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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他又回到了那个圣诞夜，德拉科牵着他的手带他在午夜的新雪中漫步，与他在满院腊梅下接吻。 那时已经迟暮的赫敏还说，哈利站在那座林子里时白发白袍，看起来简直像要消失在天地间飞扬的大雪里。 “你很喜欢那种叫……腊梅的花吗？”德拉科对腊梅两字不甚标准的发音把哈利拉回当下的现实。 “非常喜欢。”哈利看着德拉科灰蓝色的眼睛说道。
第23章 哈利在享用圣诞节的大餐之前拆了礼物。 几位朋友送的礼物都是老样子，而几年克拉布和高尔也送了他礼物，是蜂蜜公爵的糖果。海格特意送了哈利几瓶适合蛇怪食用的鸡血，蛇怪很高兴的享用了这份圣诞礼物，还分了一瓶给艾铂和黑蛇。赫敏送的是一本雪莱诗集，她认为哈利早就已经把图书馆里的书啃透了，再送与魔法有关的书意义不大，于是一直坚持给哈利送麻瓜文学方面的作品。 还有一把未署名的火弩箭。 卢修斯对这把扫帚表示了惊讶，但在听到哈利说他知道是谁送的之后就没有再在意了。 而出乎哈利的预料，斯内普把那本已经很旧但明显经过清理的混血王子魔药课本送给了哈利。 上辈子哈利靠着这本课本得到了斯拉格霍恩教授的欣赏，而这次，斯内普在他三年级时就把这本课本送给他了。 哈利翻开课本，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他几乎倒背如流的笔记，露出了一个满足的微笑。 当哈利翻开书本的扉页时，原本的混血王子签名被抹去了。哈利为这个小细节笑了好一会儿，直到德拉科凑过来问他在笑什么时才停下。 “想起了一个笑话而已。”哈利回答他。 老师们送的几乎都和学术有关，只有邓布利多送给了哈利一盒柠檬雪宝和比比多味豆大套餐。 德拉科收到哈利的礼物时还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但当哈利告诉他福灵剂的相关信息并告诉他这份礼物是他自己熬出来时，德拉科震惊了好一会儿。 德拉科送给哈利的是一个专门存放魔药材料的箱子，里面装了十样特殊的魔药材料。 “我是听斯内普教授说的，你在魔药上的天赋很惊人。他甚至说，你可以在毕业的时候发表一个全新的魔药体系，我看你也挺喜欢魔药的，所以送了你这个。这些材料比较难获得，国内很少见，我猜你会喜欢。”德拉科看着哈利惊讶的表情，别别扭扭地解释了几句。 “我太喜欢了，德拉科。”哈利笑着扑上去抱住了他“天哪，我记得鲛人的鳞片是很遥远的东方才出产的材料，你怎么拿到的？” “马尔福家有对应的渠道。”说到这里，德拉科的头骄傲地仰起了一点“这些材料在对应的产地不难获得，只是在我们这里少见而已。” “是是是，知道小马尔福先生厉害了。”哈利拉着他走向了餐桌“先吃饭吧，圣诞大餐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卢修斯和纳西莎的圣诞晚餐是在一张摆了玫瑰点了蜡烛的小餐桌上进行的，自成一种虐狗气氛并残忍地把德拉科和哈利排除在外。 “你每年的圣诞都是这么过的？”哈利看着一旁的烛光晚餐现场，为了契合气氛，他们甚至把整个庄园的灯都关了，只点了蜡烛。 “差不多，但今年尤其厉害。”德拉科的眼神流露出些许幽怨“他们去年还没有到为了烛光晚餐而把灯全部关掉的地步。” 哈利同情地拍了拍德拉科的肩膀。 “但是往好处想，今年有我陪着你了呀。”哈利笑眯眯地举起叉着牛肉的叉子“啊——” “我不是小孩子了。”德拉科的脸有点红，但还是把哈利喂过来的食物吃了下去。 哈利乐不可支地笑着，面容在柔和的烛光下显露出一种让德拉科移不开眼睛的诱惑感。 一旁的多比安静地帮哈利把南瓜汁给满上。 德拉科还想让哈利像暑假那样和他睡在一个房间里，但哈利说他们已经长高了很多，睡一张单人床有点挤，坚决地搬到了客房。 德拉科为此闷闷不乐了好一会儿。而哈利只是担心自己晚上万一梦到什么lofter不给过审的内容的话，第二天早上起床时的生理反应能给他尴尬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而德拉科在这天晚上做了个梦，梦到了他从未见到过的腊梅。 在他的梦里，他穿着冬衣，拄着拐杖，从庄园里慢慢走出来，来到花园的深处。 那里多出了一座小小的树林。 天上的细雪飘飘洒洒，地上只有他一个人的脚印。他走进那座陌生的林子，闻到沁人的花香，树枝上盖着一层雪，衬得鲜红的花更加动人。 德拉科一步步地往里走，在林子的深处，他看到了一个人。 那个人的背挺得很直，背对着德拉科，仰头看着一根伸到他面前的花枝。 他的头发和袍子都是和雪同色的素白，肩膀上积了一层雪，还有一朵掉落的梅花。 他似乎听到了德拉科的脚步声，微微侧过身，转头看向他。 随着他的动作，他身上的雪簌簌掉落下来，那朵栖在他肩头的梅花滑落到雪地上。德拉科的视线追逐着那朵梅花，看到梅花附近的雪地上没有他的脚印。 在风雪中，他清瘦而纯白，像是一阵风就能带走。 