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现在还没能彻底接受,这样惊人的改良居然是一个未成年的巫师做到的。”卢平喝着杯子里还在沸腾的药剂说道“你们也许感觉不到,但我作为狼人的本能已经有了一定程度的减弱。我现在非常确信这剂药可以成功。” “借您吉言。”哈利笑了笑,转头看向一旁的水箱。 “那是一个格林迪洛,之后一节课上要用到。”卢平几口喝完了魔药,跟哈利一起看向水箱“你知道对付它的方法吗?” “手指。”哈利摸着艾铂的头“它的手指很长,而且很有力,但是又松脆易碎。” “很对。”卢平赞叹“要是现在是在课堂上,我就会给你加分了。” “现在不可以加吗?”哈利眨巴着眼睛。 “好好好,拉文克劳加五分。”卢平败退在了那双无辜的绿眼睛下。 哈利朝他们露出一个得意的笑。 “话说回来,卢平教授,你为什么不让我对付博格特?”哈利看着办公室角落那个衣柜“虽然我自己没有上去排队,但你也没有把我抓出来,不是吗?” “哦,哈利。”卢平看起来有点意外“我觉得,博格特在面前会变成伏地魔的样子。不论如何,他都不适合在课堂上出现。” “在喝下午茶时犯困的我就适合了?”哈利调侃了他一句。 斯内普皱了皱眉,显然是已经听到了这个和穿着纳威奶奶衣服的他齐名的传闻。 “我也不清楚马尔福先生脑子里会想到那样的你呀。”卢平失笑“但我必须称赞你,哈利,那样的你非常,非常有魅力。” “多谢夸奖。”哈利转头看向那个衣柜“介意让我面对一下博格特吗?我总要知道一下它会变成什么样,不是吗?现在也不是课堂,不用担心他们会被伏地魔或者其他的什么东西吓到。” “也对。”卢平点头“你总要知道怎么对付博格特。准备好了就告诉我一声,哈利。” “准备好了。”哈利站在衣柜面前,手里抓着缅栀子木魔杖。 斯内普悄悄退到了一边。 衣柜门打开之后博格特就如同面对德拉科时那样,有大概十多秒没有动静。随后,衣柜里蔓延出来一片灰尘和碎裂的、溅了血的砖石。源源不断的黑雾从砖石的缝隙里涌出。 一种感觉,一种死亡和疲惫交织的感觉往外蔓延,哈利的耳边随之出现了许多声音. “你有你母亲的眼睛……” “哈利,不!哈利!” “求你,西弗勒斯。” 塞德里克倒在地上为声音,小天狼星摔下惟幕的声音,福克斯哀恸的鸣叫,黑雾如潮水般漫向霍格沃兹的声音,罗恩和赫敏的尸体被葬进坟墓里时,哈利作为他们的共同朋友铲起第一铲土的声音,德拉科在离世前的最后几分钟牵着他的手,说出他人生中最后一句我爱你时哈利的眼泪滴落的声音。 “Ridikulus!” 死寂和绝望忽然转变为了春天。 哈利想象的是他第一次拿起缅栀子木魔杖时的情景,死亡被转化为温暖的新生,生与死进行了转换,并以生机和希望构建起了一个崭新的春天。 衣柜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非常惊人,哈利。”卢平感受着空气中还没散去的新生“虽然我并不清楚你恐惧的为什么只是一堆碎石和雾气,但你清楚那代表着什么,对吗?” “对。”哈利点头“博格特的认知中我的恐惧成分比较复杂,所以他只把那些感觉展示给了我一个人。” 卢平摸了摸哈利的头。 在离开卢平教授办公室的半个小时后,哈利从蜂蜜公爵糖果店的地窖里钻了出来。韦斯莱夫人在哈利生日时送的糖果已经在剩下的暑假时间里被哈利吃光了,他特地来霍格莫德买了些滋滋蜜蜂糖存着。 哈利甚至偷偷买了两包烟。 哈利以前当傲罗那会儿除了战斗还要查案,熬夜通宵是常事,咖啡都喝不过来。哈利就是在那个时候抽上了烟的,案件棘手时一个晚上能干掉一整包。后来当了校长就差不多戒干净了,一直到德拉科离世之后,他才重新把烟捡起来。 没什么人知道哈利抽烟,赫敏和罗恩都不知道,哈利偶尔会在德拉科的忌日,他们的结婚纪念日和定情日时回到布莱克老宅,就着德拉科的遗物,在偌大又死寂的房间里静静地抽几支。 后来在罗恩和赫敏也离世之后,哈利抽得厉害了点,但也不多。 如今哈利偶然经过一家只对成人开放的烟草店,倒有些怀念起这味道来了。 一个忽略咒足以让店主遗忘哈利还是个未成年的巫师,哈利拎着蜂蜜公爵的糖果袋子在街上走时,没人想得到他的菜子里还藏着两包烟。 哈利在三把扫帚和德拉科他们碰了面,罗恩和哈利窝在一起分享了同一瓶黄油啤酒。赫敏坐到了潘西那边,进行着女孩子们才听得懂的谈话。 火焰威士忌什么的当然是喝不了的,而且哈利上辈子更喜欢喝麻瓜那边的酒,虽然他的酒量不算很好,但他依然热爱任何品种的深水炸弹。 哈利和德拉科年轻时可是玩得很开的,年纪大了才温存下来。如今哈利回想起他们在布菜克老宅的地毯上或者在麻瓜酒吧杂物间的经历时,都有些抑制不住的脸红心跳。 哈利匆忙灌进一大口黄油啤酒,勉强压下心里骤然腾起的火。 灯光昏暗,哈利隔着罗恩朝德拉科看过去,不期然来了个对视。 “很热吗?”