了荞麦面送进来给我吃,毛利警官在旁边全当没看见,还走出了留置室的大门,将空间留给了我们两。爸爸碎碎念着外面的场景: 悟最近一直跟着五条佟在外面,结交与五条家交好的家族,硝子在新出医生身边学习解剖技术,七海建人和灰原雄已经顺利上了三年级,友田健吾也考上了东京大学,榎木纪子和理子偷偷见了一面,两个人抱在一起又哭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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