德拉科看到了那个人翠绿的眼睛，他看起来最多只有三十岁，睫毛上凝了一层霜，美得不似人间。 德拉科的心里忽然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恐慌，他想冲上去抱住他，但他僵硬的双腿连拄着拐杖行走都有些困难。他艰难地一步步走上去，想要叫他回家，让他去烤烤火。 他的唇和腊梅同色，眼睛是冬季的枝条尚未来得及长出的新叶，他披着一身深夜的寒风，默默站成腊梅林里寂静的新雪。 “德拉科？”他像是没想到来人是德拉科，惊呼一声跑过来抱住他“这么晚了怎么还到这里来？快回去吧，别着凉了。” “你呢。”德拉科听见自己这么问他，声音苍老而沙哑，像是已经迟暮的老人“你为什么这个时候到这里来？” 那个人沉默了下来。 “我在看今晚新开的腊梅。”他这么说着，翡翠般的眸子注视着德拉科“只是有点睡不着而已，我们回去吧。” 他就扶着德拉科，像他来时那样一步步地往回走。 他们身上的雪簌簌往下落，德拉科感觉到他的手很冷，于是敞开冬衣，把他的手小心地包在衣服里面。 他笑了笑，没有说话，但翠绿的眼睛里分明满溢着悲伤。他们走回去，不长的路却走了好久，他们谁都没有说话。 “德拉科。”他听到那个人在叫自己的名字“对不起。” “为什么要道歉呢。”德拉科听到自己这样问他“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原谅我，德拉科。”他一边说，一边把已经暖和了的手从德拉科的衣服里抽出来。这只手已经暖和了，但是搀扶着德拉科的那只手依然是冷的。 “你知道我不会为你而死。”他说。 “但你享有我全部的风华。” 德拉科猛地睁开眼睛，却在醒来的瞬间遗忘了梦境的内容。他只记得一场纷扬的新雪，一阵沁人的花香和难以言喻的悲伤和慌乱。 他忽然非常、非常想要见到哈利。 他是这么想的，他也这么去做了。他匆忙穿上衣服跑到哈利的房间，却没有看见他。 遵循着梦境留下的隐约的预感，德拉科朝花园跑去。 他的步子凌乱而匆忙，在跑到花园的深处时惊起一阵积雪的簌簌声。 他看到了哈利。 哈利眯着眼倚在花园边的一棵苹果树上，仰头看着树枝间的天空，手里夹着一支烟。 他睁开眼，朝空中吐出一团朦胧的白雾。 德拉科猛然停下了脚步。 哈利用右手的中指和无名指夹着烟，很娴熟的样子，拇指和食指一弹，抖落一截烟灰。 他将滤嘴含住，火星一亮又一暗，那支细烟就少了四分之一。 德拉科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 他忽然觉得很渴，渴得要命。 哈利抽烟的样子性感得让他起火。 在烟只剩下一小截的时候，他深吸一口气抽完那一截，手一松，打了个响指。 往下落的烟随着那声响指腾起一阵亮蓝色的火光，只留下燃烧殆尽后的少许灰烬和残留在空气中的尼古丁味道。 哈利站直身子，打算回去。 他转身，和德拉科看了个对眼。 哈利挑起一边眉毛。 “看到了？”他扬起一边嘴角，嘴唇动着，但没有发出声音。 德拉科下意识地点头。 哈利走过来，一把扯住德拉科的衣领，直直吻上了他的唇。 哈利用舌头撬开他的牙齿，把压在肺里的那口烟顺着他们相触的唇瓣渡进德拉科的呼吸。 舌尖相触，纠缠。 哈利在那口烟渡完后果断分开，德拉科大口地喘着气，残余的烟雾从他的呼吸中溢出。 他硬到发痛，哈利带着烟气的吻让他心里的火苗瞬间烧成熊熊大火，偏偏他面前这个人还朝他露出一个看似清纯实则满腹坏水的笑，好像他给德拉科的那个吻真的只是为了让他尝尝烟的味道。 “怎么会忽然到这里来？这里是你们家花园的最深处了吧。”哈利问他。 “我今天早上起来没看到你。”德拉科回答，祈祷着睡衣宽松到足以遮掩他的异常。 “哦，也对，我带着你那块怀表的。”哈利恍然说道。 德拉科想说，我并没有感知怀表的位置，我只是想着你会在这里，所以我来了。 但他什么都没说出来。 因为哈利忽然凑上来，用手握住了他的欲望。 “大早上这么精神？”哈利含着笑，仰头看着他“需要我帮忙解决一下吗？” 接下来的事疯狂得让他几乎失去理智。 哈利捏住他的肩膀，将他用力推到了那棵苹果树上。德拉科的背和树干撞了个正着，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哈利就解开了他的衣带。 他跪下来。 冬日的早晨很冷，太阳躲在云层里，地上积着新下的雪，德拉科的身体却热得像火。 哈利单膝跪在德拉科的身前，两手捧住他的东西，轻轻啄吻着他的前端。 德拉科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哈利折腾够了德拉科，张嘴将整根深深含入，舌头打着圈去舔舐。 德拉科用手按住哈利的头，手指纠缠住他的长发，不自觉地往他嘴里挺腰。 他一个深喉。 德拉科猛然喘了一口气，整个人舒服到几乎站不稳，往后靠着那棵苹果树借力，哈利偏还不怕死地用另一只手把玩着留在外面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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