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只感觉背后一阵疾风猛吹过来,他下意识地往旁边躲去,只来得及错开一步,那个易拉罐就撞上了他的手臂,黑泽阵猛哼一声,没有回头。 秀一听着身侧的明一极小声“嘶”的倒吸一口凉气,柯南深吸一口气:“你干什么,诸星先生,追啊!” 秀一倒是一愣——这小子不知道吗?难道因为某些原因,明一没告诉他和琴酒的关系? 秀一看了眼“志保”,这个男人迅速反应过来,他说道:“我没见到日内瓦的影子,贸然追上去,万一遇到埋伏就不好了,”柯南看着那两人消失在楼道里,秀一看向“志保”,问道:“你没事吧?” “灰原,”柯南提气问道:“你没事吧,你怎么……”他看了眼秀一,没再问。 明一没回答,他看向秀一捂着的伤口,明一问道:“没事吧?” “一点擦伤,没事。” 明一收回视线,他说道:“你们从那边走吧……” 柯南听见少年清亮的声音瞪大了眼睛:“明一?” “是我,”明一问道:“我去处理皮斯克,你车放回去了吗?”秀一点头,明一继续说道:“谢谢,柯南,跟他走,剩下的交给我。”柯南深吸一口去,他回过神来,他拉住秀一的衣角,行,他弟弟有成算就行。 秀一迈开步子,快步朝着天台另一个楼道跑去,两人一路下了楼梯,下了一层,楼梯没了,两人跑出楼梯间,外面就是货梯,货梯电梯间的门紧闭着,秀一看着电梯提示楼层的显示屏已经到了一楼。 明一看着两人的身影在另一个出口消失,他摸出手机,播出一串熟练的数字,电话接通了:“风见,准备好。” “是!” 明一没有挂点电话,他只是按灭屏幕,他走到烟囱边,翻了过去,手撑烟囱壁往下攀去,快到了壁炉,明一深吸一口气,他两手撑住两壁,两腿落下,手一松,落了下去。 他半蹲在地上,如他所料,一把枪瞄准了他的头。 “雪莉啊,雪莉,”皮斯克说到:“没想到我在这里等你吧。” 明一低着头,皮斯克压低声音:“站起来,雪莉,”明一慢慢地站起身,皮斯克很惊讶:“带你过来的时候,你还是个孩子,我都没想到你能研究到这一步,真是可惜?” 皮斯克志得意满,他手里的枪虚虚指着明一,手枪的保险栓都没有打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科研人员站在他的面前,皮斯克压根没有半点警惕,明一站起身,距离手枪不过半臂之遥,皮斯克问道:“不过,我很好奇,你吃了什么,怎么变回来的?” 就在此时,明一身子一侧,两手飞快抬起,一手抓住枪口,一手抓住手腕,明一两手一拧,枪口猛地往上一掰,关节脱节的疼痛让皮斯克的手枪瞬间离手,枪掉在了地上,“啊!”皮斯克惨叫一声,下意识地要抢枪。 明一抬脚,一脚狠狠地踢在皮斯克侧腰上,他双手捏拳,左下拳,右勾拳,只打得皮斯克倒退三步,两眼发花,皮斯克毕竟年纪大了,三拳正中他太阳穴,他踉跄着往后退去,他扶着墙,努力站直身子。 “你不是雪莉,你是谁?” 明一弯腰捡起枪,子弹上膛,黑洞洞的枪口指着皮斯克,还是雪莉的声音:“不许动!”
第117章 皮斯克不傻,相反,他在组织里能爬到现在的位置,还很聪明。组织里精通易容的只有两个人,贝尔摩得和日内瓦,但想到某些传闻。 皮斯克盯着指着他的枪口,说道:“是你,日内瓦?”明一没有应声,和皮斯克的放松嚣张不同,他双手持枪,子弹上膛,保险打开,指着他的枪口纹丝不动。 “你觉得你能瞒多久……”皮斯克继续说道:“那位先生要是知道他忠心的下属为了他的小情人背叛组织,你说,他会怎么处置你们兄弟俩?” “砰!”子弹出膛,一发子弹打在了皮斯克的皮鞋旁边,大理石地板被打的粉碎,碎石子溅起撞上了皮斯克裸/露的脚踝,“闭嘴!”明一用低沉带着烟腔的声音说道:“再说一句,打的就是你的腿。” 皮斯克脑袋发懵,但他没有放弃,还在找寻机会逃跑。 此时,从酒窖大门方向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十几个人鱼贯而入,都是荷枪实弹的公安,皮斯克看着仿佛从天而降的便衣们,逃无可逃的他只能束手就擒。 皮斯克成擒,风见推着那辆皮斯克颇为眼熟的小推车进了酒窖。皮斯克松了口气,他以为自己死定了,但日内瓦似乎不打算杀他—— 他还有什么价值——皮斯克惊疑不定地看着周围的人。 这些人手持枪械,听从日内瓦的命令,皮斯克还以为是日内瓦雇佣的雇佣兵。 此时,打头的那个人手捂了捂耳朵,耳机里说了什么,他放下手,汇报道:“顶楼和货梯已经封锁,撤离道路保持畅通,您的兄长已经走了。” 明一关掉手枪保险,手握着枪柄递给身旁的公安,说道:“要是我所料不差的话,这把枪就是枡山宪三用来谋杀吞口重彦的武器,你们拿去和美术灯留存的弹道比对。” “是,长官。” 长官?皮斯克整个人都愣住了——什么意思,难道? 此时,站在一旁的公安摸出一个小瓶,他把没开包装的注射器递到明一手边,明一撕开注射器包装,针头扎进麻醉剂的小瓶里,皮斯克看着逐渐靠近的针头,他瑟缩了一下,却被两边的公安按住肩膀。 