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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狼星在他拆礼物时对他疯狂地眨眼，哈利立刻接收到信息，一拆开礼物盒就把里面那包看起来质量极高的精致烟草塞进了皮包。动作快出残影，连他旁边的德拉科都没看清。 哈利送给德拉科一瓶他亲自熬出来的应急魔药，关键时刻能救命的那种。斯内普曾经给哈利送过这种魔药当做礼物，哈利效仿了他的做法。 德拉科很珍重地收了起来。 但这次哈利并没有在礼物堆里拆到德拉科的礼物，他知道德拉科不可能忘记给他准备圣诞礼物的，大概是礼物有点特殊，不能放在盒子里给吧……就像上次送他的蛇蛋一样？ 他没有等很久，在当天晚上，德拉科进了他的房间。 哈利刚刚洗完澡出来，只穿着一件睡袍，衣带在腰部束出纤细而柔韧的弧度。德拉科知道，在睡袍之下，哈利的后背有两个浅浅的腰窝，略长的袖子下是镌刻着德拉科姓名的手背。 “德拉科？”哈利轻声唤他。 “我想了很久……哈利。”德拉科走到他面前，神情郑重而温柔“我想送给你一样特殊的圣诞礼物。” “什么？”哈利抬头对他对视。 德拉科单膝跪下。 “我想了很久。”德拉科的眼睛已经褪去了蓝色，浅灰色的眸子里只倒映着一个他。 “我很确定，我若是要和什么人共度一生的话，那个人只会，也只能是你。” “你可以把这个礼物看作是我的宣誓。” “无论将来会遭遇什么，无论遇到什么危险，面对多么困难的境地，我永远会与你在一起，永远不会背叛你。” “你永远是我的立场和忠诚。” 德拉科拿出了一枚戒指，戒指看起来很新，并不是什么家族流传下来的物品。 戒指同样是蛇形，浅金色的小蛇盘缠两圈形成戒环，蛇眼由两枚灰蓝色的宝石做成，蛇身上的花纹是极细小的马尔福家族徽章。 哈利感觉到上面有马尔福庄园对应的防御魔法开启权限。 “其实这枚戒指并不符合我一开始的设想……我现在还没有资格接手家族戒指，毕竟你和我已经在万圣节，呃，我的意思是，只是定情戒指的话——你愿意接受它吗，哈利？” 哈利看着这枚戒指，一时间竟有些说不出话。 上辈子哈利和德拉科磋磨了一整个学生时代，在战后才磕磕绊绊地对彼此表达心意。因而德拉科第一次向他求婚时已经是家主，拿出来的就是由卢修斯传承给他的家族戒指。 明明是家主用来象征权力的，代代相传戴在拇指上的戒指，却被德拉科拿来当做婚戒戴到了他的无名指上。 因为家主戒指一般被戴在拇指上，戒环尺寸很大，并不适合当做婚戒。德拉科特意给戒指施了一个精准的缩小咒，确保能刚好贴合上哈利的无名指。 就连卢修斯那样深爱妻子的人，都没想过把家主戒指当成婚戒交给纳西莎过。 而德拉科对此的解释十分坦然“马尔福家族是我的，而我是你的，把家主戒指交给你有任何问题吗？” 哈利只得笑叹着收下。 他总是很执着于这些地方。实际上，就算他把家主戒指给了哈利，真正的马尔福家主也还是德拉科。他把这枚戒指戴到哈利的无名指上，本质上是一种宣告。 他在通过这种方式告诉所有人，他和哈利在一起不是因为利益，不是为了家族地位，而仅仅是因为他爱他。 在婚礼时，德拉科把家主戒指戴到哈利无名指上的那个瞬间，他听到不少赴约的纯血家族成员摔了杯子。 他还没拥有过单纯的定情戒指呢。 “Yes I do.”哈利的声音很轻。 德拉科抓过他的右手。 “无名指怎么样？”哈利笑着说道。 德拉科的手抖了一下，原本打算把戒指戴到中指的动作因此偏移，恰好移到无名指前。 “嗯？”哈利歪头看着他。 德拉科动作缓慢而坚定地把戒指套上了哈利的无名指，站起身来抱住他。 “你自己有吗？”哈利吻着德拉科的耳垂。 “有。”德拉科从口袋里拿出另一枚戒指。 戒指是一只白色的凤凰，凤凰身长只有几毫米，戒环由长长的尾羽组成，凤凰的眼睛是两颗小小的绿色翡翠，背上同样有着马尔福家族的家徽。 哈利接过戒指，将其戴到德拉科的无名指上。 “现在想想，我们的感情进展好像都和圣诞节有关。”哈利吻上德拉科的唇“我和你确定关系是在圣诞节的清晨，交换戒指也是在圣诞节的前夜。” “而你是梅林在圣诞节给予我的毒蛇和苹果。”德拉科轻声回答。 他们的前路未明，不久之后的未来密布着未知的危险。但这个晚上，两个少年依偎在一起，瞒着所有人悄悄定下了他们往后的余生。 “我爱你，哈利，我爱你。”德拉科在他的耳边一声声地呢喃着。 “我知道。”哈利紧紧地抱着他。 上辈子的德拉科在十五岁时可没这么坦诚，这个别扭鬼和哈利在一起了很久才学会直接地表达自己的爱意。 这辈子的德拉科对这一点无师自通。 他们长久地亲吻着彼此，德拉科的手抚上了哈利的腰窝。 被施了隔音咒的门安静地落了锁。 第二天早上哈利没能起来，窝在床上一觉睡到了九点。 他和德拉科牵着手下楼时，彼此无名指上的戒指几乎要在阳光下闪瞎所有人的眼。 “你们——”小天狼星眼尖地捕捉到了哈利脖子上没被长发完全遮起来的痕迹。 “你们——！！！”小天狼星看到了他们两个无名指上的戒指。 罗恩惊得把手里拿着的皇后摔在了棋盘外面。 “怎么啦？”哈利含着笑歪头看向小天狼星。 