德拉科皱眉看着哈利发红的脸“热就别喝那么多黄油啤酒了。” 哈利点点头,把杯口从嘴里放出来,偏偏像是故意般留下一截舌尖,浸了浸剩下的酒液。 鲜红的舌尖一闪而过,德拉科没来由地觉得一阵口渴。 “浪费也不太好,我付了钱的。”哈利把酒杯给他推过去“你帮我喝完吧?” 德拉科将那杯被哈利舔舐过的黄油啤酒一饮而尽。 黄油啤酒不含酒精,但德拉科恍惚间觉得自己是真的有点醉了。 “回去吧。”哈利扯了扯德拉科的袖子“我是偷溜出来的,彼老师们看到会扣分的,你给我挡一下呗。” 德拉科就用自己的袍子裹着哈利,混在人群里回了城堡。 当天晚上,德拉科少见地做了个记得清内容的梦。 梦里好像也是在酒吧,穿着麻瓜服饰的酒保把一个装着烈酒的小杯子扔进三分之二满的大杯子里。哈利举着那杯酒,几口就下去了一半。 他的眼神肉眼可见地迷蒙起来,脸颊攀上了云霞般的红。他撑着又喝了两口,把最后一口含在嘴里,吻上德拉科的唇。 那口酒是冰的,哈利和德拉科相触的舌尖也是冰的,嘴唇却泛着热。他们旁若无人地亲吻,舌与舌纠缠出暧昧的水声。他只是尝了一口哈利嘴里的酒,就醉得几乎找不着北。 他们分开后哈利还不怕死地对着他笑,用舌尖轻轻舔着他的上唇,呢喃着说,德拉科,我好喜欢你哦。 ,我好喜欢你。 像是有一团火在他的身体里燃烧。 德拉科用力扯着哈利的手,匆匆进了无人的杂物间。他把哈利抵在墙上,吻着他的唇,狠狠撞进他的身体。舞池闪烁的灯光顺着门极底部的缝隙淌进来,什么人说话的声音由远到近,仿佛他们就站在这扇门外面,用耳朵贴着门板窃窃私语。 德拉科站在五光十色的喧嚣中抱住他,嘴唇凑到哈利的耳边。 “叫出来,叫大声点。让外面的人知道,我和你在这个房间里面。” “让他们知道我在干你。” “不……” 哈利带着哭腔回答他。 德拉科就把哈利按到门板上,一下下地凿,撞的门板发出规律而快速的碰撞声,灯球随着舞池里的音乐转动着,灯光溢进来,和哈利前端滴下来的液体一起在他的脚背上流淌。 门外的说话声忽然停了,接着是一阵善意的哄笑和逐渐远离的脚步声。 “看,他们都知道了。”德拉科咬着哈利的耳朵,猛然一个用力,从他嘴里撞出一声动人的啼鸣。 “他们都知道我好爱你。” “为我哭出来吧。” 舞池的灯光淌过一首接一首曲子,哈利嘴里传出的声音也一阵接一阵,小小的杂物间里充满了酒味和靡靡的麝香。 外面的音乐也好,德拉科和哈利也好,谁都不愿意先停下来。 没完没了,没完没了。 德拉科猛地睁开眼睛,嘴里大口地喘着气,裤子里的情况堪称一塌糊涂。 他冲进盥洗室的模样像极了落荒而逃。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哈利低声自语道,擦着额头上的汗,大早上硬是洗了个澡才去学院长桌吃早餐。 “没事的,我懂。”琼斯十分理解地拍着哈利的背。 哈利和善地笑着,把一整个小蛋糕硬塞进了琼斯的嘴里。 哈利抬头想看看德拉科,却发现德拉科也在用一种意味不明的眼神看着他。 ……像是一只饥饿的野兽。 哈利被那样的眼神看得有点毛毛的,匆忙低下了头。 万幸他今天的头发束得不是很紧,刚好能挡住他发红的耳尖。 下课后为了平复心情,哈利一头扎进了密室里四位创始人留下的书籍和文献中,清心寡欲地搞了一晚上研究,成功让自己在第二个晚上摆脱了那些过于旖旎的梦境。 没几天过去,胖夫人的画像就遭到了小天狼星的破坏。画布被粗暴的撕裂,胖夫人不知所踪。 哈利心里清楚,小天狼星开始行动了。 因为担心小天狼星的袭击,所有的学生都被要求在礼堂睡觉。哈利特地找了个靠斯菜特林的睡袋,估摸着和上辈子的那个睡袋位置相差不大,窝进去闭上了眼睛。 哈利的日记本闪了闪光,他让睡袋盖住脑袋,悄悄用魔杖施了个减弱版的荧光闪烁,从袍子里拖出了那个日记本。 翻开夹着羽毛笔的那一页,德拉科的字迹写着“哈利,害怕吗?” “我怕什么。”哈利写道,艾铂往哈利的袍子里窝得更深,一副想睡觉但是被光晃到眼睛的样子。西撒的尾巴尖卷着墨水瓶盖子,看着笔记本上出现又消失的字。 “你说,小天狼星潜进霍格沃兹到底是为了什么呢?”德拉科缓缓写道“他这回袭击了那个格兰芬多的守门人,他的目标应该就在格兰夸多里吧,那里有什么值得他下手的?” “我不清楚,也许是什么人呢。”哈利打了个哈欠“说不准他是来寻仇的,他的仇人在格兰芬多那里。” “什么说不准,你嘴里的说不准都是已经确定的事实。”德拉科毫不犹豫地指出了这一点“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真的说不准。”哈利忍不住微微笑出了声。 “骗子。”德拉科看起来生气了,最后一个字母的尾部拖出老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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