皮斯克死命挣扎起来,但身侧的公安手像钳子一样压住他:“你是公安的人,你哥要是知道……?” 皮斯克看着“雪莉”蹲下来,脸上绽开一个笑容,吐出的三个字让他心脏拔凉:“他知道。”明一声音轻快:“过几天见,皮斯克。”针头扎进皮斯克的脖颈里,皮斯克昏死过去。 “东西呢?”明一问道。 风见手伸进风衣口袋里,掏出一枚烟/雾弹递给明一,明一接了过去,顺手装进了口袋里,风见汇报道:“记者已经就位了。” 明一接了过去:“辛苦了,推走吧!” 昏死过去的皮斯克被戴上手铐,抬头的抬头,抬脚的抬脚,他蜷缩进小推车上的纸箱里,风见点点头,招招手,风见打头,推着小车车,公安们麻溜地撤退了。 明一走到放着灭火器的消防柜旁边,他打开柜门,拎出一个灭火器,抬步走到窗边,他一手揪着把手,一手扶着瓶身,抡圆了砸向窗户,明一把灭火器放在墙根,他从口袋里掏出烟雾弹,在墙根边蹲下,拉栓,放好,站起身往大门跑去。 …… 伏特加靠在椅子上,他手捂着伤口,手臂传来一阵阵的抽痛,手心一片湿润,他有点慌,大哥开枪挑了地方,避开了大血管,但毕竟是子弹贯穿伤,要是不处理,万一发炎了…… 门口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伏特加松开捂住伤口的手,下意识地摸向搁在一旁的手枪,黑泽阵瞥了他一眼,伏特加一愣,收回了手。 黑泽阵脱掉了一半袖子,赤着上半身,右上上臂赫然一条青黑的淤青,他右手捏着红霉素软膏,侧身看向玄关,明一推门走了进来,明一手里提着个黑色双肩包,伏特加看向银色短发的青年——目露期待。 而明一快步走到黑泽阵身边,关切问道:“阵哥,没事吧?” “没事。”黑泽阵回答,顺手把软膏和面前递给弟弟。 少爷,看看我,看看我啊——伏特加抿紧唇,闭紧嘴,无声呐喊——看看我,我有事! 明一把软膏和面前放在一边,他手指虚虚点在他哥的淤青上,明一的手穿过黑泽阵的腋下,手指往上托着按了按,明一问道:“疼吗?”黑泽阵摇头,明一手落在淤青上,又问道:“只是这里疼?” “嗯,胀痛。” 排除骨裂,这多轻的伤,都没破皮——黑泽阵仿佛知道他弟在腹诽什么,侧首,抬眸,就看着他幼弟眼皮一耷拉,手落了下去。 明一拎起脚边的双肩包,他拉开背包的拉链,从里面拿出一包便利店买的食用冰出来,他快步走进厨房,撕了一个保鲜袋,方块冰倒进袋里,袋子口系紧,明一从包里扯出一块毛巾——袋子标签还没剪,叠起来覆着保鲜袋。 “阵哥,敷一下,”明一说道:“冰敷效果会比涂药效果要好得多,二十四小时后才能热敷。” 明一抬眸,兄弟俩目光交错——没有不管你的,哥,信我! 明一看着他哥嘴角往上一勾,又压了下去。明一会垂下眼皮,一顿,眼眸一挑看向伏特加,人高马大的杀手委屈巴巴地坐在椅子上,一条纱布勒系在胳膊顶端,手捂着伤口,指缝里溢出鲜血。 不哼不叫。 黑泽阵收回视线,抬手托着冰袋,按在青黑的淤青上,冰袋贴在患处,急速降低的温度缓解了伤口传来的酸痛。 明一眸眼一动,又落在自家大哥身上,冲着伏特加挑挑眉——你看看人家。 黑泽阵看向幼弟,缓开尊口:“你知道我怎么受的伤,对吧?” 明一心头被扎了一刀——嗯,是他哥,是他的好哥哥给他另一个好哥哥来的一下。 “是啊,少爷,”伏特加不明所以,却还是给他大哥帮腔:“你是不知道,今天本来我们能干掉雪莉的,要不是黑麦那个叛徒突然带着公安出现,我们怎么可能手上?也亏得大哥牵制公安的视线,日内瓦你才能做掉皮斯克嘛。” 明一抬起手,在他哥没受伤的肩上按了按,轻声说道:“是我的错。” 说不清道不明,黑泽阵再度抬眸,眼眸低垂,错过了明一眼底的得意——自家大哥,好哄得很! 伏特加解析不了这兄弟俩的眼神交流,就觉得他大哥和他弟弟之前的氛围自然又融洽,真是感天动地兄弟情,伏特加都没注意明一走到了身边,手都落在他的右臂上。 “哎哟!” “别叫!躺茶几上。”比起对他哥的轻言细语,明一声音发冷,伏特加闭紧了嘴,梗着脖子动也不动了,咬着牙,只敢用余光偷瞄明一手里的动作。 明一从双肩包里掏出医疗包,他带上乳胶手套,拿出剪刀,剪开伏特加的西服,“忍着点。” 伏特加呲牙:“好!” 注射麻醉剂、清创、缝合、上药、包扎,伤口被注射了麻醉剂,伏特加只能感觉到有剪刀和镊子在他伤口了搅和,等明一给他包扎好,伏特加已经沉沉地睡了过去。 待伏特加醒来,伤口传来阵阵刺痛,他从茶几上爬起来,叫了声:“大哥?” 没有人,伏特加低头看去,地面已经拖干净了,那些医疗垃圾也被清理了,就是不见兄弟俩,伏特加掏出手机,刚想打个电话问一下,摁亮屏幕,就看到了屏幕上两个短信的标识。 发件人:黑泽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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