小天狼星一把抓过哈利的手，和卢平一起进了厨房。 罗恩立刻跑上来抓着德拉科的右手看那枚戒指“哇……你们来真的？” “定情戒指而已。”德拉科扬起了下巴“到时候，我会把马尔福家族的戒指戴到他的无名指上。” 赫敏闭上了因震惊而张开的嘴，给德拉科竖了个大拇指。 “你老实交代，是不是那小子强迫你了！”小天狼星看着哈利手指上那条蛇几乎要原地爆炸“你只要点头，我就会替你把马尔福家那小子狠狠教训一通！” “怎么可能。”哈利吃吃地笑起来“他一开始想给我戴到中指上来着，但我让他改主意了。” 小天狼星颓然叹了一口气。 他教子的性格他是知道的，哈利这么说那就是完全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他就是认死马尔福家的小子了。 小天狼星咬牙切齿，他弄不明白哈利怎么就看上了那只花孔雀？哈利就算喜欢男孩子，小天狼星也能给他找到不下十个绅士又帅气的好男孩，哈利何必要跟讨人厌的马尔福在一起？ 虽然德拉科表现得一直很稳重，没有多少轻浮和高傲的表现，但小天狼星似乎认死了德拉科是个和他父亲一样的臭小子。 “哈利，你是认真的吗？”卢平相比小天狼星要冷静太多，他低头看着哈利，语气非常郑重“还是你只是处于一时冲动接受了这枚戒指？” “这只是定情戒指而已。”哈利笑着摸了摸无名指上盘踞的金蛇，目光坚定又柔和“德拉科拿出这枚戒指时紧张得手上都是汗，我知道他是认真的，我也是。” “他对我说，我是他永远的立场和忠诚。”哈利笑着看向小天狼星“他对我并不轻浮，恰恰相反，很多时候他都很郑重。在我们确认关系的那个圣诞节的清晨，我们发生关系的万圣节的夜晚，都是这样。” “他其实是个很自卑的人，而我知道这份自卑来自哪里。”哈利垂眸，想起了上辈子带着黑魔标记，被他逼到墙角都不敢说出那句“我喜欢你”的德拉科“他因此对我的一切都认真而郑重，把他所能想到的，能得到的最好的东西全部捧到我面前。” 他想起上辈子德拉科在听到他说“我爱你”时止不住的眼泪。 哈利不是什么软弱的人，战后他失去了太多，亲人和朋友都因此逝去。他还没来得及在悲伤里沉浸太久，就又背上了世人给予他的平定战后乱象的希望，沉默地进入了傲罗司。 整个魔法界都在为年轻的，打败了伏地魔的救世主欢呼，把所有的爱捧到他面前供他挑选。 可哈利在里面挑挑拣拣，始终找不到自己想要的那份爱。 他想要的爱只在德拉科那里。 他以为自己会一直就这样过下去，直到他在一场任务中因伤进入圣芒戈，而分配给他的治疗师恰好是德拉科。 按德拉科的能力来看，他虽然年轻，但完全可以成为主任或者科长。但因为他手臂上的黑魔标记，因为许多病人和同事对他身份的指点，他到现在还只是一个治疗师，只是因为能力出众才被安排来治疗哈利。 那时的德拉科沉默又带着面对哈利时一概的高傲神情，哈利完全看不出这个被他喜欢了好几年的家伙同样爱着他。 他是真的觉得德拉科不喜欢他，觉得他们之间不甚愉快的过去无法修补。他以为自己只能抱着对他的爱就这样一个人过下去。 哈利在战后被留下了太多的伤口，而德拉科比遍体鳞伤的他更加被动。哈利在朋友们的鼓励下顶着一身的伤口，靠着对爱的渴望，艰难突破了内心的阴影，迈出了第一步。 德拉科在疾言厉色下发红的脸告诉哈利，他并非一厢情愿。 爱就是这样奇特的东西，只要哈利看到了德拉科心里对他的爱，哪怕只有一点点，他也能顶着一身的伤口，甩开世人的目光对他的束缚，一步步走到德拉科面前。 德拉科以为自己是阴影的根源而一步步后退，但他往后退一步，哈利就能往前走上一百零一步，直到走到他的面前。 德拉科以为是太阳主动走向了自己，殊不知在哈利的眼里，他同样是太阳。 哈利告诉德拉科，他不在乎世人的眼光，不在乎亲人的反对，不在乎他曾经的身份，只要德拉科说爱他，他能什么都不要。 “除了罗恩和赫敏，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哈利红着眼眶看向他“你可以拒绝我，但我只是想爱你而已。” “我什么都不怕的，德拉科，因为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整个魔法界都在为年轻的救世主欢呼，把所有的爱捧到他面前供他挑选。 但哈利在那个晚上红着眼眶对他说，不要离开我，德拉科，除了罗恩和赫敏，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你可以拒绝我，但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爱你。 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哪怕你拒绝我，你可以答应傲罗司的请求当我的治疗师吗，可以让我以后能有机会再看你几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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